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09、趙月肖
一天,孫也權指導員來煤台檢查工作,順便給張寅捎來了一套高考複習資料,張寅非常感激。孫指導員說:「好好抽時間複習吧,今年爭取機會報考軍校。過幾天我家屬就要來大同了,等她來了後,讓她給你指點指點。」張寅聽後連連道謝。孫指導員走後,張寅用手小心翼翼的翻看著那套嶄新的散發著墨香的高考複習資料,心裡一股暖流傳遍全身,覺得孫指導員這個人真是太好了。他正手捧著這套新書愛不釋手的看著,閆銀萍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呦,什麼好書呀,讓你這麼入迷。」閆銀萍笑著走近張寅。
「我們孫指導員給的,一套高考複習資料,太好了。」張寅略帶炫耀的說,一邊把書遞給閆銀萍看。
閆銀萍接過書一看,說:「哎,確實不錯,那你就抓緊複習吧,有指導員這樣支持你,還怕沒有機會報考軍校呀!」說完,看看四周無人,就用手臂從後背摟住張寅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親了一下。張寅全身立即有一種過電的感覺,呆呆地望著閆銀萍,竟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他很想抱緊閆銀萍親上一口,可又怕閆銀萍生氣了不再理他,而又不甘心把這個與她親近的機會錯過了,正猶豫時,閆銀萍又從正面把他摟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不能再遲疑了,用手捧起閆銀萍羞紅的臉對著她花瓣似的嘴唇深深的一個熱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閆銀萍從張寅的懷裡掙脫出來,用手輕輕擦了一下嘴巴,簡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笑著對張寅說:「不要胡思亂想呀,還要抓緊複習報考軍校呢。」說完,風一樣飄走了。張寅用舌頭舔舔嘴唇,剛才熱吻餘香猶在,他癡癡地呆想著,沉浸在甜蜜的幸福裡。
幾天後,孫指導員捎信讓張寅回連隊一趟。張寅與班長梁紅旗打了個招呼就坐著部隊拉煤的汽車回連隊去了。在連隊大院看見指導員孫也權,孫指導員帶著張寅到他的宿舍。一進屋,看見一個十**歲的姑娘抱著一個一周左右的小孩正坐在床上看電視,她看見張寅進來,站起生來微微笑了笑,孫指導員指著姑娘抱的小孩說:「這是我們的小傢伙,才一周零三個月。」又問那姑娘:「你四姨呢?」姑娘說:「剛才還在呢,也許是去廁所了吧。」正說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進來。孫指導員對那女子說:「這就是我與你說的張寅,勤奮好學,很有前途,今天,你幫著給他指點指點吧。」女子連連說:「好好好,我先看看他的基礎怎麼樣。」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套數學試題,對張寅說:「你先把這套模擬試題做一下,我根據你做題的情況再進行具體指導,好不好?」張寅連連說:「行行。」張寅把試題放在飯桌上,埋頭做題,孫指導員他們則到裡屋去說話。
不到一小時,張寅把試題解答完了,就讓孫指導員的愛人看。她看後十分驚訝,說:「想不到你的基礎這麼好,為什麼不在地方參加高考呢?就你現在的成績考大學一點問題也沒有,更別說在部隊報考軍校了。」孫指導員聽後也很高興。張寅又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對他們說了,孫指導員一聽說:「這樣吧,今年考軍校的事我包了,我一定讓你考上軍校,部隊更需要這樣的人才。」說著他話鋒一轉說:「你阿姨這次從老家來部隊,可以說一半是為了你的事情,今天通過做這張試題,對你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她今天專程來給你介紹對像來了。」這句話可把張寅說糊塗了,這時孫指導員又說:「就是這個姑娘,她是我愛人大姐的丫頭,叫趙月肖,今年十九歲了,在高中學習拔尖,可是因為她的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不能參加考試,這孩子精神受到很大打擊,我們想讓她在部隊找個對象,換個生活環境,調節一下她的心態,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小女子的眼光還挺高,要求男的英俊瀟灑帥氣,還要有文化有前途。經過我們反覆篩選,只有你最為合適,你不僅英俊瀟灑,還有堅實的文化基礎,只要有機會報考軍校,百分百能考個一類重點軍校,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按說這個趙月肖長得挺水靈可人,可是此時張寅心裡已經有了閆銀萍,可他又不敢直說,第一,部隊戰士不准與當地百姓談戀愛,第二,孫指導員對他如此器重,他實在找不到推辭的理由。孫指導員又留張寅在一起吃了午飯,吃飯時,趙月肖顯得很高興開心,不時偷偷用眼睛瞥一眼張寅,張寅看著趙月肖也確實有許多讓人動心之處,她文靜賢淑,知書達理,決非一般農村女子可比,他實在不忍心叫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傷心落淚。只是此時,他真的放不下閆銀萍,可是,叫他如何與孫指導員說呢?——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