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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淚無痕 第一百零五章 張寅背處分 曹小五相親(解禁) 文 / 張君剛

    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13、曹小五

    一排長劉富與三班長阿寶是陝北老鄉,平時他們倆的關係最鐵。剛才他在宿舍裡聽到這邊吵哄哄的,就過來了,看見阿寶躺在床上嗷嗷叫,就問:「咋地啦,咋地啦?」阿寶說:「叫張寅給弄的,他今晚出去亂搞女人,回來晚了,我說了他兩句,這小子不服氣,還動手打人,哎喲,疼死我了!」一排長劉富說:「劉志忠,去把指導員喊來,還反了他啦!」不一會,孫指導員帶著通訊員李奇來了。看見阿寶還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叫著,就叫阿寶先起來再說,阿寶說不敢動彈,疼得要命,指導員說是不是胳膊掉了,叫張寅過去給看看,張寅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就是想弄掉他的胳膊好讓他消停消停,過去啪啪拍了兩下就給他安上了。阿寶坐在床上活動了一下沒事了,又把剛才的事對指導員回報了一遍,指導員氣憤得說:「不像話,什麼亂七八糟的,明天上午全連開會,整頓紀律。」

    第二天上午,在部隊食堂召開了全連軍風軍紀整頓大會,實際上也就是張寅的批鬥大會,會上叫張寅表態,張寅一言不發,他實在也是不知從何說起,一排長劉富大聲說:「沉默就是無聲的反抗,就是對部隊對黨對人民的反抗,反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會議氣氛非常凝重,一百多個戰士誰也沒有發言,會場一片安靜,只是一排長劉富、三班長阿寶在說話,大約三四十分鐘後,連長悄悄對指導員說:「差不多算了,別耽誤生產。」最後,指導員宣佈了對張寅的記大過處分。

    背了這個處分以後,張寅再不敢隨便私自外出了,更主要的是恐怕今年的軍校考試要徹底沒戲了。果然,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張寅每天都在等著去參加考試的通知,直到考試的日期已經過去,張寅才徹底死了心。望著戰友報上刊登出的軍校考試試卷,張寅又一次心碎了。因為這試卷對張寅來說實在太簡單了,試卷越是簡單,越是沒有機會,張寅的心裡越是如刀割針剜。這麼簡單的試題胡小海竟然沒有考上,張寅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好長時間張寅沒見過閆銀萍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張寅覺得抽時間去見一下她。星期天,張寅又到閆村閆銀萍家的小樓下,這次很幸運,閆銀萍正要出門,二人正好相遇。張寅把最近發生的事和閆銀萍說了,閆銀萍自責地說:「都是我把你害的,要不,咱們以後就別見面了,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的前途。」張寅說:「在我的心中,你比前途要重要的多,因為這世上就一個你,而我前面的路有千萬條。」閆銀萍說:「快別這麼說,男子漢大丈夫要以自己的前途事業為重,切不可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了大事。」張寅說:「難道還有我與你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嗎?」閆銀萍說:「你是一個能幹大事的人,如果因為我影響了你的一生,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把我忘了吧,比我好的姑娘有的是。」張寅說:「要我忘了你,不可能,我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二人談了很久才分開。

    八月的一天,營長賀雲突然來到連隊,和他同來的還有張寅的老鄉曹小五。曹小五見了張寅非常高興,告訴張寅兩個不好的消息,第一,周素華在盂縣因車禍死了。第二,張占武因偷賣部隊木材被押送回縣了。張寅問曹小五怎麼來了這裡,曹小五神秘地告訴他,營長這次帶著他主要是相親來了,就是孫指導員大姨子家的丫頭。看到曹小五高興的樣子,張寅也不再說什麼,只說挺好挺好。

    過了兩天,曹小五找到張寅說:「有門,看樣子這丫頭對我還沒意見,只是指導員說讓我爭取轉成志願兵,我怕我爹不同意,所以我給家裡寫了信,我爹過幾天就來了。」張寅說:「志願兵好呀,就等於你找上了工作,考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個工作嗎?你爹肯定同意你轉志願兵的。」

    一周後,曹小五的父親真的來到部隊,指導員還特意為他安排了一個房間,讓曹小五每天陪著他。一天,張寅到他的房間去看望他,他對張寅說:「能轉志願兵咱當然高興,這姑娘也挺好的,只是聽說有先天性心臟病,隨時都有發病的可能,咱心裡有點沒底。說吧也是的,人家好好的憑什麼找咱呀?就讓小五拿主意吧。」

    曹小五最後決定了要在部隊當志願兵,與趙月肖結婚,他們還要去河南老家一趟,看看趙月肖的父母。曹小五的父親住了幾天也就回去了。

    一連幾個星期,張寅都去閆村閆銀萍家的小樓下徘徊,希望能簡單閆銀萍。可是,也許是閆銀萍有意在迴避張寅,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張寅一次也沒見過她,張寅從此更加憂鬱,終日沉默不語,他想,無論如何得想辦法今年必須復員回家了,可是回家又能怎麼樣呢?他又一次陷入了茫然之中——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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