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是這三個兔崽子了!」為首一名中年男子武師獰笑道。他立即叫人去通告在附近的人馬,有屬下湊嘴到他耳邊對他說了什麼,武師罵道:「快去,他們和那幾個武靈可能是一夥的。」
蘇異等三人看到那些人腰帶的系法就知道來的正是鬼鎮地宮的搜查隊,除了覺得倒霉,唯有祈禱木家三位強者及時趕來。對方的領隊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要留一手,顯然是個處行事謹慎的中年人。
「大哥,他們就靠你來打發了!」蘇異坐倒在地,無奈說道。他將重劍一放手,劍身立即壓陷入一塊石頭中,這一細節沒能逃過那名為首武師的眼睛,武師極為驚訝,正好印證了三個年青人敢在地宮橫來直去的倚仗,他已當蘇異是個世外高人。
蘇異閉上眼睛,雙手端在腰間暗暗運功。他已看到,那隊搜查隊除了為首之人是名初級武師,其餘人都是武士。他心下奇怪如果黑印宗的人發現了侯牯的屍體,怎麼不直接令武傑武靈出動來搜查?難道是他們有後顧之憂才要留下強者看護家門?還是他們以為作案者仍留在鬼鎮?
眼下,蘇異只想到可能是木家三強正在和黑印宗那些強者糾纏這一勉強理由,果真如此,黑印宗的底子也太弱了,連三位武靈都拿不下,枉為十大宗門之一。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能提起真氣來,他們就還有一絲逃開這隊人馬的希望。
「上!抓活的。」中年武師一聲令下,十數武士立即衝了上來。
木之鳴面無懼色,寶劍一劃,猛地刺向為首一名武士。此處地勢較為狹窄,只容得下三四人和木之鳴同時正面交鋒,才一個照面,木之鳴就下了殺手,將兩名武士掉以輕心的武士擊成重傷,餘者都真氣護體急忙退避。
「讓開,我來!」中年武師驚訝地看到這個和他年齡相差一倍的青年人竟然也是初級武師,而且功力還比他高一段級。中年武師揮刀砍上來,和木之鳴纏鬥一在起。
同時,有兩名青年武士趁機從旁邊跳了過來,要來抓木離憂。
木離憂匕首藏在掌心,擋在蘇異的面前,對那兩人怒目而視。
「小娘子,跟我們走吧,你的小相公已經不中用了……」一名武士見木離憂臉蛋清新靚麗,好一個小美人,忍不住出言調戲道。
「哼!不要過來,敢過我就自爆!」木離憂憤怒威脅道。
那兩名青年武士都聽得一愣,停住了腳步,見木離憂說得不似有假,暗暗可惜遇到一個這麼年輕貌美的烈性女子,如果把這個美妞逼得爆體,倒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木離憂焦急地看著蘇異仍在平靜地運功療傷,腰間卻未顯現出階彩,她心底裡瞬間已是呼喚上萬遍,好讓蘇異快點重振雄風。
傑階功力以下的武修者,運功調息或自我療傷都會在腰間顯現階彩,只有靈階以上強者才能做到運功調息或自我療傷時使內斂全數真氣,不顯現階彩。木之離沒能看到蘇異腰間的階彩,就知情形很不妙。
此時的蘇異,全然不覺周圍有異,他只管專心地提氣修復軀體,發現由於傷勢過重,一時也無法使出功力來。他想到了噬水珠的能量既然由聖水轉換而成,說不定可以快速療傷,果然,那些溫和的能量能緩緩注入身軀,雖然比起平時注入的份量要少得多,但這些能量迅速擴張至全身,附在各處經脈上,經脈像是多了一層保護膜。
通過內視,蘇異看到了噬水珠淡藍色的能量膜在體內鋪張開,他想要調集這些能量來療傷一時並無效果,但是有了經脈壁上粘附的能量保護膜,蘇異相信他自己的傷勢雖未能緩解,只要將經脈內破損之處先加上幾層保護,想要調集到更多的噬水珠能量來發起攻擊應該不成問題。
「混賬東西,快不快下手?」中年武師看到那兩名青年武士捨不得對木離憂出手,喝斥道。()他本人再和兩名武士一起壓制住木之鳴,但還是被木之鳴使出的恐怖的「木裂術」又抓傷了兩名武士,這一隊十三人不一會就已有四人失去了戰力。
其餘四名武士也衝向蘇異而來,打頭的兩名青年武士見後有援手,不再猶豫,運起真氣護體,從左右兩邊分別抓向木離憂。
他們看到木離憂顯現的功力只是九段武徒,而後面坐著的顯然已受傷的蘇異仍像是在努力提起真氣,心情輕鬆了一些,兩人左右合力直接抓向木離憂的雙臂。
木離憂先是左手使出一招「奇木掌」拍向其中一人,被穩穩地擋了回來,突然右手一個轉手,卻是亮出匕首刺向另一人,使出的是兩倍威力的「刻骨刀法」!後一武士根本沒想到木離憂會同時使用兩種功技來,頓時明白木離憂使出第一招功技的同時,也在暗暗蓄勁準備好了這兩倍威力的刀法-功技。
「你?」那武士猝不及防,遭到木離憂一刀刺在肩上,驚叫了一聲。他感覺到骨頭都要碎裂了,匕首裡傳來的辣痛令他羞怒不已。
刻骨刀法,黃階下乘功技,適於短兵器如刻刀、匕首等來發揮其威力。此刀法是近身功技的難得殺技,由於所使兵器短小精悍,衝擊力也比一般的兵器要強,而且用於偷襲也易於傷到擁有真氣護體的武士。
受傷武士一個飛腿,粉色真氣凝在腳尖,沒有了憐香惜玉,直踹向木離憂的小肚上。木離憂一聲慘叫,被踢飛到一邊,倒在地上,趕緊站起,卻再也使不出功力來。她沒有防護,受到那武士一擊,已是身受重傷。
這時,後面奔過來兩人忙抓住木離憂,左右兩邊拖了起來。
「小子,你妹妹被抓了,快投降吧。」其中一人衝著木之鳴喊道。
木之鳴已是一身血跡,身上有自己流的血,也有敵人灑來的血。他丟開寶劍,憑藉著如骷髏般的拉長的雙爪狂抓,至少有五名武士被他擊傷,剩下的幾人要對他形成合圍之勢。那些人見木之鳴眼睛血紅,戰意正酣,也不敢全力和他相拼,他們都看得出這個青年武師已到了強弩之末,很快就會耗盡真氣而倒下。
看到木離憂被抓,而蘇異仍無動靜,木之鳴心想,這次真的要完了,如果被抓回黑印宗,以他們弄死黑印宗少宗主的罪名肯定難逃一死,不如現在就拼了命,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混賬!還不快把那個小子抓住?」中年武師才歡喜木之鳴的同夥被抓必少了鬥志,一眼瞥見他的屬下竟然放過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異,他氣得大跳,恨不能親自衝上來把蘇異按倒。
畢竟是武師,眼光果然和武士不一般,他看到蘇異放下的重劍壓碎陷入一塊石頭,心底裡的震撼久久不去,就連和木之鳴的打鬥中也未敢盡全力。沒想到,那些愚蠢的屬下竟壞了他的大事,都目光集中到小美人身上,卻放過了那個從始至終平靜療傷的少年!
「快下手!」中年武師氣得跺腳吼道,幾名武士這才忙轉身衝向蘇異。
「佩玉——」木離憂驚叫,聲音如泣。
那幾名武士距離蘇異不到兩米的距離,突然看到蘇異猛地睜開眼睛,彈身起來,同時一手準確地抓住旁邊的劍柄。如果仔細察看,蘇異睜眼、拿劍和起身這三個動作幾乎是同時的,擁有微弱靈力的他,對於周圍近距事物的準確感應不是一般的武士武師可比。
重劍在手,人當即閃竄出去,劍身一轉,連砸在近前兩名武士的腰間,那兩人的反應也是神速,急得調集真氣護體,仍是被一劍擊倒飛向兩邊!
在這兩名武士的身後,除了一人抓住木離憂,還有兩名武士正走過來,也是被蘇異突如其來的一劍直接挑飛!
恐怖的一幕上演!
只不過是一瞬間,蘇異已將四名武士擊飛,還順勢衝向前去。那個領隊的中年武師叫人捉拿蘇異之後就留意這邊的動靜,見蘇異如此威猛,他已驚得調頭就跑!
蘇異踏著飛快的步法,劍鞘尾頂到那個抓住木離憂的武士的腰上,直接將人頂著向前,又一個斜砸,正和木之鳴糾纏的兩個武士也是應聲而倒。
木之鳴當即拾起寶劍,使出最後一分力氣,對地上掙扎的人和正在一邊運功療傷的武士直接割喉!
「哪裡跑?」蘇異閃電般追向那中年武師,一閃就是十幾米。
那中年武師見蘇異的恐怖速度和強悍氣勢,做夢也不敢想像一個少年會有如此能耐,心裡早就沒了戰意,轉身見蘇異撲了上來,他身形急向路的一邊閃去,淒慘一笑:「要死就一起死!」
蘇異一鼓作氣趕上這武師,見武師突然停住,他心叫不好,但想要退身已是來不及。
「彭」的一聲巨響,木之鳴和木離憂看到那個武師的身子頓時化為滿天血雨,而蘇異的身體則被沖拋向某一處,如傾倒大樹砸落而下……
「佩玉——」木離憂竭聲痛呼。
木之鳴想要奔過去,才跑了兩步,立即摔倒在地上,也爬不起來,才知剛才的生死一戰自己已身受重傷,憑著一股意念才撐到了現在。看到蘇異被武師爆體衝擊,木之鳴翁地一響,只覺得自己再沒了支撐之力,人也暈了過去。
「唔唔,佩玉——你在哪裡?」木離憂不管倒下的師兄,憑著最後一股真氣奔到出事點,看到了一片血肉殘碎,卻不見蘇異的影子,她跪地痛哭。
一陣清風掃過,血腥味也變淡了。少女的哭聲在山野中傳開,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淒傷。
山道的那一邊,卻是一個雲霧纏繞的懸崖,想必蘇異已被爆體能量沖飛下山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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