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10、姐妹花
煤台的後面就是礦山,山坡的坡度不大,很平緩,每天早上,山坡上有很多晨練的人們,由於礦區的居民區沒有什麼大的開闊場地,整個街道基本上就是那條運煤的柏油馬路,馬路上晝夜來往車輛,川流不息,找不到一個適合人們休閒鍛煉的場所,而這平緩開闊的上坡上,就成了人們休閒鍛煉的天堂。尤其是早上,男女老少晨練的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三五結隊地散步,有的慢跑,有打太極拳的,有舞雙劍的,還有的吼上兩聲來上兩段。更多的是一群群喜歡湊熱鬧的年輕人,男男女女花花綠綠,嬉笑著,打鬧著,追呀跑呀,盡情的享受著自己的青春。
來煤台不久,戰士們就發現了身後山上的這個好去處。尤其梁紅旗來了以後,他們晚上裝車很少,生活基本上很有規律,每天早上,除了留一個戰士在家做早飯,其他人一般都要到山上溜躂一圈,一則鍛煉身體,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二則看看景致,看看這花花世界的一角。
五月的大同,正是春光明媚山花爛漫的季節,這天早上,張寅與戰友田明月、趙金山一起到後面的山坡上散步,趙金山問田明月:「這幾天怎麼不見李紅來找你了,是不是她又有新歡了?」田明月漲紅著臉說:「誰知道呢?咱一個農村兵。」趙金山說:「她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你打算怎麼辦呢?」田明月說:「能有什麼打算呢?過一天算一天吧。」趙金山說:「都一起上床睡覺了,那能說算就算呢?」田明月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她也就是和我一起玩玩,根本不可能跟著咱去農村。」趙金山說:「也該你小子佔便宜,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讓你嘗到了,你這兵當得可不吃虧呀。」田明月低著頭不說話,臉更紅了。
張寅他們三人正往前走,突然眼前一亮,看見閆銀萍和兩個妹妹閆金萍、閆玉萍也在上坡上散步,閆銀萍似乎也看見了張寅,向他揮手示意,張寅也揮揮手回應著。趙金山笑笑對張寅說:「你小子要是能把她搞到手,那才叫本事呢?可別象田明月叫人家給耍了。」張寅看看趙金山說:「你說啥呢?人家可不是那種人。」趙金山低頭偷偷地笑了笑。
他們邊走邊說,朝著閆銀萍她們走去,而閆銀萍姐妹三個也朝著他們走來。趙金山又說:「你看這姐妹三個,一個賽一個漂亮,真是往死裡漂亮呀,要是與她們睡一晚上,就是死了也值呀!」張寅白了他一眼說:「看你那點德性,得了吧你。」趙金山看看張寅說:「咋啦,你有這個本事嗎?你要是能搞定一個,我就把趙字摳了。」張寅被他一激,說:「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終於,閆銀萍姐妹三個與張寅他們三個相遇了,趙金山和田明月眼睛直直地盯著姐妹三個呆了很久,張寅多少也有些失態,但畢竟與閆銀萍心裡相通著,閆銀萍帶著兩個妹妹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來,她對張寅說:「這就是我的兩個妹妹,漂亮嗎?」說完,遞給張寅一張紙條,說:「回去再看。」又衝著張寅笑了笑,拉著兩個妹妹就像雲彩一樣飄走了。
這三朵姐妹花真是太漂亮了,這是一種驚天動地的美,美得令人窒息。趙金山和田明月呆呆地望著她們的背影,恍如夢中,很久才反應過來,趙金山忙追問張寅:「快看看這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張寅拿出紙條,上面寫著:今晚七點半,站台上見,有事詳談。趙金山衝著張寅翹起大拇指說:「佩服佩服,我算服了,祝你馬到成功!」——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