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話把我的思緒帶偏,甚至給我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一刻,我甚至有點氣憤,怎麼去形容呢?我感覺我在我父親下葬之後,所有的方寸全亂了,所以來了一個貌似很得道的道士,我就對他深信不疑。
就好像現在農村人在生病了篤信巫婆一樣,自始至終,我沒有懷疑道士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地下有龍脈,那便是有龍脈,他要破墳地風水,那便就破了,雖然事情的起因的確是因為墳地裡出現了千年難得一見的龍鰍,才讓我對我父親的墳地是龍脈的事情沒有任何懷疑,我想很多人都無法理解我的此時的感受,我只能抱著湊字數的嫌疑再去舉例說明。
一道題,你不知道答案,正如我父親的墳地風水我看不出奇特之處一樣。
忽然有個人走過來,看似輕鬆的幫你解答了問題。
這個時候,你會懷疑他的答案嗎?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
可是就當你自信滿滿的以為你的這道題用他的答案百分百得滿分的時候,老師卻給你一個零分,告訴你這個答案是錯的。
在巨大的落差之下,你會發現你不知道是罵給你答案的人,還是罵你自己太傻逼。
我這個時候就是這樣,也是抱著這個原因,立馬就帶著他們去了我老爹的墳地,我寧願相信道士,也不願意得到一個我被道士耍了還傻乎乎的幫他數錢。
在路上,我甚至告訴他們所有的細節來為道士開脫,包括引雷,地下黑色的泥土,而戴眼鏡的眼鏡男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道:至於你說的引雷炸墳,這個道士的的確確是有這個本事,不然也不可能那麼多人都被他騙了一生,但是你說的這個黑色的土壤,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很有可能是正常的現象,可能是煤,可能是石油,還有可能是別的自然形成的東西,是因為你對科學的不瞭解,所以才會盲目的迷信。
到了墳地之後,他們要開棺,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同意,但是在經歷這麼多之後,我對我父親的好奇,已經超過了對開棺不吉利的避諱,我甚至自我安慰道:我必須對我父親負責。
工具是現成的,他們幾個人都隨身帶的有在當時很先進的折疊式的工兵鏟,我們幾個人脫下外套,做了一個簡易的遮陽棚,這是開墳必須的,原因不用多說,很簡單,鬼怕陽光直射。
挖開墳,看到了一個棺材,棺材完好無損,在看到棺材之後,我就已經震驚了,這不對勁兒。
我父親下葬的時候的事情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在他下葬的時候,當時晴空萬里卻忽然來了一個雷電,剛好劈在了他的棺材上,把棺材給炸的四分五裂,我父親是裸著身子下葬的,當時被劈的棺材板被村民們帶回去當柴燒了。
可是現在,哪裡來的這麼一個完好無損的棺材。
我黑著臉,默默的開棺,伸頭看到了棺材裡面的東西。
我瞬間石化,幾乎忘記呼吸。
棺材裡面,不是空的,卻也跟空的差不了多少,我甚至早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可是在看到之後,還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裡面,是一張完好的人皮,完好無損。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我見過那條蛇,看過風水玄書,已經大概的猜測到那條對我親暱後來化作血霧的蛟蛇是我父親的身體經過了某種變化化成的。
這個蛻變的過程中,剝落一張完整的人皮,是正常的,起碼按照我的思路來說,這詭異的蛻變很正常。
我父親在下葬時候,被雷劈的赤身**,跟風水玄書中的郭老爺子裸身下葬一樣,也就是因為這個巧合,讓老族長當時無比堅定的要立馬下葬,並且堅信我們老趙家也有了一個龍穴。
可是不正常的是,現在的棺材裡,有一身白色的嶄新的壽衣,疊的非常整齊,就放在棺材的一側。
前文說過,我父親是一個軍人,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就是整齊,也因為他是個軍人,加上家裡窮,社會環境等一切的因素,他在下葬的時候,是穿的他退伍的時候穿回來的軍裝,當時被雷電給劈的黑飛湮滅了。
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有一個壽衣整整齊齊的擺在棺材裡。
而且我想到了我第一次見到我父親的情景。
那一夜,在泥濘的夜裡,我父親是光著身子的,這絕對錯不了,雖然在我們看到他之後很快就被他整暈了過去,我還是記得,他就是赤身**的,身上沾著黃泥巴,慢慢的朝我們走來。
可是,為什麼會忽然的多出一個棺材,並且多出了一個壽衣呢。
這正常嗎?正常才他媽奇怪了。
我父親在下葬的時候,已經氣息斷絕,就算是蛻變成蛇,也是在他不知覺的情況下身體自主的變化,難道你讓我現在理解為,他是嫌自己沒有棺材,所以才自己去偷了一個棺材,然後跑去裁縫店裡偷了一個壽衣回來,甚至在變化的時候還起身把自己脫個精光,再按照自己的習慣還把壽衣疊的整整齊齊。
我根本就想不通,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這事情已經離奇到我一個盜墓賊都無法理解了,這世界上,難道真的存在春天播種下一顆種子,秋天收穫一個老婆的事兒。
不然,棺材哪裡來的,衣服哪裡來的。
而他們一群人在看到人皮之後,沒有吃驚,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讓我更加的好奇了,好像是他們知道一切的樣子。
眼鏡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在,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夥伴了,想知道這一切嗎。
我點頭道:想。
眼鏡男招呼旁人道:把老爺子重新葬了吧,死者還是為安的好。
說動手就動手,幾個人很快的,就把墳修成原來的樣子,眼睛男對秀氣的女人道:你跟大家一起先回村子,我跟這位建國兄弟聊聊。
秀氣女人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眼鏡男對她點了點頭,笑道:老姐,沒事兒,我有分寸。
等到秀氣女人一群人走之後,我跟眼鏡男漫無目的的在田野裡散步,他遞給我一支煙,點上,自己也抽了一支,緩緩的開口道:建國兄弟,剛才我老姐在走的時候,有顧慮,你別放在心上,就跟我最開始跟你說的話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你一定要保密,因為我們的身份一旦洩露出去,那就絕對沒有活路。
我點頭道:你放心的說吧,我不是嘴碎的人。
他遞給我一個東西,笑著問道:你認識這個麼。
我接過,是一個冰冷的金屬,看了一眼,手就哆嗦了一下,差點把東西掉到地上,滿眼震驚的看著他。
我手裡拿的,赫然是一個青天白日勳章,。
看了這麼多電視劇的你們,應該知道,在那個年代,看到這個東西意味著什麼。
眼鏡男點了點頭,道:對,我是國民黨,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不是特務,也不是最開始潛留下來的那批人,我這個人,散漫慣了,對政治也不感興趣,我之所以會來,大體上來說吧,也是因為這個道士。
他在之前,曾經去過總統府,我不知道他遊說了什麼,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反正經國先生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之後經國先生就派了一隊伍的人,秘密的來到了大陸。
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兒,只是後來,經國先生派出的那個隊伍,失去了聯繫,放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之後,我才知道,那個隊伍執行的,是當時所謂的絕密a計劃,經國先生對這件事投入了相當大的心血,他認為,這是一個兵不血刃的取江山的辦法,可是之後派出的幾隻隊伍,都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直到後來,一個當時遺留下來的工作人員,帶回去了一本手稿,那一本手稿,是清代的一個人寫的,那個人的名字,叫李忠志,書稿的名字,叫做紅燈記,經國先生把那本手稿交給了我。
那個手稿很明顯,是一個譯本,而李忠志為紅燈記所著的序,說,這本書,也是他在無意之中得到的,真正的原本,是用的一種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文字所寫,李忠志根據自己的推測,推斷這本書上的文字,是陰文,也就是死人的字。
他花費了一生的時間,通過一個個古墓,古籍,翻譯出了其中很小一部分文字,記錄成了這本手稿。
也就是我在那個時候,知道了絕密a計劃真正的目的,更明白了經國先生兵不血刃的奪權的真正含義,,,李忠志在他的手稿裡,寫到了一種東西,一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帝王上馬石,他稱,這個東西,是真正的龍穴風水眼孕育的東西,得之即可得天下。
所以我被派了過來,可是我並不想參與到這件根本就說不清楚的風水博弈局中,我是一個風水師,我只是好奇,那本紅燈記裡到底記載了什麼,還有一點我不瞞你,李忠志在他的手稿裡寫道:紅燈記裡所有的秘密如果被解開,人可以實現另類的永生。
而且他在手稿裡記載了一個故事。
他說,原本裡的文字他迄今無法真正的翻譯,但是他在一個年代久遠到不可考證的古墓裡,發現了一個貌似可以長生的辦法。
那就是蛻皮,人可以通過剝落身上死皮的辦法,返老還童。
所以李忠志認為,這本紅燈記,是一個探索長生的古籍,可是在最後的扉頁裡,李忠志很慌張,他最後記載道:我好像捲入了一個千古的騙局裡。
而我,徹底的被吸引了,我來,就為了找到紅燈記,解開這個所謂的千年疑團。
來之後,我打聽到,李忠志在當年自殺以後,出了兩次殯,一個埋在了他的老家,另外一個,不遠千里的來到了洛陽,就是張家莊的那個墓。
我開始以為,兩個墓只是一種防盜手段,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勁兒,如果純粹的為了打疑魂陣,沒必要埋這麼遠,這個墓裡,應該是埋了什麼東西才對,所以我來了,之後遇到了你,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還有,李忠志在生前,有一個好友,是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平時背負一把桃木劍,身邊跟了一條黑狗。
現在你明白了吧,所有跟這個道士有關的人,都被他推進了一個驚天的大局裡,這個局,或許就是李忠志在紅燈記手稿最後的扉頁裡寫的那個千古的騙局,而我看你的父親蛻皮,自然就想到了那個所謂的長生,說不定,你的父親,得到了紅燈記裡所說的蛻皮長生的辦法。
我震驚於他所說的,但是我最關心的還是我父親的事兒,關於他說的那麼多內容,也是在之後的交談裡才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就苦笑道:長生,你在講笑話嗎?長生就是變成一條蛇。
眼鏡男哈哈大笑起來,他道:你讓我怎麼說呢?這事情其實很簡單的,就是因為太過詭異,所以你把一切都想的複雜了,也就是因為所做這件事情的人把整件事變的太過詭異,才暴漏了人為的痕跡。
我承認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怪一說,但是一個鬼怪,絕對不會去為自己偷一個棺材,偷一個壽衣。
很明顯,在你家老爺子下葬之後,有另外的人,曾經開了他的墳。
(今天這一章,實在是累啊!要結合前面的,形成一條線,不理解的話可以看卷一帝王上馬石,三兩很艱難的把事情串到一起去,因為時間倉促,連修改的時間都沒有,可能出現一定的bug,各位書友在看到並且發現之後,請幫三兩指出來,明天三兩會修改完善,拜謝。
依舊感謝墨雨時光,沭陽,蔣流閉三位的打賞~~~三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今天時間不夠,欠一千字,明天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