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正站在度朔山頂上心事重重,身後的眾妖正搖旗吶等待夭桃一聲令下就與山下正往上逼近的獵妖師拚個你死我活。舒殘顎副
奇樂匆忙走近神色焦慮。
「夭桃啊夭桃,刑天覺醒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年三界合力才能與他抗衡,如今他又煉化了滄澤身懷獵妖技能,是你的剋星啊!你現在不能和他來硬的,你得去天界找天帝協助你才行…」
「行了奇樂,不管刑天比以前再厲害幾分我也不能退縮。我不能任他獵殺我妖界子民,我更不能忘記我兒子的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會求助任何人,凰歌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說明他是打算袖手旁觀,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呢。」夭桃此時的表情說不上是愁還是怒,她把銀髮高高束於腦後,穿著她喜愛的白袍,背著昆吾劍,她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沒有天帝的命令我不敢參戰,你保重吧。」奇樂搖搖頭無奈轉身,他是神界的不能擅自行動,可是夭桃是他的好朋友,多少年孤寂的時日都是與夭桃鬱壘等共同渡過的,戰場在度朔山,他是度朔山的山神,他又怎能旁觀硝煙瀰漫在他的地盤上?
「對了,神荼可以不顧天帝的立場,我去幫你找神荼來!」奇樂忽然想起此事,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荼與鬱壘上神搭檔無人能敵,他這就去找硃砂。
「站住!」一道劍氣橫劈至奇樂腳下。
「我就是不想讓鬱壘介入,若你去找神荼也就是在鬱壘面前示弱。鬱壘法力還未完全恢復,你要是敢去我就劈了你!」夭桃冷言,自顧離開。
奇樂拍著胸脯驚魂未定,要是夭桃沒有手下留情估計他現在已經被昆吾劍劈死了,所幸他瞭解夭桃的脾氣不然鐵定翻臉。想到夭桃所言有理,奇樂只好歎了一口氣隨著離開。
夭桃還未走幾步,忽聞天空中一聲辟啪亂想,一道閃著九色的火焰自上空勢如破竹的砸在了百里桃樹上。
「啊——」夭桃一聲淒厲叫喊,忽然就倒在了地上,她額角豆大的汗水滾落,腰上溢出大片血漬,她那身雪白的衣袍上暈染開了一大朵血蓮觸目驚心。
伴隨著夭桃的慘叫,那棵百里桃樹的樹身中段上燃起了火,這火色彩絢麗刺眼,像齜牙的魔鬼纏繞著樹幹。這是對夭桃致命的一擊。
「糟了!」奇樂一拍大腿,捻訣飛身往山下狂奔而去。
「是雲麟告訴你的吧?」夭桃倔強爬起來,杵著昆吾劍站直身子仰頭看向雲端那簇火紅的頭髮。
「雲麟與我已經分道揚鑣他為何要告訴我你的真身是百里桃樹?」玉危崖降低高度俯視著夭桃,火光明明滅滅映在他冷峻的臉上。
「那…是滄儀…?」夭桃顫抖著雙唇。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玉危崖語氣玩味嘴角掛著殘忍。
「呵,不可能。」夭桃自嘲般道,滄儀不至於這般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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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朔山腳下,雲安和冰離大軍駐紮。
「快!快去救夭桃!」奇樂奔到滄儀和硃砂面前大口喘著氣,滄儀正與雲麟商討著計策聞言猛然抬頭。
「怎麼了?」硃砂和雲麟急忙問,滄儀並未表現出情緒,然而他眼裡閃過那一絲慌亂暴露了他的著急。
「刑天已經到山頂了,他一來就放了至尊真火去燒夭桃的真身,夭桃簡直是猝不及防傷得不輕啊。」奇樂語速極快,生怕耽擱了時間。
聽聞奇樂的話,雲麟和滄儀互看了一眼,但皆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去找刑天告的密。
「我這就找滄智栽我飛上山頂!」雲麟已經坐不住了。
「且慢,你一介凡人是鬥不過刑天的,你去只會白白送死。」在座只有滄儀最冷靜,甚至冷靜得異常。
「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看著夭桃死。滄儀你和雲麟留在山下接應,我隨奇樂上山去救夭桃。」硃砂說完就拉著奇樂往外衝。
「沒用的!我們鬥不過刑天的,夭桃既然想去送死就讓她去!」滄儀的一句話如一盆冷水潑下來,他的怒氣還未消。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就是鬱壘呢?你會不會原諒夭桃?」雲麟雖然答應過夭桃不揭穿的,可是救人迫在眉睫,他想唯有如此了。
「你怎麼知道?」滄儀抬眸問雲麟。
「是夭桃告訴我的。她早就知道你就是鬱壘,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喚醒你也不想讓你涉險,所以才沒說。」雲麟道。
「呀!原來夭桃是知道的!你們兩個是鬧哪樣?既然都知道了為何不早點說穿!早說不就沒有後來的決裂了嗎?」硃砂急得跺腳。
滄儀閉眼,夭桃啊夭桃,為何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當年你為我而死,如今又要重蹈覆轍了麼?這樣做與當年有何不同?這樣的悲劇還要循環幾次?
「硃砂,我要怎樣才能馬上恢復所有法力?」
再睜開眼,滄儀眼裡已經清明一片。
「這個…這個…」硃砂踟躕。
「快說!沒時間了!」滄儀冷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吃了夭桃…」硃砂說完立馬遠遠的退開,他確實不想這麼說,可是最快的辦法就是喝夭桃血吃夭桃肉。當然,這是行不通的。
「看來只有殊死一搏了。硃砂,這裡只有你最強了,你願不願意與我一同去救夭桃?」滄儀咬牙。
「還囉嗦什麼,趕緊的走吧!」硃砂跳起,拽上滄儀就往外狂奔。
「好一個殊死一搏!等我!」雲麟提劍追了出去。
奇樂見狀臉一紅,自言自語道:
「羞煞我奇樂了,我也不能當懦夫。夭桃,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