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師兄妹見他們期待有加的蘇異被喻老怪一掌擊飛,兩人驚駭。木離憂急得要走出去,木之鳴示意看向兩位強者那邊。原來,不單是蘇異倒飛開,喻老怪擊了一掌,不知為什麼,連他自己也向後倒飛五六米,摔在地上,一時也爬不起來。
本已等待死亡的花無落驚訝地看到喻老怪倒飛在地,機不可失,她當即飄閃過去,迅速凝起鬥氣,一掌拍向喻老怪的身體。如果說她此前到最後關頭才祭出追魂木刀,多少因為對喻老怪下狠手的同時心中有痛,那麼這個時候,看過喻老怪原形畢露,她心底裡殘存的一絲期待已完全被清除,恨意佔據了她的整個心房,不再給情意和憐憫留下一點空間。
「受死吧!」花無落不再給喻老怪辯解的機會,她已經聽得太多的虛偽話了。
她的手掌直接轟到喻老怪的胸膛上,後者掙扎著想要有所抵抗,已是力不從心。只聽一陣脆響,喻老怪的胸膛骨骼像是被擊碎成數段一般,頭袋一歪,已然無生息。
喻老怪到臨死之時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對他對蘇異那麼威猛的一掌反而會將自己震傷?擊向蘇異的那一掌,他明明是穩操勝券,感覺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事情,可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反衝力,好像自己出手擊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這就死了?」
花無落動用靈力探查了一下喻老怪的身體,發現確已身死,心中不由驚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這麼容易就把喻老怪擊斃了。她的心情古怪起來,在前一刻,她還感受到喻老怪凝起的鬥氣,那氣勢的確還有中級武靈的三分功力,她所剩真氣不足一成,已是等死之人,沒想到情勢只因蘇異的突然一擊而發生大逆轉。
對了,一定是蘇異使用了什麼古怪的手段將喻老怪擊傷……
花無落緩步走向蘇異,看到那個撞在山石上的少年暈在那裡。她心情複雜地走上前,還沒來得及使用靈力探查,卻見蘇異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沒死?」花無落驚問。她知道蘇異是二段武士,即便是比這功力強上一千倍,也不是武靈的對手!區區一個武士,憑什麼敢和武靈強者直接對轟?
蘇異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全身酸痛,身子如散架,胸口沉悶,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和喻老怪的那一擊,自己是玩大了。他張了張嘴,一口血吐了出來,才知自己傷得不輕。
回想那一過程,他心有餘悸。這武靈強者果然不是一般人敢碰的!
當時,蘇異施展出完整的天龍回步衝上去,重劍擊到喻老怪之時,他暗暗使出了彈離手,但他同時有了極為不妙的感覺,只覺得全身被一股強悍的氣流擠壓,身體似要多停留一會就會被撕成碎片,他驚得立即收回重劍,接原先所想的依靠天龍回步下半節身法閃退撤回。幸好他早有準備,閃退得快,又有重劍這一道屏障,不然就沒命了!
回想起來,只覺得那一幕非常驚險。
靈階強者的掌勁不像使用黃階功技的武修者那樣可以任憑蘇異近身纏鬥,只要是高級武師以上,擁有運用玄階功技的資格,以玄階功技能量衝擊的特點,重劍能擋住的能量侵襲也只有面對劍面的那部分,其餘方向的能量衝擊對於本體功力並不強的蘇異是個致命的傷害。可以說,只要玄階功技一出,身為武士能不能近身還是個問題。
他雖閃退得快,還是受了武靈能量的衝擊,使得退身的速度超快,身體一時失控,才撞到山石上。
經此一險,蘇異才深切感受到他比起普通人能常常接觸到的武靈原來是多麼的可怕,他想起了在青雲園小木屋外秦長老曾對他的一擊,現在想起才覺得當時必是秦長老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不可能沒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花無落好奇地盯著蘇異,問道。她想不明白這個風雲少年怎麼會有向武靈出手的能耐,見蘇異受了重傷,她更佩服蘇異的勇氣。
蘇異緩了緩,咳了幾下才說道:「前輩,我都受傷了,你也不先替我療傷再說?」
花無落尷尬,才要運功替蘇異療傷,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特意問道:「蘇師侄,你怎麼在這裡?離憂他們呢?」
「哦,我是想來找你們,路過的……師妹他們在南邊一里地。」蘇異撒了個謊,將木家師兄妹排除在尷尬陣營之外。他的話,不遠處的木之鳴也聽到了,兩人正猶豫要不要走出來和他們的師父相見,聽了蘇異的話,就只能老實待在原處不動了。
「蘇公子,我想問你一事,剛才你都聽到我們說的話了?」花無落的語氣冷了幾分,目光躲閃。
「說什麼話?我沒聽到……我看到喻老怪出手要殺你,就急著衝上去了……」聽花無落客氣的稱呼,蘇異心知不妙,暗暗叫苦,答話也亂了。
他開始還不願意答應木離憂的央求,也是害怕這一幕。他雖和木家有過兩三次交往,並且還有從勇州到義州一個月路上的相處時間,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已經瞭解花無落的為人。像花無落這樣的強者,喜怒無常,她的醜事被人知道了,難保她不會殺人滅口。
「你真的什麼都沒聽到?」花無落問出這一句話來,眼睛裡懷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又不是傻子,那喻老怪有動手之前,還說了什麼「清白」之類的話,想必是被蘇異聽到了。她當然不會相信蘇異是個看到兩名武靈強者武鬥也敢衝上來插手的衝動少年。
花無落根本不需要蘇異的回答,已認定蘇異必是聽道了什麼。不過念在蘇異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她猶豫了。
「師叔,木家二老在哪裡?」看到花無落臉色陰晴不定,蘇異及時提醒道。
花無落手掌抬起,目光一斂,似乎沒聽到蘇異的話,她轉而又看了一眼蘇異手中死死握著的重劍,臉上的神情更加古怪。此時的蘇異,恨不得木家師兄妹閃出來,又想如果花無落真要下殺手,他關鍵時候少不得要叫木離憂的名字。
「怎麼,你怕了?」花無落看到蘇異神情有些慌亂,滿意笑道。頓了一下,才說:「你放心,我們木家和你蘇家多少有點關聯,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但是,不管你聽到什麼,都別說出去一個字,否決你會少一個盟友而多一個敵人!」
蘇異猛地點頭,他最喜歡盟友了。
花無落又說:「你去和離憂他們會合,我們很快就到。」說完,也不管蘇異身受重傷,釋出氣翼向空中飛去,要找回木家二老。
看著那個影子在空中消失,蘇異大喘了一口氣,後背都濕了。他暗暗罵道:奶奶的,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倒差點死在自己人的手裡了……
他才要運功療傷,見木之鳴和木離憂二人走了出來。
「佩玉,你?」木離憂眼睛睜得圓大,驚喜地盯著蘇異,不知怎麼個問話才好。她藏身在山石之後從聽到蘇異說話的聲音,一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被武靈擊飛三十米的蘇異還能活著!
木之鳴的眼睛也是灼灼發亮,從眼睛裡散發出崇拜的光芒,好像是在看一位武王強者。
「你們快去看喻老怪的身體涼了沒有,要是沒死,把他的脖子擰斷了!」蘇異說道。他也想到花無落不會留下後患,但對於恐怖的強者還是謹慎為好。木家二人應聲,向較遠處喻老怪的屍體走去,蘇異在後面補了一句:「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都搜來。」
木離憂聽了,樂得一笑,心想蘇異到了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別人的寶物,真是個喜歡順手牽羊的傢伙。
趁著兩人離去的空檔,蘇異運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總體上雖算不得重傷,但體內好幾處都被震得要錯位,經脈有些損傷,估計也要調養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連天龍回步都避不開,這就是武靈的威力了!」蘇異嚮往那種強大的力量,心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那樣強悍的功力,加上重劍在手,踏平一個黑印宗又有何難?
這樣一想,他又變得精神抖擻,人也穩穩站了起來。
木家師兄妹很快就走了回來。
「佩玉,你真的沒事了?」木離憂喜得問道。她現在還是喜歡初見蘇異時「佩玉」這個稱呼,好像這一稱呼能使她對蘇異多增加幾分好感,所以一直叫得很順口。
「沒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離開這裡。」蘇異說道。
木之鳴遞上兩樣東西給蘇異:「喻老怪已死,搜出一面黑印令,還有這個像是什麼靈草。」
蘇異看到那是一株看似永凋零的黑葉襯底血紅斑點的花朵,他笑道:「這是血鴉花!」然後隨手將兩件物品抓到手上隨手放入懷中。
木家二人眼睜睜地看著蘇異不客氣地將寶物佔為己有,總覺得有些尷尬,沒想蘇異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呵呵地說:「不管是什麼寶物,你們要是拿了,回去怎麼向花前輩解釋?」就這樣,憑著這一充分理由,蘇異心安理得地將寶物當作工錢收入懷中。
三人離開山谷,向南走去。
才走一里地,大概到了和花無落約好的集合點,也不知道花無落和木家二老什麼時候才能到。很不湊巧,他們撞到了從南邊走來的一隊人馬。這隊人馬由十幾人組成,一個個凶神惡煞,正是鬼鎮地宮派出來的搜查隊!
蘇異看到這些人,差點沒暈過去,他身受了傷,能拖著重劍走路就算是不錯了,已無力再戰。就算木家強者這個時候趕來,恐怕也是無力營救。
沒想到,他們人在鬼鎮匪窩內部時有驚無險,人逃出來反倒遇上了麻煩,這算是什麼倒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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