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亂想,就見尹川山和老火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一見老火進來,胖子的兩個眼珠子就跟汽車的氙氣大燈似的,「唰」地一下變得賊亮,估計要不是看著尹川山和老火的臉色都不太好,這廝肯定要衝上去噓寒問暖、執手相看對眼了。
「恩師,還好您在電梯裡布下了虛靈斬尾降鬼陣,老火她們第一時間就在電梯裡將那3個企圖混入基地的閃魂拘住,現已交由鎮靈小組處理了。」
老火看著玄真子道長,俏麗的面容變得緋紅:「首長,對不起,是我失職,未能做好預防措施,我請求處分。」
「哎,不是,這可不能怪老火,要怪得怪我們,是吧,凱子?」胖子見老火挨批,很是不忍,趕緊將責任往我們身上攬。
「對對對,主要是我的責任。」我順著胖子的話音說道,看著嬌巧可人的老火代我們受過,我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我是咋弄上屍蜜的呢?難道我被人下了降頭?」我還是有些納悶,平白無故地,是怎麼沾上了屍蜜這種聽說過沒見過的倒霉玩意的,我日。
「你再想想,到海拉爾以後,跟什麼人有過肢體接觸,或者誰可以接近你們的行李、衣服?」尹川山象審訊犯人一樣看著我,那眼神,犀利,扎人。
「我……就和胖子在一塊了。」我苦笑著看著胖子,「哥,你說我要說咱哥倆是無間道,你覺得有人信嗎?」
胖子心是真大,看看我,又看看表情或輕鬆或嚴厲或慚愧的玄真子道長、尹川山和老火,張嘴來了句:「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呵,這把我氣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整這冷幽默,你個沒心沒肺、五迷三道的狗東西。
我伸手作勢要削胖子,胖子下意識的抬手一檔,我頓時靈光閃現,猛然記起了剛到海拉爾客運站的時候,在與那個兜售xing用品兼皮條客的年輕人撕扯時,被他一管潤滑劑砸到並將裡面乳白色的液體灑到了我的右手臂上。
難道,那裡面的液體並不是什麼潤滑劑,而就是這邪惡的屍蜜?他是故意引誘我們挑起衝突,進而再伺機將屍蜜弄到我的身上。那麼,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混混,而是某一邪教組織的成員,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精心策劃的有意之舉。
可是,他隸屬於哪個邪教?該組織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有,他們又是如何獲取到我們要到17組基地這麼絕密的消息的,並將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就連老火這些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都沒有察覺到,還被那3個鬼魂一路循著屍蜜的味道跟到了基地?
想通了屍蜜的來源,這些疑問一股腦的湧了上來,我一時之間完全理不出頭緒,腦袋裡鴨梨山大,頭痛欲裂,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怎麼了,楊小凱,現在可不是你逃避的時候,你首先應該講清問題。」尹川山面色沉重地看著我,全無憐憫之意。
「你,你沒事兒吧?」老火也是花容失色,毫不掩飾內心的擔憂。
「完了,完了,你們把他逼瘋了,嘎哈呀,你們他媽是警察還是黑社會呀,我操。」胖子真急了,鬚髮噴張,那架勢估計尹川山要再說兩句不在行的話,胖子都敢拿手機幹他。
還是玄真子道長沉著,老道長一面示意胖子不要衝動,一面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沿著我的背部延經絡,按九轉八卦的走向,輕輕摁了幾下,我整個人就像卸下了沉重的鎧甲,無比輕鬆,那些陰霾的不良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感覺好像情緒都不受控制了。」我感激地看了一眼玄真子道長,心有餘悸地問道。
「別怕,孩子,你剛進基地時,被一個跟著你的鬼魂抓了一下,中了屍毒,好在中毒不深,好了,現在沒事了。」玄真子道長慈愛地看著我,語氣柔和。
「這一切,太邪行了,你們能告訴我咋回事嗎?」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尹川山和老火。
「你下去準備一下,很快還要有任務派給你。」尹川山面無表情地對老火說道。
老火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而後半面向右轉,分別向玄真子道長、尹川山敬禮後離開了。
「恩師,我看有必要向他們交待一下注意事項啦。」尹川山徵求玄真子道長的意見。
玄真子道長微微頷首:「好啊,你就看著辦吧,對了,走之前讓他們倆來見見我,我還有話問他們。」
說完這些話,玄真子道長也走了出去。
尹川山躬身謙卑地目送玄真子道長的背影被打開又關上的厚重的銅門擋住,才收回目光,轉向我們:「現在,我要和你們好好談談了,這也標誌著,你們從今天開始正式踏上17組的戰車,要衝鋒陷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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