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麼的熟悉自己,根本無法偽裝,只消一個眼神,一個笑容,自己已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舒殘顎副
她**蝕骨般的呻吟聲,不可抑制地從檀口中溢出,挑動著他發狂而緊繃的**,想要再進一步,卻被她隆起的腹部阻擋。楚承澤頓時眼神一黯,眸中的**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徹骨的恨意。
而沉浸在溫暖懷抱中的蒙煙雨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正在此時,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妾身求見皇上。」
蒙煙雨聞言,迅速從不可自拔的**中醒過神來,不期然碰上楚承澤邪笑的樣子,沉沉垂首,暗自懊惱。
楚承澤右臂環在蒙煙雨胸前,站在她身後,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耳垂上,引起一陣戰慄。這個壞傢伙,明明知道自己的敏感之處,還在此作弄自己,真是可惡!
「讓她進來!」楚承澤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句,令他看到了蒙煙雨驚愕的眼神,手足無措的樣子。
賀蘭玉卿裊裊娉婷之姿,走進暖閣,卻見楚承澤環抱著蒙煙雨那曖昧的一幕,驚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脫!」蒙煙雨聽著而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只覺後背一陣冰涼。
賀蘭玉卿看著楚承澤邪笑的臉龐,冷漠的眼神,嘴角囁喏了下,眼眸中蓄滿淚水。
「不是一直想要朕寵幸於你嗎?今日不脫,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朕的眼前!」楚承澤冰冷的聲音似一道道利劍,直刺賀蘭玉卿心房。
蒙煙雨被迫看著賀蘭玉卿顫抖著雙手,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袍,露出雪白的臂膀,不覺輕聲道:「請皇上容許臣妾告退!」
楚承澤仿若沒聽見般,鐵臂仍將蒙煙雨緊緊圈禁在自己胸前,以曖昧的姿態,輕聲耳語道:「乖乖看戲,否則,朕會在她面前要了你!」
楚承澤,你這個大變態!要不是我快生了,不宜激烈運動,現在一定把你狠狠摔在地上,讓你馬上清醒過來!
楚承澤的威脅,起了作用,蒙煙雨只得如坐針氈地待在他的懷裡,默默看著他挑演的戲碼。
賀蘭玉卿冷冷看了躲在楚承澤懷裡看戲的蒙煙雨一眼,暗暗咬牙:這個該死的狐媚子!挺著個大肚子都不安分,竟讓本宮在他面前出醜!
楚承澤抬起左手,對著賀蘭玉卿勾了勾手指,賀蘭玉卿盡量擺出魅惑的笑容,一步一扭,走到楚承澤身邊。
楚承澤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左手一把將光潔的賀蘭玉卿勾進懷裡,與此同時,放開一直禁錮的蒙煙雨,抱起懷裡的賀蘭玉卿,毫不憐惜地扔在暖榻上。
楚承澤的狂野令賀蘭玉卿的血液中的亢奮因子不停跳動著,雖然有個可惡的女人在一旁免費觀看,但能讓他一親芳澤,賀蘭玉卿倒也沉醉其中,幾乎忘了暖閣中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賀蘭玉卿半閉著雙眸,任由楚承澤狂亂如火的唇印烙在身上,激起體內一陣震顫。
蒙煙雨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只覺腹部傳來陣陣疼痛。她輕撫腹部,赫然發現素色的裙擺染著斑斑血跡,不覺倒退兩步,竟看見地上已然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來……來人!救命,救命……!」蒙煙雨撫著肚子,盡量放慢呼吸,大口喘著粗氣,試圖降低腹部傳來的疼痛感,拼盡所有的力氣呼喊著。
榻上,**中迷亂的賀蘭玉卿得不到期待中的愛撫,睜開雙眸,才發現,楚承澤早已飛奔到蒙煙雨面前,抱著她孱弱如斷了線的身子,眼神中一抹慌張一閃而過,怒吼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大太監福順聽到皇上的怒吼聲,嚇得趕緊哈著腰,一路小跑到暖閣。
賀蘭玉卿慌亂中,抓過一條毯子,圍在身上,整個身體在瑟縮著,只覺沒有比現在更丟臉的時刻了。
「把宮裡所有的太醫都叫來!」楚承澤給蒙煙雨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地的血觸目驚心,福順神色慌張,連滾帶爬跑出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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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過去了,蒙煙雨仍昏迷在榻,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
「皇上,喜歡她?」梁婉婉看著榻上毫無血色的絕美容顏,嘴角露出一絲詭笑。
「正是,這是妾身親眼所見!這些日子以來,皇上為了一個她,緊張成什麼樣子,太后不也看見了嗎?!」賀蘭玉卿跟在梁婉婉身側,陰狠的眸光瞪著躺在榻上的蒙煙雨。
「她的病情如何?」梁婉婉轉而問垂立一旁的太醫梁生生。
「回稟太后,她的情況不容樂觀!血崩早產下一子後,身子十分虛弱,短時間恐怕不會醒來,而且很有可能留下病根!」梁生生看了眼蒙煙雨,歎氣道。
「那就讓她好好休養,好好睡……如若皇上問起了,你知道該怎麼說!」梁婉婉眼帶詭異,對梁生生下令。
「微臣謹遵太后娘娘懿旨。」梁生生嘴角露出會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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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楚承酇成功擊退檀柘的軍隊,凱旋而歸,等待他的,卻是蒙煙雨雪崩早產,昏迷不醒的消息。
凱旋而歸的喜悅沒有,心中的怒火倒是越來越旺盛。
一雙充滿強烈恨意的眸子對上一雙冷漠無情,波瀾不驚的眸子,激不起半點火花。
「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楚承酇冷哼一聲,繼續道:「本王要帶她回府!」他看了眼暖榻上昏迷不醒的蒙煙雨,週身充斥著殺氣,血紅的眼眸,似要將楚承澤生吞活剝般。
「朕不准!」楚承澤冷漠的眸子,深澈如潭,平淡的語氣,半點不讓。
「難道你害得她還不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她?你的愛,讓她窒息!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跟你在一起?」這時候的楚承酇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雄獅,早已忘了什麼君臣之禮,上前一把揪住楚承澤的衣領,冷冷反問。
「你早就知道她是誰,卻打定主意,跟朕搶!念在多年的兄弟之情,朕已經多番退讓。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妄圖隨便移動她,以免她傷勢加重。至於你的兒子,可以隨時抱走!」聽聞楚承澤說完,福順趕忙抱著蒙煙雨誕下的男嬰,交與楚承酇。
楚承酇卻以一種仇恨的目光看著嬰孩兒,指責道:「就是因為你這個孽種,才害得她經此痛苦,若是沒有你,她今天也不會躺在這裡?!」
「你的孽子,本王都懶得看他一眼,本王只要她!」楚承酇在榻邊坐下,一臉溫柔地為蒙煙雨擦去額頭細密的汗珠。
「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承澤聽到這個消息,心下頗為震驚。
「本王真後悔當日沒殺死他,才讓煙雨經歷此劫!」楚承酇擰眉,眸光一直停留在蒙煙雨的臉上,面容不免有些悔意:「本王要留在這裡,照顧她,直到她醒來。」
福順貼心地把孩子抱到楚承澤眼前,他第一次認真看著這個襁褓中的嬰孩兒,覺得他真的跟自己生得很像,只是,未到足月生產,身子虛弱,臉色有些蠟黃。
楚承澤雙手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把嬰孩兒抱到懷裡,心兒激動得砰砰亂跳,看著這個與自己一脈相承的小生命,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悸動。
至此,楚承澤內心堅固的防線,再一次被擊潰。這個幼嫩的小生命,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第一次,蒙煙雨闖到寧王府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跳進自己的腦袋,一遍遍重複著……
楚承澤在心中暗暗決定:朕要一清二楚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傳梁太醫入殿。」楚承澤把懷裡的嬰兒交給福順,繼而下令道。
早已候在殿外的梁生生,聽到傳召,一路小跑進殿,見了楚承澤,跪倒在地:「微臣參見皇上。」
「無須多禮!她如今的情形如何?」楚承澤眉頭打結,倒背著手,問道。
「稟皇上,夫人的脈搏微弱,勉強維持呼吸,只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梁生生掙扎著,站起身,開始唸經。
「到底是何病症?為何這麼多日,仍舊昏迷不醒?」楚承酇早在梁生生進殿時,便側耳傾聽,如今更是急不可耐地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