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聽了就呵呵呵笑了幾聲。不與許褚爭論。繼續問眾人：「諸位。到底誰見過鬼神沒有呢。」
實實在在地說。這些文武官員誰也沒有碰見過一次鬼神。於是都回答：「沒有見過。」
「既然我們都不相信世上有鬼神。那麼說劉琮是神仙轉生就沒有道理了。從來沒有鬼神。怎麼會生出個劉琮劉神仙來呢。
劉琮的老爹就是劉表。此時還活著。住在襄陽城裡。他爹不是神仙。怎麼會生出一個神仙兒子呢。安。呵呵呵呵。這不是開玩笑嗎。」
但是。夏侯惇就帶頭髮難了。他就蹙著眉頭問程昱：「【程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是的。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神仙。
但是。細想一下。劉琮不就是神仙嗎。他能打馬起空。踏雲飛行。不是神仙。誰能這樣做呢。
還有。就在對面站著。是劉琮。等你一眨眼。他馬上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漢。好像那山峰一樣。那馬腿就像擎天玉柱。不嚇死人嗎。不是神仙。誰能做到這樣。」
程昱還沒有回答。曹仁就接上了。說：「夏侯將軍說得對。劉琮不是神仙。怎麼能有這樣的神力呢。
當年在樊城。恩。滿寵也在這裡。叫滿寵說說吧。說說當年劉琮怎樣扯天雷炸毀了樊城的。」
於是眾人都把眼光轉向滿寵。滿寵就清了清嗓子說了：「我也覺得程先生說的對。但是。我也感到蹊蹺。
是的。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神仙。可是。我們誰也不能否認劉琮就是神仙轉生的。
當年我和曹仁曹將軍駐守在樊城。十幾年下來。把個樊城修葺的就和那鐵桶一般。增高了城牆。加寬了護城河。恩。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要不是劉琮去進攻樊城。換了別人。就是帶著百萬雄兵。也攻不下樊城來呢。
但是。劉琮並沒有投入多少兵力。也就是帶著萬八千的人馬。圍在樊城東邊十幾里路遠的地方。我和曹仁將軍都在西城門那裡指揮戰鬥。
那天天氣很好啊。天空萬里無雲本來嘛。我們很有信心守住樊城。可是。天上沒有一絲雲彩。誰知道劉琮使了什麼神力。只聽見轟隆一聲震天動地的響。一股烏雲從樊城北門湧起來。電光一閃。飛沙走石。漫天磚頭瓦礫亂飛。對面不見人臉就這樣。樊城便被劉琮帶兵佔領了。
誰也沒有看見劉琮是怎樣放的天雷。我軍人馬死傷殆盡。荊州兵竟然沒有一人傷亡。
幸虧我和曹仁將軍在西城門。躲過了一劫。悄悄裝成荊州兵逃了出來。要是在北城門。早就五馬分屍升了天了。哪還能在這裡說話。
恩。事後有的士兵說。他們看見劉琮騎在白馬上念了一句咒語。伸手朝著天空一揮。霹靂就炸響了。
恩。事情就是這種情況。
程先生見多識廣。您說劉琮不是神仙轉生的。怎麼有這樣大的神力呢。」
程昱是不相信有神的。也堅決不相信劉琮是神仙轉生的。但是。一時又解答不了滿寵提出的問題。只見他縷著山羊鬍子沉吟許久。才呵呵呵假笑幾聲。回答說：「哎呀。諸位啊。亙古以來就沒有神仙啊。
有一些怪異的自然現象一時解答不了。但是。並不能證明就是神仙存在。
劉琮弄響了天雷。炸翻了樊城。說不定正是天要打雷了。正好和劉琮的動作碰到一起了。所以人們就說劉琮能催雲播雨能扯響天雷。是神仙轉生的。
說實話吧。這些不被人們理解的的現象。都是邪術。
邪術。邪術大家懂嗎。
劉琮就是使用了邪術的手段炸毀了樊城。
剛才好幾位說劉琮能踏雲飛行。能幻化成頂天立地的巨人。這說明。劉琮是一個會使用邪術的騙子。
騙子。大家知道吧。騙子有大騙子小騙子。劉琮就是一個大騙子。是一個會使用邪術的高級騙子。基本上就和張角張梁張寶兄弟三人一樣的騙子。
騙子的手段不一樣。劉琮會幻化。張角會咒符水給人治病。
劉琮用邪術欺騙了荊州軍民。收復了東吳。張角用咒符水以療病忽悠了天下的蛾賊跟他造反。」
程昱說到這裡。搭眼看看眾人。只見眾人都在認真聽講。就繼續說：「用邪術來騙人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騙子。歷代都有。
秦始皇那時候受方士的欺騙還少嗎。
漢武帝受騙子的蠱惑還少嗎。
遠的不用說了。小霸王孫策不就是死在於吉的邪術之下嗎。丞相都被邪術欺騙過呢好了。關於邪術的危害。我們就不說了。
現在。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劉琮是依靠著邪術行事的。我們就要設法來破解了劉琮的邪術。只有這樣。才能戰勝劉琮攻克鵲尾坡為我軍撤退打開一條通路。」
經過程昱這麼一會的分析開導。夏侯惇帳前的這些文武官員們基本統一了認識。都含含糊糊的相信了劉琮不是神仙而是一個使用邪術騙人的高手。
之所以含含糊糊的相信。是因為自己都不是程昱的辯論對手。於是只好鼓著嘴默認了程昱的見解。
既然統一了認識。認識到劉琮使用邪術帶兵作戰的。就得制定作戰計劃了。作戰計劃的核心就是用什麼方法來破了劉琮的邪術。
程昱說：「很明顯。只要我們破了劉琮的邪術。劉琮就無能為力了。以兩下的實力來看。我軍六萬精兵。劉琮只有一萬三千人馬。雖然他佔據著地理優勢。但是。總是因為兵力太少。沒法和我軍抗衡的。」
程昱說到這裡見大家都不吱聲。就轉臉請示夏侯惇：「夏侯將軍。下一步是不是可以研究破劉琮邪術的具體方案啦。」
夏侯惇此事時沒有了主張。腦子糊里糊塗的。只好點頭聽任程昱安排。
程昱就對荀彧說：「呵呵呵呵。荀先生經多見廣。那就請你給眾將講一講破解邪術的手段吧。」
荀彧荀賀他們這些文人觀點基本是一致的。也都認為劉琮不是神仙轉生的。而是和張角一樣的邪術騙子。
不過。程昱說話的時候。荀彧可是想起了一個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既然張角也是玩邪術的騙子。那麼按照程昱的說法。只要研究出一種破解邪術的辦法就足以戰勝張角。為什麼朝廷還要調動大批軍隊。傾全國的力量來鎮壓蛾賊造反呢。」
就因為這疑問自己解釋不開。所以程昱請荀彧說話時。荀彧就多了份心思。他想：「出個主意和劉琮廝殺不要緊。但是。萬一失敗了。自己可要承擔責任的。恩。就說是用穢物能破解了劉琮的邪術。萬一破解不了呢。自己不就要承擔責任了嗎。」所以想到這裡就說了：「程先生。夏侯將軍。我年輕時候生活在鄉下。看見陰陽先生給一些被鬼附體的病人治病和辟邪的時候。都是用一些穢物髒東西還有黑驢蹄子桃木劍咒符之類的東西。我卻是不知道怎麼用。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可以用穢物來破解劉琮的邪術。具體怎樣用。實在是不知道。恩。還是請程先生講一下吧。」
程昱一聽。就呵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水。說：「荀先生啊。統一思想的過程。免不了會引起爭論。大家各抒己見是一種好現象。爭論不可怕。只要大家統一了認識。事情就好辦了呢。好了。那我就說說吧。」
於是程昱就主張用穢物破劉琮的邪術。
至於穢物嗎。「剛才大家都爭論過。有的說用將士們的糞尿。有的說用桃木劍驢蹄子。但是。什麼事情都是想起來的簡單辦起來難。大家想一想。當兩軍廝殺起來的時候。我們怎樣用穢物破敵。」程昱說。
這時候曹仁就接上話來。他說：「程先生啊。用人糞尿來做兵器和荊州兵作戰。我個人怎麼就是覺得像鬧兒戲似的。
再說了。怎麼樣把這些人糞尿端到戰場上呢。
就是運到了戰場之上。怎麼樣使用呢。
還有。就說我們人馬多。六萬將士。就說搜集起來了。又搬上了戰場。都擺在那裡。一桶一桶的冒著臭氣。像什麼話呢。
也不知道能否管用。就是能管用。幾十年以後也成了笑話……亙古以來沒有見說用人糞尿做兵器的。
還有。別看我們人多。六萬。但是。要用我們六萬人排泄的東西把鵲尾坡山頂澆遍。哪……肯定不行。
不用說六萬。就是六十萬人馬的排泄物也澆不遍鵲尾坡山頂。您看。用這些穢物來破劉琮的邪術。能行嗎。」
這一點。程昱也知道。所以他就接著曹仁的話往下延伸。說：「用六萬人馬的排泄物作武器來和劉琮廝殺。肯定不行。
但是。方法還是要研究的。這樣不行。再用另一樣。桃木橛子黑驢蹄子柳樹枝子。大家看看。恩。對了。還有硃砂。大家看看。用這些東西應該行吧。
這些東西不骯髒。攜帶起來又容易。恩。要是找到了這些東西。哪……破了劉琮的邪術。絕對有把握。大家說說。是不是呢。」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