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鶯兒還想求情,但見到中年女子決絕的眼神,又把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多謝大長老開恩!」
中年女子慵懶地靠在錦枕上,「去吧!」
兩名教女過來攙扶多美,她一言不發,只是緊咬著嘴唇,任由那兩名教女架著走出去。
百草崖,位於聖教大殿後面,也是這夢女峰的後崖,因為其上遍生百草,所以取名百草崖。
百草豐茂,蚊蟻眾多,於是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千蚊萬蟻噬身的酷刑,用來懲戒那些犯了錯的教女。
多美被赤身**的綁在百草崖上,她望了望那深不見底的深澗,緩緩閉上了雙目,「楚天,你在哪裡?」
「聖女……」鶯兒道。
多美睜開眼睛,道:「謝謝你,鶯兒!」
鶯女對那兩名教女道:「你們看回去吧,我陪聖女再說會兒話!」
待那兩名教女遠去,鶯女的臉上卻驟然變得冷肅無比,「多美,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鶯兒,你……」多美大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親如姐妹的她怎麼會突然變做這個模樣。
鶯女狂笑起來,「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吧!」她冷哼一聲,「一直以來,你是聖女,我是侍女,憑什麼你總比我高一頭,因為什麼?就因為的臉蛋長得比我漂亮,你的身材比我好?哈哈……還有什麼?我鶯兒哪一點比你差!告訴你,多美,今天上天眷顧我,讓我得了聖魔力量,從此以後,我才是你的主人!」
「鶯兒,在那淫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會的,你不會的!」多美喃喃道。
「沒有什麼不會的!你的一切都應該屬於我的!哈哈……地位、權力、幻法、還有男人……」她恨恨地道:「林楚天,了為什麼只喜歡你,不喜歡我……就是因為你是聖女,你高貴,因為我是侍女,我低賤!哈哈……這次他高貴的聖女現在在做什麼呢?他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吧!」
多美眼中流出兩行清淚,哀求道:「鶯兒,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千萬不要傷害楚天,好嗎?」
「楚天?」鶯女冷哼一聲,「好親熱的稱呼啊!」她又是一陣狂笑,「楚天,楚天……我當然不會傷害他,我還要照顧他,我要讓他心甘情願的作我裙下的奴隸,像小虎小豹那樣……哈哈……」
「你……你中魔了!」多美掙扎著身子,但是那繩子綁得很緊,緊貼著皮膚,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快把我放開,我去找大長老,她一定有辦法救你!」
「哈哈……我沒有中魔,你才中魔了,多美!」鶯女道,「林楚天那小子有什麼好……竟讓你三番五次的護著他?」
多美無語。
「你在這裡好好想想吧……」鶯兒哈哈笑著揚長而去。
夜色漸暗,黑壓壓的蚊蟻襲來,多美驚恐地閉上了眼睛。這千蚊萬蟻噬身刑法,除了每天定期喂送水飯,治療傷口外,其餘時間都任由這蚊蟻叮咬,痛苦無比,往往未到刑滿,許多人都已經忍受不住,輕的也已是遍體鱗傷,重的則被吸成了人干,更有甚者,早已咬舌自盡。
「報告將軍,虎威軍、虎賁軍、虎烈軍三軍均已起程,不日即可到達這裡!」曾義報告道。
中軍大帳,天辰拍案而起,「好!一共來了多少人?」
曾義道:「據快卒報告,三軍加起來大概有二十萬左右!而且,同來的還有一支負責押運糧草的東征軍,其將領據說與將軍有一面之緣,名叫應廣!」
「操!真是太好了!這回老子給他平谷來個群狼食虎……哈哈哈……」
這些天來,天辰一面焦急地等聯絡士卒的消息,一面令人加緊防衛,伐木做舟,準備渡過大河,直襲平谷。
整個軍營中都是一遍忙碌,惟有那只白頭巨雕無所事事,將軍一般左溜右逛,高興時還要「啞啞」的鳴叫兩聲。
天辰也曾騎乘著它對平谷城展開了一番空中偵察,發現平谷城中的守將確實非同一般,將整座平谷防衛的如鐵桶一般,若要拿下他,二十萬商軍還真要著實花費一番功夫。
天辰與他的一次交手,便是在這天夜裡。
無數的篝火點燃著,除了負責巡哨的士卒,其餘人都已進入了夢鄉,天辰也是疲累至極,早早睡去。
「敵軍劫營啦!」一聲大喊,所有人都驚動起來,軍營裡一片嘩亂。
天辰爬起來,只覺一股冷風繞體,殷三的聲音傳來:「老大,別著急,只來了三百人的敢死隊!」
「操!三百人的敢死隊,足夠殺我三千人的了!」天辰匆匆穿好衣甲,衝出帳外,只見營中一片混亂,看來這夜襲的敢死隊實在是訓練有素。每人只拿著火把順風放火,遇到商軍卻並不戀戰,一觸即走。
天辰斬殺了兩名夷軍,卻劫住了一名身著黑衣,步伐沉穩的中年夷人。
以天辰的經驗,此人定是這群敢死隊的頭兒!
天辰擅長的是近身肉搏,而那夷人也是短刀勁裝,兩人糾纏在一起。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便是這怒獅軍的郎衛天辰吧!」來人雖已陷入重重包圍,但面不改色,冷笑著道。
「正是本人,你又是何人,報上名來!」天辰大吼。
「多暮!」來人冷笑道。
「是何官職?」天辰問道。
「稍後你就知道了!」來人又是一陣冷笑,「果然不錯,是個精明的人,難怪能夠衝破瘴氣到此!哈哈,我喜歡!」
天辰猛地後退三步,手中長刀一揮,忽啦啦圍上一群商軍,韓彪、明先兩員猛將均在其中。
天辰才沒心思和他單打獨鬥拚命,有便宜就占,管他是以多欺少還是打悶棍耍流氓!
那夷人卻並不慌張,從容的擋開幾條刺來的長槍,哈哈一笑飛身掠起,逕自向營外飛去。
「好厲害的輕功!」天辰心中暗道。念動真訣,一陣冷風旋過,「盯住他,查明他的身份!」
天辰隱隱感到,這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大一會,殷三回來,天辰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平谷城的第一守將,而且殷三還帶回來一條重要的消息,他竟然是巫教聖女多美的親哥哥。
「難怪他的功夫那麼好,說不定還會厲害的幻術!」天辰暗道。
其實,他猜得沒錯,這多暮不但是平谷的守將,而且在巫教之中還擔任著護法的位置,他的重要性,不亞於平谷城的城主。
這也是巫教大長老沒有殺多美的原因。當然,多美在百草崖服刑的事情被封鎖得很嚴密,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若是多暮知道多美正在遭受千蚊萬蟻噬身之苦,真不知該做何感想。
天辰命令韓彪等人追肅奸細,穩定軍心。這次突襲,很顯然是為了給他天辰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難而退,所以只燒了幾頂帳蓬,殺了十幾名值夜的士卒,而他們卻只留下了兩具屍體。
天辰草草書寫好了一封知信,交給殷三,命他即刻送給多暮。信上的事情,卻不是戰事,而是察訪多美。
平谷城中,多暮拿著突然出現在案几上的短信,心中疑惑不堪,「難道商軍中還有如此高人?來無影去無蹤,那為什麼剛才卻沒有現身?」
他這時才覺得自己夜裡的舉動著實魯莽了一些,假若這傳信的高人出手,自己的結局恐怕也難料。
但是,當他看罷那封信的時候,卻更加大吃一驚,當即傳令副將守好城池,嚴密監視商軍動向,自己卻飛身向那夢女峰飛去。
「操!我不信他**的你還能沉得住氣?」天辰心中暗道,直覺告訴他,多美此刻定是在巫教受苦,這正是攪亂多暮這個平谷第一守將心神的大好時機。因為,他堅信,兄妹之情,比自己與多美的兩情相悅,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天辰也有另一個打算,他找不到多美,或許她的哥哥能夠找到她,也算不枉他與多美歡愛一場,總算是盡了一點心意。
「多美!只要你平安,我天辰就算攪個天翻地覆又如何?」天辰心道。
有了這次夜襲的教訓,天辰卻不敢再大意,命令中軍多派士卒值夜,加緊防守,在虎威、虎賁、虎烈三軍到來之前,萬不放鬆警戒。
那多暮一路飛奔到了巫教大殿,卻被兩名男子攔住,他也認識,兩人正是自己妹妹手下侍女鶯兒的護衛,阿虎、阿豹。平時見了他畢恭畢敬,誰知此時卻像不認識他一般!
「阿虎,阿豹,我要求見聖女?」
「聖女?聖女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阿虎抱臂冷笑一聲。
多暮心中一沉,厲聲喝道:「放肆!我是聖教護法,求見多美聖女!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攔我?」
「哈哈,哦,原來是護法大人!」阿虎阿豹對視一眼,道:「聖女正在沐浴,你要願意進就進去吧!」
多暮一愣,見到阿虎阿豹一臉嘲弄的樣子,怒從心起,把心一橫道:「沐浴又怎麼樣?讓開!」
說著,分開二人,逕直闖了進去。
暗室中,燈火暈黃一片,蒸騰的熱氣瀰漫著桅子花的香味,一具粉紅嬌艷的身體斜依在寬大的浴盆中,一塊錦帕蓋在臉上,只露出誘惑十足的雪白粉頸。
「多美!你怎麼啦?」多暮冒冒失失闖了進來,他沒有想到聖女真的在沐浴,一句話脫口而出,臉卻轉向了別處。他與多美雖是兄弟,自幼不分你我,但這時多美已經
,而且又是聖教聖女,他卻也不便肆意而為。
況且,聖教中還有森嚴教法,褻瀆聖女者,死!
他的話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反應,他想回過頭來,卻不又不敢,想要再次發問,又不知說什麼好,心想不如先退出去再說。
多暮剛要邁步,卻不知何時已被一雙雪白的粉臂齊腰抱住,耳邊溫香的暖氣如春風一般吹過,接著就聽一個極其柔媚酥骨的聲音道:「怎麼?這快麼就要走嗎?多大哥……」
多暮的臉上頓時僵住,這不是多美的聲音,而是多美侍女鶯女的聲音,但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的額上已滲出一絲冷氣,伸出去解那抱在腰間的雙臂,觸手極為濕滑,柔軟,卻怎麼也推不開,尷尬的笑道:「啊……是鶯女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多美呢?」
鶯女柔弱無骨的嬌軀緊緊貼在多暮強壯的身上,感覺到他心跳的加速和急促的呼吸,她輕笑起來:「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多大哥,你來這裡不就是要找我的嗎?難道連面也不見就要走嗎?」
「呵呵……既然多美不在這裡,我還是先走吧!」多暮吭吭哧哧地道。
「哼哼……想走?」鶯女冷哼一聲,「聖教的教法難道你忘了嗎?我現在可是新的聖女,恐怕多護法還不知道吧!」
多暮渾身一顫,只感覺一股陰森的寒冷自後背湧起,「你是新的聖女?那多美呢?」
鶯女聲音又變得柔媚起來,柔媚得直透骨間,「多美姐姐在後山閉關三年,由我暫代聖女之職,怎麼?護法難道不相信嗎?」
多暮心中暗道一聲「完了!」,這時也顧不得許多,猛地轉過身子跪了下去,低頭道:「聖教護法多暮參見新聖女,冒犯之處,萬望聖女恕罪!」
他本以為鶯女或者是怒火朝天,或者是一笑了之,但萬萬沒有想到鶯女卻哎喲一聲,嬌嗔道:「死人兒……這麼猛!都弄疼人家了!」
多暮跪著,身子正對著赤身**的鶯女,他聽到鶯女呻吟一時錯愕,猛地抬頭,卻恰好看到鶯兒一雙修長嫩白的玉腳間那……,他大腦中轟的一聲,頓時空白一片。
「多暮哥,你知道嗎?其實很早很早我就渴望這一天了……」多暮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雙玉手正緩緩解開他的衣帶。
「鶯兒,不,聖女,不要……」多暮語無倫次地道。
那雙柔軟無骨溫香粉膩的小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胸膛,使他感到了一陣陣口渴,喉嚨裡快要冒煙一樣燒得難受。
「什麼不要!你要出去,我就大喊你非禮聖女!」鶯女此時軟硬兼施,「我看,你還是跟我……嗯……哼……」
「嗯……」中軍大帳內,虎威、虎賁、虎烈三軍的郎衛以上的將帥齊坐了兩排,天辰重重地點了點頭,拍案道:「就這麼定了!」
雖然天辰只是區區一名郎衛,但不管他是不是受人陷害,但總算也是紂王親口封的東征郎衛,獨率一軍,不受任何將令節制,所以與那些將軍、元帥們同樣是平起平坐。而且,在這裡,他還是攻打平谷的發起人,所以攻打方案最後還是由他拍板。
按照剛才討論的計劃,三軍各出萬人,由天辰帶領正面強渡大河,遷制住大部分的平谷兵力,而其餘的三軍則各自迂迴到側處,向那大城發起突然襲擊。
其實,天辰心中也很明白,這一仗純粹是打自己威風的一仗,正面渡過河難度很大,何況現在他們準備渡河作戰的消息平谷城內已經很清楚。所以他們必然要把大量的兵力用在阻止天辰強渡大河上。
夜已深,從夢女峰上下來多暮腳步有些虛浮,神色有些迷茫。待他回到城內,就得知了商軍想要渡河攻城的消息。他沒有作任何分析,便斷然下令,城內三分之二的士卒全部列陣河邊,吃掉前來進犯的商軍。
雖然這很不符合他的作戰習慣,因為無論是大戰還是小戰,多暮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決斷,但是他手下的將領們卻沒有一個出來反對,多年來,他們已經習慣了聽他的命令行事,事實上,只要按照多暮的部署去做,他們還沒有吃過敗仗。
十五萬平谷守軍拒河列陣,而對岸則是摩拳擦掌準備渡河的四萬商軍。箭雨,毒刺,飛槍,所有遠射程的兵器都已派上了用場。河岸兩邊,到處都堆滿了這已經無用的殺人利器。
隔岸對射了足足三個時辰,天辰一聲令下,商軍的木筏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湧進河內。高大厚重的盾板撐起,阻擋了頓時疾如雨下的箭矢。
木筏阻寒了河道,不多時便搭成了一片平坦的浮橋,商軍一捅而上,向對岸衝去。
那個頭戴銀盔的東夷將領冷冷地看著如蟻群一樣蜂擁而來的商軍,剛要舉起手中的馬鞭,卻突然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自他的後心穿出一支長矛,血流如注。
東夷守軍立刻大亂,嚴密的陣形有了鬆動,明先一馬當先,雖然身穿厚重的鎧甲,但他的速度卻並不慢,手中兩丈多長鐵槍橫掃,宛如天神一般,嚇破了無數夷兵的苦膽。
在短暫的混亂之後,東夷守軍又組織起陣形,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很快就又扳回了劣勢。
只不過,他們每當有一將領出來擔任指揮,便立刻會被莫名奇陌的殺死,死法各不相同,但卻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平谷守軍終於支持不住,全線潰敗,十五萬兵馬蜂擁後撤,狼狽逃竄,後面追著四萬多商軍。
「操!真他**沒意思……才殺了四個就沒有敢挑大樑了!」天辰收起隱身法,望著黑壓壓衝向平谷城的軍隊,歎息一聲道。
然而,待那十五萬平谷守軍撤到城門前時,卻突然驚恐的發現,城牆上已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商軍,森林一般密集的弓箭正瞄準他的胸前。
一片絕望的驚怒和喝罵聲後,箭如雨下……
商紂三十八年,商軍破東夷平谷城,殺降十五萬。
天辰走入城中的時候,已經看到一排一排被繩子捆綁成一串一串的俘虜,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從此將遠離故土,去遙遠的商國開始他們新的生活——奴隸。
所有老人和孩子全部被殺光,青壯年男女被虜走,平谷很快就將成為一座死城。
城中最華麗高大的一座建築內,這是原來城主的府弟,只不過現在已經淪入商軍之手。一片嘈雜的笑罵聲中,虎威、虎烈、虎賁三軍的郎衛以上的將帥正在飲酒作樂,嘗到了聯合行軍甜頭的他們,已經把目標盯向了東夷的另一座大城——望野。
酒一罈一壇送上來,然後被一杯一杯的喝光,在幾個時辰之後,他們將在衛兵的攙扶下醉意熏熏的走回自己的營帳,那裡,已經鋪好錦床錦被,當然,還有平谷城中最美麗的女子。
只是這些將領中惟一缺少了一個人,那就是天辰。當然,誰也沒有把這個只帶了四五千人的小小郎衛放在眼裡,除了軍史吏會在軍史上註明:某年某月,怒獅軍東征郎衛天辰參集諸軍攻克平谷。
天辰沒有去,雖然他是這場戰爭的發起者。他冷冷望著那些打著酒呃的笨拙將領魚貫走出,然後淫笑著各回營帳,心裡卻有著說不出的噁心。
不用大腦也能想像,那些禽獸嘴臉的人們會幹出什麼禽獸樣的事情。因為隨意走動在這城中,隨時都能聽到那刺耳的淫笑和女人帶著哭腔的呻吟尖叫。
其實,對於這場戰爭,天辰早就厭倦了,這純粹是赤裸裸的**,赤裸裸的侵略,沒有半點正義的感覺在裡面,只不過軍令難為,而且他不能要求所有人根他一樣偉大。瘋狂的**,在血與火的燃燒中瘋狂的發洩,似乎是每個剛剛經歷欲血奮戰士卒天經地義的權利,也就是說:只要你拚命了,勝利之後就可以為所欲為,金錢、美女,你想要有應有盡有。
「操!這是什麼邏輯!」天辰恨恨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沒有明白的規定,卻比任何豪言壯語都能激起士卒的士氣。
天辰早就想離開,但是他似乎還不能離開,因為他還要依靠這支禽獸軍隊,去尋找一個人,一個他有感覺的女人。那個女人被一個稱作巫教的組織擄去,至今沒有消息。
天辰覺得,只要這只軍隊在,巫教肯定會現身出來,那樣,他便有線索可尋。
沒有發現多美,甚至沒有發現關於巫教的任何東西。城破之日,多暮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天辰不禁有些失望。
夢女峰。
「鶯女,你幹得好事!」中年女子臉上的妖艷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震怒的冷肅。
「大長老……求大長老開恩,饒過鶯女這一回吧!」鶯女跪在地上,嬌軀不住的顫抖。
「若不是你迷了多暮的神智,平谷怎麼能輕易地被商軍攻破?!」中年女子憤恨道。
「鶯女知錯了……」鶯女冷汗已經打濕了輕薄的紗衣,玲瓏的曲線盡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唉!」良久,中年女子長歎一口氣,「你與多美本來是我最器重的兩個弟子,沒想到卻都令我這樣失望!」
鶯女低垂著道,嘴唇緊咬道:「大長老放心,我一定會把那些惡賊趕出平谷!」
「哼!」中年女子道,「趕出他們又有什麼用?!如果我猜得不錯,平谷現在已經是一座死城了!」
鶯女渾身一顫,「那怎麼辦,大長老?」
「怎麼辦?」中年女子嬌艷的臉上蒙了一層霜雪,「現在,最要緊地是要阻止那些禽獸攻打望野!」
「是!大長老!」鶯女道。
中年女子又歎一口氣,冷冷地道:「若是那些禽獸攻進望野,你就不要回來了!」
鶯女答應一聲,剛要轉身離去,卻聽中年女子道:「聽說在陣前曾有數名將領莫名被殺,不知是何高人所做?敵軍之中,難道有道中高人?」
鶯女想了想道:「高人怕是不曾有,只是有人會使隱身法訣?」
中年女子道:「何人?」
鶯女道:「我也不太清楚此人底細……不過,看樣子這人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大長老不必掛在心上,有機會我自然會解決他!」
「嗯……」中年女子點點頭道,「鶯兒,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商軍繼續東進,陣前殺將這一招確實狠辣,不過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鶯女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中年女子這才道:「那好,你去吧!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鶯女重重地答應一聲,這才起身離去。
夜,黑得有些森陰,無風,天氣變得悶熱。
中軍大帳中,一個白胖的男人光著身子在來回的走動,手中的扇子在不停地扇風,看得出,他很燥熱。「他**的……怎麼還沒弄來?」他罵道。
這是虎威軍的第三將軍,也是虎威軍中唯一的「草包將軍」,因為除了抓獲的漂亮女俘奴他都要沾上一把以外,他什麼也不會。帶兵打仗,都是大將軍和二將軍的事,他哪能上前線拚命,他丫的老子是朝廷重臣,他跟在這虎威軍裡只不地是混戰功罷了!
虎威軍營帳搭的都很緊密,為了一旦有戰事能夠快速反應,集結,但惟獨他這座離得很遠,遠遠在軍營的後面。反正就算敵人偷襲也偷襲不到這裡,所以士卒們常常聽見女人震耳欲震的**聲。
其實這三將軍晚上功夫確實是好,不管多麼剛烈的女子只要讓他沾上邊,無不是變得伏伏貼貼,任憑擺佈,但是他具體怎麼做的,誰也不知道,因為他的營帳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
不過,這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外面那些人關心的是送進去的是寧死不從的剛烈貞女,出來的時候變成主動求歡的浪人。
今天白天一名郎衛找到三將軍,笑哈哈的請他喝酒。三將軍知道定然有什麼事求他,於是開門見山。那郎衛便色迷迷地道:「我抓了個極漂亮的妞兒,可惜就是性子烈,尋死覓活的,有勞大人您給調教調教?」
三將軍欣然答應,如此好事,他哪能不答應?何況那郎衛還送來了一大箱澄黃耀眼的金子。
此刻他正在心急火燎地等著那郎衛將人送來,卻不知道那郎衛此刻正跟那名女在熱火朝天。其實,這名郎衛心裡很很奇怪,為什麼白天還冰清雪清要死要活,到了晚上卻像一頭發了春的騷貓?
「且,不管她為嘛?或許她想通了也說不定!先那啥……」他嘿嘿淫笑著想,忽然又想起要把這名女子送到三將軍那裡去,不禁又捨不得,況且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了,他於是打發侍衛又選了一個姿色漂亮點兒的給三將軍送去了,自己卻在這裡享起艷福來。
「將軍,快來嘛!……人家,都急死了……」那女子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嬌聲叫道。聽著這陰聲,郎衛早已經半邊身子酥麻,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她撕成碎片。
郎衛安排完一切,立刻撲到床邊,將那女子摟入懷中,嘿嘿道:「來,寶貝,先把衣服脫了……」
那女子在郎衛懷中扭了一扭,「你先脫,我再脫……」那女子媚眼如絲,嬌嗔道。
郎衛正感覺那嬌香的**在懷,無邊的受用,忽然一愣,隨即嘿嘿淫笑起來,「那我們一起脫……」
「我先給你脫……」女子說著一雙無骨的嫩手已經開始摸索著解開郎衛的衣帶。
郎衛興致高昂,一雙大手早已按捺不住,隔著衣服就在那yu體之上摩挲起來,觸手中感覺溫溫軟軟,細細滑滑,肉感十足……
他已經聽到那女子日漸急促的喘息聲,「嗯……」的一聲yin叫,頓時讓他熱血沸騰,心癢難耐,正在享受之時,只覺一絲涼意從自己的下面傳,原來是那女人的玉手已經從敞開解開的褲帶裡伸了進去。
「哦……啊……」郎衛舒服的叫出聲來,手上撫摩的力度漸漸加大,他只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在燃燒,急速的流動著,那癢麻的感覺不斷衝擊著大腦,隨著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大腦一陣一陣轟鳴,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接著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軟軟癱倒在床上的郎衛,那名女子嘴邊閃過一絲冷笑,順手取了那郎衛的衣服擦了擦污穢的玉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扭動著豐滿誘人的腰肢走了出去。
血,一絲絲淌下,從那郎衛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裡……
「哦……噢……,哦……噢……」三將軍肥胖的身子壓在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身上,正急速地動作著,口裡發出有節奏的吭哧聲。
「他**的,那小子還說這女的剛烈?他小子不是陽痿吧,這麼乖巧的妞兒怎麼剛烈啊,」一邊動作,三將軍一邊心想,「我還沒用招兒呢,這小妞兒自己就投懷送抱了!除了癮大點兒,真是人間極品吶!」
「嗯……嗯……將軍,你快點兒,再快點兒!」那女子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口中意亂神迷地叫著。
「他**的,真看不出來,瘦瘦小小的樣子,這方面倒是耐力倒是挺強!」三將軍心道,他嘿嘿一笑道,「幸虧你是遇上我三將軍了,否則別人還應付不了你呢!」
那女子因興奮而變得紫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流出些許閃亮的唾液,「嗯……將軍,你是最好的!」
三將軍被這女子的浪蕩樣子刺激得更加興奮,當下翻轉自已的身子,讓那女子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扶著那女子纖腰,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強烈的刺激引動得那女子發出一陣陣尖叫。
不知過了多久,三將軍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操!難道是累著了?」他搖搖頭,凝聚心力,那女子仍在他身上不停地動作著,無邊的快感正一波一波急速地衝擊著他的大腦……
…………
「三將軍,三將軍,不好啦!大將軍出事了!」一個衛卒飛步跑向三將軍的營帳,邊跑邊納悶,「這三將軍今天怎麼啦,難道昨晚那小妞給他玩爽了,到現在還在作夢?」但想到大將軍那個慘樣,他心中又是一寒,喊聲更大,腳步也更快了。
「嘩啦!」營帳被撩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衝出來,衛卒下意識的摀住口鼻,定睛一看,猛地回身跑到營外,嗷嗷地嘔吐起來。
營帳內,一張大床上,三將軍赤身仰躺在那裡,身體僵直,七竅流血……
「不好啦!三將軍也出事了……」那衛卒勉強止住噁心的感覺,立刻狂喊起來。
幾個時辰之後,虎威軍炸營了,所有士卒都驚恐失措,因為他們郎衛級以上的十八名主將,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而死!
勉強壓制住局面的校衛們聚在一起,開始清查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查後的發現卻令他們大吃一驚,原來這十八名主將當晚都曾與東夷女子共寢,而且那些女子都已不知所蹤。
恐怖的陰霾籠罩在虎威軍所有士卒的心中,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那些手無寸鐵軟弱無力的女子竟然會釀出這麼大的災禍。
「所有東夷女俘全部殺掉,大家暫且穩定軍心,原地待命,對外就說主將們都中了瘟疫!」一個年長的校衛沉思的半晌,終於道。
「秦校衛,這樣就做決斷是不是有點倉促?我們虎威軍雖然受損,但是虎烈、虎賁軍還有將領,按照軍規我們應該規他們節制,是不是先要通知他們?」另一個校衛道。
老校衛想了想,道:「虎烈、虎賁軍已經各回本部整理軍備,準備向望野開拔,離我們很遠,而且這事情怪異,我怕夜長夢多……」
「對了,離我們最近的還有怒獅軍,據說他是大王親封的東征郎衛,而且不受任何其將令遏制,我們何不去請示他?」
老校衛沉吟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又望了望其他的校衛們。
其他校衛們誰也沒有說話,顯然默許了這個決定。
一隊隊東夷女子從各營帳之中集結,被粗暴的士兵們拉扯著集中到一片山谷中,她們的身衫破碎,眼中失神,顯然都曾受過暴虐的**,一枝枝閃著寒光的弓箭對準了她們,雖然那箭光之後的眼光中,閃著重重的疑惑。
「什麼……虎威軍一夜之間全郎衛以上十八名將領全部暴亡?」聽到這個消息的天辰也是震驚不已,但聽了傳報的士卒報告他們的死亡情形後,天辰又不知道該怒該喜,心中不知為何反倒透出一股爽意,「**!這幫畜生們早該死了!」
「我們校衛讓我,請示將軍,我們該怎麼辦?」那傳報的士卒猜不透這年輕的東征郎衛心中在想什麼,戰戰兢兢地道。
「操!我知道該怎麼辦?」天辰憤憤地心想,「難道虎賁、虎烈軍郎衛以上將軍也都死光了?這種事情怎麼來問我!我跟你虎威軍又互不相干!」
但是,這種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他也就是在心裡面想想罷了,客氣地道:「這事你們報告虎烈、虎賁軍了嗎?」
「沒有!我們校衛先命我來報告將軍的!」士卒道。
天辰想了想,道:「如此大事,我一人也不能做決斷,必須要通報虎烈、虎賁兩軍的將領共同商議。這樣吧,你們還是先原地待命!待我與其他兩軍取得聯繫商議之後再做決斷!」
虎威軍傳報士卒答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卻被天辰叫住。
天辰道:「那些女人先不要殺,可以控制起來,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是她們幹的!另外,一定要加強戒備,穩住軍心,私自行動、有違軍規者,立斬不赦!」
送走傳報士卒,天辰心中隱隱泛起一絲冷意,不知為什麼,他的眼前閃現出黑龍變體的鶯女的樣子,還有她那狂野的笑聲。
那名女子肌膚很白,白得像天山上的雪,純潔得沒有一點暇疵,略帶一點粉色的臉上有一雙大眼睛,忽閃閃地妖媚。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天辰床前,嘴角現已一絲戲謔的笑意。她揚起一雙素手,輕輕地撫上前胸,那裡很高,也很飽滿,因為手的擠壓有些變形,衣帶一拉,那黑衣的衣襟便敞了開來……
天辰瞇著眼睛,看著那個女子緩慢的脫光全身的黑衣,露出一副驕人的赤裸身體。「哈哈,難怪虎威軍那些死鬼會著道!遇上這樣的尤物我也是忍俊不禁,心癢難耐啊!」
那女子輕輕拔動了天辰一下,見天辰一動不動,便輕輕地爬上床來,水嫩的雙臂輕輕環住天辰的腰身。
「操!不會吧……」天辰已經能夠感受到背後的波濤洶湧,二將軍也已經不受控制的抬起頭來,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回過身去,將那女子壓在身下。
香意撩人,天辰一聞之下,就已知道這名美女身上必然抹了能夠**的香汁,不過他還是大口大口的吸著,生怕那香氣突然消失一樣,反正他也不必防備什麼,**就**唄,還能增加興致不是?
輕煙吹起的時候,天辰正躺在床上數綿羊,鶯女、多美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啊,晃啊,反正就是不讓他睡覺。
待天辰聞到那股煙味的時候,連一絲絲困意都沒有了!
「操!他**的,什麼時候來不成,偏偏這個時候來!靜擾老子好夢!」天辰一動不動,冷眼盯著帳門。
果然,不大一會兒,帳門便被推開,裊裊婷婷走進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女人。
「呵呵,這點迷香就想把老子給弄昏了?」天辰暗笑,他是迷人的主,怎麼能讓人給迷了呢?
營帳中走進個女人,天辰並不奇怪,他在猜這女人下一步會做什麼?
當她衝她笑的時候,他以為她會在用繩子把他勒死,然而她沒有……當她的手摸到前胸的時候,天辰以為她會拔出一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刀,奇書她也沒有……當她的解開衣帶的時候,他以為她想女扮男裝,把他弄昏了好借個地方換件衣服……她還是沒有。
「操!」當她鑽進天辰被子裡面的時候,天辰只好在心裡狠狠地罵出了這樣一個字!
只是他有點兒不明白,「她**,她上我床來究竟想幹什麼呢?」
天辰現在都感覺自己有點白癡了,**,難道那迷香裡面有弱智藥?
就在他疑惑重重的時候,那女子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天辰一動不動,他現在真蒙了,她到底幹嘛來了?難道就是想找個地方,找個男人抱著睡覺?
大晚上的,一個女子神神秘秘地穿過多重崗哨闖到一個東征郎衛的營帳中,冒著被人發現就會給三千小弟圍著追殺的危險,給這個東征郎衛下了迷香,然後進來之後,一不刺殺,二不偷東西,三不那什麼,卻大搖大擺的脫衣睡覺了!
「操!這是什麼邏輯?」天辰有點頭疼,他終於忍不住了,悄悄拿開那女子的手臂,轉過身來。
然而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名女子妖媚的眼睛正在亮亮地盯著他。看到天辰一臉驚詫的樣子,忽地調皮一笑。
「郎衛大人,你還真是機警啊……難怪能夠統領千軍萬馬……」甜甜的令人**的聲音自那香艷的檀口中響起,令天辰一時之間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軟嬌軀在懷,而且還是那麼的古怪聰靈,著實讓哪個男人也把持不住,何況此時女子的香吻已經貼了印上了你的胸膛……
「操!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風流……」天辰把心一橫,翻身壓上了那個嬌軀。
「嗯……」女子一聲忘情的呻吟,絕對能夠激起男人的獸性。
天辰已是慾火高漲,此時他也顧不許多了,只好死死掐住那女人的脖子,低聲念動了一段真訣。
一陣冷風旋起,殷三道,「什麼事?老大……三更半夜的!」
「交給你了!」天辰大汗淋漓地從那女子身上爬下來。
「操!」殷三一驚道,「不會吧,老大……」冷風在那女子身前旋了旋:「死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