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怪見花無落狀態古怪,他忙運起鬥氣護身,嘴上卻說:「我當然愛你,我也可以為你而死!但是你得讓我死得明白……」
「你會死得明白的!那時我才十五歲,你明明知道我已有了婚約,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為什麼要騙我?」花無落恢復了正常的情緒反應,咬牙切齒道。
花無落手中那把小木刀在雙掌的青色光團中顫動,她的雙手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印結,喻老怪驚顫地看到這把小木刀,很快就想起在上都順來旅館之外被花無落擊中的情形,他顧不得再耍嘴上功夫,釋出氣翼便要向空中逃走,小木刀在後面化為一道長線影子穿飛而來!
蘇異看到這一幕,也想起了一年半之前在順來旅館外,當時還是三段武靈的花無落正是用小木刀這樣追擊喻老怪的,後者好像還因此受了傷。
「這應該是非常厲害的獨門秘術。」
蘇異想道。因為武靈還做不到將能量注入離體的兵器,兵器一旦離手,沒有了後續能量的依托,殺傷力選不如在手中。
花無落祭出的小木刀,顯然是一種經過煉化可以承載能量的特殊兵器。小木刀受到青色鬥氣的激發,嗖的一聲恐怖破空音被拉長,那刀閃電般飛刺向喻老怪。
喻老怪身形浮起,發現小木刀像是長了眼睛仍向著他而來,他忙將雙掌凝起的一團藍色鬥氣能量球推向小木刀,本以為能化解掉那木刀的攻勢,不想小木刀如有靈識,刀尖微微一偏從藍色能量球邊上擦破飛過,刀身上青光閃閃,竟是飛快地穿破喻老怪厚厚的護體鬥氣,速度雖銳減了不少,最終還是扎入喻老怪的肚子上,穿飛出來射入山石!
「啊——你真要殺我?」喻老怪才飛起的身子便從空中摔落下來,傷口處在空中噴出如同赤虹落的兩道鮮血,他的聲音也變得恐怖。
看到小木刀已命中目標,喻老怪滾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花木落歎了一口氣,身子輕飄飄的,人也有點站不穩——經過這一場大戰,最後幾乎是耗盡能量才使出小木刀這一殺器,她已然力竭。
「師兄,那是追魂木刀!師父練成了!」木離憂看到青光迸射,喜得叫道。要不是蘇異示意又要封她的嘴,以她歡喜的狀態一定會大聲叫起來。
再看木之鳴,也是一臉的興奮,唯獨蘇異蒙在鼓裡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是玄階上乘功技!」對著蘇異疑問的目光,木之鳴壓低激動的聲音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蘇異點頭心道。他這才明白上次在上都順來旅館,那時身為三段武靈的花無落使出這一功技也能傷到喻老怪,原來使用的卻是玄階上乘功技。所以,那青色鬥氣並不是屬木屬性鬥氣的表現,而是上位功技使用的標誌。青光顯現,也表明了花無落完全將這上位功技掌握。
根據武修能量使用法則,可以修習並發揮出玄階功技的對應功力最低門檻分別是:玄階下乘,須師階七段;玄階中乘,須傑階五段;玄階上乘,須靈階三段。
花無落使出了一記上位功技,對於靈傑強者,武鬥中使用出上位功技是極為危險的武鬥方式,特別是剛好跨過發揮出玄階功技門檻的武靈,使用出了上位功技,輕易就會將全身的功力抽乾,想要完全回功也得五六天才行。此時,如果敵方還有還手的力量,使用上位功技者必是凶多吉少。
蘇異能理解木家師兄妹此時愉悅的心情,因為習得玄階上乘功技意味著半隻腳先踏入了武王強者的門檻,何況花無落年紀才四十出頭,還很有機會最終進入王階強者的陣營。
木家的底蘊真不可小覷!蘇異想到了似乎「木裂術」的最高層次也位列玄階上乘功技。在幅員遼闊的大韻國,現在武王人數二三十人,可以想像擁有玄階上乘功技的人數也多不到哪裡去,木家如果真的擁有兩門玄階上乘功技,算得上是武修世家了!
蘇異不由生出要拉攏木家力量聯合在一起的想法,此行他冒險進入鬼鎮查探黑印宗的虛實,除了要查清蘇家大仇相關線索的直接需要,還有向木家表示誠意以便他日木家能助報蘇家大仇的間接需要。
看到花無落果然坐地回功,蘇異既喜又憂,喜的是花無落比他想像的要強大得多,憂的是此時的情形仍未明朗。他的眼睛盯著喻老怪那邊,生怕此人沒有被擊斃。
若以小木刀這樣精短的兵器來承載玄階上乘功技,那麼強大的能量集聚在一把小型兵器上,其優點是殺傷範圍遠、穿殺力十足,穿山破甲都不成問題,即便是以武王之力來應付也不好受,但是這樣的功技也有它的弱點,那就是如果沒能擊中對方的要害,憑借承載的能量又難以對同等實力的對手造成真氣蝕體的二重傷害效果,還是沒能解決類似於暗器等遠程投擲兵器的缺點,所以對於擊殺-精度要求較高,致命殺傷力大打折扣。
三人都靜靜地看著山谷那邊的塵土飄落,不敢上前去。
等清醒過來,不管是木家師兄妹和蘇異,都不想讓花無落知道他們聽到了那些隱秘的對話。兩位武靈強者的對話早已令三位小輩聽得一臉尷尬,喻老怪和花無落之間的關係顯然很複雜,其中還涉及到了某個神秘的第三者。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要是被外人發現了,難保花無落不會狠下殺手。
所以,木家師兄妹見自己的師父坐地回功,也沒敢前去查看情形。蘇異作為一個外人,更不敢前去查看了。
「喻老怪動了——」正當蘇異恍惚之時,木之鳴輕聲道。
三人都是一驚,果然看到地下喻老怪的身體動彈了一下,然後緩緩坐了起來。他運功療傷和回功,只過片刻就站了起來,緩緩走向二三十米外的花無落。
喻老怪走路的狀態,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蘇異等三人都感覺到了情形不妙。再說,花無落既然對喻老怪下了殺手,喻老怪這個時候會選擇手下留情嗎?
「怎麼辦?」木之鳴驚問道。此刻,他衝上去要和喻老怪拚命的心都有了,但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一個中級武靈就算是只剩下一成功力,也比得上一名高級武傑,以武師功力去襲擊相當於高級武傑的功力無異於以卵擊石,更不要說是面對一個靈階強者了。
「我要去救師父!」木離憂不幹了,一邊的木之鳴忙摀住她的嘴,把她穩了下來。
木離憂急得緊緊拉住蘇異的手,眼睛裡充滿了懇求之意。在危急關頭,就像是自然反應,她沒想到身邊的初級武師木之鳴,反而求助於功力明顯不如木之鳴的蘇異。
在木離憂的心裡,蘇異似有特殊的能耐,每次都能化臉為夷,就連木之鳴也是充滿希望的目光看向蘇異——兩人的目光都令蘇異感覺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這對師兄妹一樣。
「佩玉,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救救我師父!」木之鳴才放開手,木離憂就對蘇異急得哭道。
山谷那邊,花無落也已察覺到了危險,她猛地睜來眼睛,看著來人驚道:「你沒死?!」
「哈哈,差點就死了!無落,恭喜你練成了追魂木刀——」喻老怪陰陰地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
「落落,整整二十六年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改變過,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嗎?唉……想當年,我們之間彼此沒有秘密,我們都很傻,我告訴你黑印宗我知道的事情,連宗門機密也告訴了你,你告訴我木家的秘密,想想那時多好的時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木家有一門絕技追魂木刀……」
「不要說了!就算是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花無落站起來,準備武鬥。
「你這又是何苦?你現在已沒有殺我之力,使用過玄階上乘功技,體內殘留的真氣也不到一成了吧?我還剩三成功力,想要殺你輕而易舉……」喻老怪平淡說道。
「哼!你想殺就殺——你今天要是殺不了我,改天就是我殺了你!」花無落語氣僵硬。
喻老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花無落的話正好戳到他心中的隱憂,對於已經習得玄階上乘功技未來功力只會變得越來越恐怖的花無落,他真不敢留此後患。
「落落,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仇恨,何苦要你死我活?你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喻大哥或是喻大叔,我們可以一起去遊歷大陸……」
「喻老怪,你別做夢了!我以為老娘還是十五歲的小姑娘那樣聽信你的花言巧語嗎?哼!我花無落對天發誓,如果我活著,一天不能殺你,一天不得安生!我不但要殺你,還要把黑印宗弟子一個個殺光,否決永世不得超生!我叫你心黑!叫你流氓!」花無落怒得破口大罵。
「好!花無落,老夫就讓你死了乾淨!真可笑!明明是你喜歡甜言蜜語,失了足偏要遷怒於人。你以為殺死老夫就能一身清白嗎?哈哈,你死也不會清白的——」喻老怪態度陡然一變,聲音變得陰狠,他的雙掌凝起藍色鬥氣便要撲向花無落。
驀地——
一個影子從後面飄飛而來,一個聲音同時叫道:「喻老怪,蘇異在此——」
喻老怪驚得一轉身,見少年速度如飛一般來,他那一掌正要擊向花無落,心中的羞怒正愁無處化解,見蘇異一劍劈來,他反而加了力道一個回掌拍向蘇異,後者立即被拍得倒飛三十米外,轟然砸在一處山石上,已是不知死活!
木之鳴和木離憂看到這一幕,嚇得全身都涼了,這才知道什麼叫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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