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未來我變成怎樣的女子,你都不可以停止喜歡我,都不可以收回你現在交給我的這顆心,因為碧落的心在上一世的時候已經死掉了,現在在碧落體內跳動的這顆心,就是你,平安……」
不可以停止?秦碧落,你憑什麼讓我不能停止喜歡你?!你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滿心算計,滿口謊言的女人,憑什麼讓現在的我還喜歡你?!!
你和我的纏綿也好,對我的溫柔也好,都不過是你要控制我,要欺騙我的手段對嗎?你其實喜歡的人是鳳夜瀾,你想要的是一個寵妃的榮耀和尊貴,對嗎?!
想著想著,容成訣不禁嘲諷地笑了……我還真是傻啊,一個是一國之主,一個是傻瓜,任誰都會選擇前者啊!更何況她還懷了他的孩子,而他又那麼寵愛她,她的心裡應該早忘了那個叫平安的傻子,如一陣風一樣地忘了……
「訣哥哥,你怎麼哭了?」
容成可欣在自己的房間裡等了很久,她以為這一次容成訣一定會和碧落相認,以為自己從此失去了容成訣,她一直等啊,越等越心慌,越等越心涼,最後實在等不下去的容成可欣便自己找到梅園,沒想到卻看見容成訣失魂落魄地躺在雪地上。鴀璨璩曉
訣哥哥怎麼了?難道碧落沒認出容成訣就是平安?還是她不相信容成訣是平安,亦或者是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平安,因為他已娶了容成可欣?
沒等容成可欣想到緣由,身子就忽然被容成訣用力拉下去,跌倒在他身上,又被他翻到身下,火熱的唇舌霸道地佔有著,帶著對碧落強烈的恨意和痛苦,狠狠地吻著容成可欣,手已經解開了容成可欣的衣衫,吻上了她的肌膚。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寒冷讓容成可欣忽然清醒過來,她捧住正吻在自己胸前的那張臉,取下他的面具,問出心中的疑惑:「她沒有認出你?還是不肯接受現在的你?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我可以……」
不等容成可欣說完,容成訣便用吻堵住了她。
容成訣的吻技是那麼高超,不消幾下便讓容成可欣忘記了一切,和容成訣忘情地擁吻在一起。
容成訣將容成可欣擁在身下,悲傷地將額頭低著容成可欣的胸口說:「從今日起,你是我容成訣唯一的女人,別再提她……」
容成可欣覺得自己聽到這世上最美的話語,情不自禁地攬上容成訣的頸項,和他唇舌教纏。容成訣脫下身上的衣衫並將它細心地墊在容成可欣的身下,雖然那一層薄衣未必能抵擋地上未能消融的積雪,但兩人已經炙熱的身體早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
容成訣的手撫上她的柔軟,那酥麻的感覺讓容成可欣不由溢出一聲申銀,油走在她身上的那隻手彷彿在她的體內點起一串串的火苗。
聽著容成可欣的嬌吟,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容成訣好想能進一步的和身下的女人融合,好想自己能忘了碧落的夢魘和她之外的其他女人芸雨,以證明自己並不只是她碧落一人的木偶,以證明自己可以擺脫過去的影子,可為什麼?都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他還是沒辦法高舉?
容成訣不死心地又吻了容成可欣很久,但最後他依然無法做到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憤怒,惱怒,羞辱,痛苦一股腦席捲而來,讓容成訣挫敗地離開容成可欣的身子,衝進梅林裡對著一棵梅樹發狂地揮起拳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為什麼和可欣不可以?!!!
被擊中的梅樹在寒風中顫動著,容成訣的手背早已經被樹皮磨得血肉模糊,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
容成可欣穿起衣衫,明白今日她和容成訣的親密已經結束了,他沒有要她。
「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訣哥哥不要難過,調養一段日子就會好的。」
容成可欣安慰著容成訣,心裡卻是一片涼楚。
容成訣剛才的反應說明他和碧落沒有相認,至於為什麼沒有相認,容成可欣卻不知道原因。但容成訣此刻這麼痛苦,想必他和碧落之間,應該再也回不去當初了。
想到容成訣剛才對自己的那番熱情,也許是為了忘記碧落,容成可欣苦澀地笑了。
「訣哥哥,天色已晚,我們進屋休息一會兒,我讓怪老頭來給哥哥再把把脈。」
容成可欣扶著不言不語的容成訣回到屋內,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一番後就去請怪蜀老人來。
一開始怪蜀老人死活不願意再來為容成訣看病,但當容成可欣把自己脖子上的新鮮吻痕露給怪蜀老人看後,他挑了挑眉毛,嘟嚕了幾句才不情願地來到梅園。
「欣丫頭,你跟我出來。」
為容成訣把完脈的怪蜀老人將碧落叫到屋外,「那小子是不是至今還沒有和你圓房?」
容成可欣臉一紅,羞澀地回答:「今天,就差一點。」
「什麼叫差一點?沒有就是沒有,有就是有!」
「訣哥哥好像……不舉,是不是訣哥哥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康復?」
「那小子的身子倒是無礙了。如果不舉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心病。」
「心病?」
「因為那小子心裡還有別人,所以對你,或對其他女人他都沒辦法接受,即便他再強迫自己,他的心還是排斥,所以,這不舉的緣由,是心病。要治這小子的不舉啊,靠藥是沒什麼大用,只能……」
容成可欣聽著怪蜀老人的診斷,心口一痛,竟是沒聽清楚他下面說的話。
「訣哥哥,要不要出去走走?我聽說城南開了家新酒樓,裡面的菜式味道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去嘗嘗?」論怎樣安女。
容成可欣沒聽完怪蜀老人的話,走進屋內拉著容成訣的手要帶他去王府散心。她不想再去想容成訣和碧落的事,也不想讓容成訣再想碧落,她要讓自己和容成訣都忘了那個叫碧落的女人,她不想看見容成訣這麼痛苦。
容成訣沒有拒絕,像木偶一樣被她帶到了大街上。
一路上,喧鬧的街道,熙攘的人群都未能真正地走進容成訣的心裡,他心裡想的,念的,都是那個叫碧落的女人,她騙了他!!
像行屍走肉一樣行走的容成訣忽然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撞上,容成可欣正要發怒,只見那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對容成訣說:「王爺,我家主子有請。」
容成訣看著那人手裡的令牌,心中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但眼下他因為碧落的事情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並沒有什麼興趣,正欲開口拒絕,對方又拿出一封信交給容成訣。
容成訣將信拆開後看了一眼,遂將信折起來收進衣袖後告訴身旁的容成可欣說:「你先回府等我,我去去就回。」
容成可欣看了看將他們攔住的男人後,點點頭便轉身回府去了。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西戎人,他來找訣哥哥做什麼?
這邊容成訣來到一家庭院的書房,裡面早已坐著一個三十多歲,劍眉星目,身穿翠綠色袍子的男人,此刻他正專心致志地一個人下棋。
「王爺,請坐。」
帶容成訣來的男人搬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王爺你看這棋局,究竟是黑子勝?還是白子勝?」
綠袍子的男人沒有抬頭便問道,容成訣掃了眼棋盤後分析說:「眼下的情勢雖黑子處劣勢,但倘若白子稍一大意,黑子極有可能反敗為勝。既然對弈者只有攝政王一人,那誰勝誰負,全由攝政王一人說了算。」
容成訣稱這綠袍子的男人,王爺,因為他認出了他就是自己南下時遇見的攝政王,儘管碧落當時沒有告訴平安這男人的身份,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後,容成訣已然能否分析出來那擁有《梅雨圖》,又有財力和實力購買那麼多米糧的人只有大祁的攝政王鳳南夕。
「王爺果然好眼力,第一次見面便認出了本王的身份。」
鳳南夕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心想自己這次果然沒有找錯人。
雙親被害,自己流落民間,十五年忍辱負重,身世飄零,受盡疾苦,這才造就他此刻孤傲的氣勢和敏銳的觀察力,即便本王見了他都有種不容小覷的危機感,這樣的人既是最好的戰友,也是最可怕的敵人。
不過,本王要的,就是這樣的人。1647556
「攝政王莫不是忘了,剛才請本王來的時候,您的護衛可是拿出了攝政王的令牌?」容成訣淡然地反問,拿起桌上的茶盞便抿了一口。17pa。
這老狐狸喊我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想到自己還是平安的時候曾被鳳南夕刁難和追殺,平安就對他沒有太多好感,繞不是他在信上寫「心想事成」四個字,容成訣並不會來。
「是嗎,本王倒是忘記了。」鳳南夕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王爺和本王以前見過嗎?為什麼本王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王爺?」
「攝政王難道又忘記了,本王和雙親失散後,曾在大祈流浪了十五年,也許是因為本王和大祁的這些淵源才讓王爺有了他鄉遇故知的想法。」
「也許吧。」鳳南夕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容成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