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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驚yan帝都 文 / 茫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鑒於楚陽國與跖胡國修好一事,茲定於今日在流霞台進行跖胡國的明珠公主與本國睿王妃的比賽,分為三輪試題,比賽結果由兩國臣民共同見證,欽此。舒煺挍鴀郠」

    張洵在流霞台中間,大聲朗讀著手中明黃色的聖旨,尖細的唱喏聲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耳朵裡。

    這道聖旨是向所有人做一個公告,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很是隱晦的給解釋了一遍,不得不說這道旨意擬的極是有水平,只說是因為為了兩國修好一事才進行的比賽,卻是沒有提到其中的任何私人情緒。

    張洵拿著聖旨退站到了宣聖帝的身邊,宣聖帝對著赫連明野和赫連明珠一側,詢問道:「大皇子和公主,對於這樣的安排可有什麼意見?」

    赫連明珠抬眸看向宣聖帝,聲音堅決而響亮,透著果決,道:「皇上聖明,比試一事但憑皇上做主。」

    這件事是由她建議的,在別人的國土上做出過多的要求,倒是可能會有反客為主的嫌疑,而若是反的還是一國皇帝,那對於此行求和之事著實是不妥,若是此事因為她而搞砸,就算父皇母后有多寵愛她,這件事她也不能逃脫罪責了。

    「好,既然公主沒有意見,那今天的比賽就此開始。」宣聖帝伸手招過身後站著的張洵,「小洵子,宣佈試題。」

    杜涵凝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差別待遇,赫連明珠沒有意見,就不問問她有沒有意見,她也是比賽中的一人,好嗎?還是被你的聖旨一道不得不遵從的參賽者。

    像是感受到懷中之人的不滿,軒轅墨宸輕輕捏了捏杜涵凝的手心,以做安撫。

    杜涵凝輕瞥了一眼軒轅墨宸,眼中傳達的意思是你父皇真得是太不公平了。

    軒轅墨宸只是回以一個你早就該明白的眼神。

    好吧,她是早就明白了,皇權至上,沒人可以違抗得了,違者哪會有什麼好下場,不是菜市口的熱血一拋就是發配邊疆,總是會有很多的罪罰下來,讓你不得不向皇權低下頭來。

    杜涵凝覺得身後那道一直牢牢的膠著在她的背後鄙夷中夾著恨意的目光,也突然收回了去。能達到這般怨念的這樣的眼神的還會有是有誰,她選擇忽略,趙婉兒已經暗裡給了她兩次教訓,現在沒空搭理她。

    只是沒想到今日趙婉兒又能出席在流霞台之上,和趙庭然同坐一席,趙庭然作為楚陽的右相當然得位列前席,因為前面一排是太子,宸,還有軒轅墨凌三人,所以他們是在第二排,而這交錯的位置,使得趙婉兒就正坐在了她的身後,從她坐下之後就一直這麼關注著她,只是不知道此時怎麼將眼神收回了去。

    趙婉兒被身旁的趙庭然一拽,狠瞪了一眼才不情不願的將眼神收了回來,她也是不知道此次會讓她能夠登上流霞台之上,畢竟她也只是個官家小姐而已,而今天能夠上到流霞台的也就只有她這麼一位官家小姐,流霞台之下有著不少她認識的官家小姐。

    能夠在流霞台之上的位置之的航讓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她的身份雖然和她們一樣,只是管家小姐,但是卻是比她們高貴很多,她父親的官職最大,她姑姑是皇后,她姐姐是太子妃,而如今又能登上流霞台,更加能說明她的身份高貴,再說她是如此的優秀,穩坐「京都第一美人」的位置。

    只是為什麼要有杜涵凝?她最想要的都被她享有,就算父親和姑姑幫著她,可是睿王的態度很是明確的,對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倒是姑姑說了,睿王對杜涵凝的關心和喜愛不是一點兩點,這就讓她更加心裡憎恨。

    這麼一個醜陋的病秧子何以能夠得到睿王的喜愛,縱然有傳聞說她長得貌若天仙,可是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雖然她也不喜歡赫連明珠這個番邦公主,居然也想要嫁給睿王,和她爭搶睿王,但是這次她卻要感謝她,因為她的建議,讓杜涵凝暴露在人前,這場比試誰輸誰贏一目瞭然,杜涵凝必然是一敗塗地,這正是她想要看見的。

    前幾日的恥辱讓她不想出門,那從身邊傳過的聲音都讓她覺得是帶著鄙夷和嘲笑,要不是為了看杜涵凝的笑話,她今日也不會出門來。

    過了今天,京都的百姓不是忘了她被茅坑砸了這件事情,那起碼還有杜涵凝落敗這件事和她相伴,她心裡也會舒坦很多,她很是期待杜涵凝會敗得如何的淒慘,嘴角不禁一抹冷笑,讓她漂亮而嬌艷的臉龐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張洵從小太監托著的托盤之中取出標著「壹」的卷軸,為了對試題的保密,這三卷卷軸是出宮之前才由宣聖帝輕擬放入托盤之中一刻不停的隨著大隊伍一起出宮的,那試題必是無人知道的。

    張洵單手托著卷軸躬身走到流霞台中間,將卷軸之上的絲帶給解開,卷軸滑落,百姓見到上面的試題,面上一喜,有些不識字的百姓茫然問道身邊識字的人,聽到題目也是心中一喜。

    只見卷軸之上只書寫了一個字,龍飛鳳舞,「武」。

    讓久病初癒的睿王妃進行武鬥,這第一局不就是必輸無疑的,怪不得流霞台之下的百姓會這麼的興奮,睿王妃一輸,他們贏取賭本的幾率就越大,能夠贏錢還不是興奮。

    沈紹棠看著身邊百姓眾人欣喜的表情,不禁輕笑,結果必然是要讓這些人失望了,但是前提是杜涵凝用出真本事,杜涵凝的武功雖然從來沒有再武林之上排上名號,那是因為江湖中人只知毒醫仙子擅毒會醫,但是他卻是知道的杜涵凝武功也是高強,只是不知道這要怎麼個比武法。

    張洵不見流霞台之下百姓喜悅,再將卷軸面朝跖胡國一面,待見到赫連明野向他點頭,才轉過身子將卷軸朝向楚陽官員一側。

    眾大臣見之頓時心中明白,果然皇上是存著偏袒置信,想要給睿王妃一個下馬威,一心想讓明珠公主嫁給睿王。

    可是只有一個武字,卻是沒有確切的信息,這是要比試什麼,難道要讓明珠公主和睿王妃在台上打上一架,這麼一想,不禁對杜涵凝投以了同情的目光,而趙婉兒卻是一個極其幸災樂禍的冷笑。

    見眾人都看清了卷軸上的試題,張洵對著一旁的一個小太監一使眼色,小太監立時退下去,立時就有兩個太監抬上來一張桌桌案,上方托架上是一把鐵胎大弓,暗沉的鐵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森冷的寒光,中間纏繞金色絲線,兩支鐵箭被豎立在鐵胎大弓的兩側。

    張洵開始講述比賽的規則,「第一輪比試以武為題,但是並不是讓明珠公主和睿王妃刀劍相向,明珠公主和睿王妃都是千金之軀,刀劍無眼,動手間恐有損傷,所以這一局的比賽規則是由兩位分別向著對面那塊掛在城樓之上的靶子射箭,比試誰的箭射得更加精準。」

    眾人隨著張洵的指示回頭向著對面的城樓看去,果然見城樓上方和流霞台欄杆齊平一人高的位置不知何時掛上了兩塊靶子。

    這個距離和流霞台的距離足足有百步之遠,要射中這樣遠的靶子對於一般男子都有些困難,何況是對於兩個女子來說,而且那把鐵胎大弓一看就知道份量不輕,這種鐵胎大弓只聽說過有將軍使用過,拿來做兵器,一般的士兵都只是使用平常的木質弓箭,只是這把弓,看來跖胡國的公主和睿王妃要將這把弓拿起來也是一個問題。

    這樣的試題分明不只是給睿王妃一個下馬威,同樣也是給跖胡國公主一個下馬威。

    不過流霞台之下的百姓卻是岌岌可危,不用官差組織驅趕,自動自發的在靶子和流霞台之間空出了一條道來,他們可不想錢沒得到反而成為了箭下亡魂。

    「現在請兩位出來,不知道由哪位先來。」

    赫連明珠看了一眼仍是安逸的窩在軒轅墨宸懷中的杜涵凝,眸中一抹受傷,率先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聲道:「本公主先來。」

    說著,人已經跨出了席間,一身異於楚陽的華麗服飾,夾雜著五彩絲帶的髮辮在隨著走動而甩動,英姿勃發,利落而豪邁。

    見赫連明珠走到了鐵胎大弓之前,張洵識趣的退站在一旁。

    赫連明珠看著鐵胎大弓,玄鐵打造的弓身,做工精良,一看便知是良弓,這種鐵胎大弓在跖胡國皇宮之中就有不少把,她初學射箭的就是拿輕質的鐵弓,一路學來,她一直都是使用的鐵胎大弓,她的臂力早就被鍛煉出來,所以拉動這把鐵胎大弓並不困難。

    赫連明珠單手握上弓身,施力將鐵胎大弓舉起,手間一個轉動,鐵胎大弓就樹立在身前,頓時一種勃發氣場散發開來。

    看得眾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這個跖胡國公主的力氣也太大了,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這把沉重的鐵胎大弓給拿了起來。

    跖胡國來使卻是不驚奇,露出一個驕傲的表情,明珠公主在跖胡國可是有著女子之中的神射手的稱號,拉弓射箭不再話下,這種鐵胎大弓一直都是公主的練習工具。

    赫連明珠明艷的臉上一片嚴肅,一手取箭,動作間帶著凌厲之姿,腳下分開,搭箭上弓,瞇眼瞄準,慢慢的拉開弓弦,頓時眾人屏氣凝神,都能聽到生牛皮製成的箭弦被拉開的吱呀聲。

    慢慢的拉開,直到箭弦到了一定的弧度,赫連明珠兩指一鬆,鐵箭飛射而出,打著呼嘯而去的氣流,眾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射出去的箭的走向,只是一回頭的時間,鐵箭已然射中了靶子。

    只見那靶子被突然的力道射中晃動了兩下,但是卻是不妨礙眾人看到那被射在紅心正中的鐵箭。

    宣聖帝滿意的看著這樣的結果,鼓起掌來,眾人見皇帝鼓掌,紛紛鼓掌,充斥著響亮的掌聲。

    赫連明珠聽著眾人的掌聲,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弓重新架上了架子,卻是側眸看向杜涵凝那一邊,正好對上了杜涵凝帶著笑意的讚賞的目光,微微一詫,這一刻她才覺得杜涵凝真如大皇兄所說,也有了認知,她這次的挑戰果然讓她要展示出真本事了。

    杜涵凝對於赫連明珠真得是很欣賞,利落光明,果敢而豪爽。

    「明珠公主好箭法,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宣聖帝誇獎道,他事先就調查過了跖胡國公主擅長的事物,所以才會有這把鐵胎大弓的出現,這並不是刁難,而是讓她能夠用得順手。

    他挑選的試題都是為赫連明珠量身而定,雖然其實他不用這麼做,墨宸的王妃也肯定會輸,他真不認為杜涵凝會有什麼才華,但是卻也是要走個形式。

    相較於趙婉兒,他更傾向於這位跖胡國公主成為墨宸的新王妃,那個杜涵凝是他的錯,才會將這樣一個女子許配給墨宸,他自覺有愧,所以他要尋一個更好的女子。

    一開始倒是中意那趙婉兒,只是跖胡國的大皇子在第一次宮宴上好像是展現了對她的感興趣,而且趙家的勢力已經夠大了,這個人選卻是不能夠,但是若是被赫連明野看中,倒是也為楚陽做了貢獻,所以他才會安排她跟隨著一起去西山別宮,甚至於今天的流霞台比試。

    而在他拋棄了趙婉兒這個人選的時候,卻是出現了跖胡國的公主這號人選,雖然有著作為人質的成分在其中,但是他卻還是挺中意這個女子,她身為跖胡國的公主身份上夠得上,容貌才華氣質都很好,這個人選他很是中意。

    只是卻是沒想到墨宸會拒絕娶她,倒是對他那個王妃很是關懷,在他想辦法的時候,跖胡國公主卻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這讓他看出了這個公主對墨宸是有情意在的,這就更加的好了,他會極力促成這件事的。

    赫連明珠施禮,道:「謝皇上誇讚。」

    「公主起身吧,回座位坐下。」宣聖帝一臉親切和藹的說道。

    宣聖帝說完轉頭看向了杜涵凝,見她依偎在軒轅墨宸的懷中,眉峰微蹙,不是說病好了,怎麼還是這樣,一瞬間對杜涵凝更加的厭惡了幾分,只沉聲道:「不知睿王妃可是準備好了,若是不行的話,可以棄權。」

    這麼明顯的語氣變化,任誰都能聽出宣聖帝的態度,

    軒轅墨宸聽著眉頭微皺,卻是輕輕安撫了兩下懷中的杜涵凝,讓她不要因為父皇的話語而置氣,沒有必要。

    杜涵凝回以一個我沒事的眼神,從軒轅墨宸的懷中站起,盈盈一拜,柔聲道:「父皇,兒臣但願一試。」

    眾人聽到杜涵凝居然想要上前嘗試,都是不可思議,不禁在將那站在流霞台上顯得很是單薄的月白色身影,睿王妃,你還是不要折騰自己了,還是棄權吧。

    沈紹棠聽到杜涵凝的話也是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驚詫的看向了杜涵凝,她說但願一試,能讓她說出這句話來,那就是她不打算低調隱藏了。

    先前聽說睿王妃久病得以毒醫仙子救治已經病癒這則信息的時候,就已然有種感覺杜涵凝打算打破謠言,如今這般行徑,看來她正是相用這場比試來打破謠言了。

    正當沈紹棠疑惑出神間,肩膀卻是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立時驚醒,眼中凌厲,手中折扇立時合攏向身後刺去,卻是被身後得人格擋住了。

    待抬眼看的時候,手中的折扇立時卸下了力道,放了下來,那人也垂下手來,俊朗的容顏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輕笑說道:「你怎麼回京都了?」

    「杜兄,你可以先出個聲嗎?還有你能輕點拍嗎?我的肩都快被你拍垮了。」沈紹棠看著來人埋怨說道,頗是謙謙有禮。

    來人正是杜翰煜,想來今天可是他最寶貝的妹妹的比試,作為哥哥的他,哪有不來之禮,對著沈紹棠一揮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有這麼脆弱嗎?還拍垮,再來幾掌你也能抵擋得住,怎麼一回來就來看我小妹的比試。」

    「今日進到京都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當然得來捧場的。」沈紹棠回頭繼續看向流霞台上,說道。

    杜翰煜也不再說話,在沈紹棠的身邊站定,兩人一同看向了看台之上,現在最主要的是就是看小妹進行比賽,敘舊什麼的還是等到比試結束了再說。

    他其實一早就來了,小妹的精彩表現啊,他怎能錯過,剛才在赫連明珠射箭的時候,卻是見到了沈紹棠,倒是沒想到,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就回來了,恐怕他還不知道小妹已經和軒轅墨宸在一起來。

    不過倒也是對那個跖胡國和親公主叫什麼明珠的刮目想看,原來調查來的資料上所言非虛。

    而台上的宣聖帝已然應聲,杜涵凝想要試,他哪能阻止,今天本來就是她和赫連明珠的比試。

    太后看著怡怡然向著鐵胎大弓行去的杜涵凝,慈祥的臉上不禁有些擔心,宸兒已經告訴了她關於杜涵凝的事情,知道她不是如傳言中一般,她不會認為宸兒會欺騙他,也相信宸兒的選擇,只是對於杜涵凝製造謠言一說還是有些意見,不過在安國寺中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潛心禮佛,讓她對世間事情也是看開了,只要宸兒好也就好了,這些個煩心事還是交給小輩們自己去處理。

    不過皇上的態度讓她還是不禁擔心杜涵凝,這明顯有著刁難。

    太后身後靜靜立著的蘇容月看著淡然的杜涵凝,卻是微微淺笑,那是一種洞察的眼神,果然這個睿王妃是不一般的,那日在睿王府門前的短暫見面,她就察覺到杜涵凝和傳言中是不一樣的。

    而回宮之後,軒轅墨宸來找過太后,說了什麼,她是不知道,但是太后的態度卻是變化的很大,不再和她說睿王的好,也不讓她要怎般努力好好侍候他,她也樂得輕鬆,本來她就不願意來皇宮,真是不知道蘇家的長輩是怎樣選的標準,居然就這樣選中了她。

    不過脫離了那個沉悶的蘇家來到京都走上一番也是不錯的,只是希望太后不要太熱心於給她尋門親事,這幾天太后已經在她面前提了好幾次了,想到這件事情,蘇容月心中幽幽的歎了口氣,還是先看這睿王妃會有什麼表現吧。

    杜涵凝走到鐵胎大弓之前,卻是沒有直接就上手拿起弓,眼神專注的看著鐵胎大弓,伸出手,素白的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掠過一周。

    眾人見她這般動作,卻是沒有將弓給拿起來,紛紛搖頭,睿王妃你怎麼摸這把弓也不可能變輕,就算變輕了,那個弓弦你也拉不開啊,你還是放棄吧,這個真心的不適合你,不要不小心又傷了好不容易才病癒的身子,得不償失!

    不過看睿王的表情怎麼一點都不見擔心,算了,就算是擔心的神色,他們也看不出來,那明明就是妖孽的勾魂奪魄的容貌偏生是這般的冷酷如冰山,只是此時的睿王未免過於悠閒了吧?居然在那裡剝著桔子。

    見杜涵凝久久沒有動作,而宣聖帝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張洵立馬躬身上前到杜涵凝的身邊,小聲的恭聲說道:「睿王妃,你這是……」要放棄嗎?

    張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涵凝突然的動作給驚得連忙後退了一步,眼中驚恐萬分。

    只見杜涵凝沒有拿起那把鐵胎大弓,反而是將那只樹立在那裡的鐵箭給拔了出來,陽光在箭尖閃耀著一個光點,只覺寒光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險險的在張洵面前擦過。

    張洵他能不驚恐的退步嗎?那箭尖可是鋒利的很,他可不想因此而受傷。

    眾人見杜涵凝這樣的動作,心中的哀歎是又多了,睿王妃你就別折騰了,連支箭都拿不穩,何談那把鐵胎大弓啊。

    赫連明野和赫連明珠見杜涵凝的動作也是微微皺眉,很是不明她這是要做什麼?不舉弓卻是拿箭,難道要像投壺一樣直接擲箭?

    只是下一刻,眾人是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杜涵凝的動作。

    只見杜涵凝將鐵胎大弓在架子上輕放平了,原本的鐵胎大弓是被至於兩個有著凹槽的鐵支架之上,弓弦朝天豎直擺放的,而杜涵凝沒將鐵胎大弓取下支架,而是左手伸到弓的外側,在金絲纏繞出一轉將它向她的一面扳倒,弓弦就到了她身前,整把弓成水平擺放。

    還沒來得及感慨些什麼,杜涵凝右手又將那支箭搭上了弓弦之上,緩緩的拉開了弓弦,至始至終都沒有低下身來,挺直著身子站在桌案之前,不時低頭看看鐵箭的角度,或是抬頭看看對面的箭靶。

    不多時,杜涵凝面紗下的唇角彎起一個無人看見的自信弧度,只聽見「嗖」的一聲響,鐵箭離弦疾飛了出去。

    流霞台下的百姓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紛紛向後退去。

    廢話,那是出於本能的害怕,害怕杜涵凝的這一箭射不出去會掉下來,受傷的可不就是底下的他們了。

    後退完一步,看向那城樓之上的另一塊靶子,那裡空空如也,果然睿王妃那樣的架勢如何能夠射出箭去,更何況是射到百步之外的靶子上去,不過倒也是詫異她居然拉得動弓弦,睿王妃的射箭姿勢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那支箭去了那裡,沒有聽到它掉落在地的聲音,若是射中了人也該聽到有人的慘叫啊。

    正在眾人疑惑間,卻是聽到了「叮」的一聲響動,鐵箭落地的聲音,眾人朝聲源處看去想看看這箭到底是掉到哪裡去了。

    那落在另一塊靶子之下的地上的那支箭上系的是黑色絲帶,這支箭分明是先前赫連明珠射出的箭,怎麼是這支箭,那支繫著白色絲帶的箭呢?

    呆愣愣的抬眼,那塊靶子正中釘立的那只箭的箭尾隨風飄揚的赫然是白色絲帶。

    眾人此時已經做不得思考,緊接著紛紛看向了流霞台,可是桌案前已然沒有了睿王妃那月白色的身影,卻是見她已然在睿王懷中伸手正接過睿王手中遞過去的剝好的桔瓣。

    是不是該來把刀來戳瞎他們的眼,他們看到了什麼?剛剛發生的、他們看到的都是不真實的?

    可是一切的證據還未消滅,他們看到的就是鐵證一般的事實在眼前,睿王妃居然以著那詭異的射箭姿勢射向了跖胡國公主的靶子,並且將她的箭給擠落了下來,這一切真玄幻。

    赫連明珠和赫連明野一直都看著杜涵凝的動作,她的動作雖然是詭異了些,沒有人使用過,但是卻是不能否認這是可行的,她的低頭抬頭間就是在瞄準箭靶,不過倒也是沒有想到她會瞄準的是赫連明珠先前射過的箭靶,那支箭射出去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直看著的。

    清楚的看見那支箭斜射過去,正和赫連明珠的箭尖相撞,她的箭釘入了箭靶,而赫連明珠的箭幾個搖晃之下掉落在地,極其的不可思議。她到底是隱藏了多少,為什麼會這樣任由京都的謠言擴散氾濫,聲明狼藉。

    台下的杜翰煜對著身旁的沈紹棠驕傲一笑,這就是他的小妹,這種射箭方法是當初她和父親學習射箭之時,舉久了弓之後,手臂酸痛不想再抬,偷懶的就讓他給舉著,她拉弦搭箭瞄準,久而久之,經過兩人的不斷改良和實踐就有了這樣的射箭姿勢,父親知道看過之後只說了一句投機取巧。

    不過這種射箭姿勢好的一個地方是不用舉弓,可以省掉很多的力氣,很是方便,小妹又偷懶了不想舉那麼重的弓。

    「啪啪」的鼓掌聲音起,眾人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朝鼓掌人看去,居然是跖胡國的大皇子赫連明野。

    「睿王妃居然有如此的技藝,真是佩服。」赫連明野朗聲大笑說道,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中儘是讚賞,他身旁的赫連明珠也是驚歎與讚賞,這局她輸得心服口服。

    杜涵凝沒有抬眸,卻是軒轅墨宸抬眼看過去,沉聲道:「多謝大皇子對本王王妃的稱讚。」

    阿凝會有這樣的招數他也是不知道的,看來他真是還不夠瞭解阿凝,不過不急,他有的是時間來好好瞭解阿凝,聽到有人誇獎阿凝,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番自豪。

    而此時杜涵凝身後的趙婉兒手中的羅帕已經因為受驚過度而用力過猛拉扯成了兩半,眸子中儘是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

    別說是她,這裡所有不瞭解內情的人都是不可思議的,前後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宣聖帝也是沒想到杜涵凝會有這麼一招,此時看著窩在軒轅墨宸懷中的杜涵凝,眸中晦暗不明,這比試結果已然不言而喻,他將張洵招來身前,附耳輕言了兩句。

    張洵再從一旁小太監的托盤之中取出標有「貳」字的卷軸,再次躬身上前,來到流霞台正中,大聲道:「第一輪,睿王妃勝。第二輪現在開始。」

    張洵解開系軸的絲帶將卷軸給打開,只見上書一字「舞」。

    眾人想這個應該不用在多做猜測,就應該是跳舞了。

    「第二輪比賽是舞蹈,明珠公主和睿王妃可有什麼意見?」宣聖帝收斂住前一局擾亂的心神,不過此次卻是帶上了杜涵凝,詢問著兩人的意見。

    跖胡國能歌善舞這一點眾人知曉,而赫連明珠跳舞很好,他調查了赫連明珠,自然也是調查過杜涵凝的,那次見面之後,他就讓人調查過的,那些消息都是和謠言一般無二,這其中到底是隱藏了什麼?有著怎樣的陰謀?看墨宸毫無驚訝的樣子,他像是早就知道了?

    居然能夠讓皇家暗衛調查出來假消息,不知道該說是隱藏者的高明還是皇家暗衛的無能,但是此時還是將今天的比賽結束。

    赫連明珠看了一眼杜涵凝那一邊,對著宣聖帝說道:「皇上,可是有奏樂?」

    宣聖帝道:「有,宮廷絲竹樂隊已然準備好了,公主可以和他們說想要何種樂曲。」

    「皇上,本公主想要讓大皇兄進行伴奏,望皇上答應。」赫連明珠這次站起來,說道。

    這次的比賽都是由楚陽的皇帝擬定,事先他們並不知情,大臣們商議的時候還說楚陽皇帝會多加刁難,讓她輸以留在楚陽為質,可是有了第一輪比賽之後,她已然明白楚陽皇帝並不是在偏袒杜涵凝,反而是在偏袒著她。

    其實不管結果如何,她贏嫁入睿王府,她輸留在楚陽,事情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她要留在楚陽做人質。今天的這場比試也只是她的一場賭博而已。

    宣聖帝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可以。公主隨便,朕對跖胡國的舞蹈很是期待,上次在殿中還提及了跖胡國的舞蹈,今日倒是可以有機會一見了。」

    「謝皇上,既然第一輪是由本公主為先,那這一局還是由本公主先開始吧。」赫連明珠道,隨即看向身旁的赫連明野,軟聲道:「大皇兄,拜託你了。」

    赫連明野看了一眼赫連明珠,再看了一眼對面的杜涵凝和軒轅墨宸,點了點頭。

    命人從宮廷的樂器中取來馬頭琴,不得不說宮廷裡的樂器很是齊全,但是這馬頭琴顯然是沒被使用過的,對然被擦拭的很乾淨,但是上面的弦根本就沒有調過,也是,楚陽國的樂曲中應該是用不到的,應只是收集了而已。

    赫連明野熟練的將馬頭琴上的弦調撥起來,手下輕撥,拉弦,覺得音色正好才對著赫連明珠點頭示意。

    因為試題是臨場出的,根本就是沒有時間也是沒有安排舞衣,但是他們跖胡國的舞蹈都是隨性即興而為,有的時候在牧羊的時候或是在打獵的時候,都能隨意的舞上一段,所以根本不用在乎穿著。

    赫連明野將馬頭琴在腿上擱住,做好了拉琴的動作,一手按住琴弦,一手一拉,拉出了一個音色,赫連明珠側身在耳側擊了兩下掌,便開始隨著赫連明野拉奏出的音樂跳起舞來,那是一種不同於楚陽國的婉約舞蹈,那是歡快和鮮明的,節奏明快,一抖肩,一翻腕間都體現了熱情和奔放,動作靈活而灑脫,跳躍,旋轉,又有著力度的美感,讓看到此舞的人受到感染,忍不住想要一起跳舞。

    從赫連明野手中傾瀉出來的樂曲深沉而粗獷,又是激昂,樂曲配著舞蹈一瞬間似是在眼前展現了遼闊的草原上的美麗風光,茫茫無際的大草原,藍天白雲,綠草茵茵,讓人的心一下子變得寬廣起來,極其的嚮往。

    見到這樣一番的表演,更是加強了杜涵凝有朝一日想去跖胡國看看的心願,靠著身後溫暖的胸膛,到時和宸策馬奔騰在寬廣的草原之上,應該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情,宸也在北部邊關呆了很長的時間,都是在打仗,不知道閒暇時有沒有見過草原的景色呢?

    只是此時的杜涵凝想不到,她在不久之後真得去到了跖胡國。

    赫連明野的最後一個樂音停下,赫連明珠的動作也是定格住了。

    「好好,果然真如那日大皇子所說,今天倒是讓朕耳目一新,不知跖胡國的舞蹈竟是這般的豁達豪氣,倒是累著公主了,公主快回位置上歇著。」宣聖帝笑聲說道,對赫連明珠很是關懷。

    「謝皇上。」赫連明珠的額際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平緩著喘息謝過宣聖帝之後,才來到位置之上坐下。

    楚陽國的百姓更是沒有見過這般異域風情的舞蹈之中,看之頓覺新鮮和激昂,不知道睿王妃還會不會有什麼驚人的表現,經過前一輪的比試中杜涵凝的出人意外的表現之後,他們覺得已然淡定了不少。

    「睿王妃,到你了。」宣聖帝看向杜涵凝說道。

    「是。」杜涵凝起身回道,對著軒轅墨宸抱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軒轅墨宸還沒明白過來杜涵凝的眼神的意思,杜涵凝已然走到了流霞台的中間,只聽到她柔聲道:「父皇,兒臣也不需宮廷的絲足樂隊,只需一人奏琴,望父皇成全。」

    「准了,小洵子,召奏琴之人上來。」宣聖帝說道。

    張洵得了宣聖帝的旨意,正當要唱喏之際,杜涵凝又出聲道:「非也,兒臣想要的奏琴之人正在台上,不需傳召。」

    「哦……是誰?睿王妃盡可讓他替你伴奏。」

    杜涵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側眸看向了楚陽官員這一側,眼神逡巡了一圈,卻是沒有定下來,只是卻是在軒轅墨宸身側流連了幾回。

    軒轅墨宸看著杜涵凝的動作,其實在聽了她的話之後他已然明白過來她方才起身對他投來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原來是想讓他替她伴樂。

    阿凝這小算盤都打到他身上來了,他當然是義不容辭,阿凝這次和赫連明珠的比賽,起因他還佔了一大半,她比賽也是為了他,他怎麼能夠拒絕得。

    趙婉兒看著杜涵凝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轉動,心想杜涵凝是想要讓她伴奏嗎?這流霞台之上會彈琴的只有她還有她的姐姐,從沒聽說過哪個官員是會彈琴的,而杜涵凝的眼神卻是在她的身邊來回,不得不讓她猜測杜涵凝是想要讓她給她伴樂。

    見杜涵凝這般猶豫不決,是怕她不同意吧?哼,她怎麼會不同意,她非常的同意,一定會為你「好好」的伴樂的,正當她要出聲說願意的時候,卻是聽到了杜涵凝說了一個她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的名字。

    「回稟父皇,兒臣想要的奏琴之人正是夫君睿王。」

    上次見宸在桃花林中彈奏九霄琴她就想和著他的琴音而舞,今天的比試試題正好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她要讓他們知道她和宸的感情很好,並且也是昭示宸是她一個人的,其實她的骨子裡也是一個極其霸道的人。

    但是事先她並沒有和宸說這樣一件事情,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將他的琴技展現在人前,畢竟世人都不知道他會彈琴,所以她才會忐忑的逡巡,直到看到宸向她微微點頭,才向宣聖帝稟明。

    杜涵凝的話一出口,眾人一瞬間將疑惑和驚奇的目光投注在了軒轅墨宸的身上,睿王會彈琴?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宣聖帝看了一眼軒轅墨宸,臉上一瞬間的恍惚,隨後淡聲道:「准了。」

    不多時就有人奉上古琴並著琴案,擺放在了軒轅墨宸的身前。

    軒轅墨宸看著被安排在眼前的琴案,不置一詞,卻是直接將琴一掀,而原本安排的墊子也被掌風掀起落在流霞台中間,也就是杜涵凝的身側。

    軒轅墨宸足下輕點,瞬間到了杜涵凝身旁,單手接住了那架古琴。

    這睿王是要在流霞台之中為睿王妃伴奏?剛才跖胡國的大皇子伴奏的時候,可是就在位置之上,並沒有離開。

    軒轅墨宸和杜涵凝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黑色錦袍一撩,軒轅墨宸隨意的坐在了墊子之上,而古琴也被安然放在膝上,檢查了一下每個音色之後,手下一按,撥出了一個極短的音。

    杜涵凝會意,隨著悠揚的琴音起,她已翩翩起舞,不是赫連明珠的熱情奔放,而是婉約輕柔,動作間似水波動,漾起了層層的漣漪。

    她穿得是月白色的宮裝裙,但是並不繁複,因為輕巧,對於她的動作也是沒有約束,不是舞衣卻是更似舞衣,裙擺隨著踢腿,前行之間劃下了一道道旖旎的弧度,旋轉的瞬間,裙擺飛揚,猶如盛開在池塘之中的白色蓮花,徐徐綻放,彷彿隨著風傳來了蓮花的香氣,環珮叮嚀,美不勝收。

    因為杜涵凝是習武之人,身體本就是柔軟,動作間絲毫沒有停滯,又因為有著輕功的底子,使得步履之間儘是輕盈,衣帶飄飄,青絲舞動。

    這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合作,軒轅墨宸彈琴,杜涵凝跳舞,卻是配合的天一無縫,那般的和諧,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就是他們這般的境界吧。

    沒人會認為這是兩人是第一次合作,反正流霞台下的眾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仙樂裊裊,仙子鄰舞,眾人沉浸在優美的琴聲之中,還有那曼妙輕盈的舞姿之中,如癡如醉,紛紛沒有了動作,眼中只有那流霞台之上的兩人。

    而流霞台之上卻是各懷心思,宣聖帝聽著那琴音,眸中的神色開始變得渙散,臉上朦朧的笑意,彷彿是墮入了一個充滿著無限美好的回憶的世界之中。

    太后慈祥的臉上越發的祥和,越看越是欣喜,宸兒果然沒有欺騙於她,杜涵凝這般的妙人兒,幸好是被宸兒留住了,只道自己當初是如此的淺薄,居然還怒斥了她,在這事之後,一定要讓宸兒帶著杜涵凝進宮來,是她人老糊塗了,也該向她道個歉。

    淑妃孟怡君臉上也是欣喜的表情,軒轅墨璃和軒轅墨琉卻是露出了崇拜和嚮往的表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流霞台之中的兩人。

    趙皇后和趙庭然的眼中卻也是恍惚起來,似是沉痛,似是厭惡,似是嚮往……

    趙婉兒手中的羅帕已經看不出那是一塊羅帕了,錯愕的眼神加之深深的厭惡,整張臉。

    太子軒轅墨彥的眼中將眼神投注在杜涵凝身上,卻是越發的複雜莫辨。

    赫連明野見著場中的表演,手下又摩挲起那把被他掛在腰際的匕首,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匕首,他不想將它再次丟失。

    赫連明珠看著場中恍如入了無人之境的兩人,那樣濃濃的情意如何讓人忽略得了,是她強求了,那是一對璧人,他們是那般的和諧,再也插不進第三人。

    漸漸的眸中的神色變成了釋然,她是該放棄了,但是她不後悔,起碼她曾經愛過,她追求過,即使他從來就沒有對她有過注目,但是她只要知道她努力過就好,這段苦澀將是個終結,他不選擇她,不是她不夠優秀,而是有人會比她更優秀。

    琴音又撥高起來漸漸的一個回落,卻是將近尾聲,天際不知何時落下紛飛的粉色花瓣,落在留下台正中,落在兩人的身上,如夢如幻,不是真相,倒像是落入了仙界幻想之中。

    琴音落,舞方歇,紛飛的桃花瓣卻是沒有停歇,眾人猶是意猶未盡,仍是沉醉在那般仙境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杜涵凝隨著定格的動作抬眸只見空中有一道銀線在來回的跳躍著,桃色花瓣自那而下。

    銀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桃花瓣是誰的主意。

    只是下一刻銀子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直直的從空中向下掉落而下,主人,銀子來了。

    杜涵凝見呈直線掉落的銀子,擔心它就此掉落在地上,忙伸手在下方接著,銀子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飛撲而下,還咯咯的興奮叫著,主人,銀子好辛苦的,但是主人好漂亮,好漂亮啊。

    杜涵凝接住銀子的瞬間,只覺臉上有東西拂過,下一瞬間入耳的儘是重重的抽氣聲,只見眾人的目光都是看著她,眼睛睜大,滿是驚艷之色,嘴巴微張,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一手摟住銀子,一手慢慢撫上臉頰,那裡原本帶著的面紗已經不再,不知飄落在何處,那從臉上拂過的就是她的面紗吧。

    銀子啊,這是你第二次將我的面紗給弄下來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讓人都見我的容貌是嗎?還是你知道主人在尋個合適的時機將面紗拿下,你就乾脆一起給辦了啊!

    ------題外話------

    對不起親們,今天實在是晚了啊,本來想要拖一會兒將比賽全部寫完的,但是最後還是差點,沒寫完,只能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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