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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卷 【218】番外 一:王者之爭(九) 文 / 月下的神兔

    就在莫語然在沉醉於北堂風的時候,卻沒想到,眼前之人的眸子突然間抬開,並用力的捉住了她碰他的指尖。舒殢殩獍

    「你在做什麼?」北堂風蹙眉,語氣中充斥著冷漠。

    莫語然瞬間呆在了那裡,半晌後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緊忙縮了手,並跪在地上,小巧的一張臉上滿是通紅。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看到皇上累了,想讓皇上枕的舒服些,沒有其他意思。」莫語然著急忙慌的解釋自己所作所為的莫語然一臉無措,但不禁又為自己愚蠢的反應所悲哀。

    明明她還是他的妃子…卻要如此解釋驍。

    而這一切,都因為另一個女人……

    「皇上最近可有什麼煩心事?擾的聖上如此煩心。還請保重龍體。」莫語然想起方才北堂風的愁容,於是抓.住機會問道。

    可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卻讓北堂風頓時清醒,他冷漠而問,「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出現在這後宮的後花園中?胃」

    北堂風說到此,目不轉視的盯著眼前陌生的女子。

    莫語然一愣,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忘得一乾二淨,隨即臉上染上一抹羞怒,用著幾乎顫抖的聲音道出事實,「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啊…」

    北堂風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掃過對方的臉孔,腦中卻是沒有絲毫印象。不由深深的皺起眉來。

    他做擺設的妃子多了,也不知道這又是哪裡跑來的。

    「是嗎。」北堂風冷語,隨後起身準備離開了後花園。

    他不過是處理完政事想出來透透風,卻也能遇見事端。

    若是如此,便去鳳陽宮吧。

    想到蘇慕晴的臉孔,北堂風的臉孔不禁柔和了幾分,輕舒了口氣。

    那兩個調皮蛋也不知如何了?

    掛念起兒子與妻子狀況的北堂風,面色格外和悅。他大步流星的向鳳陽宮走去。

    但依舊跪在後面的莫語然緊緊.咬唇,伏在地上的手不知不覺的用了力。

    母憑子貴,蘇慕晴會受寵一定是因為那兩個孩子。

    只要孩子沒了……只要孩子……沒了……那麼蘇慕晴一定,一定也……

    想到此,莫語然的眼中,漸漸閃過一縷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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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北堂風來到了鳳陽宮後,抬頭望去,發現自己一直惦念的愛妻正站在窗旁靜靜的發呆,他眼眉一挑,悄然走到了房中,並在她的耳畔淡淡的吹了口氣。

    這一吹,著實讓慕晴嚇了一跳,她回頭,裝著有些生氣的回望著北堂風。

    「皇上愈發的童心未泯了。」慕晴說道,可神情還是有些飄忽不定。

    「彥兒和伊兒呢?」北堂風問道。

    「你不是讓他們增長學識去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否按你的要求做了罷了。也可能,在哪個地方玩呢。」慕晴無奈說道,輕輕搖了搖頭,可是下一瞬她卻略微的蹙起眉角。

    總覺得在風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但是絕非屬於自己的女子香味。

    或許是宮女的吧。

    慕晴心中暗想,隨後舒了一口氣。

    但這時,她又突然發現北堂風的臉色稍稍有些不好,雖然他平日裡總是將心事深藏心中,但是他的一切,卻也掏不出她的眼睛。

    風,當是遇到了什麼愁事。

    她已經說過自己不干政了,倒也不方便多問,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有靜靜的陪著他。

    這時,整個鳳陽宮陷入了一片寂靜。

    北堂風輕輕的執起慕晴的手,溫柔的望著,然後說,「慕晴,能讓朕倚靠一會兒嗎?」

    慕晴揚唇,輕輕的拍動自己的肩,「隨時。」

    北堂風帶了些笑意的看著她,然後傾身上前,像個孩子那般靜靜的靠在慕晴胸前,慕晴也順勢揚了手臂,將北堂風溫柔的環住。

    她可以感受得到,這個男人最近當真是很累很累,累到……都已經偽裝不下去。

    「慕晴,你不會離開朕吧。」北堂風輕聲說道。

    「嗯,當然不會。」

    「你會相信朕嗎?」

    「嗯,會。」

    「那麼……」北堂風靜靜的抬起身子,靜靜的撫住慕晴的雙肩道,「朕最近稍有不安,若是慕晴你相信朕……就把卷軸,還給朕吧。」

    聽到了北堂風的話,慕晴先是微微一愣,總覺得隨著斌越的死去,自己已經將這樣東西封存腦海,如今竟又要提起……

    慕晴深深的歎口氣,錚錚的凝視著北堂風,道,「皇上,慕晴真的不知道。」

    這一刻,北堂風也凝視著慕晴,而這樣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半響後,北堂風笑了,輕輕的揉了下慕晴的發,道,「嗯,朕相信你。」

    慕晴舒了口氣,望著北堂風的眼神放了柔軟,然後輕輕靠在了北堂風身邊。

    只是此時,在兩人眼中,似乎都有著一種含義在裡面,一種隱含的,連他們也不知名的東西在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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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處。

    盛夏的草叢裡,盛產一樣東西,那便是「蟲子」,蟲鳴聲肆意此起彼伏,把人的氣息,極好的隱藏了起來。

    離城門不遠,隱秘的一處草叢。觸目之處,全是濃艷的綠色,所有的葉片呈鋸齒狀,碰觸也會造成最低程度的傷害,按常理來說,人,是萬萬不能在此動什麼手腳的。

    但若再往深處看去,便會看見一抹厚重的身影,不自然的重重的喘息著,似是極為痛苦,被黑袍裹身,縮成一團。

    便是如此,也要露出一雙眼睛去探尋什麼。

    「難受至此,難道不要緊嗎?」徐葉看著他難受的模樣,皺起眉來,不忍道。

    斌越轉動眼珠,瞧著那一臉擔心的徐葉姑娘搖了搖頭。

    雖然他還能勉強挺下去,但是現在,他視野裡已經出現了模糊。恐怕支撐不了多時了…

    斌越不甘心的死死攥著手中的繃帶,青筋暴起。他堅決不能倒下去!

    若是倒了,這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這時,一雙手輕輕拉開了他用力的指尖,撫平了他因大力而失去知覺的掌心。

    徐葉扭頭看著斌越。「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不經斌越同意,便小心翼翼的混到了要進城的人群之中。很容易的便過了那裡,小腦袋一瞬間,便脫離了斌越的視線所及之處。

    他抬手,拂過臉龐,嘴角微微有了一絲顫動。

    他不明白,他強迫她在他身邊,現在他痛苦難當,當是逃離的最好時機,但是她為何還要在此?

    他從未見過如此愚笨的人。

    當然,方纔她也可能是借口逃了,若真是如此,他也能把她抓回來,只怕是,會被發現藏身之所…

    他幽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涼意,視線轉向城內。

    匆忙進城的徐葉謹慎的看著每家出診的醫鋪,裝作挑選小玩意的樣子,看著是否有錦衣衛監視,是否會有極大的風險。

    雖然她出來跑這一遭,但也知道此行並不容易,稍有不慎便會喪了性命。

    她的視線忽然轉向巷子的一角,眼中滑出一喜,於是撂下手中的物件,輕快的往那走去。

    她觀察了很久,那裡周圍沒有相同的人來回轉悠,近處也無客棧不好監視,打定了主意,便進了那不起眼的醫館。

    「大夫,大夫在嗎?」徐葉噹噹的敲著木門,沉悶的響聲被打開的瞬間衝散。

    老者盯著面前灰頭土臉的小姑娘,「姑娘可有事?老朽今日是歇診的,門已經關了。」

    徐葉心中叫道,不妙,得想辦法讓他出診。

    「大夫,家兄病重,您發發慈悲吧!錢的話,錢的話有的,我現在沒帶著,診金一定會付的,絕不會拖欠您的,您哪怕是看看也是好的!」徐葉淚眼婆娑的看著老者,手攥成了拳頭輕輕的抖動著。

    老者微一思量,抬眼望著徐葉,「你都說成這樣了,那老朽便走上一趟。」老者無奈搖頭,只得提著應帶的傢伙什,跟隨徐葉而去。

    終於出了城門,徐葉極盡小心的扒.開那塊草叢,嬌.嫩的皮膚也被那鋸齒劃出了不少的傷痕。

    因為過於擔心斌越,徐葉三步並成兩步,想快些跑到他的身邊,卻未料到真的看到他的時候,他卻已經難受的暈厥了過去。

    她輕輕撥開他已經被汗水浸.濕.潤的髮絲,讓他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大夫,麻煩您看看。」

    老者看著可疑的兄妹倆,心裡雖是多疑,卻也沒想著多問。

    老者麻溜的把自己的問診箱子打開,拿出傷藥,把男子所蓋的黑袍揭開,然後滿眼驚訝的喃喃自語,「他這是重度的燒傷,居然還能活著…」

    對方全身潰爛化膿,有的地方甚至流出了膿血,味道惡臭不堪。

    這傷並不是今年所受,至少已經過了三至五年內才會變為這麼嚴重。

    拿著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去化膿的地方,撒上藥粉,身體的主人痛醒,一雙眼眸裡盛著威懾,瞪向醫者所在的方向。

    徐葉見此,輕輕拍打斌越的手心,以示無礙。他當然知道這老人是醫生,但他又不是木頭,被剪去肉,也是會疼的。

    斌越一下子失了力氣,靠在徐葉的身上緩解著疼痛。

    不消一會兒,一個時辰不聲不響的走過去了。

    「這是藥,每天換一次,保持乾爽。才會不讓傷口化膿。」老者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重度燒傷外加臉部被劃傷,後又被燒傷,皮肉外翻。看傷口可以得知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下,並沒有經過醫者的正式檢查。這樣,居然堅持了五年……

    是什麼理由讓這男子堅決不看醫,老者拿了診金,輕微搖了搖頭,有些渾濁的瞳孔裡透著擔心的目光,只怕不會有什麼麻煩事找上他才好。

    拜託了守城的小兵兒,網開一面,放了他進去。

    一路走來,老者也發現了今日的不同,有不少便衣的人在打聽人,大多面目冷淡,眼神如炬。似是察覺他望向那邊的目光,

    他急忙迴避。今日還是繞遠路走吧,想罷,行色匆匆的朝醫館走去。

    下一步沒邁出去,突然一雙手攔在了他面前。

    「老大夫,您可見過一位傷患,全身上下潰爛流膿,散發的味道惡臭難聞,身材高大的男子?」便衣男子死死的盯著他,那目光就像毒蛇,嗖的躥在了耳邊,打的他措手不及。

    「我這幾日所見的傷患著實太多,記不太清了。小伙子打聽這作甚?」他盡可能迴避著話題。卻不想,反著光的刀突然架在了他脖子旁。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悄然挪動了利刃,紅色的傷口立馬出現,迫不及待般一絲一絲的滲了出來。

    老者面露驚恐,身子不住的打著顫,「我說,我說!在城郊那一塊草地裡!」

    對方收斂了神色,瞇住了眼,「是不是一男一女?說實話」

    「是,是,卻是如此,當初是那女的來找我為男的看傷的!」老者神色慌張,絲毫不敢說謊,一五一十的把在郊外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面前真實身份是錦衣衛的男子。

    錦衣衛打發走了老大夫,叫上了幾名同伴,朝著城郊趕去。

    此人究竟是何人?讓沈大人如此費心。

    饒是如此那名錦衣衛也不敢多想。

    眼看著城門口就在眼前了,幾名錦衣衛一對視,眼中劃過了一抹深意,不約而同的分散了開來,隱入了人群。

    當城門開啟的一瞬間,幾人飛快的朝著描述所在的地方跑去。

    步伐快而無聲,對於他們這種階級的人已是不錯的內力。

    遠在草叢深處的斌越驀然睜了眼,瞳中閃出一絲狠意。

    果然,來了嗎……

    沒等徐葉說話,斌越突然吃力的給她打了幾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扶著她的肩,輕巧的匍匐在地面上,並調整呼吸到與蟲鳴的步調相同。

    難道是因為她的關係所以把人引來了嗎?徐葉心中暗襯,不由的有些懊惱和自責,若是因此將他害了,自己一定會不好過的。

    這時徐葉眸中暗暗流動出某種堅定,突然在斌越的手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沒等他同意便走了出去。

    斌越心中一緊,想要喚回,卻已經晚了一步。

    徐葉深吸著氣,小巧的臉上透著一抹慌張,然後裝作急急忙忙在草叢中似在尋找著什麼。

    錦衣衛見到她,交換了眼神,派一人上前詢問。

    「姑娘,這麼晚了,還在城外是在幹什麼?」那人暗中掃視著徐葉的身子,眼中隱隱流出幾抹陰森的光芒。

    「找東西,家父交給我的東西掉在了那邊的叢林裡,找不到的話就不好了。」徐葉一雙美麗的杏眼流露出擔心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先拖住這些人的步伐再想辦法讓他們離開這裡。

    這時,錦衣衛先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下不自然的徐葉,然後他們面面相覷,似是有了些什麼別的想法,於是輕語,「我們在找人,或許姑娘身上,有什麼我們想要的線索……」

    隨著一聲詭秘的笑,一雙大手忽然攔過了徐葉,然後捂緊了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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