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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三章 不對稱戰爭(五) 文 / 八步風雲

    (最近,一些讀者大大給八步留言,提出了很中肯的意見,主要是文中東北方言過多,讀起來費力,同時也期望主人公能更強大一些。首先,非常感謝你們的留言,這是對八步最大的鼓勵與動力;其次,八步會一一改正文中的缺陷,這一點,讀者大大不必看八步的口號,可以看療效,呵呵;最後,對於你們的寶貴意見,八步會及時地在文文中予以反饋,這也算是八步得一個小小的請求吧,順便給大傢伙拜個早年啦!)

    洪衛東這一記偷襲令我猝不及防,只感覺天旋地轉,嗓子眼發甜,心口窩犯堵。而洪衛東一擊得手後,根本不容我反應,立即撲上來薅住我頭髮拚命往下摁,緊接著就用腳猛踢我的腦袋,這一招,就是東北流氓打架時慣用的揪頭髮+窩心腳,看著粗糙,但絕對是街戰的必殺技之一,可以重創對手,病令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在洪衛東發瘋一樣的爆踢之下,我的鼻子、嘴裡開始一拉拉的淌血,眼睛也被踢腫了,當時,我已經毫不懷疑自己注定要死在洪衛東的皮鞋下,因為,那種疾如暴風驟雨的皮鞋重擊實在是太摧殘自信心了。

    可是,就在我已經自暴自棄的時候,洪衛東突然鬆開了我的頭髮,並十分投入地發出了一聲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了蛋蛋的慘叫,其聲音之慘烈、之高亢,堪稱驚天地、泣鬼神,不讓王二麻子、氣死小辣椒。

    怎麼啦?原來正與那一群打手酣戰的胖子看到我被洪衛東爆踹,可謂是睚眥欲裂,眼珠子都瞪出血了,也不顧那些雨點般落到身上的鋼管,嚎叫著衝到洪衛東跟前,使足了勁兒,照著中門大開的洪衛東後腰就是一板皮,那勁兒到底有多大,據施暴人胖子自己後來的供述,反正在與洪衛東腰部接觸的一瞬間,厚達6、7公分的板皮末端一下子就爆裂成了n快,而洪衛東那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也側面印證了胖子絕對是個有一說一的實在人。

    趁著眾打手們狗搶骨頭似的圍過來查看洪衛東傷勢的間隙,胖子一把拉起我,扭頭就跑。慌不擇路間,胖子拉著我七轉八拐的,就跑到了位於平房區後面的一處小土山上。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小土山看著不高,可我半倚半靠著胖子,跌跌撞撞、手腳並用地爬了半天,居然連一半都沒爬到呢。

    見我跟個破風箱似的直捯氣兒,胖子左右看了看:「行了,差不多了,你先在這兒歇會吧。」

    聽了胖子的話兒,我如逢大赦,順勢就癱靠在了一個土包上,而後就跟被擱淺在岸上的魚似的,干張嘴兒,都發不出聲了。

    「臥槽,你、你沒事兒吧,啊,你,和我說句話唄。」見我看臉都是血漬,跟個血葫蘆似的,倆封喉了,胖子也不知道我傷勢到底有多重。說話都有顫音兒了。

    「草他媽的,要、要不是那損犢子偷著……下死手,我能吃這虧?」我好容易緩過口氣兒來,一邊呸呸地吐著嘴裡的血痰,一邊罵閒街,「誒,就憑我這身橫練的滾刀肉,打得他褲衩子都穿不上,你信不?」

    見我嘴裡、鼻子裡還在哩哩啦啦的流血仍不忘吹牛b,胖子就知道我確實沒大礙,暗自鬆了口氣:「那是,我兄弟誰啊,雅克什的李元霸啊。那啥,你先歇會兒,我趕緊請神上身,估計那幫孫子再有個十分八分的,就該攆上來了。」

    「你行不不行啊,哥哥,」我用一線天的腫眼睛看著胖子嘿嘿一樂,扯得胸口直疼,「就你那二五眼的神打,別再請個女鬼上身,臥槽,就那幫人擋殺人、爹擋砍爹的牲口玩意兒,再把你給禍害嘍,多不值當啊。」

    「滾犢子,告訴你,一會兒就讓你看看啥叫趙子龍在世,張翼德穿越。」胖子一臉神秘莫測地看著我,那眼神,絕對,神秘。

    我也懶得和他爭辯,反正就眼前這敵強我弱的形勢,死馬當活馬醫吧。要不還能怎麼著?打電話報警,等警察到了,估摸著看到的也就是兩具遍體鱗傷的屍體,兇手逃之夭夭。第二天,在當地報紙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登出一則尋屍廣告,再之後,這一切就成了無頭公案,無人問津。

    這工夫,我已經聽見了洪衛東一夥罵罵咧咧的往這面趕的嘈雜的腳步聲。再一看胖子,仍在那兒紮著馬步,渾身直哆嗦的請神,我一手攥了塊石頭,一手抓了把土,咬著牙往土包外側挪了挪身子,準備替胖子先抵擋一會兒。

    不一會兒,洪衛東手扶著腰,齜牙咧嘴地領著一幫如狼似虎的打手上來了,身後,還跟著那個一臉血嘎巴、看著我的眼神都蹦火星子的道士。

    見我一臉血污外加黑皮鞋油印子、還故作威武地踞坐著,而胖子則跟嗑藥嗑多了似的一個勁的哆嗦,洪衛東陰森森地一笑:「草泥馬的,我就猜到是你們倆,怎麼著?還帶個口罩子,玩三點式呢?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本來正滿世界找你們,呵呵,這回好啊,你倆自個連墳地都選好了,省事兒了啊。」

    我日,你他媽祖上是賣煎餅果子的吧,說話還成套的,以前唱過蓮花落要過飯是怎麼地?有道是青山處處埋忠骨,可小爺還指著這100多斤生個一兒半女呢,要是下地獄,也是你們這群打瘸子罵啞巴、踹絕戶墳踢寡婦門的損賊先下。

    我懶洋洋地乜斜了洪衛東一眼:「我草泥馬的,廢個jb毛的話啊,想幹是吧,來啊。」

    「行,你牛b,我讓你站著死。」洪衛東看似良心發現,實則是在玩貓戲老鼠的把戲,左右已經勝券在握,何不讓獵物再延長死亡的時間,以便慢慢折磨之。

    「草,我怕你呀。」我用力一撐土包,剛站起一半,就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嚇的,真是嚇的。

    娘希匹,難怪這洪衛東說我們倆自個連墳地都選好了,鬧了半天,胖子領我來的這個土山上,全是鼓著大大小小的墳包的墳圈子,我剛才一站起來才看清,就連我藏身的這個小土包,都是一個年頭久遠的墳堆,因為,就在土包的前面,赫然立著半截已經看不清字跡的木質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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