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實在不行就拼了,我就不信他們都是九條命的貓,咋打不死。」胖子被追得有些光火,發了呆性,抄起快板皮就要掉頭和他們拚命。
「胖子,一會不管咋地,你千萬別說話,否則,洪衛東肯定知道是咱們了。你不怕他們,可你不能連累你父母啊。這些畜生,啥損事兒幹不出來啊。」我拉住胖子,千叮萬囑。
「嗯,放心,我口罩都不摘。」胖子雖說性格屬於魯智深,但也是粗中有細,大是大非不含糊。
這節骨眼兒,追兵們已經把我和胖子圍上了。
洪衛東拎著一把大砍刀,陰森森地盯著我們,就像一匹磨牙的惡狼:「別他媽藏頭露尾了,哪兒個道上的,幹啥來了,說!」
我和胖子一言不發,就用目光和他對峙。
「**的,挺有剛兒啊,和你洪爺犯倔是吧。兄弟們,跟我砍,往死裡整。」洪衛東一聲怪叫,指揮打手衝向我們。
胖子真不含糊,大板皮一掄,匡的一下子,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個打手的軟肋上,那名打手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廢物,」洪衛東一聲怒罵,繼續吆喝打手網上衝,而他自己,則獰笑著笑我走了過來……
且說胖子力戰群魔,一時半會還真就不落下風,可我就慘了,洪衛東越逼越近,我手裡又沒啥傢伙,這不是要了親命了嗎?
這當當,那名道士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見胖子和打手們激戰正酣,可能是手癢,一指我,對洪衛東說道:「這個,交給我,我正好缺一副寫經的人皮。」
洪衛東不置可否:「你他媽行不行啊,別抻了老胳膊老腿的。」
那道士一臉陰鬱的睥睨洪衛東:「姓洪的,我是看在四爺的面子上,才對你禮讓三分,如果你以為齊某人真怕了你,那不妨現在就放馬過來?」
那道士一放狠話,洪衛東也有些迷糊,訕訕的退後,繼續指揮打手圍毆胖子。
那道士嚇退洪衛東,轉身看著我。發出嘎嘎的怪笑:「小兔崽子,見著貧道,還不乖乖受死?」
我心說,去你大爺的,你他媽評書看多了吧,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我受死你奶奶個腿,你死我都死不了。
見我桀驁不馴,那道士陰測測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用手一晃,點燃符紙,然後手捻劍訣,那符紙就行激光制導似的,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腿上,頓時我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我大駭,這他媽可悲催了,站得板正的讓人海扁,可恥啊。
那道士得得瑟瑟、一步三搖地向我走來,就跟貓戲耍夠了耗子、準備開餐一樣。
生死攸關之間,感謝田啟功為我開得天眼,《陰符藏經》中的各種符篆咒語蜂擁而過,我依樣畫葫蘆,利用尚可活動的右手,虛畫了一道似是而非的禳妄符,並用意念將符導引到腿部。
等符篆到了腿部,那道士也走到了我跟前,剛想伸手扯掉我的口罩,我的左腿正好可以活動了,我下意識的一動,整個身體猛然失去平衡,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道士撲倒在地。
見我居然會解咒,那道士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趁他驚愕失神的當兒,我信手一劃拉,在地上摸到了半截磚頭,哈哈,老小子,甭管你是什麼鳥,如今小爺手握街頭戰鬥利器——板磚,還怕你個吊,肯定打出你原形來。
心隨意動,我這廂腦袋裡想著,大磚頭子可掛著風聲就砸下去了,就聽著「啊」的一聲,那道士腦門子上可就見血了。一見著血,我更興奮了,大磚頭子跟不要錢似的,砸得那叫一個密集。
幾磚頭下去,那道士就滅火了,軟的跟陽痿了似的。
在往下落轉磚頭的間隙,我居然還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黎叔知道了我是用磚頭子,而非法術削蒙了一個道行很深的邪教術士,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估計那老臉肯定得拉拉得一宿摸不到頭。
我正得意,腦袋上被人猛踹了一腳,我腦袋忽悠一下子,險些沒暈過去,磚頭子也脫手而飛。
這一腳,是洪衛東踹的,這孫子剛才被道士搶白了幾句,心懷怨恨,恨不得我把那道士削死才解恨。這工夫,那道士也奄奄一息了,他也出氣了,便趁我不備暗中下手偷襲我,這個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