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楚棋被顧傾被綁走了。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思慕也跟著言墨白回家,卻總是放心不下楚棋,坐在車子裡,看著開車的某人,欲言又止。
言墨白今晚開車比較斯文,沒有飆車,時速控制在思慕能接受的範圍內。
偏頭看見這丫頭有話要說不吐不快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言墨白敲了敲方向盤,「你還有心思操心別人?有時間就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認錯吧!」
思慕茫然的睜大眼睛看他,問:「認什麼錯?」
她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要認錯啊?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說過不准你碰車,結果呢,這話才說出一天,今天你就立馬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你說你錯在哪兒?」言墨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的路況,語氣不喜不怒,很是平淡的說。
他這個訓人的樣子就像教導主任在給犯了錯的學生訓話一樣。
思慕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手指,好像他有說過不讓自己碰車的。可是自己打電話給他要車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啊,還讓小九去取車。要是當時他反對的話,那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碰車,所以,這個犯錯什麼對,他也應該有一定的責任吧?
可是言教導主任看著好嚴肅的樣子,思慕偷偷的抬眼瞄了一下,不敢出言反駁。
言墨白繼續說:「還有,我不是在電話裡說讓你們十分鐘以後再下去嗎?你為什麼不聽話,那麼早就跑下去?」
如果她們晚一點兒下去的話,那會兒小九取車過來了,有他在,那些人就欺負不了她們了。
思慕聽著他的數落,嘴角一抽,這也算?
早下去一點兒而已,積極加興奮使然,迫不及待了,這也有錯嗎?
言墨白見思慕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於是掌著方向盤的手還抽出一隻來捏她的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倒是吱一聲兒啊——」
嚴厲的教導主任處罰不犯錯的學生一貫都喜歡用的一招兒:「晚上回去寫份檢討給我。把你錯在哪兒一五一十的寫出來,然後再加一個保證,以後再也不犯此類錯誤。」
思慕這次是真的氣笑了。於是鼓起勇氣抬頭瞪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不寫!」
言墨白被她這個模樣逗笑,挑眉問:「為什麼不寫?」
「我憑什麼要寫啊?我覺得我沒有錯,就算有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要寫保證書的話,除非你也寫。」思慕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弱勢一方,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公平平等。
不過言墨白似乎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斜了她一眼,幽幽的問:「你的意思是我也有錯,所以讓我寫檢討給你?」
思慕聽著他幽幽的語氣,猛然回神。
天吶!她真的有點兒膽大了,居然敢跟言墨白叫陣?
他可是自己的金主啊,家族企業的生死存亡都靠他呢,自己還渾然不覺的跟他討價還價,真的蠢得可以!
於是嘿嘿的乾笑:「那什麼,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啦。你當然不用寫檢討,我寫!今晚我通宵達旦就給你寫一份一萬字聲情並茂的檢討書出來。」末了還信誓旦旦的舉個手:「皮埃斯,我是真心的認錯,保證認真的檢討。」
言墨白當然知道她所說的「真心認錯,認真檢討」都不過的敷衍他的話而已,可是她乖乖認錯的樣子實在是調皮可愛,剛剛那副被嚇傻的樣子,他實在是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多好,單純天真,神采飛揚。
「晚上的時間不是讓你用來寫檢討的,你還想躲?你的肉償是打算還到入土之日嗎?」終於到了他們家的小區裡。把車停下,言墨白偏過頭來看她,滿臉的邪氣。
思慕被他這樣的表情嚇得頓住,聽著他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傢伙居然還記得這事兒?
他那麼有錢,有那麼多車,怎麼就那麼斤斤計較呢?大方一點說不用她還了會死嗎?
現在已是晚上,遠處有幾盞昏黃的路燈,車內光線幽暗,兩個人一時間沒有說話,安靜的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言墨白說到「肉償」兩個字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射,思慕總覺得他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特別清晰。
思慕一頭黑線,肉償什麼的能不能別時時掛在嘴邊?
這一天經歷的事兒讓思慕的心經歷了大起大落,加上又來著大姨媽,身體不舒服,精神就差,整個人疲憊睏倦的不想動了。
車裡慢慢升溫,連漂浮的的空氣都慢慢染出曖昧之色。
黑夜能掩飾住一切,可是在這光線幽暗的車裡,遠處昏黃的路燈的光線穿過車窗斑駁的打在兩人的臉上,於是黑暗就成了催化劑,一種叫情動的東西就慢慢發酵。
思慕不適應的咳了咳,以緩解這裡的尷尬。屁股挪了挪,坐立不安的樣子。
言墨白立刻想到她正來這那個。
在心裡狠狠的爆了句粗口,這玩意兒來得太不是時候,大姨媽什麼的太讓人討厭了!
言墨白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下車。腦海裡仍然想的是她紅潤綿軟的唇。
思慕跟著下車,言墨白卻繞過車子,攔腰就把思慕給抱著起。
「啊——你幹嘛?」思慕被言墨白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叫的問。
「抱你上去而已,大驚小怪什麼?」言墨白語氣淡淡的,思慕一掙扎,他就把她的人整個一甩甩到肩上,由抱轉為扛。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這樣天旋地轉的改變思慕更加怕了,加之動作太大,他的肩膀太硬,這麼一甩人被整暈了不說,身子還硌得疼死了。
思慕不滿的提出抗議,卻遭來言墨白的一頓狠打,朝著她的屁股狠狠的拍了幾下。
在公共場合他言墨白什麼時候抱過女人了?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可是卻不被她領情。雖然現在附近沒人走動,可是到處都有監控的,小區的保安肯定能通過監控看見啊!
總之,言墨白覺得自己破天荒的第一次去抱她卻遭來她的抗議,很丟臉!
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扛著思慕行走都時都能帶起一股風來。
思慕見抗議無效,自己反倒被勒得更緊,於是也不鬧騰了,呲牙的忍著硌得很疼的腰,乖乖的裝死讓你扛著進了電梯。
可是這廝好像扛上癮了一樣,在電梯裡還不把她放下來。
言墨白扛著她一點兒也不費勁,在電梯裡氣定神閒的看著lcd顯示屏裡跳動的數字。
思慕真的被氣得說不出話了,她的頭朝下的掛在他後背,腦袋也充血一般憋得紅紅的,有種窒息的感覺。
「叮——」電梯終於到了他們住的樓層,言墨白大步賣出電梯朝著家門口走,思慕整個人隨著他走路的步伐晃蕩著。
言墨白一手操作著高精尖的門鎖,一手圈住她的腳,防止她掉下去。
進了家門,言墨白把思慕往沙發上一甩,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並且神情冷峻得能凍死人。於是她整個人就往沙發上栽去。
「啊——」幸好沙發夠大夠柔軟,不然她還不被摔死啊?即便人沒事,可是仍然心驚膽顫的叫出了聲兒。
言墨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樣就被嚇到了,還敢飆車?」
言墨白的跑車是改裝過了,車速能提升到很大,如果她跟著楚棋去飆車,而楚棋又玩性大起的把油門轟到底的話,那這丫頭估計已經被嚇死了。
說完就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又飄下來一句話:「給你放熱水,五分鐘後上來洗澡。」
思慕窩在沙發上很是無語。既然都扛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把她直接扛到樓上算了?她是真的累啊,動都不想動一下。而且經過他這樣一扛一摔的,感覺身子骨都散架了。
趁著人還清醒,思慕乾脆爬起來跟著上了樓,如果在沙發上窩五分鐘的話,她保不定會睡著了或者直接癱了。
言墨白放好熱水,在浴室裡面叫她:「快進來!」
思慕抱著自己的睡衣,拖著疲憊的步子艱難的進去。可是等了一會兒都沒見言墨白出去,思慕疑惑的看向他,心說不是叫我洗澡嗎?你倒是出去啊!
「把衣服脫了,乖乖進去魚缸裡泡幾分鐘。水裡加了一些藥劑,泡了能安神去疲的。」也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往水了撒一些花瓣,好看的顏色漂浮在水面,思慕看著歡喜,這樣的水泡著還能美白呢。
可是叫她當著他的面脫衣服泡澡,思慕不敢。咬著唇,扭臉看向一邊,就是不動。
「你是想讓我動手?」言墨白甩甩手上的水,就要往她這邊來。
「別別別——我自己脫我自己脫······」思慕嚇得臉色一變,立刻乖乖的決定自己脫。今天這件衣服她很喜歡,可是要是這傢伙動手的話,估計是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衣服撕了。比起那樣被他粗魯的扒衣服,思慕寧願自己動手。
羞死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沒見過,自己全身上下,哪裡他都看過摸過吻過了,自己羞歸羞,再矜持一點兒就是做作了。當初自己還穿情趣衣去勾引他呢!
思慕全身**的沒進浴缸裡的時候,恨不得把臉也埋進水裡。
言墨白站在浴缸旁邊,一把拎她過去,把她安置在自己面前,「別動!我幫你鬆鬆筋骨。」說著手在在思慕的肩膀上捏了起來。
思慕原本就緊張的全身都繃緊了,被他一拎,更是手指腳趾都蜷縮了起來。當她的手剛觸碰到她的肩頭時,她敏感的身體就條件反射的一顫。
言墨白手上施力把她按住,開始慢慢的給她捏肩膀。
他的手勁兒控制得很到位,每一個動作都讓思慕舒服得直歎息。之前的緊張感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享受。
思慕閉著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服務當中。
突然想到了有一天晚上在街上走,看見一家按摩中心的廣告牌上的led閃光燈有一個數字不亮了,原本上面寫著特價按摩一小時30元,可是「3」這個數字沒有亮,就變成了每小時0元。當時思慕跟尤優母女在逛街,就開玩笑說要進去免費享受一下。可是尤優說那種地方一般都帶有色彩性的特殊服務的,技術卻不怎麼樣。
現在思慕就想笑。言墨白技術這麼好,他是在哪裡學的?要是他去當按摩師,肯定生意火爆。
她一笑,身子就抖了起來。一想到身後的某人冷若冰霜的臉和他粗暴的脾氣,思慕努力坐直身體,憋住笑。
可是慢慢的,思慕感覺他按摩的範圍慢慢擴大,不再僅限於她的肩膀,一隻手往前觸到了她的柔軟,一隻手往後一直摸到她的腰身······
思慕由享受的歎息也轉成了情動的吟嚀······整個人在他的掌控下幾乎化成一灘春水水,軟綿綿的陷進浴缸裡。而身後的人如同三月和煦的春風,溫柔的拂過水面,激起一片旖旎。
思慕再也無法坐直,整個人就縮到了浴缸裡。
言墨白手一撈,重新把她固定在一邊,擠了些沐浴乳在手心,打了泡泡就往她身上塗,她細嫩柔滑的肌膚像嬰兒般,手感很好。
言墨白像玩一個小寵物一樣的,把她拎在手上把玩,白色的泡泡在她的身上塗了一身,他手在她身體每一處的流連,似乎真的要把她徹徹底底的清洗乾淨。
言墨白在她的身後聲音暗啞的說:「由我把你身上的疲憊和今晚的記憶一起洗去,從今往後,你完完全全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容許有人敢欺負你分毫,同樣,也不允許有人敢對你好!」
如同宣誓般霸道的在她耳邊說著,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思慕被他揉得心都發酸了。
此刻的他儘管依然很霸道,語氣也凜冽如冰刀,可是思慕卻不覺得刺痛,反而心裡一陣柔軟。
身體顫顫巍巍的轉過來,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你要怎麼把我洗乾淨呢?裡裡外外的乾淨——」
裡裡外外?
言墨白身體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血脈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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