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山指指靠近東南側牆角的一組沙發,讓我們坐下。隨後,他從翹案案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遙控器,衝著一面金屬牆壁摁了一下,牆壁上隨即出現一面大屏幕,屏幕上顯示出一幅電子地圖。
尹川山用手指觸摸了一下屏幕,放大了某一塊標誌著山脈的點:「這裡是大興安嶺山脈的阿爾山段,著名的溫泉勝地。但是,在1939年,這裡卻不是在現在的歌舞昇平,而是一片血雨腥風,著名的諾門罕戰役就發生在這裡,也正是以這一場戰役為肇始,才為我們內蒙乃至全國,埋下了一個持續近70年的巨大安全隱患。」
說到這兒,尹川山走進我們,一雙眼睛不怒自威的看著我們:「本來想讓你們歷練一段時間以後,再接觸這一核心工作,可是,田總隊長的意外失蹤,卻打亂了我們的部署,對你們來講,這一切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隨後,尹川山用他那職業性的低沉、平淡的語氣,為我們講述了一段至今一回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寒毛倒豎的往事,也就是在瞭解了這一段以陰謀、死亡、邪惡為主色調的歷史後,我們才真正知道了17組存在的全部意義。
時間回溯到1939年那個全世界都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灰色時代。
當時,一代狂人希特勒指揮納粹德國的虎狼之師在歐洲東征西討,連下波蘭、捷克等鄰國,氣焰囂張,不可一世。
在納粹德國侵略擴張的鼓舞下,一向志大才疏、眼大肚子小的日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在佔領東北全境後,將那裡變成了侵華反蘇的基地,一方面覬覦著中國的華北等腹地,一方面又忌憚前蘇聯向抗戰中的中國提供軍事援助。為此,日本關東軍挾1937年6月乾岔子島事件和1938年7月張鼓峰事件兩次小勝蘇軍的聲威,急於俄國人一點顏色,以便讓他們知難而退,以確保日軍能夠放開手腳大肆發動侵華戰爭。
正是在這種夜郎自大的戰略思想指導下,日軍在1939年5月11日,藉著外蒙軍在距海拉爾以南約200千米的諾門坎地區與偽滿軍發生衝突的機會,於15日由駐海拉爾的日軍第23師團向外蒙軍發動進攻,進而挑起了那場堪稱日軍「絞肉機」的諾門坎戰役。
當然,這場耗時4個多月的戰爭最終以日軍的慘敗收場,並付出了傷亡近5萬人的高昂代價。
事後,為了避免給國內日益高漲的軍國主義信徒和擴張主義勢力潑冷水,日本軍部刻意隱瞞了傷亡真相,將傷亡人數縮小至7000餘人。可是,日本自古就有將陣亡者遺體或骨灰帶回國內安葬的習俗,拋除那7000餘人,剩下的這些不能運回國內的4萬多具不能回國的日軍遺體如何處理,就成了一個令關東軍頭痛不已的問題。
屋漏偏鋒連陰雨,就在這時。日軍大本營在戰役後期即撤換了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陸軍大將、參謀長磯谷廉介陸軍中將,一個月內又陸續免去了參謀本部次長中島鐵藏陸軍中將、作戰部長橋本群陸軍中將及參謀本部作戰部長與關東軍司令部作戰部長和所有作戰參謀等將佐的職務。
這下子,如何讓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日軍遺體問題變得更加棘手。就在此時,一直對諾門坎戰役身懷愧疚的前關東軍參謀長磯谷廉介受納粹德國黨衛軍頭子希姆萊派遣「德國黨衛軍塞弗爾探險隊」奔赴西藏尋找亞特蘭蒂斯神族、打造「不死軍團」的啟發,派遣自己的侄子、一個長期潛伏在中國的間諜磯谷尤夫,收買一些中國的邪教組織,看能否將這些日軍遺體找一風水好的地方暫時進行埋葬,並待時機成熟時再尋求德國的技術支持,復活這些「地下軍團」。
當然,磯谷廉介的這些說辭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企圖以此來減輕因自己的無能而枉送了4萬多軍人生命的罪責。
可是,這個磯谷尤夫卻是個中國通,遍覽中國古籍,尤其是對中國的茅山道術、奇門遁甲等神靈之術感興趣,並結交了一批無量的江湖術士,因而並不認為「不死軍團」是天方夜譚、空穴來風。
所以,在接到叔叔的指令後,磯谷尤夫不敢怠慢,立即召集自己平日裡豢養的那些江湖術士商議對策。可這些平日裡吹得天花亂墜的江湖術士要整點什麼出馬術、降頭術、障眼法的還馬馬虎虎能應付事兒,可一聽到要給4萬多日軍屍體找下葬的風水寶地,這些傢伙可就直嘬牙花子,干打哈哈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了。
磯谷尤夫也知道這些江湖術士是三分本事、七分騙子,並沒有指望他們成事,而是要利用他們幫著尋找真正懂得尋龍點穴的高手,而且還必須懂得馭鬼通陰鎖魂之術,為的就是眼前既能壓制住這些有家難回、有國難投、怨念深重的日軍孤魂,日後又能夠召喚它們繼續為大日本帝國效力。
可在當時,那些道行高深、德高望重的有道高人要麼遁跡山林,不問世事,要麼隨國民政府避亂重慶,不與日偽政權同流合污,一時之間,這些江湖術士還真就很難找到符合磯谷尤夫要求的高人。
可是,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磯谷尤夫追得緊,那些江湖術士又不敢得罪日本主子,遂玩著命地四處打聽,可巧了,還真就找到了一個他們期望中的高人。
誰啊,當時東北鼎鼎大名的邪教一貫道在齊齊哈爾分壇主事兒的壇主邱彤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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