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兩妖蛾子的模樣兒,這是要掐起來呀。|i^
我微笑走過去,看著這藍雪娥說:「怎麼著,人家警察都沒再找我的事兒,這回,你反過來找事兒了?」
藍雪娥振振有詞:「這根本就是她搞的鬼,讓你參加這個什麼破酒會,結果,弄一瘋子出來行刺你,這事兒沒她,能成嗎?」
我微笑看著藍雪娥眼睛說:「能成!」
藍雪娥不服:「你抬槓。」
我說:「我這絕不是抬槓,換個時間,地點,空間,一樣會再度發生這樣的事。這次我不過虛驚,只是害了樸順男替我吃苦。這件事,從頭至尾,全部都是有人操縱,有人暗示,並且,我猜,這裡面還可能用到了高科技技術。」
藍雪娥怔了下說:「你的意思是……」
我說:「合理的藥物再加上一系列有效的精神催眠和刺激,短的可以在五個小時內迅速造就一個殺人犯!」
藍雪娥表示不懂,並且林冰冰也抬頭用疑惑目光看好。
我繼續說:「人體大腦中,有一種控制我們情緒的物質,它的名字叫,復合胺!復合胺來自氨基酸合成,通過吸收有效的復合胺,可以壓制大腦產生類偏激憤怒的情緒。」
這時我又說:「舉個例子,我們餓的時候,常感到心情很煩,比較願意生氣,這就是體內無法從食物中獲取合成復合胺的有效氨基酸,從而表現的一種生氣情緒。另外,還有一種物質,叫做神經肽y,這種物質也多存在於大腦當中,同樣,它對人類情緒,也有著極強的調節作用。這兩種物質不能缺乏,缺了人就抑鬱,就心灰意冷,做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而如果缺的太多……」
我笑了笑說:「人就會變的極具攻擊性!!」
藍雪娥呆了……
林冰冰傻了。
稍許,藍雪娥:「天吶,你怎麼懂這麼多,我大學是學過,可後來,幾乎忘的差不多了。」
我笑了笑說:「復合胺和神經肽y的臨床應用,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我知道的是,它們在人類行為犯罪上的應用。這個……」
我又笑了下:「哥當年,跟一個法醫,幹過。」
上學的時候,大四那年,我讓一個姓宋的法醫相中,跟他幹了幾個月雜工。
宋法醫曾經跟我聊過一個案子。案子女方是個醫生,老公有外遇了,這個女醫生在瞭解到詳情後,趁老公與外遇女子約會前,她給老公下了藥,(藥物不難搞到,具體名字我不說了。)她老公吃了藥後,血液中的復合胺含量在瞬間降至了最低。
老公赴約。
然後,女的就打電話,給老公,拿言語刺激,接著又打電話給小三,拿言語刺激。|i^
結果……
憤怒且失去理智的老公把小三從酒店十四層的房間給扔下去了。
那個案子沒破。結案時,說的是那男人跟小三產生口角,然後應激殺人。
後來,女醫生受不了心理壓力,在四個月後,主動投案自首。由此,這才牽出案件背後的全部真相。
所以說,藥物不僅能治病,能毒人,更是可以操縱和控制人類的行為活動!
藍雪娥和林冰冰聽罷都唏噓不已。
這時,藍雪娥又問了:「那人,怎麼專盯著你來殺呀。」
我笑了下說:「他之前,有可能被人拿藥物催眠了,這個做起來更簡單。利用很多藥物可以把人弄倒,關鍵在一個劑量控制上,控制好了,人會半睡半醒,意識清晰,身體不動,類似鬼壓床一樣。這個時候,再把要幹掉的目標,告訴他,比如……」
我壓低聲音,對藍雪娥說:「你讓達季柏強暴了,你殺了他,殺了他,我給你照片,你去殺了他……」
藍雪娥打了個哆嗦,下意識伸雙臂摟緊自個兒小肩膀,用很弱的表情看著我。
林冰冰這會兒也不低落了,坐那兒咯咯地壞笑。
大家笑了一陣。
林冰冰說:「我們快去報警,讓警察審一下那個犯人不就行了嗎?」
我歎息,攤了手說:「審不了,因為那個犯人,他瘋了。」
「瘋了,怎麼可能就瘋了,裝瘋吧。」林冰冰不解。
藍雪娥陪著歎口氣說:「不是裝的,用了那麼多刺激大腦的藥物,我估計就是藥物性癲癇。」
我說:「不管怎麼著,這貨,腦子受了大刺激,估計腦白質,也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藍雪娥附和點了下頭。
我抬腕看下表說:「時間不早,冰冰你開車了嗎?」
林冰冰:「開了。」
我說:「那行,我就先不送你了,雪娥,我送你回家吧。」
我們幾人起身。
往外走的時候,林冰冰問:「季哥,你說,到底是誰這麼壞,對你下這個狠手啊。」
我笑說:「還能有誰,你們的大投資人王光原唄。」
「啊……不會吧。」林冰冰吃驚捂小嘴。
我說:「怎麼,被迷到了?花癡了?」
林冰冰擺手:「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說,他看上去不像壞人啊。」
我打趣:「壞人又沒在臉上刻了一個壞字兒。」
林冰冰思忖:「那,我要不要接他的投資了。」
我想了下說:「如果沒這麼一檔子妖蛾子事,可能不接。現在有了,反倒好辦,接!幹嘛不接,人家拿錢砸過來,我們得好生接著才是。」
林冰冰:「行,反正我現在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到外邊,林冰冰一眼就看到我開的那輛車,她微吃了下驚,然後說:「這個……」
我笑:「幫著老羅把這車燒燒油。」
林冰冰:「你就開著吧,反正這車,我覺得早晚也是你的。」
我笑了下:「我可沒那愛好,我這人,對跑車無感!」
林冰冰白我一眼:「怪人。」
開車先給藍雪娥子送回家,我又折回會所,把車重新放回地下停車庫裡,蓋上防塵罩。上樓,進會所,死覺。
第二天早起,女王來的時候,見滿桌子的外科手術用品,她喊了一嗓子:「老季,你昨晚給誰動手術了。」
我正刷牙呢,我叨了個牙刷跑出來說:「哦,接了個病人,手掌劃破了,縫合一下。」
「哦……你這人,真是的,用東西怎麼不收拾呢。」女王收拾桌上東西,一邊小仙兒嬉笑說:「懶唄!大懶貓。」
我白了她一眼。
小仙兒一撇嘴,擰頭,悠悠遁了。
我搖頭一笑,聽到樓上有東西叫,知道是手機響了,我就嗖嗖兩步跑上去。
拿起一看,衣葉青來的。
我接。
「季哥呀,你真有本事,這轉眼,就拉了一大批的學員過來,哎,咱這個班兒這回又滿了,大概三十多人呢,小圈子,又建起來了。」
我笑說:「這多好,不過,這不是我本事,這是人李凡幫的忙。還有,老師呢,你們請到誰當老師了。」
一聽我問這話,衣葉青馬上變的神秘兮兮……
「我請到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這人,不請自來。」
「不請自來,誰呀?還有,他開口要多少錢呢?」我邊刷牙邊問。
衣葉青:「要說這人,我也搞不懂了,他不要錢!只傳所謂的道,講所謂的國學,他不要錢。」
我愣了,急忙接水,把嘴裡的牙膏沫子吐乾淨,然後問衣葉青:「這貨到底是誰?怎麼個不要錢法兒?」
衣葉青這會兒卻跟我賣起關子了。
「這樣吧,你九點來公司一趟,來了你全知道了。」
我說:「好吧,那咱就九點,公司碰頭。」
衣葉青:「等你……」
我去,又來了!這大妖蛾子,我感覺自個兒的牙忽然有些癢。
下樓,交待白天的工作事宜,完事兒我又跟小淘倆口子特別說了下,那個樸順男會來換藥,到時候,好生接著就是,錢,當然全免。
二人表示沒問題。
我下樓,打車,先去了半仙兒分店。
到地方一瞅,這屋裡邊兒熱鬧啊。
牛必圓,小牛同學,光了個大膀子,只穿了個大褲衩,坐在椅子上。
白老三手端一個小茶杯,有模有樣地指點著胡利。
「足三里,直入半寸,復提三分,左旋四轉,再入一分,再旋三轉。」
牛必圓,半倚在椅子裡,手捧肚子,喃喃說:「舒服,舒服啊……」
我進屋問:「這幹啥呢?」
白老三喝了口茶水:「哼!斬經斷脈,再造後天,我這是助他一臂之力,化了全身肥肉。」
胡利抹把汗:「老癟犢子你別擱那窮白話了,趕緊地,這氣海的針,怎麼行。」
白老三抖上了,小嗓一提,慢條斯理:「容我,觀它一番,再行說話。」
完事兒,老傢伙瞇眼,又開始瞅上了。
我立一邊,看了看白老三,又瞅了瞅胡利,再看半仙兒。我感覺,這三位,才是真正的活寶,絕對大活寶兒啊!
我看了一會兒,見沒別的事兒了,就吩咐三人慢忙活。轉身,去了bq文化。
到地兒,剛下車,我抬頭就看一穿了唐裝,留著齊皮圓頭的中年白淨男子,一臉微笑地站在門口跟我伸手打招呼。
我冷不丁看到他,我心一動,禁不住就脫口說:「精空!你個妖人!你怎麼來b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