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允被這戲劇的一出弄懵了,直愣愣地看著他手裡那一枝同樣紅艷的槿桃花。舒殘顎副
爾後調侃:「漠傾歌,你女人緣不錯的啊。」
他潮紅著臉,輕咳了一聲,避重就輕:「今年的紅花節看來是比往年熱鬧了不少。」
額?
姬辛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兩岸邊又加入了不少人,無論是俊俏的公子哥,還是嬌艷的貴小姐,無疑構成了今日的主題,成為一道明媚的風景線。
突然蜿蜒的山路那邊傳來一陣琴聲,她正好奇,接著那岸的拐角處就駛出來一直架勢龐大的朱紅船隻,簷子角上高高掛著紅色燈籠,四周佈滿了紅色流蘇綵帶。
「宮?」她望著那燈籠上一個濃墨的黑色大字,不由得念出聲。
漠傾歌站著她旁邊,輕輕解釋:「那是今年前突然出現在皇城一代的人,不過……」
「不過什麼?」可能是對穿越遇到的第一個人都會有莫名記憶的緣故,在看到那個宮字,姬辛允浮現在腦海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宮漠傾那邪魅勾人的笑。
可是漠傾歌那句不過,指的是什麼?
「不過什麼?」
「我不怎麼出門,也是聽外面人說起過,那人雖然幾年前出現在皇城,但是卻也只是在每年的紅花節才會露面,或許迄今為止,誰也沒見過那人的真面目吧。」
姬辛允不由得咋舌,又遇到一個奇怪的人,這裡的人都喜歡搞些神秘嗎?先是宮漠傾,再是眼前這真假未名的七王爺,最後就是剛剛擦身離去的玄鏡師,現在又來一個?!
朱紅大船慢慢駛過,在清澈的小溪邊顯得異常醒目,幾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望過去。
那清澈婉轉的琴聲悠悠地飄出,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紅色流蘇隨風飄動,有著說不出的飄渺美。
她心下更加好奇了,看著外觀倒有些像剛才那玄鏡師的作風,但是那風中舞動的墨色宮字卻又讓她無端記起了幽羅谷裡那調笑的一張妖孽臉。
「那人這麼奇怪,難道就從來沒有人拜訪過?」
「這……倒是有人有那結交的心思,但是據人傳言,那些有心的人根本就無從尋求。」
無從尋求?「不會是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漠傾歌點了點頭,她眉角不由得抽了抽,表情上毫不掩飾地說著真是個怪人。內心裡卻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那麼詭異的作風,要真是宮漠傾的話,那麼她就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了,畢竟當初她可是踩著人家的禁地逃出來的,先不說探知到了那禁地的秘密,就是她順手牽走的那幾個珠子也是說不過去的,萬一他要是兩個罪名同時算上,那後果……
她想想都忍不住寒顫。
漠傾歌看著她突來的一個寒顫,以為她是冷了,急忙解下外衣:「深秋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這就沒貿然出來倒是我思考欠妥了,先披上這個吧。」
姬辛允罷了罷手,但是他態度堅硬,根本就拗不過,只能被動地披上。
衣服上有著淡淡的藥味兒,不僅不讓人厭惡,反而還有著莫名的舒心。
他攏緊了她的肩:「走吧,去上游看看。」
贊同地點頭,兩人一同到了河岸上游,那裡更是熱鬧非凡,流觴曲水,琴瑟迎合,還有一些擺著小酒宴飲酒會詩的。
姬辛允走在他身右,突然聽到旁邊一個聲音:「喲,這不是七弟麼?」
遠遠望去,只見三王爺錯落有致地坐在一群錦衣人之中,個個英氣非凡。
看那同出一排的氣魄就知道是皇家子弟了,不過她倒是不免好奇,難道這幾位也是出來覓尋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