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天高氣清,朵朵白雲隨風輕飄,碩大的太陽灑下了一地燦爛陽光,帶著夏日的悶熱卻因著有著微風,卻也是舒適得很。舒煺挍鴀郠
今日,京都的街道之上一反平日裡繁華熱鬧的景象,不少店舖都關門歇業,很是冷清,路上也只有寥寥的幾人,卻是快步向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剛剛進到京都的一身玄色書生袍的男子對這樣蕭條冷清的街道頗感詫異,這京都之中並未聽聞有禍事,而戰事就更加不可能,不禁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才離開短短時間就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京都出事不可能沒有消息啊,就像前不久的跖胡國來使遇刺事件,不是就傳開來了。
玄衣男子伸手匆匆拉過從身旁快步走過的人,禮貌詢問道:「兄台,可問京都是出了什麼事了?」
那人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身形瘦削,眉眼清淡,卻是溫潤,謙謙有禮,像是個做學問的公子,被他拉住的不滿情緒也消了下去,只是也是驚訝道:「這位公子不知?」
玄衣男子點點頭。
那被拉著的人接著道:「那公子是剛剛來京都的吧,京都之內還能出什麼事,今日街道之上沒有人是因為大家都去流霞台看熱鬧去了。」
「流霞台?看熱鬧?」玄衣男子微皺眉,問道,流霞台可是皇家的場所,去那裡看熱鬧,這皇家是有什麼熱鬧可看?
「是啊,流霞台。」那人看著他是孤身一人,就邀請道:「公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今日可是睿王妃和跖胡國公主比賽的日子。」
玄衣男子,也就是拋棄了張申這個身份恢復了真實容貌的沈紹棠,聽到睿王妃三字,頓時驚訝,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手中的折扇立時收起,跟著那人向流霞台而去。
期間倒是從那人口中瞭解到最近京中發生的不少事情,比如趙婉兒被茅廁給砸了,睿王和寧寒公子斷袖而拒絕了跖胡國公主的和親之舉,那個婉兒小姐肚兜事件,睿王妃其實是貌若天仙,跖胡國公主認為睿王可以娶睿王妃就不是斷袖,所以要和睿王妃一覺高下……
真真假假,沈紹棠隨便聽著,並沒有全信,畢竟這百姓傳聞之間多猜測造謠言這事他不也幹過,想到這個就不免要搖頭歎息了。可是從裡面他倒是得到一個重要的訊息,每一件事情單獨聽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對於瞭解一點內情的來說,已然發現這每件事情中都有著杜涵凝的參與,雖然是以著不同的身份。
他這才離開不到兩月時間,倒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一向低調的杜涵凝怎麼突然要高調的和跖胡國公主比賽了,據他對她的瞭解,這不是她的作風。
他來到流霞台的時候,流霞台下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只見人頭攢動,很是擁擠,也是極其的熱鬧。
流霞台是在高處,一面為殿,供皇親貴族高座,其外是平台,雕欄玉砌,大理石地面打磨得很是光滑。
現在流霞台下方三面都圍著人,要不是有著官差在維持著秩序,這保不齊就真得水洩不通了,而最前面還留出了一塊地擺上了桌椅,小几上擺上了茶水和水果,這是為京都中有影響力的人準備的。
此時重要的人物都還沒有來,流霞台之上只有在忙著佈置的太監和宮女。
沈紹棠拒絕了那個被他拉住之後對他極其熱情的那個路人的邀請他往人群中鑽去,他在外圍尋了個不是很擁擠但是又能看清流霞台上的位置,站在那裡,輕晃著手中的折扇。
到了人群之中,嘈雜聲頓起,傳來了百姓之間的說話聲音。
這邊……
「我可是將我的一半身家都押在了跖胡國公主身上,這會兒終於是可以讓我贏個翻本了,你押了多少?」
「你才只是押了一半的身家在上面,老子可是押了全部的身家,呸……老子這一個月就沒贏過錢,還指望著這個能撈回點本?」
「皇上這是打得什麼主意,這哪還要比啊,睿王妃那副病弱不堪的樣子,會有什麼可以比的,再說了人家那可是公主呀,睿王妃肯定是輸定了,這不是賭坊明擺著要送錢,這樣白送的錢哪可能不要……呵呵……」
另一邊……
「那天我可是在涵淵館中看到了睿王妃的容貌了,那叫一個傾國傾城,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更漂亮的人了,喂……幹嘛那樣一副表情,我說的都是真得,不要不相信,要不你去問老陳,。」
「你都說了好幾遍了,好好,我信,我等著看睿王妃的傾城傾國的容顏。」
……
沈紹棠聽著這些來自各方的談話聲音,唇角輕彎,這次杜涵凝恐怕再也是低調不起來了,想想最初他見到她那絕色容顏之時,那呆愣的樣子頗像個傻子,現在想來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那副樣子的,怎麼樣也合該這些人也驚訝了一下。
在流霞台之下百姓的喧囂之下,終是掩不過那一聲尖細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一下子流霞台下的人群變得安靜無聲,紛紛恭敬的跪地行禮,高聲大呼萬歲。
只見高台之上,宣聖帝率著跖胡國來使眾人和一眾官員浩浩蕩蕩的登上了流霞台的大殿。
杜涵凝看了一眼流霞台之下跪伏的眾人,頓時有著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看到都是穿著各色衣衫,華麗或是破損,肥胖或是瘦弱的背脊,但是卻是看不見那低下的腦袋,徒留漆黑的發頂。
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麼多的人一起行跪拜禮,黑壓壓的一片人,微微皺眉,頓時覺得這就是皇權,這就是皇家的氣勢,讓百姓為之折服,而現在這裡只是京都的百姓,可想而知,若是整個楚陽的話,會有多少的百姓需要對著皇權低頭。
怪不得不管是在哪個國家,縱使朝代變遷都有著這麼多的人趨之若鶩,謀劃心機,用盡手段想要登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以森森白骨堆砌起這輝煌的皇權。
杜涵凝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軒轅墨宸,只見他眼神平靜的看著流霞台下,神色平淡,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也是,怎麼說他也是在皇家長大,更是號令百萬雄兵的大元帥,對於這樣的場面肯定是經常見過的。
軒轅墨宸像是察覺到了杜涵凝的視線,卻是低眸耽了她一眼,繼續看向前方。
杜涵凝見狀,心中幽幽的歎了口氣,嘴角輕扯,誰讓她昨晚說錯了話,宸今天這樣的樣子還能怨得了誰,怪只怪那該死的醉人的桃花釀。
昨晚,她不是也用著這般輕耽的眼神看著宸,看得他是一頭的霧水,不明情況。
畫面回到昨天晚上蘊清院的臥室之中。
杜涵凝坐在床邊側眸質問軒轅墨宸前晚是不是在她喝醉酒的時候又把她給睡了。
軒轅墨宸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不知道杜涵凝為什麼會突然他問這個,昨晚到底是誰睡了誰,還是互相睡了,這一點不必分得那麼清楚,只是那耽著他的眼神怎麼看都隱隱含著怒意。
只見軒轅墨宸一點頭,杜涵凝一拍床板立時站了起來,素白的纖指怒指向他,澄亮的杏眸中似是跳躍起了火光,而那句「軒轅墨宸,你個禽獸,連我喝醉了也不放過。」就是這樣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就見軒轅墨宸驀然陰鬱下來的臉龐,冰冷的寒氣嗖嗖的就散發了出來,讓杜涵凝也不禁打了個哆嗦,只是一瞬,只見他那瀲灩雙眸波光微閃,嘴角輕彎,眼角微翹,笑得極其的魅惑,卻是抬步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的步子極其的慢,但是在杜涵凝眼中卻是讓她心頭一突。
軒轅墨宸那個樣子讓他以為錯得不是他而是她,讓她不禁後退了一步,只是她這一後退,小腿肚就正好撞上了身後的雕花大床,人就直直的栽倒,仰躺在了床上,背後因為有錦被墊著倒是沒什麼事不疼,可是頭卻是磕在了床板之上,她清晰的聽到了「咚」的一聲響有些疼。
杜涵凝要坐起來的時候,而軒轅墨宸已然欺身近來,雙臂撐在杜涵凝的兩側,上翹的桃花眼眸泛著勾魂奪魄的灼灼光華,戲謔的看向身下的杜涵凝。
「阿凝,我是禽獸?嗯?」
那個「嗯」字是多麼的繾綣而又有著旖旎的尾音,杜涵凝只知道她聽了之後有一瞬間的失神。
杜涵凝還沒有回答,只聽得軒轅墨宸的清冽的嗓音又是出聲道:「若是我是禽獸的話,那也是阿凝的錯,是阿凝讓為夫化身成為禽獸。」
好聞的男子氣息和著溫熱的氣息撲在杜涵凝的脖頸之處,使得她一陣酥癢,縮了縮脖子。
但是心中卻是更加的生氣了,他這還是有理了,他化身為禽獸,感情還是她的錯,還真是將罪過怪到她的身上了,明明就是他趁著她醉酒的時候將她給睡了,還來怪她。
杜涵凝伸手推開軒轅墨宸的胸膛,哼聲道:「宸,我發現你越來越無恥了。」
這個樣子的宸若是在京都走上一圈,必然得讓人的眼睛從眼眶子中脫了出來,這哪還是那份冷酷得近乎無情的睿王,分明就是個帶著痞笑的無賴,只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個樣子的宸是那麼的迷人,估計沒有女子會不迷失在他的笑容之中,哼,她寧寒公子也不差到哪裡去。
「為夫的無恥都是因為娘子的無恥,昨晚不知是哪個妖精將春宮圖冊子拿出來說是要嘗試」軒轅墨宸眼神攫住杜涵凝的眸子,見到杜涵凝眼中閃過驚詫,而推著他胸膛的手已經失了力道,滿意的一笑,接著說道:「為夫本是秉持著君子不趁人之危,夫君不趁娘子酒醉的原則,清心咒倒背如流,可是卻還是被娘子幾番勾引和大膽的舉動給生生的打破了原則,最終只得滿足娘子。」
見杜涵凝已經被他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軒轅墨宸又把身子往下低了兩分,才淒淒道:「可是此時卻要被娘子指責為夫為禽獸,唉……真是……」
杜涵凝現在被磕到的頭已經不再疼了,可是卻覺得腦袋裡轟隆隆的作響,她剛才聽到了什麼,她大膽勾引,她拿著春宮圖冊子說要嘗試上面的姿勢,杜涵凝眼角微抽,這不可能是真得吧?
小心翼翼的再抬眼看向軒轅墨宸,宸也是不會騙她的,再說這樣的謊話實在是沒有必要的。
她醉酒之後確實是會做出一些不一般的舉動來,她現在的酒量很好,但是並不是天生的酒量好,也許是有著一半的酒量是天生的,起碼她最初的酒量確實比哥哥好上幾分。
在她六歲,大哥十歲的時候,想不起來那時候兩人是因為什麼原因,偷偷跑到酒窖裡偷了一罈子酒出來,跑到後院的假山處拿著茶碗喝起酒來。
小時候的她很野,不像是個女孩子,父親一度自責把她給寵成了這副樣子,之後又因著這件醉酒的事件,加強了父親讓清姨教導她的決心,這都是後話。
先說這件喝酒事件,這是他們第一次喝酒,雖然哥哥作為男孩子,但是父親對哥哥管得可是比她嚴多了,習文練武卻是一刻都不放鬆,也不允許他在成年之前喝酒。
就這樣兩人在後院裡你一茶碗我一茶碗的喝了起來,這件事情最後是怎樣的,她一點都記不起來,都是從清姨口中得知的,卻也是驚訝萬分,真得不敢相信她喝醉了酒之後居然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哥哥放在地上拉著他的腳就在地上拖行。
話說六歲的女孩會有多大的力氣,要拖動一個十歲的男孩還是很費力,所以眾人看到的就是她死拉活拉的拉著哥哥的衣服,據說當時的哥哥身上的衣服一是被樹枝刮破,二就是被她給扯壞了,這一幕可是驚倒了當時看到的眾人,而她居然還只是傻兮兮的笑著,恍若未覺,眾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拯救了哥哥。
事實證明了,她醉酒之後確實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還會忘得一乾二淨。
只不過第一次喝酒之後她倒是愛上了品酒喝酒,只是卻是被父親禁止在十歲之前再喝酒了。
後來喝酒的時候她也是不敢一次喝太多,以免會做出她想也想不出來的事情,不過那個酒量卻也是沒怎麼練,只能說她真得是有喝酒的天分,之後就是更加的注重品酒了。
而她昨晚確實是醉酒了,保有的那一絲清明讓她的記憶中確實是有宸的存在的,那她昨晚真得是做了這些宸說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瞬間懊惱爬滿了臉頰,杏眸微闔,都是那桃花釀給害的,怎麼那麼小的一小壺就將她給喝醉了呢?這讓她這喝過各種酒的人情何以堪。
軒轅墨宸看著杜涵凝臉上的表情從像是在回憶再到懊惱,咦聲道:「想起來了?」
「沒想起來了,但是有可能。」杜涵凝一本正經的做著最後的狡辯,即使心中已然認定她確實是做了這件事。
看著杜涵凝倔強的眼神,彆扭的表情,軒轅墨宸伏近了軒轅墨宸的耳邊,輕聲說著魅惑人心的話語:「阿凝,為夫不介意再替你溫習一遍記憶。」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了又是一番蝕骨沉淪,對於他們這對雖然成親已有一年有餘,卻是在半個多月前才相識相知相愛的夫妻來說,這才是剛剛開始的新婚燕爾。
本來接下來應該是沒事了,杜涵凝以自身來償還了她責怪了他的過錯,本來是個美滿的結果,可是她在第三次纏綿的時候,突地一掌將宸給推到了一旁,怒聲道:「宸,你真得是禽獸啊……我明天可還要上流霞台和赫連明珠比試,我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宸之後是沒有睡她,可是今天一早起來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雖然還是如往常一樣關懷她,擁抱著她,可是那臉上掛上了平常的冷酷。
若用大臣們的視角來看,他們必當是要說這哪是冷酷,直接就是冰山移到了眼前,睿王惹不得啊,睿王今日的心情看來是很差,其實不用看起來很差,應該就是很差。
雖然說有女子為自己比試,作為一個男人都是會感到驕傲和欣喜的,可是今日子要比試的卻不是那般的簡單,一個是睿王病弱不堪聲名狼藉的王妃,一個是他當堂拒絕拂袖而去的跖胡國明珠公主。
這不管是結果如何,睿王確實是高興不起來,不過睿王何時有過高興的時候。
若是睿王妃贏了,那還好說一些,既為楚陽國爭了面子,跖胡國明珠公主也不必嫁給睿王,但是會有這種可能性嗎?不管從哪方面來分析,睿王妃都是必輸無疑的。
睿王妃那病弱不堪的身子雖然說最近因為毒醫仙子的診治,病已經是好了,可是卻是從未聽說過她有什麼才藝,而且一直都纏綿病榻,哪有那個精力來學習這些個才藝,最多也就能夠看過幾本書已經實屬不易了。而且皇上的態度是明顯的偏向於跖胡國的明珠公主的,恐怕這沒有公佈的試題也會是偏向於跖胡國的明珠公主。
若是睿王妃輸了,雖然會讓楚陽丟了面子,但是那是預料之中也是被皇上允許的丟面子,只是睿王卻是要被迫娶明珠公主,聽說睿王的愛人是絕世公子寧寒,睿王妃可以當做不存在,因為她存不存在實在是沒多大的意義,但是那明珠公主呢?
試問這些事情放在一起,睿王還如何高興得起來?各位大臣心中不禁為站在他身旁的杜涵凝掬一把淚。
不得不說大臣們的想像力也著實是豐富過頭了,若是杜涵凝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都想要拍手叫好,重金禮聘到涵淵館內去說書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杜涵凝將軒轅墨宸的表現歸結為醫書上描寫的的一種症狀,那就是慾求不滿。
杜涵凝低眸淺笑,身子卻是向後靠了靠,拉起了軒轅墨宸環在她腰際的手,更加的依偎進軒轅墨宸的懷中。
軒轅墨宸被杜涵凝類似於討好的靠近給一怔,舒了口氣,隨即攬著杜涵凝的纖細腰肢上的手也收緊了幾分,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氣,居然再一次被**給左右了,真得是阿凝口中的禽獸了,他忘記了今天阿凝還要和赫連明珠比賽,居然還這般的索求,實在是太禽獸了,暗罵自己何時變得這般的禽獸了。
此時宣聖帝雙臂一展,寬大的明黃色龍袍袖子向後展開,一聲獵響,他威嚴的面容上帶著笑意,沉聲高呼道,「平身。」
流霞台下又是一聲響亮的高呼聲音:「謝皇上。」
隨即台下的百姓紛紛站起身來,再也不是大聲的喧嘩,只是靜靜的看向了高台之上,要說話也只是小聲的交頭接耳,他們可是不敢弄出響動來驚動了流霞台上的任何一個人。
沈紹棠混在人群中,起身看向流霞台之時,不用尋找,卻是最先就看見了那個依偎在黑色錦衣俊美非凡的男子懷中一身月白色宮裝裙,髮髻反覆,斜插幾隻鑲翠玉步搖,面上仍舊是那一襲白色的面紗,遮住了她那傾城傾國的絕色容貌,但是卻是不損她的氣質,雖不是華麗卻是淡然中透著雍容。
他從沒見過這般打扮的杜涵凝,而她和軒轅墨宸的靠近不像是逢場作戲,那親密無間的和諧,動作間卻似情絲纏繞,手中輕晃的折扇不再晃動,看來在他離開京都的這段短短的不到兩月的時間裡卻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唇角是一抹苦笑,好像他只能是失落了呢。
流霞殿內的龍椅之上坐著宣聖帝,他的右手邊是趙皇后,趙皇后的下手是淑妃,軒轅墨琉和軒轅墨璃兩個孩子也被安排在了她的身邊,今日倒是看起來極其的乖巧。
宣聖帝的左邊端坐著太后,而太后的身後站著的不就是被送回了宮的蘇容月,那日軒轅墨宸向太后道明瞭原因之後,她也就不做強求,只是對於容月多有不公,這也是她考慮不周了,太后想著過一陣子給她許門好親事給予彌補,而這段時間就讓她陪伴在她身邊,畢竟本來就是打著陪伴她作為幌子從蘇家招上來的女子。
流霞台左側就是跖胡國的來使,右側是楚陽的官員,杜涵凝被軒轅墨宸摟著在給他們安排的位置坐下,抬眸望去,他們的對面正是赫連明野和赫連明珠兩人,是面對面的那種,中間隔了一個舞台的距離,卻也是能夠清晰的看見對面的人。
幾日未見,赫連明野這頭熊的頭髮和鬍子好像也長長了不少,若不是有著那條黑色嵌黃玉緞帶束縛住蓬鬆而又捲曲的頭髮,估計就要連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也要看不見了。
而赫連明珠的明艷之色似是暗淡了幾分,即使是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卻是籠上了淡淡的一層憂傷,遮住了她的明艷,濃黑的眉卻是英氣不減,明眸之中好似清明了許多,她沒有看向她身邊的軒轅墨宸,反而是看向她,只是她的目光之中不再是那般的不贊同和微微的鄙夷,反而是那種有著疑惑和探究,還有著怒氣。
赫連明珠看著對面的杜涵凝,想著那日從宮中回到別館之中將匕首交給大皇兄時,大皇兄告訴她的話。
大皇兄看著那匕首,當時他還未察覺匕首已經丟失,因為進宮不能帶上任何武器,所以他就將匕首放到一邊,卻是不曾想被落在了送進宮的禮物之中。聽了她說在宮中之時杜涵凝選了那把匕首的事之後,只見大皇兄低著頭細細摩挲了那把匕首之後,在她要離去之後,才叫住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他先前讓她不要招惹杜涵凝,並不是怕她傷害她,而是杜涵凝並不是眾人口中相傳的謠言之中的病弱模樣,杜涵凝的容貌堪稱絕色,是他從未見過的美,能被大皇兄這般誇獎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評價,跖胡國不乏美人,卻是從未聽到他讚美過一句,那杜涵凝那該是有多麼的美,她不禁好奇。
杜涵凝有武功,這一點她更是沒想到,這真得是在她面前懦弱的連話都說不出的睿王妃杜涵凝嗎?大皇兄說的話怎麼會有假,原來她一直都被她欺騙,耍得團團轉。
而且大皇兄說她和軒轅墨宸的感情很好,讓她放手,安心跟他回跖胡國去。
她卻是不願意,她要賭一次,她要正大光明的和杜涵凝比試一次,她要讓杜涵凝露出真本事,和她比試一次,若是她輸了,確實是她技不如人,是她不夠優秀,還不能配得上軒轅墨宸,那這個時候她就能徹底放手了,所以她就提出了那個建議,有了今天的這個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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