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傾歌笑著揚起手,邊走邊低聲介紹著:「最左邊一個是三哥漠北涼,你之前見過的,中間那個穿著雲頂暗紅描金衣的是我四哥漠連衣,旁邊那個流雲女子是六妹漠初善,最右邊那個拿扇子的是九弟漠緣風。舒殘顎副」
姬辛允仔細聽著,目光由左至右,一一掃過,最後目光停留在最右邊那個白衣執扇人,也就是漠緣風身上。他雖然看上去最多不過十三的年齡,但一言一行,磁場氣勢絲毫不亞於旁邊的漠北涼和漠連衣。
「三哥,四哥,六妹,九弟。」漠傾歌上前一一喚道,轉而結束,「這便是救了小弟的姬辛允姑娘。」
姬辛允一俯身,不卑不亢:「草民見過三皇子,四皇子,六公主,九皇子。」
又是不跪!漠北涼勾起笑,對她的無禮是早有領教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奇怪。瞥向漠連衣,正如所料地看到他不悅的皺眉。
漠連衣冷下臉色,好個狂妄的女子!剛要發難,漠傾歌一手拉起她:「小桃救了本王的命,自然稱得上是皇家的恩人,想必各皇子公主也不會見外的。」
經他這麼一說,漠連衣剛到口的話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氣得一臉青色,但是他怎麼著也是皇室人,稍帶片刻便恢復了正常色。
姬辛允注意到了,漠傾歌剛才用的是本王,那代表著什麼?呵……自然是一種身份,一個壓過皇子公主的高貴身份。而這樣冷硬的抬出那層身份,居然只是為了再一次給她解圍?他就不怕破壞了兄弟情深嗎?
姬辛允不留痕跡退開他的手,一雙眼看似不經意,卻暗自打量著所有人的表情。
三皇子漠北涼輕咳了一聲,打破僵局:「七弟,我上次找父皇,那時他正忙著國事,今早一見面,就仔細說了你的事,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批下來,到時候還有請允姑娘費心了。」
「三哥有心了。」漠傾歌感激笑了笑。
姬辛允點點頭:「三皇子客氣。」
這時那流雲熟絡上前:「我叫漠初善,允姐姐該是虛長我,這樣稱呼不唐突吧?」
姬辛允對態度和善的人自然好感倍增:「公主嚴重了。」
她目光在她手中那枝桃花上停了幾分,又看了看漠傾歌手裡的桃花,不確定地問:「這是……王兄送給允姐姐的?」
剛才那些人倒是沒怎麼注意,聽她這麼一提,目光都聚集到她手裡那枝桃花上,個個神色複雜,只把漠傾歌和姬辛允兩人給嚇住了。
漠傾歌攤開負在身後那隻手,露出一枝同樣紅艷的桃花:「這花怎麼了?」
眾人一見更加驚住了。
這……?漠傾歌和姬辛允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是一頭霧水。
最先開口的居然是那個白衣執扇皇子,他瞥了一眼兩人手中的花,反問:「七個不知道嗎?」
他更是奇怪了,三四皇子這才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恢復正常。
漠初善掩嘴笑著:「七哥還記得往年的尋歡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