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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倀鬼難纏(中) 文 / 八步風雲

    「黎叔,你沒事兒吧,還沒醒酒?」我作勢要摸黎叔的腦門,被黎叔一腳踹開了。

    「那啥,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家睡覺覺了。」胖子不傻,看出黎叔是礙於他在場,有些話不方便說,就打個哈哈想走。

    「睡你大爺啊,你瞅瞅外面,晨練的大爺大媽都已經出來開始甩手遛彎了,你今天不用教課啊。」我乜斜了胖子一眼,覺得這胖廝心忒大,整個一混不吝兒的主兒,就這揍性,他哪兒當得了老師啊,怪不得現在這家長甭管家裡條件好不好,都哭著喊著的送孩子去課外補習班,這回我算明白了,敢情全是汪一飛這孫子鬧的——這種老師教出來的孩子,出了校門不搶銀行就算品學兼優了。

    「是啊,一飛,別走了,在這兒對付一口得了。」說著話,黎叔從兜裡摸出20塊錢遞給我,「小凱,去,買點豆漿和大果子,快著點兒啊,你叔我肚囊子都吐空了,快餓死球的了。」

    我接過錢剛想出門,黎叔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把我喊了回來,一雙滿是眵目糊的小眼睛似笑非笑的賊光閃爍:「小子,拿出來吧。」

    「啥呀,叔,我咋瞅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兒呢,你、你老人家不會是改玩兒斷背了吧。」我被這老家賊都快給看毛了,手下意識的的擋在了下三路的「要害」(你懂得,哈哈哈)前面。

    「你那手往哪放呢,裝他媽托塔李天王呢。」黎叔撲哧笑了,「裝啥糊塗,麻溜把劉義紅孝敬你叔我的那錢拿出來吧,你叔我是誰啊,那是橫草不過的主兒,我出門不撿錢就算丟,還跟我玩這哩哏愣。」

    哦,我鬆了口氣,趕緊賠笑臉:「那啥,這不光叨咕正事兒,把錢的事兒忘了嗎,錢沒丟兒,都在這兒呢,您擱好了,沒事兒留著買點偉哥啥的,閒了置、忙了用唄。」

    說完話,我一個標準的轉身三步上籃動作就竄出了房門,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我清晰的聽見了黎叔那山寨版的名牌旅遊鞋與門板撞擊的悶響。

    「拳怕少壯,破鞋怕老狼,果然名不虛傳啊。」我暗自讚歎了一聲,美不滋兒的去買早點了。

    要說黎叔這老東西,典型的外冷內熱,別看他面兒上一天裝神弄鬼、吊兒郎當,一副遊戲人間的吊樣,可我看得出來,或者應該說是感受的出來,他真的挺惦記我,雖然他嘴上依然時不時的還忘不了損我一下。就拿這次遇到倀鬼來說吧,我當時確實挺怕,可過幾天就忘得差不多了,畢竟我從小就和這些鬼鬼掛怪打交道,好像都有免疫力了,也沒覺得鬼就真能把我怎麼著了。可是,黎叔卻很認真的思考了幾天之後,再次拿出了那塊他泡妞專用的手錶,後來估摸著他也看出了我的難處,怕我帶著這塊表出門會被一幫小孩追——還以為我是ben10里長大了的男一號呢(ben10是一部美國動漫,主人公有一塊可以讓他變形的手錶)。

    老傢伙琢磨了半天,後來一狠心一跺腳一咬後槽牙,從一個看起來有年頭的木頭箱子裡翻出了一塊綠了吧唧、埋了估汰(東北方言:髒)、似玉非玉、中間有個小孔的圓珠子,非讓我戴上,說是經過什麼什麼倉央嘉措喇嘛加持的靈物,可以抵禦我身上的陰氣,避免招惹髒東西,看得出,這東西對於黎叔而言很珍貴,可我卻沒太在意,心說那個喇嘛一聽名字就不靠譜,錯啊錯的,他自個兒都沒整對呢,我還敢指望他江湖救急,那心得多大啊。

    不過,難得黎叔出把血(東北方言:指破費、花錢),而且那個小珠子看起來也有點年頭了,我一想,管它靈不靈,先弄過來,沒準以後拿到北京拍賣會上沒準還能買個萬八千的呢。不過,當我從黎叔手裡拿過、確切說是奪過那顆珠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黎叔哆嗦了一下,估計是心疼的。

    說話間,日子就一天天過去了,這段時間日子很平淡,期間我和黎叔去了兩次小洋樓,看了看那些鬼肉球,按說有些鬼肉球肉身和魂魄都已齊備、可以送入地府進行輪迴轉世了,可黎叔連著給十殿閻王的判官燒了好幾道金階玉印文牒(類似看守所的換押證之類的東東,大意是鬼魂在我這兒的業障改造得差不多了,你們該接回去了,至於接回去後是下八重大地獄十六重小地獄,還是進血污池、枉死城,抑或投胎轉世,你們看著辦吧)。不過,卻始終沒有回復。

    我問黎叔要是鬼卒回復的話咋回復,黎叔指指那些讓我心悸的紅門,說是如果那個殿的鬼卒要來接人,對應那個殿的紅門上就會顯示出接收的鬼魂的名字,不過,那名字不是用筆寫出來的,而是由來自地獄的血紅色的鬼蟑螂拼出的篆字,待每月陰曆十五後半夜2——5點之間,黎叔這就會在每個有鬼蟑螂篆字的紅門前擺上火盆燒紙,給鬼卒送錢,這時,那些有鬼蟑螂篆字的紅門會慢慢慢慢的悄無聲息地打開,然後那些鬼肉球就像參加化妝舞會似的,身穿白色的長袍,猶如被催眠了一般的依次走進有自己名字的紅門。當最後一個鬼魂消失在紅門裡之後,紅門會緩慢的關上,一切歸於平靜,那些鬼蟑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

    一聽這個,我立馬來了精神,追著問黎叔:「那紅門裡面是啥樣,你看見鬼卒了嗎?」

    黎叔眼睛一立睖:「你他媽純是廁所卡(東北方言:摔)跟頭,離死(屎)不遠了。嘿嘿嘿,其實以前我還真偷看過一眼,結果裡面他媽的全是霧氣濛濛,啥也看不清,我剛要瞅仔細點兒,就感覺倆腿不受控制的想往裡走,可把我嚇尿嘰了,再沒敢嘲乎(東北方言:嘗試、體驗)。」

    我看著那些紅門,心中是五味雜陳——那散發著邪惡光澤的紅門,竟使得無數的人幽明永隔,真是太殘忍了。然而,當時的我遠未料到,有一天為了救我心愛的女人,我竟義無返顧的走進了其中的一道紅門,並經歷了那麼多的、甚至是連我下一輩子的磨難都提前預支了的生死考驗。當然,這是後話,容後再表。

    但當時,我的心態還是很輕鬆,人就是這樣,沒親身經歷的事兒,總是不以為然。我也一樣,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那詭異的換押鬼魂的場面,所以並不感到有什麼了不起,居然還很休閒的問了黎叔一個很吊的問題:「黎叔,你為啥要燒紙錢那紅門才會開呢?」

    「聽說過一句老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以為那紅門是電子門呢,一摁鈕就開了。告訴你,那門是用石磨控制的,只有小鬼用力的推石磨,門才會打開,不給錢,姥姥,那小鬼能耗死你,就是不開門,氣死你,能咋地。」

    我實在憋不住了,笑模笑樣的看著黎叔:「叔,那小鬼是你大爺吧,咋跟你一樣呢,就知道死要錢,嘿嘿嘿……」

    結果我屁股上結結實實挨了黎叔一記佛山香港腳,我活該,純是自找的,老話不是說了嗎,嘴欠逼浪,早晚挨干,誠不謬也。

    原來無聊時,只能聽黎叔這老裝逼犯吹噓他那過五關斬六將折騰得大娘們扶牆啦啦跨的傳奇經歷,老東西舞舞玄玄的,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聽得我就跟吃了沾了地溝油的大肥肉片子似的,乾嘔。現在好了,無聊時,我還可以去找那個斯文敗類——汪一飛喝喝酒、扯扯淡,都是同齡人,又志趣相投,總有聊不完的沒營養的片湯話。截長補短的,黎叔也讓我吧汪一飛喊家裡來喝點小酒、吹吹牛逼,並東拉西扯的和胖子盤道,看那架勢,倒有幾分想收胖子為徒的意思,但黎叔從沒漏過口風,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話說這天,有個土財主請黎叔給看看新買的的房子,那土財主一看就是一256的內存條,反應照黎叔那2g的內存條明顯慢一個車位(火車),被黎叔唬得就差點用金粉把黎叔糊吧糊吧擱家裡當肉身菩薩供上了,晚上非請黎叔去建興大酒店吃海鮮。要知道,雅克什是邊陲小城,挨著大草原,牛羊肉是可盡造,但海鮮可就金貴了,在大連那邊跟白菜一個價的海蠣子,運到這兒愣能賣出人參價,現實就是這樣,人離鄉賤,物離鄉貴,不服不行。

    一聽說要吃海鮮,我第一時間通知了胖子,把著孫子樂得,愣是跟別的老師串了節課,早早的就感到了建興大酒店。結果足等了我們半個多鐘頭,黎叔、我,還有那土財主及幾個伺候局兒的小弟才到。見我們來了,胖子迎過來一捅咕我:「你丫嘎哈去了,咋磨嘰到現在才來。」

    「媽的,上次在衛生間讓那老鬼給玩兒了,這次哥們要一雪前恥。我告訴你,我剛才讓黎叔幫我開了陰陽眼,一會兒,咱倆去會會那個屎鬼,咋樣。」

    「行啊,」胖子一向看熱鬧不怕亂子大,對我的提議無可無不可,「但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那老小子長得可不咋地,絕對是屬於催吐型的,你丫行不?」

    「神州行,我看行,元芳,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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