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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二四章什麼時候走? 文 / 張錦城01

    天辰擦了擦額角上的汗,道:「沒有,昏過去了……」

    冷風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半天,才傳來殷三的聲音:「老大,大半夜的你喚我出來,不會是為了讓我看你的好戲吧!」

    「操!什麼大半夜,你是鬼,不半夜三更出來什麼時候出來?」天辰當然知道他說的好戲是什麼意思,低聲罵了一句,道:「我懷疑她會巫術,我對付不了她,交給你了!」

    「哦……你怎麼不早說?」殷三道,冷冷又在那女子身邊盤旋了兩圈,「老大……你怎麼沒?」

    「少廢話,我要是那什麼了,恐怕我現在跟你一樣,也是鬼了!」天辰道。

    「就這小女子?」殷三道:「不會吧……」

    「哼哼……」天辰陰笑了兩聲,「怎麼,不信?好了……你先把她給我制住再說!」

    殷三呵呵笑起來,「老大,我姜師伯告訴我說,教過你一招定身法,難道你忘了嗎?」

    「操!什麼定身法?」天辰一拍腦袋,「我還真忘了!自從跟他一別以來,我只顧著用隱身法、穿牆術逃命了,哪裡用過什麼定身法??」

    殷三笑得更歡了,好像抓住了天辰的糗事他很開心,連忙道:「那好……那好……」說著就在那女子身上盤旋了兩匝,那女子便無聲的站起,手腳併攏緊緊地貼在了床邊。

    「老大,她現在動不了了,已經被我靈絲纏住了!要不要弄醒她?」殷三道。

    天辰點點頭。

    殷三那陣冷風於是又在那名女子身上盤旋了兩圈。

    女子悠悠醒來,臉上帶著驚訝。

    「你叫什麼名字?」天辰笑嘻嘻地問道。

    那女子好像不明白天辰的意思,嬌軀扭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不能動,眼中的驚訝開始變成了恐懼。

    「你叫什麼名字?」天辰再問道。

    女子終於意識到自己栽了,栽在這個東征郎衛的手中,她冷冷一笑道:「你不要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

    「操!你到底是什麼人?否則……」殷三道。

    那女子又是悲愴一笑:「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裡,我的已經沒有活的可能了,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天辰呵呵笑起來,「好,好個貞烈的女子!既然如此,你只要告訴我一件事,你是不是巫教中人?」

    那女聞言一愣,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那好……」天辰見她默認,笑道:「我也不殺你,我會派人把你送回你教中的!」說著打個呵欠,對殷三道:「小三,看好她……我得睡會兒覺了……」

    「不要!」女子喊道,神情裡甚是恐懼,「不要把我送回去!」

    「為什麼?」天辰問道。

    「求你們殺了我吧,不要把我送回去!」那女子竟悲泣起來。

    「難道把你送回去,比殺了你還可怕嗎?」天辰問道。

    那女子哭泣不停,裸露的雙肩顫抖著,只是不住的哀求。

    「你以為我會這樣殺你嗎?」天辰嘿嘿笑道,「我會把你送到士卒營裡,讓那些多年沒見過女人的老兵們把你……」

    聽到這話,那女子突然叫道:「我情願這樣去死,也不要回去!」

    「操!那巫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讓她如此害怕?」天辰心中疑惑,想了想道:「那她,你就告訴我,你的巫教在什麼地方,我便不殺不你,也不將你送回去!」

    「真得?」那女子抬起頭來,滿臉梨花帶雨。

    「真的!」天辰點點頭。

    「嘿嘿,實話告訴你吧,小美人……」殷三道:「我主人一向說話算話!」

    那女子卻沉默起來。

    「好吧!」天辰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巫教所在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想必你認識多美和鶯兒吧?」

    那女子渾身猛顫,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天辰,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哈哈,怎麼?難道你現在還不肯說?」天辰道。

    那女子盯著天辰道:「我想知道,你與多美和鶯兒是什麼關係?你一個商軍將領,怎麼會認識他們?」

    天辰心中一動,但是卻沒有說話。有些話,他真的不能說。

    誰知那女子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一切,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告訴你巫教在什麼地方,其它的就算你再問我,我也不會說的!」

    天辰眉頭一皺,道:「在哪裡?」

    「在夢女峰上!」那女子長噓一口氣,好像得到了極大的解脫。

    「唉!你又何苦如此?」天辰道,「難道那巫教竟比我這裡還要殘酷嗎?」

    那女子先是搖了搖頭,又輕輕點點了頭,嘴唇緊咬,好似在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你沒有見到過我們教中的教規,恐怕你連想也想像不到有多殘酷,單單就憑千蚊萬蟻噬身之苦,就跟本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千蚊萬蟻噬身?」未待天辰答話,殷三先道:「操!想一想就夠恐怖的!」

    「何止恐怖?簡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女子悠悠地道。

    天辰面無表情,點了點頭,道:「小三,放她走吧!」

    殷三道:「是,主人!」說著旋起一陣冷風,在那女子身上旋了兩周。

    那女子揉了揉僵破的手腕,緩緩穿上天辰扔過來的衣服,「你真的放我走?」

    「我天辰說話算話!」天辰道。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如果你要去夢女峰,那就速去!否則……」

    「否則什麼?」天辰忙問道,那女子已消失了帳外。

    茫茫夜色中傳來那女子的聲音:「千蚊萬蟻噬身之苦……」

    「將軍,虎烈、虎賁軍有緊急軍情!」天辰正準備下達全軍集結,奔赴夢女峰的時候,朝彪突然闖進營帳,急匆匆地道。

    「虎威、虎烈兩軍又怎麼了?」天辰暗想,忙道:「帶上來!」

    待虎烈、虎賁兩軍的傳報士卒幾乎用哭腔報完軍情的時候,縱使天辰冷靜,卻也不得不瞠目結舌。

    「操!他**的……巫教真是太毒了!」天辰一撐擊在案几上。

    兩名傳報軍卒一愣,呆呆地望著天辰,韓彪也道:「巫教?將軍……」

    天辰震怒之後,終於冷靜下來,道:「沒事,這不是一般的刺殺,而是巫教有組織的刺殺!」

    兩名軍卒道:「虎威軍,虎烈軍所有郎衛以上領軍全部被害,軍中現已亂成一團,軍心不穩,校衛們都甘願聽從將軍指揮!」

    天辰此時終於感覺到壓力的重大,一直以來,他帶領這幾千人都是疲於奔命,一下子給他二十多萬人,他還真有些力不從心。

    「操!該死的巫教,我天辰不把你們全滅了,我就不姓師!」天辰恨恨地想道,但是眼下無論怎樣,軍情還是要處理的。

    不過,他也明白,虎威、虎烈、虎賁三軍剩下的校衛們並不是真心在聽他的指揮,是啊!他天辰只是個小小的東征郎衛,原來所帶的兵還沒有人家一個校衛多,他們只不過是在向自己推卸責任罷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二十多萬人的去向現在卻是他說了算,自己的一言,可直接關係到幾十萬人的性命。

    天辰考慮了一下,道:「虎烈、虎賁軍立即放棄攻打望野的計劃,全線撤回,與虎威軍集結,共同撤出東夷前線整頓。怒獅軍擔任後衛。」

    兩名軍卒見天辰並無意於插手他們的軍務,也面有喜色,當下答應後便即刻回去傳令。

    「唉!」天辰歎了口氣,心道:「這次巫教不知是怎麼搞的,竟然不惜血本下了這樣的命令!看來攻打夢女峰是不能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二十多萬商軍安全撤回商國,一旦離開東夷,自有邊防軍隊負責接應,那自己即便不是大功一件,也算無愧於擔任這東征郎衛之職了!」

    想到此處,天辰立即傳命,怒獅軍所有校衛立即到中軍營帳議事。

    三大主力軍隊主將被殺的消息一經宣佈,眾校衛也是均是驚愕不已,天辰宣傳立即安排起程,開赴平谷前沿,安排路線,護衛三軍撤退。

    而此時,夢女峰上,妖媚的中年女子卻一反慵懶的常態,給前來邀功的聖女鶯兒當前潑了一盆冷水。「你損失了百餘名教女,換了二百餘名商軍主將的性命,難道你以為這是大功一件嗎?」

    鶯女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她不喜反而大怒,戰戰兢兢地道:「不知大老長何出此言?」

    中年女子道:「你此舉雖然暫時阻止了商軍攻打望野,但是你想過沒有,二百多名主將被殺,商國會就此罷休嗎?遲早有一天,會惹來更大的報復!」

    鶯女渾身一顫,忙道:「鶯兒也是救望野城急切,才做出這種失慮之舉,望大老長恕罪!」

    中年女子歎一口氣道:「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商軍動靜如何?」

    「虎威、虎烈、虎賁三軍都已亂作一團,群龍無首,正準備撤退!」鶯女忙道。

    「嗯……」中年女子點點頭,豐滿的嬌軀坐回榻上,「去傳報護法多隆、多暮,立即組織望野軍追殺商軍,萬不可讓他們全軍退回商國!」

    「是,大長老!」鶯兒應道。

    只聽那中年女子忽然又道:「虎威、虎烈、虎賁,不是還有個怒獅軍了嗎?」

    鶯女道:「怒獅軍那個郎衛是我已派紫燕去了,料定今明兩日必可得手!」

    中年女子點點頭,「既然如此做了,就要做絕!萬不可給商軍留下一絲可以挽回的希望!」

    「鶯兒明白!」鶯女道。

    「鶯兒,你現在是一教聖女,以後所做之事無不關係全教,甚至整夷國命運,必須要深思熟慮,慎之又慎啊……」中年女子說道。

    鶯女臉上一紅,忙道:「大長老教誨,鶯兒銘記在心!」

    走出殿外,鶯女臉上的恭敬與謙卑頓時消失不見。她本來是奉了大長老的命令,冒死率著二百多名教女去刺殺商軍將領,結果大長老卻倒打一耙,把髒水都潑到了她的身上,一切倒成了她的罪魁禍首,自然心中不甘。她銀牙緊咬,恨恨地道:「老巫婆!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我鶯兒的厲害!」

    一片荒山之上,凌亂行進著虎賁軍的大隊人馬,這十餘萬的虎賁軍如今只靠那些低級校衛們帶領各自的千把兄弟,成群結隊的向後方撤離,雖然他們一致聽從天辰的指揮,全部撤了出來,但是卻互相不服務,各自為戰。於是,原本應該有左中後衛秩序的行軍,變成了毫無章法的大逃亡。

    最慘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望野城和那些小村寨的東夷軍隊、武裝、甚至獵戶都聞風而動,緊咬不放,一時間,走在後面的商軍,無數人成了報復心極強的東夷人的刀下之鬼,他們似乎這才嘗到了一絲仗的味道,完全沒有了先前攻克城池的血氣,成了夾著尾巴逃跑的野狗。

    虎烈軍也是如此,他們距離望野城最近,所以被咬得也最緊,更可怖的追擊他們的正是平谷城的原守將多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帶領的東夷軍瘋一樣衝進毫無準備驚慌失措的商軍之中,刀光閃成一片,殺得血流成河。

    虎烈、虎賁兩軍被東夷軍隊追上殺死的、逃跑之中飢渴而死的,迷路失蹤被野獸撕吃的,不計其數。待見到接應他們的怒獅軍時,兩軍十五萬隻剩了五萬多人,損失了將近十萬!

    天辰的怒獅軍也第一次遇上了對手,這次望野城出城追殺的軍隊至少有十萬之眾,而怒獅軍全算起來也不過三萬多人,其中還有在攻打平谷時三虎軍調拔給他的兩萬多人。

    不過,天辰可不再想打什麼以少勝多,他犯不著冒這種險,而且,這次平谷、望野兩大守城將軍多隆、多暮都在,且不說自己的隱身法瞞不了他們,僅他們的身份是多美的兄長,天辰就真的沒有脾氣了。遇上兩個大舅子,這仗你說還怎麼打?雖然他們還不知道,追殺的是自己的「妹夫」。

    既然沒有辦法打,就只好跑路,天辰跑路的本領是一流的,可他帶的兵跑路就不行了,特別是那些三虎軍,一個個逃命都逃不快,被人家追著屁股殺。要是打個比方,把這支軍隊比成一個人,那人的屁股早就被捅爛了,不過不能比做女人啊,那樣太有點兒太無恥了。

    沒有辦法,天辰只好帶著他的三萬怒獅軍跟敵人在群山裡打起了游擊戰爭。誰叫他**的倒霉成了唯一倖存的商軍最高將領了呢?誰叫他**的心地善良宅心人厚,關心下屬疼愛士卒了呢?好領導,好將軍是那麼好當的嗎?真正遇到生命危險,衝在最前的不還是幹部?當然,不是那種最大的幹部!

    夜深沉的有些陰森,天辰已經快要記不清在這山裡面轉了多少天了,幸虧有殷三暗中調查,指示方向,他們才在這茫茫群山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躲過東夷軍的圍剿!

    有時候,天辰也在想:「是不是偉大領袖當年帶領眾先烈在某山打游擊時,也有鬼神護佑?」

    「操!他**的該死該殺的巫教……」這些日子,天辰已經不知把巫教罵了幾億遍,反正聽得靈鬼殷三耳朵都起了繭子,「你們他**的有本事,男對男的殺啊,男人不行了女人倒有效了,真他**的陰盛陽衰啊!還有,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那些狗熊呢?你們也不問好歹,隨便撿幾個威脅性大的主將姦殺意思意思得了,幹嘛一鍋端乾淨啊!」

    說起來,他其實也夠惱那些狗熊將領的,真是好歹不好也出國代表國家形象啊,**,結果事沒幹成幾樁,倒先被幾個女流氓給姦殺了,真他**的給侵略者丟人!

    最後,惱來惱去,罵來罵去,天辰不惱了,也不罵了,只是望著那黑乎乎的群山發呆。

    他頭疼起來,操!迷路了!

    四周都是霧茫茫的一片,連那原來蒼翠的群山也全變成黑乎乎的一片,能見度不過幾米,靈鬼陰三也沒撤了,他也沒長透視眼啊!

    「操!中招了,肯定又是那群巫教**們搞的鬼,清天白日抓不著老子,弄來這群yin霧整得黑咕隆咚讓老子我摸瞎!」天辰恨恨的罵道。

    但是沒有辦法,路還是要跑的,天辰把所有能找來的校衛聚在一處,傳達了一個新的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手牽手,跑步前進,不能丟掉一個,不放棄,不拋棄……

    天辰說:「操!老子們血霧中都殺出來了,難道還衝不出這黑霧嗎?」

    於是,整支三萬人的軍隊便在這黑霧裡面轉來轉去,每當遠遠聽到有些風吹草動便繞道而行,生怕那風吹草動就是東夷軍隊。

    該來的總會來的,天辰左躲右閃還終於沒有逃得過東夷軍隊的追殺。在天辰的嚴令督促下,留下猛將校衛明先做了後衛,三萬人慌不擇路,衝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山谷。

    天辰的有這樣的打算,反正大不了一拼,有險可守總比被數倍於自己的敵軍包圍,在曠野中肉搏強得多。

    「操!怎麼天晴了?」當天辰快要走出那座山谷的時候,黑霧突然消失了。

    然而,眼前的怪異景象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鬼地方?」

    因為他們已經置身於一座森林之中,最怪異的便是那些樹,竟然全部都是雙株合抱而生,像極了男女歡愛的姿式。

    「操!這是什麼鬼地方?」天辰問道。

    士卒們沒有人知道,一個個搖搖頭,只見這片森林極其幽深,好像一眼望不到遠際。積年的落葉腐爛在地上,發出一股難聞的霉濕味道。

    「我知道了……將軍!」一個年老的士卒道,「我曾經聽當地夷人偶爾提起過,這裡好像是東夷人的聖林,叫什麼幽情森林來著……尋常東夷人都不敢進去,據說裡面是有聖獸幻影,人進去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嗯……」天辰點點頭,「我看聖林倒是不稀奇,這幽情森林名字倒起得貼切,跟那群巫教**一樣**!」

    「不好,將軍……,後面追兵又上來了!」傳報軍卒氣喘吁吁道,「明先校衛正準備帶著後衛軍,跟他們拚死一戰!」

    天辰點點頭,又對那個老士卒問道:「你剛才說東夷人都不敢進這幽情森林?」

    老卒點點頭:「是啊,不過……這林子裡確實怪異!」

    天辰哈哈一笑,「操!我管他什麼怪異不怪異,反正比在外面跟那十幾萬蠻子拚殺強!」說著對那傳報士卒道:「立刻告訴明先,讓他不要與蠻子們死鬥,掩護大軍全部進入幽情森林!」

    那傳報士卒迅速離去,天辰一指那森林深處,道:「怒獅軍全部進入幽情森林暫避!」

    三萬大軍迅速開進幽情森林,不大一會兒,明先就從後追上來,「將軍,那些蠻子果然不敢進來,都在外面叫罵!」

    天辰冷笑一聲,「操!讓他們在外面叫喚去吧,我們走,我就不信這林子裡只這一條路!吩咐下去,林子中可能有凶險,讓士卒們小心一點,不要單獨行動!」

    三萬人的軍隊全部進入了幽情森林,其實也不多,因為林子太大了,逾往林子深處走,天色越陰暗,到處都是那些雙株的合歡樹,樹葉響動間就如同女人的yin叫,雖然艷蕩無比,在士卒們聽來卻是毛骨怵然。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走在最前面的曾義軍忽然停下來,正在天辰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校衛曾義快步跑了回來,「將軍,我覺得我們怎麼又轉回來了?」

    「操!怎麼可能?就算不做記號,這麼多人過去怎麼也能留下痕跡啊?」天辰道。他知道

    ,按照曾義的小心謹慎,絕對不會認錯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是啊,就是看到我們做的記號,我才覺得我們又轉回來了!不過,為了怕敵人追擊,我們都清理掉了!」曾義道。

    「走,我去看看!」天辰道。

    那裡果然有一大堆用枯樹支起的一個看似雜亂,其實卻只有怒獅軍才認得的標記,這是天辰這些天來打游擊戰總結出來的經驗,改變了原來行軍在樹上或山石上用刀刻記號的方式,換成了這種樹枝或者石塊隨意組合的標記,而且後面有負責專門清理行軍痕跡的隊伍,為了防止敵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操!還真他**的邪門兒了!」天辰心中暗道,他仔細查看了一下那標記中標記的方向,恰好就是自已想要去的方向,「操,」他一指相反的方向道:「向那邊走!」

    大軍按照天辰指的方向繼續前行,但是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卻又驚奇地看到了那個原來的標記。

    「操!進他**的**陣了!」天辰啐一口唾沫道。「前軍,向前直走,隨處用刀斧在樹上砍上記號!一定給我砍直了!省得再他**的繞圈子!」

    曾義領命而去,不多時,前方便傳來一陣刀砍木頭的聲音,隨著許多合歡樹被砍,一股粉紅色的輕霧卻順風而來,整個林子中忽然響起了無數男女的哀哭。

    天辰正在驚詫的時候,忽然聽到那哀哭聲又變成了無比**的呻吟,接著就見許多士兵眼神迷離,紛紛扔下自己手中的刀劍,各自抱住一株合歡樹,不停扭動著身體,嘴裡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操!真他**的古怪!肯定是這迷霧有問題!」天辰想到,當即命令身邊還清醒的士卒,立即弄濕自己的衣服掩住口鼻。並且讓他們去負責背運藥物的醫士隊,尋找一味叫做清醒草的葉子。

    這清醒草是天辰在尋找那瘴氣方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於是便叫士卒們採了許多,專門用於化解**迷香的作用,沒想到這次竟然派上了用場。很快,怒獅軍所有士卒口中都含了半片清醒草葉,那些中了迷霧的士卒也得到了救治。不過,雖然天辰的反應很快,但還是有幾十名士捽髮狂瘋顛,竟然用刀刺腹。

    迷霧對於他們失去了作用,可是那「**陣」並沒有撤去,當天辰帶領怒獅軍再次回到原點時,所有士卒心中都籠罩了一股慘淡的陰霾。因為,在這怪異的森林中,他們不知將面對什麼意想不到的災難。

    天辰這次真的頭疼了,「操!這肯定是什麼陣法,不過他**的我不會破解啊!」

    「老大,這肯定是一種玄妙的陣法,要不我去請姜師伯來,他一定能夠破解!」殷三道。

    「操!遠水解不了近渴,等你把我大哥請來,怒獅軍恐怕就只剩下一堆骨頭了!」天辰道。

    士卒們遠遠地望著自己的主帥一個人莫名奇妙的自言自語,莫名奇妙的發脾氣,但是誰也不敢上前去勸,去問,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年青的東征郎衛身上。

    「將軍……」一個文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名士卒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青校衛向這裡飛奔而來。

    「宇文光?」天辰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被兩名士卒攙扶,但他仍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看得出他的身體很虛弱,「將軍……我沒……事,我們是不是陷進陣法裡面去了?」

    「嗯?」天辰心頭一動,忙上前把他扶著坐在地上,「先坐下,慢慢說!」回頭又對中軍的醫士道:「我那萬年參王還有沒有?拿兩根來!」

    宇文光臉上齊上一絲笑容,輕輕的擺擺手,卻被天辰按住,「別說話,先休息一會兒!」

    宇文光無力的掙扎道:「我還算好的,有些士卒都要爬不起來了!」

    天辰無語,心裡隱隱泛起一絲絲愧疚,他對宇文光這個官宦子弟印象並不是很好,一直認為他懦弱、無力,若是在朝廷當個閒官尚可,在這怒獅營中卻毫無用武之地,所以無論在行軍,還是在打仗時都把他安排在隊伍中央,從來沒給過他重要任務。而且,他是朝廷重臣的公子,若是出了問題,回去以後也不好交待。平時,他召集將領議事甚至會把他忘記,沒想到幾天不見,他竟然虛弱成這個樣子。

    「唉,好好的公子爺不當,幹嘛跑這裡來受這份苦罪!」天辰心中暗歎,不過現在來看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膽氣。因為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仍然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竟沒有生出跟隨三虎軍撤退的念頭。

    「此時,三虎軍應該順利撤出東夷了吧!可是我這三萬兄弟呢?」天辰有些迷茫,說實話,雖然他一直率領著這支隊伍逃過一劫又一劫,但是這次他實在沒有把握能夠領他們出去,因為對於這「**陣」,他也無能為力!

    正想間,醫士已經取過萬年參王,「將軍,只剩下五支了!」

    天辰點點頭,將那參王切下一塊,塞在宇文光嘴裡,眼見著他的臉色紅潤起來,這才長舒一口氣,對那醫士道。「把所有參王都熬成參湯,另外,把所有滋補藥都取出來,分發下去,傳我命令,只許身體虛弱者食用,若是有人爭搶或偷食,一律殺無赦!」

    一杯豆奶,強壯十億中國人,一顆參王,強壯一支怒獅軍。操,那可是萬年參王啊,他**的現在就是億萬富翁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宇文光恢復得很快,一多時就能夠自己站起來,雖然仍有些虛弱,但是說話走路應該沒有問題了,他望著天辰,目光裡滿是感激。

    天辰笑笑,這才道:「宇文校衛,什麼事?說吧!」

    宇文光道:「將軍,我們是不是隱入了一種奇怪的陣法之中?」

    天辰點點頭,「我也懷疑是這樣,不過我對陣法一竅不通!」

    宇文光道:「我倒是曾經跟家父學了一些奇門遁術,對陣法略知一二,但此陣甚大,足可容進十萬人之眾,只是走了一遍,不能完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一眼天辰,不知道他聽明白了沒有?

    看到天辰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的臉上又泛起一絲紅潤。

    「操!沒想到這小子還蠻面薄的,看來有空要給他找幾個姑娘歷練歷練……」天辰看宇文光的樣子,就已料定他必有些本事或許能破此陣,心情不禁好起來。

    宇文光這才道:「所以我想借將軍的神雕一用,遍查此陣,尋找破解之法!」

    天辰聽罷一笑,心中暗想,「好小子,原來是衝著我的白頭雕來的!」當下爽快的道:「沒問題,若你能破此陣,別說是大雕,就是我天辰立即讓出這郎衛的位置,我也絕無二話!」

    宇文光臉上又紅了,此刻眼中卻含著一絲眼淚,跪倒在地道:「我還曾記得將軍在朝歌出征時的話:有我天辰在,就有你們在,就有怒獅軍在!現在我不管別人如何,我宇文光對天起誓,有宇文光在,有怒獅軍在,就有天辰將軍在,我宇文光誓起追隨葛將軍!」

    天辰連忙將他扶起,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去吧……大哥拜託你了,怒獅軍三萬兄弟拜託你了!」

    此時,大雕已經領來,由於這些天東躲**,為了不暴露目標,它也一直跟著天辰他們一樣用兩條腿跑路,早已煩躁不安,想要振翅高飛了。

    天辰撫摸著雕頸,呵呵一笑,道:「宇文校衛,今天本郎衛破例給你當一次雕夫,請上雕吧!」

    旁邊的士卒也都忍不住笑起來,宇文光不好意思的笑笑,翻身跨上了雕背。

    「啞……」的一聲長鳴,巨雕駝著天辰和宇文光騰空而起,轉眼間已消失在茫茫密林之上。

    「將軍,看那裡……」宇文光指著正下方的一株高聳突出的合歡樹道。

    天辰慢慢地點點頭,「嗯……好,乾位、坎位、還有離位、艮位,都有這樣的巨木,這便是陣眼了,哦……對了,你剛才說這是一個什麼陣來著?」

    宇文光想了想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便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十三奇陣之一鳳歌陣,而且配合以這極yin的合歡樹和粉霧**,整體構成了一個九天鳳歌**陣。」

    天辰催動白頭巨雕回轉:「這陣有什麼來歷?」

    宇文光道:「這九天鳳歌**陣,尋常人進來之後,若不懂陣法,不但走不出去,久而久之,還會觸動迷霧機關,必然遭難,產生yin合幻覺不能自拔,最後瘋顛自殘而死!這陣法範圍極大,恐怕可納十萬人之眾。真不知道,這裡有何高人,能夠做得如此大的陣法……」

    「那這陣好破嗎?」天辰道。

    宇文光沉吟一下,「若只是鳳歌陣,加上這合歡樹,倒還好破,只不過……」

    天辰忙道:「只不過什麼?」

    宇文光道:「只不過那迷霧太過離奇,我不知道該如何化解,而且據我所看,士卒們雖然口含清醒草,但終究不是辦法,小股的迷霧尚可抵擋,如果換了大宗的,恐怕都要遭難!」

    天辰臉色一沉:「操!這巫教還真夠歹毒的!不過我料定那些迷霧必不太多,而且必然有起源之處,我們若是斷其根源,這陣豈不是迎刃而破?以你的陣法推斷,那迷霧的源點應該在哪裡?」

    宇文光不語,默算了一下,道:「以我的推測,這迷霧釋放點不過十處,但均是極其罕見地方,而且我們如果冒在破壞,恐怕會亂上加亂。」

    天辰笑道:「這個你不用操心,對付這些**我是內行,你只要指給我具體的方位便可。」

    宇文光點點頭,道:「那好!」說著便在雕背上逐個指給他看,天辰一一記下。

    兩人商量好破陣的方法,便按原路返回,各自行事。天辰召集醫士採集對付迷霧的藥草,全部製成水劑,使士卒飲水用的皮囊裝了,並精心挑選了一百多名健壯的士卒,背著水囊被白頭大雕送往那些迷霧的源頭,全部潑灑下去,使迷霧不能發作。

    另一方面,宇文光與校衛韓彪、明先、曾義幾個將領,各率士卒百人清理山石,林木,攜帶巨斧,去砍掉那幾株巨木構成的合歡樹。

    其實,天辰這一招極其毒辣,並非宇文光破陣的本意。按照宇文光的想法,只要破去一陣門一角,打開生門,能夠帶領這三萬餘人衝出此陣,便大功告成,而天辰因為深受此陣之害,又恐其他商軍誤入此陣,所以產生了徹底剷除此陣的想法。

    「嗯,這應該是最後一處了!」天辰站在一座山泉眼前,自那山泉中流出的水是黑色的,在泉旁匯聚成了一個小潭,散發著一種濃濃的邪腥味,四周寸草不生,連有限的幾株合歡樹都已枯死了。

    前面一連十幾個方位有山石、有沼澤、也有樹木,更有石頭雕刻的人面怪象,跟天辰在那淫窟中的見到的人面像一模一樣。

    天辰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真正的**就藏在這些東西之中,一旦機關被發動,這些東西立刻便會形成一股股迷霧濃煙,隨風散佈到整座森林之中。

    但是,天辰卻絕對沒有想到,這裡卻是一汪泉水,因為迷霧往往因水而生,遇水而化,便失去了效力。「操!好毒的東西!」天辰了不禁暗自讚歎這佈陣之人的能力,竟能夠以藥物混入山泉而不外洩,僅聚在這方圓幾丈的地方。

    他做個手勢,立即便有士卒將皮製水囊中的藥水遠遠潑灑到那山泉和潭水中,只見一瞬間一股白色的濃煙冒起,接著便是一片滋滋的聲音,那黑水竟瞬間沸騰起來。

    看著那些士卒一臉驚詫的樣子,天辰嘿嘿一笑道:「正常現象,兩種性質相反的藥水混合在一起都會這樣!」他本來想說化學反應的,但想想這些士卒哪裡會聽得懂,於是便換了一個模糊的說法。

    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沸騰著,一名士卒緊張地道:「將軍,真沒事嗎?」

    天辰惦著腳,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道:「操!怕什麼?就這點膽子,還能打仗嘛!」

    那士卒臉上一紅,不再說話。

    此時,那潭水沸騰得欲加激烈起來,嗖嗖地竄直尺餘高的水花,天辰他們只好站遠一點,以免被那潭水濺到身上。

    忽然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潭水中如同燃爆了一顆巨型水雷,水花竄起一丈多高,接著大地就開始震顫起來。

    「操!難道化學反應太激烈,引發了地震?」天辰正想間,大地震顫的越來越厲害,幾個士卒已經站立不穩,就連那白頭巨雕也變得焦躁不安,「啞……啞……」叫著振翅欲飛。

    「不好!」天辰心中閃過一絲冷意,急忙大喊,「快上雕背!」

    白頭巨雕騰空而起,此時只聽下面連續幾聲砰砰巨響,就見強烈的水蒸氣升騰起來,那潭水邊竟然裂開了一道寬約尺許的長長巨縫,深不見底。

    「操!」天辰恨恨地罵一聲,望一眼剛才說話的那名士卒。

    那士卒急忙轉過臉去,不敢看天辰。

    沸騰的水花漸漸平息,白頭巨雕在天空中盤旋了幾圈,在天辰的指揮下又重新落了下來。那沸騰的潭水已經冷卻,原來黑色的潭水竟然變成了一汪清流。

    望著那潭清澈見底的泉水,天辰一顆心終於放下,哈哈一笑,做了個手勢道:「大功告成,走,我們看看宇文光他們去!」

    幾人乘著白頭巨雕遠遠飛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不大一會兒,那已經變得清澈無比的泉水卻忽然泛起了一股混濁,潭水旁邊的裂縫中傳來了一陣陣轟隆隆地聲音,慢慢地蓄滿了水,那水卻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色。

    宇文光、明先、韓彪、曾義四人此刻正帶領幾百名士卒各用巨斧,猛砍著一株巨大的合歡樹,這便是九天鳳歌**陣的最後一個陣眼——生門所在。只要將其砍去,這座九天鳳歌**陣便徹底被毀掉了。

    天辰帶領的士卒立刻下去幫忙,而宇文光則被天辰拉上雕背,盤旋在這巨木的周圍,隨時歡察陣情的變化。

    「砍掉這株巨木,我們便從那裡向東直奔,那裡應該有一座峽谷,通過之後,便可以擺脫出這怪異的幽情森林,進入群山,然後我們再找機會返回後方!」宇文光指著那些此起彼伏的山戀,對天辰道。

    「操!那些蠻軍會不會就在陣外等我們?」天辰道,現在陣勢已破,他立即又把心思轉移到如何擺脫東夷軍的追蹤上來。

    宇文光道:「應該不會!這幽情森林面積極大,而且有這等奇陣,那些東夷軍定是以為我們陷在裡面出不來了!況且就算他們有防備,也至少動用五十萬人的兵力,才能將這幽情森林之外徹度封鎖,他們沒有那麼多兵力!」

    天辰越來越感到宇文光這小子的戰略眼光確實非同一般,遠在曾義、明先、甚至韓彪之上,或許他上陣殺敵不成,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他開始感到慶幸,「操!真是天意啊!你們丫的想滅我天辰,給我選了一千多殘兵敗卒,不過沒想到吧,我這幾個校衛卻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看我回去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轟隆一聲巨響,巨木倒塌,驚起了林中飛鳥走獸無數,各自向四面八方竄去。

    「他祖母的!成了!」校衛明先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當先叫起來,眾人都是一片喜形於色。

    「走,立刻回去,帶領大軍衝出這狗屁幽情森林!」天辰騎在大雕上,命令道。

    五百多人分做四隊,各自向自己的所屬軍隊的奔去。誰也沒有注意,此時,整個幽情森林天空的四面八方,正在隱隱泛起濃厚的雲煙。

    「哈哈……啊……啊……」

    天辰與宇文光乘座白頭巨雕,行動最快,當先趕回了怒獅軍中軍,然而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無數士卒正在淫笑著東奔四跑,雙臂張開,好像在抓什麼東西,他們衣衫都已扯得破碎不堪。

    「操!這是怎麼回事?」天辰疑道,他猛地抬頭,這才發現天空中陰雲密佈,似乎有九條黑色的似龍似蛇的東西盤旋在其中,噴出一股股濃煙,籠罩了整個幽情森林。

    「宇文,**陣不是破了嗎?怎麼會這樣?」天辰疑道。

    宇文光也是一片迷茫,他趕緊朝四面觀看,卻驚呼一聲,「將軍,我們中計了!」

    「什麼?」天辰皺眉道。

    「是我該死!將軍,我害了整個怒獅軍啊!」宇文光激動起來,在大雕背上掩面而泣。

    「操!哭什麼?!」天辰厲聲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個爺們兒就給我挺起來!」

    宇文光猛地驚醒,「將軍,我們陷入了陣中陣!」

    「陣中陣?」天辰心中也是一驚!

    「這九天鳳歌**陣外,連環套著九天龍御夢女陣,若是鳳歌陣被毀,龍御陣自動觸發!」宇文光道。

    「操!真他**的毒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徹底毀去鳳歌陣,而是尋找生門出去,就不會觸發這更邪門的龍御陣了?」天辰道。

    宇文光點點頭,又輕輕地搖搖頭。

    天辰不解,「操!有辦法破這該死的九天什麼yin龍陣嗎?」

    宇文光目光中一片茫然,緩緩道:「九天龍御夢女陣,事實上比鳳歌**陣威力更大。它最厲害之處並不是陣法本身,而是構成這大陣的九尾黑龍!」

    天辰倒吸一口冷氣,腦子立即閃現出在紫霧深澗半山淫窟中那頭九條尾巴的黑龍怪物。「操!」

    「據古書所載,這九尾黑龍乃是上古yin獸,平時分做九條,百年發*之時聚做成一尾,尋找年青

    共為**,同時將自己百年吸就的日月精華力量傳給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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