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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回紇 文 / 李家郎君

    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回去,劉一臉色闇然悄聲道:「老爺,屬下實是看不出那女子的來路,真是慚愧。」

    「不必如此,這怨不得你等兄弟。」李揚淡淡說著,心中隱約知了一些事情,也許這名為小葉的佳人應該與自己是有一些瓜葛的,不然不會告事為由約自己出來,更不會說些無頭腦之話。

    回葛邏祿部,孫老奴笑問何去?李揚回道:「只是隨意走走。」

    「李縣男,放著多情的葛邏祿小娘子不談些彼此感興之言,卻是去隨意走走,本使可沒這份雅興。」孫老奴知李揚瞞了什麼也不問破,只是瞇眼往帳中的侍女身上不停遊走,壓抑著笑聲說道,「你是不知這葛邏祿女子有多麼的受用,哦,哈哈。」

    笑聲起,帳中之侍女聽出其中之意,無不低頭羞紅了臉。

    李揚陪著笑了起來,也瞧了瞧這些別樣的女子,心中竟然也起了一絲衝動。驚起回問,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幾位姿色上好的蕃女竟也能引起自己的火氣,這與平日裡可是大有相違,不說別的,單是自己宅中的那幾個丫頭都要比這些女子強上數分,也未見自己有如此的想法,到現在不有幾人未與之人事,這究竟是怎麼了。搖了搖頭,好似清醒些,將茶杯端起大大的喝了一口,腦子頓時清明了起來,再看這些女子都是俗的很,心道,莫不是又中了什麼詭計麼,想想那小葉隨身不知不覺的香氣,懊惱之極,難道又是受了捉弄?一時之間,心中好惱,恨恨想到再見之時必要問個明白,但又一想,她那仙子一般的人物,自己又何能再見上一次呢。

    孫老奴見李揚發了呆,笑聲更大,使了一個你我皆是同道的眼神後便起身告辭道「李縣男,本使想及還有事需辦理,就先告辭了。苦短切莫辜負了人家的好意,縣男如此年紀可真是要命的很。哈哈。」臨時還不忘再瞟侍女中那最美的一人。

    第二日,孫老奴召集葛邏祿葉護以及各頭領,與其共話一ri,做為副使,李揚列席之上。宣至尊制書,眾頭領叩謝。孫老奴復召三姓葉護與一密室,復出之時三姓葉護臉有放光之色,皆是帶有喜意,李揚知道定是孫老奴懷有陛下密旨,其中定有天大的好處,但這就不是自己該問的了。

    在其首領以族之歌舞以謝二天使,又於族中選數名少女送入之後,次日晨,李揚便與孫老奴又起程去往他族。

    十一月,一路走停安撫各部,先入突厥牙帳以制授骨咄葉護為可汗,旋至回紇部

    回紇,原是鐵勒一部。除回紇外,鐵勒還包括僕骨、同羅、拔野古等部,後來統稱回紇。因其部以藥羅葛為首、有胡咄葛、啒羅勿、貊歌息訖、阿勿嘀、葛薩、斛嗢素、藥勿葛、奚牙勿九姓,又被突厥人稱九姓烏古斯。又因他們是由韋組與烏揭所組,有時也被稱為團結、同盟輔助之意,或是因其與鐵勒十五姓的其他十四姓薛延陀、契苾、都播、骨利干、多覽葛、僕骨、拔野古、同羅、渾部、思結、斛薛、奚結、阿跌、白霫又被稱為外回鶻。

    先隋大業元年,回紇與其他鐵勒薛延陀、僕固、同羅、拔野古部殺東突厥吐屯,叛離西突厥泥厥處羅可汗,以回鶻部頭領特健俟斤被推為聯盟首領。與烏羅渾生子菩薩,因菩薩材勇有謀,戰必身先,被其猜忌驅逐之,後死其子被部族立為俟斤,號活頡利發。活頡利發率眾與薛延陀大敗東突厥於馬鬣山,於獨樂水建牙帳。太宗皇帝貞觀三年,初貢,其間貞觀六年,契苾部千餘帳在契苾何力的率領下從焉耆至沙州,被大唐安置在甘、涼二州。

    貞觀二十一年,活頡利發其下胡祿俟利發藥羅格-吐迷度在獨邏河自稱可汗,並與唐軍一起大破多彌可汗,消滅了薛延陀汗國,佔有其故地。唐太宗遣使至回紇褒獎其功,十二月吐迷度到長安朝見唐太宗。太宗皇帝以其轄地置瀚海都督府,封吐迷度為都督、懷化大將軍。二十二年,其侄烏紇與其妻通姦,叛歸車鼻可汗,烏紇與車鼻可汗襲殺吐迷度。太宗皇帝大怒派燕然都護李素立、燕然副都護元禮臣誘殺烏紇,再遣兵部尚書崔敦禮撫慰回紇,追贈左衛大將軍,擢其子婆閏為左驍衛大將軍,襲封瀚海都督。至此回紇歸唐,永不再叛。

    如今以傳骨力裴羅為首,至其兄伏帝難死後,因其族人瀚海都督府司馬護輸,襲殺河西節度使王君?,而未襲瀚海都督一職,便早早自稱為汗,率回紇其部(以上皆是改自維基百科與360百科——回紇)。

    聽聞大唐天使以臨,獨樂水畔以迎。

    李揚於隊中見骨力裴羅身側有二子,長幼二人相貌為之不同,直直盯了那年似八、九歲,黑髮黑眼,貌與韋紇齊齊格十分相像的小兒,這心中便是重重的跳起,直念道,這是我兒麼?腳步前衝眼看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都督,這為我大唐安撫副使,官授秘書少監,封清徐開國縣男的李揚。」正值孫老奴代為此見,李揚的前邁一步終是停下。

    骨力裴羅是為五十上下年歲,體較瘦但身長過九尺,聽李揚之名眼中好奇之色一閃,便是問道:「天使真是原沙州司馬李揚麼?」

    「正是,敢問都督是如何得知的?」李揚施禮問道。

    骨力裴羅笑起:「久仰大名,本都督這裡有天使的一位故人,因她日夜念著天使之名,不光是本都督知道,就是連與之交好的內帳之婦都是皆知了。」又掃一眼小兒道,「不知天使此來可否夾帶私事?如是那樣,我回紇之部便是不歡迎李天使了。」

    李揚隱隱知了他說的是何事,久久不語,終是吐言道:「本使只為公事。」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骨力裴骨拱手回禮,以指二子道,「此為本都督大兒名磨延啜,這,這是本都督義子,為移地健,但有小名是為小寶。」以眼瞧李揚之臉面,見其以平輩之禮相回,心中也是不忍,又道,「但凡李天使日後提了其它之事,本都督皆可考慮辦理。」

    「都督好意,本使承了,此來貴部專以代陛下巡視,日後定是多煩都督了。」李揚心中難受之極,但仍是以禮而道。

    骨力裴羅見李揚如此說,心中高興同時也是有些欽佩。高興的是義子深為自己喜愛,李揚此話已是答應不會認子,欽佩的卻是李揚能放下骨肉之情來論了公事,不由的高看了李揚一眼。

    迎入牙帳,備以酒肉,眾人皆是不論國事,以歌舞相看為樂。

    酒過分置各帳安息,是夜又以歌舞,仍不提他事。

    孫老奴與李揚見此,二人謀定,到底看看這骨力裴羅是為何心思,便也安心住下。

    第二日,有婢女求見李揚,進得帳中跪下低首輕喚:「主子,奴婢秦兒拜見主子!」

    忽見是她,李揚心中激動萬分,急是過來相扶問道:「可是韋紇齊齊格讓你來的?」

    「是奴婢自己來的,主子不讓奴婢來。昨日已是聽著信兒了,大汗宴請主子,奴婢也是無法,今日應是無事,隨借了仁壽可敦的牌子方才能進得來。」秦兒聽李揚掛念了韋紇齊齊格,這心中欣喜萬分,猜想如是讓主子聽著了,還指不定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李揚歎了一聲,別過頭去輕問:「她如今可好?」

    秦兒也是跟著一歎,似為韋紇齊齊格難過,幽幽而反問:「不該奴婢多嘴,主子豈是能好的了。自隨小主來了這回紇,奴婢就沒有一ri見主子能開顏的。憑誰問,有兒不能認,有夫不能尋,一個女子即便再強也是枉然。幾年來,奴婢只見過主子笑過一次,就再也未見她笑了,那還是奴婢嫁如夫君那年。」

    李揚聽後更是難過,強擠了笑急道:「現在她居在何處?可否帶我一見。」又道,「你也嫁人了?」

    「回主子的話,奴婢依主子之意嫁與韋紇骨力為妾。」看的出秦兒過的較好,膚色更白晰些,臉上也隱隱有了嬰兒肥,羞紅了臉回道,「主子,快去看看韋紇主子。今日奴婢來尋了主子,就是想讓主子去看看韋紇主子。主子如今居於都督府一側,沒有一ri不在思念。」說罷,這眼中便更紅了

    「好,快帶我去。」李揚幾乎吼了出來,雙眼赤紅以道。

    讓守衛去稟了骨力裴羅與孫老奴,說自己要去訪了故人後便急急而去。

    孫老奴聽罷,摟回紇美人逗笑以問:「小娘子,你這回紇之地是否藏有仙子?」

    美人如玉,嗔怪以回:「天使好是討厭,奴家便是那仙子了。」

    「哈哈,果真如此,比之別族,你這小娘子倒是別有風味。」孫老奴大笑,嘴上便是沒了閒空功夫。

    骨力裴羅接報後,淡淡與仁壽郡主笑道:「你說這李天使無情無義,如此看來卻是冤枉他了。」

    「大汗,誰能知道他不是作假呢。要說妾身此妹也是古板,原本見著男子便是噁心,但自從饒樂回來便是又懷子又想念的,真是怪事。就說這麼多年了,仍還是想著那負心之人,妾身張羅了多少特勤,葉護皆是無功而返。要不是還苦苦等著那李揚,且又生了一子,都當是石女。真是命苦,生生的累了多少年華。」仁壽郡主歎聲以道,「大汗,如今這李揚來了,可是要來認了小寶?如是那般這可真是要了妾身的命了。」

    「呵呵,他已是說過只為公事,其中之意自是明瞭,你就放了心。」

    仁壽郡主皺眉以道:「大汗,這可說不定,想那年,這李揚身為沙州司馬時便能為小寶做出私入突厥之事,如今他豈能罷休。」

    「哼,不罷休又能怎樣,如是來搶,那本汗便反出大唐!」骨力裴羅沉聲而怒道。

    「妾身的好大汗,妾身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他李子仁因是知道這些利害的。」仁壽郡主輕笑,跪於骨力裴羅身後,伏在其背,貼耳嬌聲而道,「大汗,你莫非也是想了韋紇齊齊格麼?」

    「胡說!你多時見過本汗與她接觸過,你呀,真是酸的要死。」骨力裴羅反手將仁壽郡主抱與懷中,正色而道,「值此大事之季,你卻說了這些。本汗問你,你那該死的兄長骨咄私殺大汗,你可是幫誰?」

    仁壽郡主攬臂相挽於其項間道:「大汗,這還需說麼?他殺的可是自己的親兄弟,妾身不過一個女人家如不是早嫁與大汗,只怕墳上之草已有尺高了。大汗,妾身當然是相幫大汗了。」

    「好,你如此之說,本汗自是喜歡,看來本汗還得好好的疼你。」骨力裴羅笑著低頭相吻,而腦中卻是閃過韋紇齊齊格的身影,不由的便是興奮起來,手中的動作跟進,片刻之間將仁壽郡主剝如潔白小羊。

    李揚心焦隨秦兒急行,至一帳之前,秦兒停住施禮道:「主子,你,你進去。」對帳前二侍女以眼示之。侍女施一禮而退。

    與其點頭,心中相堵的李揚說不出話來,用唾液濕了嘴唇,走至帳前,伸手去撩帳簾卻是停在了空中,徘徊數步不得心定。

    「主子,快些進去!」秦兒急得快要哭了出來,跪於帳前叩頭道,「主子,奴婢求你了!」

    「唉!」帳外帳裡,皆是輕歎,裡間韋紇齊齊格以用抓了胸前,背靠帳壁,以淚洗面,輕喃自語:「李郎,你終是來了。」

    李揚搖頭苦笑,轉身折回要走。

    「主子!」秦兒跪行阻之,抱腿哭道:「主子,不可!」

    裡面韋紇齊齊格慢慢跌坐於地,將手捂於嘴上,牙間不知不覺咬在其上,已是咬出了鮮血。

    李揚望那氈制的帳簾卻好似千斤之重,終是復又伸手朝其伸去,猛的撩起,朝裡喚道:「娘子!」

    「阿郎!」光亮閃入帳中,印在亮晶晶的淚珠之上。韋紇齊齊格心碎之極聽見一聲熟悉的喚聲,便情不自禁的回應了出來,而全身之力氣盡數全無,軟軟的斜倒於地。

    李揚的心如被掏去,撲至佳人面前,輕輕就地相坐的摟起,柔聲以道:「娘子,為夫回來。」

    「唔唔」一聲撕心裂肺的乾嚎自韋紇齊齊格胸中發出,此後便痛聲緊緊相抱自己的愛郎哭了出來。

    「主子——」帳外聞聽韋紇齊齊格的悲哭之聲,秦兒歡喜的陪著哭了出來。

    今日,骨力裴骨陪正使孫老奴以狩游獨樂水,二人好似皆是忘記了還有李揚這個副使。是夜,李揚宿於韋紇齊齊格帳,早有人回報各方。

    孫老奴仍是歎聲問起:「這韋紇齊齊格是為何人?」

    「她麼,哎呀,真是討厭。天使即是有了奴等等姐妹,難道還在想著他人?奴家不依了。」懷中美人撒嬌以扭動其身。

    「哦,還是我的美人好。」孫老奴又是笑起,而心中卻是想著,能讓李揚看中之女究竟是何等人物,明日需是問問。骨力裴羅真是小氣之極,藏著極品小娘也不先讓本使相看。

    而骨力裴骨卻是心中煩悶之極,因一小事痛打牙將,又借了酒意將移地健喚來,考驗騎射功課,見其有一小小失誤,便是大罵一通方才了事。

    次日,李揚揉著腰間支起了身,回看更是嬌美勝過以前的韋紇齊齊格,後者臉紅yu是滴血忙以被掩面,於是嘻笑道:「娘子,看你還敢胡鬧。」

    被中之佳人吱吱唔唔不知說些什麼,但裡面的動作不斷,李揚的臉便是奇怪之極,復翻身入內,與之鬧了起來,一會的功夫韋紇齊齊格便是哼啊出了聲。

    秦兒臉色通紅,本來是想入帳服侍的,但聽了此動靜之得之退了出來。等了半響方才輕喚道:「主子,該是起來了。」

    「啊——都是你害苦了妾身。」二人纏綿之極,豈能知了幾時,等穿衣出來之時見陽盤已是正頭,韋紇齊齊格便是羞惱的怨起。

    李揚搔頭,貼面以道:「那昨日又是誰死死的纏著為夫不放呢?哈哈」得意之笑而起,腰間卻是傳來掐捏之痛,忙是苦了臉道,「娘子,小生錯了。」

    看二人郎情妾意,秦兒心中由是高興。低頭又道:「主子,大抵是餓了,奴婢去準備酒肉。」便借此逃之夭夭。

    李揚與韋紇齊齊格相視一笑,從彼此眼中皆能看出濃濃的情意,互喚一聲阿郎與娘子,竟然又摟抱在一起。

    「娘子,此次你便與我回長安。」李揚柔聲輕問。

    「嗯」韋紇齊齊格低首以回,但又抬頭道,「那小寶呢?」

    李揚沉思道:「小寶是做王子好還是做個非謫出子好呢,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有,如你一直這般居於小寶之側,那小寶豈能被他視為愛子?」

    韋紇齊齊格愣了,忽是流淚小聲的哭起道:「原來是妾身錯了。」哭罷,拭淚以笑,「那便讓他做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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