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窘迫,他感到自己有些失言了。百度搜索,
「我承認,我有過私心,我想過佔有哈尼斯,這個念頭在我心底存在了100多年,你相信嗎?但是我跟先王起過誓我決不能為了私慾背棄我的諾言,你也是個義士,你應該明白,男人生於天地,義字為先。」徒洛冷冷的說。
酋德躬下身體,給徒洛深深一拜,「徒洛,不肖說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酋德無以為報,已經愧對於心,剛剛出言冒犯,願將軍萬萬海涵!」
呵呵呵,徒洛悶重的笑了笑,他拿起托盤中的紅潤的果實,指尖一彈飛向了酋德,「接著!」
酋德急忙伸手接過,卻感到手掌重重的一個下沉,他禁不住弓起了腰,險些沒有落地,酋德驚異,這小小的果子在徒洛的手中忽然變得想一枚沉重的石頭一般,砸在酋德的手中竟火辣辣的生疼。
哈哈,徒洛也抄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大口,「怎麼,連個果子都接不住,還能指望你為哈尼斯擋住猛獸妖孽嗎?」
酋德窘迫的站在那裡。徒洛大咧咧的走過來,大手在酋德的肩上重重一拍,「好啦,我不是笑話於你,你是個凡人,自然沒有那樣的法力。」
酋德一把捉住那粗壯的手腕,他神情堅毅,「那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樣,力大無比,雙腿如電!我要保護哈尼斯,我再也不想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會吹笛的笨蛋!」
徒洛笑得像天空中的悶雷,震得酋德耳邊嗡嗡作響。
「坐下坐下,你還算蠻有趣的,有股子勁嘛!我開始慢慢喜歡你了。」徒洛手按壓在酋德的肩上,酋德感到一股巨大的下壓力,只能一屁股坐了下來。
徒洛偏偏腿,那厚重的木桌,高度還不及他的大腿,他隨意的坐到了桌面上俯瞰著酋德。
「其實,我以前並非這個樣子,那個時候,我的身高跟你差不多,算中等身量,也算相貌端正一表人才的男人哦。」徒洛抱著雙肩,像是憶起了往昔,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哦?酋德笑了,「你的意思你以前生的也蠻英俊的?」
「怎麼,你還不信?」
「沒沒,我相信。哈尼斯曾經說過的,你以前蠻帥氣的!」酋德奉迎道。
吼吼吼,徒洛開心的時候笑聲好不特別,那幾乎不像是人的笑聲到像是雄獅的怒吼。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哈尼斯,她,真的好美……」徒洛凹陷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猙獰凹凸的五官鬆弛下來,嘴角浮上一個笑意……
碧波之上,一個深棕色的長髮,深藍色眼睛宛若人間精靈的少女歡騰游曳著。兩名身穿鎧甲的男子佇立在水邊,其中一個年長的彎下身子,長長的披風飄落在地面,他的額頭紮著一個銀色的髮帶,灰色的長髮隨風飄動,男人蹲下高大的身體,凝望著水中歡快的少女,他捋捋灰色的鬍鬚,滿目慈愛。
「父親!」女孩子看到了中年的男子,她的身體愉快的擺動了幾下,飛速的游了過來,簌的!女孩子越出了水面,晶亮的水珠掛在她陽光般的身體上,閃動著奪目的光澤。
「來,哈尼斯,我的孩子,我給你引見一個人。」達布拉著女兒的手,用一條乾爽的毯子披在了哈尼斯的身上。
「是誰?父親?」哈尼斯挽著達布的手臂,笑吟吟的問。達布閃過身,身後一個全身鎧甲,寬額濃眉的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他低著頭,臉孔緋紅,幾乎不敢迎視哈尼斯探尋的目光。
哈尼斯摀住嘴偷笑。
「這是我的侍衛徒洛。」達布點點頭微笑道,「我的女兒哈尼斯。」達布驕傲的說。
達布的話猶如一記驚雷,徒洛目瞪口呆。他跟隨達布多年,在他眼裡達布是個不可一世的王者,他的強悍足以征服這個世界,事實上也是如此,亞罕王達布已經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但是沒有人知道,他也未必跟任何提及過,他有一個女兒。
多年來,徒洛知道他只需要做達布吩咐做的事情就夠了,而永遠不需要去問達布不想提及的話題。
而今天……或許,那個時候睿智的達布已經預見到了什麼,那是災難來臨前的一種預感。在哈尼斯面前,達布不在是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徒洛看到了一個慈祥而溫情的父親。
聽到達布的吩咐,徒洛慌忙近身兩步跪地而拜,「徒洛見過殿下!」
咯咯咯,哈尼斯笑出了聲,「什麼殿下不殿下的,你叫徒洛?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哈哈,達布大笑起來,「你這孩子,你久居山林,怎麼會見到他呢,他啊,跟隨我好多年啦,別看他年輕,可是一個一等一的馴馬高手,父親的戰馬都是他幫助馴服的,他身手也不錯,現在是我的貼身護衛。」
徒洛還是不敢抬頭,他的心蓬亂的跳動著,眼前的女孩出水芙蓉一般的靚麗奪人,耀眼的讓他不敢對視。
「抬起頭,徒洛,你很怕我嗎?」哈尼斯走上前,低頭凝視著地上跪拜的男子,徒洛抬起頭,額頭竟是密密的汗水,他尷尬萬分的又低下頭。
「哈哈,我還以為你長得很難看呢,幹嘛總低著頭,我又不會吃了你!」哈尼斯笑嘻嘻的,她向徒洛伸出了手。
徒洛愣住了,他偷偷瞟了一眼達布,達布傲然的瞇著雙眼,手捻著鬍鬚,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害怕。
徒洛伸出了手,哈尼斯輕輕扶起了他,「不要總跪著,這不是皇宮,不需要那些討厭的禮節,你叫我哈尼斯就可以了。」哈尼斯含笑。
徒洛誠惶誠恐的站起了身,那軟軟細滑涼絲絲的的指尖輕輕抽了回去,而那份微妙的觸感卻永遠的留在了徒洛的心中。
就是從那天開始,每一個夜晚我都會夢到這個美麗的女孩,真的,徒洛說,每一個夜晚。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追隨這個女孩子一生一世,那怕做她的一匹馬,她門前的一棵樹,她床前的一盞燭光,那怕是,她腳底的一株草,只要能生生世世陪伴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