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被言墨白那一番話給惹得心裡奇異的柔軟,身上被他的大手也揉得發酸。
不過,思慕覺得此刻的言墨白,一點兒也不可怕。就算是冷冽的模樣,卻讓她覺得異常的迷人。
於是,她就想惡趣味的逗逗他。
圈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
「你要怎麼把我洗乾淨呢?裡裡外外的乾淨······」她的鼻尖還在他耳邊蹭了幾下,更加像個小寵物的在求寵愛一樣的,可是她口中說出的話卻讓言墨白心神蕩漾,血液沸騰。
言墨白一想到她現在身子不方便,就恨得牙癢癢,偏偏這丫頭還來這樣撩撥他,絕對是故意的。
言墨白磨著牙,語氣僵硬:「你想造反了是不是?再敢撩我,我可就不管你來沒來那事兒,照上不誤!」
本想這樣嚇嚇她,可是這姑娘今天還真是膽兒粗得反常。
軟軟的唇咬住他的耳朵,舌尖巡梭在他的耳廓上。無論多麼強硬的人,總有他的死穴。像言墨白這樣強勢的硬漢般的存在,耳朵卻是他的敏感點。
思慕這樣一撩撥,頓時他全身激起一陣顫慄,呼吸都混濁起來。
浴室裡雖然很寬大明亮,可是熱氣裊裊裡,兩個人緊緊的貼著,彼此的呼吸相融,此刻天與地間,沒有其他,只有彼此。
思慕渾身濕濕的貼在言墨白的胸前,把他的衣服也浸濕了。索性伸手解他的扣子。
言墨白呼吸一滯,一把抓住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大口的喘氣:「你還敢玩?真想讓爺浴血奮戰?」
思慕笑得妖嬈得像個妖精,媚眼如絲,繼續努力的與他的扣子作鬥爭。不知道是因為她心裡緊張手上發抖,還是因為言墨白的扣子比較頑強寧死不屈,思慕努力了半天愣是沒解開。
言墨白看著她動作急切的樣子,像個餓了許久急著找奶吃的孩子。
於是就笑了。
低低的笑聲傳到思慕的耳邊,帶著蠱惑的魅力:「你這麼急切的扒我衣服,是想幹嘛?」
他的聲音那麼好聽,而且故意壓低的魅惑性感,聽得她手上一抖,心裡更慌了。
原本也只是惡作劇的逗逗他而已,這麼看來,被逗的還是自己。
手一甩,鬆開他:「不玩兒了!」
看著她突然的撤離,言墨白當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長臂一撈,又把她安置在胸前,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前的衣服上,盯著她的眼邪肆而笑:「遊戲你選擇了開始,結束就由我說了算。」
思慕的手被他大力的捉著,掙扎不了半分。
暗自罵了句自己活該自作自受,便也不再矯情的伸手繼續跟他的扣子奮戰。
這次倒是很容易就解開了,把他衣服扒下來,就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思慕甩手準備撤了,言墨白又繼續纏了上來,「還有褲子·····」
思慕想哭的心都有了,你丫脫了褲子真想開戰嗎?
思慕咬著唇不動,言墨白捉住她的手按在他腰前的皮帶扣上,挑眉看著她哭喪著的臉:「剛剛的那份勇氣和魄力哪裡去了?怎麼就一會兒就蔫了?」
思慕手一抖,嘴角抽了抽。
這話被他怎麼一形容,還有那麼點猥瑣的意思。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一會兒就蔫了,這類反應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ed!
思慕才不是ed呢,他又不是個男人!
可是被他這麼形容自己,還真是丟臉的事兒。
為了證明自己很行,並不是一會兒就蔫,於是思慕就動手解他的皮帶扣。
這款皮帶思慕曾經在網上看到過,去年葉巖生日,思慕想了好幾天都不知道送什麼給他,舍友就建議送皮帶吧,當時那群腐女的心思是邪惡的,送男朋友皮帶什麼的,總有一些暗示之意的。思慕當時沒想太多,覺得如果送皮帶給葉巖的話,那要找一條很好的,才配得上他。
於是她在網上搜了很久。言墨白現在的這一款就是思慕當時看中的,純手工製作,黑色真皮的,外觀低調又不失奢華,設計上也很時尚,就是價格很高,當時思慕花光存了幾年的零花錢才買了回來,可是後面一直沒見葉巖用過。
本來這款皮帶的開扣設計得比較特別,一般沒用過的人都不怎麼會用。可是思慕早就已經演練過無數次,手指純熟的輕鬆就打開了。
言墨白有點兒驚訝,本來是還想逗逗她,看著糗糗的樣子,很可愛,很好玩。可是這丫頭居然這輕而易舉就能打開了,真是讓他詫異。
思慕當然這樣到他詫異的眼神,於是笑得很得意:「別以為這皮帶扣能難得住我,告訴你,一點兒用都沒有。」甚至更猖狂的朝他眨了眨言,低笑湊到他耳邊說:「如果你覺得一條皮帶就能守得住的你身體的話,那、就、錯、了!」
言墨白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真想把她按在身下啊!
看這丫頭張狂的樣子,言墨白牙齒都磨碎了。
顧念著她身上不舒服,可這丫頭卻不領情,還要放肆的來撩撥他······
言墨白乾脆自己動手,把自己剝得乾乾淨淨的也跟著進了浴缸。
原本浴缸就是按照兩個人的大小設計的,為了隨時的鴛鴦浴做準備,沒想到現在倒是用上了。言墨白抱著思慕軟軟的身子,浸沒在溫熱的水裡,滿足的喟歎著,很是滿意的自己當時的決策。
「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放老實點兒,不然······」意識到自己的威脅她的話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於是言墨白就大力的把她更緊的帶進懷裡,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兩個人都是赤條條的在水裡,言墨白又緊緊擁著她,兩人的肌膚沒有縫隙的貼合在一起。思慕感受著後腰被頂著的某個點,心裡也是不好受,也是暗罵這大姨媽忒不懂事兒,為什麼偏偏這時候來啊?如果沒來的話,那今天晚上絕對是天雷勾地活,雙方交戰三百回合的。到時候懷孕什麼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嗎?
兩人都有顧忌,雖然言墨白說話再狠,也還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除了大手一直在她身上揉了揉去,其他的還算安份。
一個澡洗了近一個小時,洗得水都涼了,言墨白才捨得放開懷裡的人,起身抓了條乾淨的浴巾把她裹住,抱進了房間。
思慕閉著眼睛不敢看。
兩人都是**著的,即便言墨白用浴巾裹著她,可是微微開敞的上身,就立馬讓胸前的春光外露了。而言墨白此時是一絲不掛,思慕的腦子自動的補腦,想著各種他不穿衣服的樣子,頓時羞紅了臉。
把她放在床上,拍拍她:「你現在身子不舒服,早點睡。」
思慕原本躺下的身子立刻跳了起來,裹著被子就跳下床,開始東翻西找、
言墨白板著臉,「你翻什麼?」
思慕回頭看了他一眼,「找麵包······」
剛剛洗完澡,思慕是被言墨白直接用一條浴巾就裹來這裡了,沒有穿小褲褲,便也沒有用紙巾。心想幸好及時跳起來,不然等染到床單上踩覺悟,那不是要丟死人啊!
言墨白就這樣光著身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思慕感覺到他的靠近,頓時夾著腿不敢動,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扯住浴巾不讓它往下掉。
言墨白踢了一下最下面的一個小抽屜,示意她要找的東西在裡面。
思慕經常喜歡東西亂放,然後需要的時候,半天也找不到。
思慕愣了一會兒踩反應過來,一刻蹲下去開抽屜。一拉開發現裡面整整齊齊疊放的都是男性內褲——
回頭瞪他,不帶這麼耍人玩兒的!
「幫我拿條內褲出來。」說著挺了挺自己的腰,示意自己一絲不掛,要是不幫拿,就讓她一直跟他的雄偉坦誠相見。
這個人,威脅都能玩到這事兒來了!
心裡把他罵了個遍,但是還是幫他隨手拿了一條,她可不想一直看著他赤條條的樣子。雖然他不穿衣服時更性感迷人,可是看得到吃不到的結果會很傷身的。
「你要找的東西在左邊那個抽屜!」言墨白心情很好的接過思慕遞過來的內褲,慢條斯理穿上。然後像獎勵聽話的孩子一樣的,告訴她她要找的東西的位置。
言墨白的記憶力很好,看過一遍就能知道東西在哪。這幾天他也領略到了這丫頭有點粗線的個性,東西亂放,然後需要的時候就到處亂翻,還找不到。最後是言墨白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才好心的告訴她她要找的東西的位置。
思慕開了旁邊的抽屜,抓了一包讓後找了條內褲就夾著腿往衛生間裡奔去。
言墨白看著這手忙腳亂的丫頭,搖頭失笑。她這樣,也挺可愛不是麼?
等思慕清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言墨白躺在床上捧著一本書翻看。床頭只開了檯燈,暖暖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把他冷冽都溶化了。
這樣的言墨白又是另一番迷人的模樣,思慕看得癡迷。
見思慕出來了,他頭也沒抬的說:「快上床!」
他一開口說話,這幅燈下溫和美男圖立刻破碎。他說話都是這樣,強硬,霸道,凜冽。
思慕小心肝震了震,聽話的慢慢走了過去,捏著一隻被角,鑽進了被子裡,像一隻蟲子一樣的蠕動,調整好睡姿,盡量的不碰他。
言墨白放下書,躺下來,伸手就是一撈,把她整個人都撈到自己懷裡。她的背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還能感覺的某樣東西正頂著她。
不適應的動了動,立刻遭來他低沉的喝止聲:「還敢亂動?」
當你飢腸轆轆的時候,眼前擺放了一盤美食,可是卻被告知不能吃,那種感覺已經很難受。可是偏偏有人還要端著冒著香氣的美食到你眼前讓你聞香流口水。你會不會餓到內傷?
所以言墨白現在看著懷裡的思慕,他很內傷。
思慕一動,他就惡狠狠的出言警告。
思慕乖乖不動了,他又伸手在她胸前尋著她的綿柔慢慢的捏,簡直愛不釋手。
吃不著,摸一下過過乾癮也好!
思慕是真的困,起初被他這樣撩弄著,也是非常的上火,蜷縮在他懷裡抖啊抖的,後來實在是敵不過睏倦,就癱軟在他懷裡睡去了。
言墨白蹭了蹭懷裡人的發頂,手上揉著她綿柔處的動作輕柔。
希望你伴著我給的記憶入睡,把令你恐懼噁心的那些通通忘記,你的身心全部都屬於我!
等懷裡的人呼吸輕柔均勻的時候,言墨白擁著她也跟著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九和小莊兩人一起來到言墨白住的地方。
思慕在廚房做早餐,在哼著歌兒。
不知道是因為太睏了,還是因為泡了言墨白加了藥水的熱水澡,她這一晚上睡得極好,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言墨白輕擁在懷裡,頓時覺得晨光都閃著絢爛的色彩。可是後知後覺的發現某人的爪子仍然很霸道的握著她胸前時,頓時絢爛晨光變得黃燦燦的了。
小九他們來的時候,思慕正在淘米熬粥,看見這兩人一大早就來了,於是順口問了句:「你們吃早餐了嗎?我多做一點兒······」
小九和小莊為了這幾天的事兒折騰了幾個晚上,連覺都沒睡,也沒時間吃早餐,現在是飢腸轆轆,饑困交迫。一聽大嫂這麼體貼的關心,於是兩人都很歡喜,恨不得撲過去抱大腿點頭說好啊好啊······
言墨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著手機看新聞,突然站了起來,寒光冷冽的掃了小九和小莊一眼,那寒意直接就把兩人臉上歡喜的笑給凍僵了。
兩人心裡一驚,馬上朝思慕說:「謝謝大嫂關心,我們吃過了,不用煮我們的······」
小九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吞了吞口水,肚子早就敲鑼打鼓的抗議了。
他最悲催,之前被派去追那輛車,錯過了飯點兒,回來後就立刻又被指派送姚瑤回去。他是多根正苗紅,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啊,竟然被那姑娘給調戲了一路。氣呼呼的回來後就馬不停蹄的處理許多事兒,總之,他一天都沒有進食。
小九無比哀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boss,捧著自己嗷嗷叫的肚子,垂下了頭。
小莊昨天倒是吃了,可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折騰了一個晚上,又困又餓的,也是非常難受。
言墨白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拖著思慕那天買的小熊毛毛拖上了樓。
小九和小莊立刻垂頭跟上,低頭走路的時候就看見言墨白腳上的鞋,兩人驚得一腳踩空,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的兩人俱摔倒在樓梯上,淚流滿面的想:這真的是我們的boss嗎?真的太幼稚了有木有?
思慕看到這兩人摔在樓梯上,嚇得恨不得跑上去攙扶一把,有點埋怨言墨白的冷酷無情:「一大早的,就不能讓人吃了飯再幹活嗎?都把人餓暈了,看還有誰給你辦事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飽喝足是王道······」
作為一個吃貨,思慕覺得很有必要給他科普一下吃的重要性。
言墨白此刻臉更黑了,小九和小莊聽到思慕的話,抬眼看了看boss的臉色,馬上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大嫂,我們沒事,我們真的吃過了······」
言墨白哼了哼,丟了句:「早餐弄快一點兒,我餓了。」就轉身繼續上樓了。
思慕非常同情的看了小九和小莊屁顛屁顛追上去的背影喊:「你們待會兒也一起吃。」
言墨白這無良的資本家,虐待員工!
思慕瞪了一眼進了樓上書房的言墨白,轉身進添了米開始熬粥,還弄了幾個小菜。
三人一進了書房,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言墨白坐在寬大的黑色真皮椅上,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站著的兩人,問:「事情查得怎麼樣?小九先說。」
小九之前被派去追那輛車,後來又跟蹤查了一些事兒,言墨白這樣問,他就知道是說昨天發生在停車場的事兒。忍不住又在心裡感慨了一下boss對大嫂的在乎。
「我昨天在停車場口,那輛車從我身邊開過的時候,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我還是看清了車上的人。一男一女,女的有些印象,就是上次被綁到酒店的那個唐門唐天的妹妹。男的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後來查了一下,那個男的卻是青幫二當家。」小九抬眼看了看boss的神色,只見他也是擰著眉。
看來昨天發生在停車場的事兒也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有聯繫。
可是,他們聯手起來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針對他們呢?
他們回國的這半年裡,在a市一向很低調,除了上次跟唐門的人有些衝突,幾乎跟這倆幫派沒有交集。
小莊打斷了他們的話,看了看言墨白,然後說:「我查了一下,這事兒似乎跟一個人有關。」看了看身後緊關著的門,然後才吐出兩個字:「葉巖!」
言墨白的眉宇皺得更緊。
葉巖這個名字他知道,就是自家老婆的前男友。可是為什麼這事兒會跟他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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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說好的盡量多更,於是又把中午吃飯休息的時間搭進去了——希望姑娘們表嫌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