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想到這裡。就逐個請客了。他先問帶頭起哄的徐晃：「徐公明。你是曹丞相器重的老將。怎麼樣。劉從此時在鵲尾坡只有一萬人馬。我們這裡有六萬精兵。現在。撥兩萬人馬給你。請你到鵲尾坡和劉琮廝殺。嫌你十日之內擊敗劉琮。佔領鵲尾坡。為我軍撤退打開通道。你可願意領命嗎。」
【徐晃聽了。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轉臉看看許褚。又看看曹仁滿寵。只見這些將領都瞪著眼望著自己。等著自己回答。
徐晃想：「我從來沒有和劉琮交過手。沒有廝殺過。但是。這些幾把東西都誇張劉琮十分了得。沒有一個戰勝過劉琮。難道我就能行。
再說。劉琮是天神金剛下凡。我是凡人。就說我心中不服。但是。實在是沒有把握。
哎呀。此仗關係重大。帶著兩萬人馬出去廝殺。萬一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殺一場倒沒有什麼。失敗了就逃。但是。像劉琮這樣神出鬼沒的用兵。能逃得了嗎。
不過。據說他挺仁義的。事實上就是挺仁義的。這裡邊夏侯惇許褚都和他交過戰。都全身而退。
看樣子劉琮是不捨與和他們一般見識。打敗他們就是了。心思並不是想著要了他們的性命。」
徐晃想到這裡。就想著答應下來。又想：「這麼多將領。為什麼單單要點我的名。是不是看著我好說話。這樣關鍵的戰鬥。我可是不去抻這韁繩。
說白了。我就是沒有信心戰勝了他。算了。不聽程昱這老王八蛋趕著鴨子上架。」
想到這裡就回答：「程先生。說實話。我和劉琮從來沒有正面交過手。對他的戰略戰術很生疏呢。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沒有據對的把握。就帶著兩萬人馬匆忙上陣。實在是貿然行動。
所以。我不願意拿著丞相的人馬出去冒險。我們還是想一個萬全之策為上策。」
徐晃說完了。程昱就接上了：「徐公明說得好。丞相極其看重我們這一路人馬。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我們這路人馬身上。所以。我們要設計一個萬全之策。」
程昱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但是。要取一個萬全之策戰勝劉琮。不是每個人都同意的。剛才的局面大家都見過。荀先生說是要用穢物制服劉琮的邪術就引起了大家的反對。所以。我換要徵求大家的意見。只要大家能帶兵戰勝劉琮。我們何必取那萬全之策。
曹仁。曹洪。許褚。於禁。你們都是丞相的愛將。多有戰功。今天丞相遇到了困難。你們應當知道怎樣做。怎麼樣。你們哪一位願意帶兵兩萬前去和劉琮決戰。
事情很簡單。不一定非要將劉琮殺死。只要攻克了鵲尾坡。為我軍撤退打開一個缺口。就是立了首功。」
程昱說完。看看夏侯惇。只見夏侯惇點點頭表示讚許。
程昱就望著眾將。等他們回答。
這時候眾將就開始思索了。曹仁知道自己不是劉琮對手。所以一直低著頭不再言語。
許褚也不吱聲。他剛才就是被劉琮朝著屁股拍了一刀背逃了回來的。哪裡還有膽量在和劉琮較量。
於禁從來沒有和劉琮交手。曹洪也是沒有交過手。但是。二人都和張遼相熟。知道了張遼已經投降了劉琮。又知道曹仁許褚都是劉琮手下敗將。所以儘管都抬著頭。卻是都鼓著嘴。沒有一個應聲的。
程昱見了就冷笑起來。笑聲十分陰沉。令眾將聽了心中發麻。
程昱笑了一會。轉臉對夏侯惇說了：「夏侯將軍。你看明白了吧。眾將都是能征慣戰之士。深諳兵法。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要義。所以。都不主張貿然出兵。都同意取一個萬全之策來戰勝劉琮呢。」
夏侯惇聽了。就說：「既然這樣。大家都說吧。只要是能戰勝了劉琮。無論什麼計策。都可以實施。曹仁曹洪。於禁。諸位。請講。」
許褚就說了：「運籌於帷幄之中。出謀劃策。是謀士分內之事；我們武將只是臨陣廝殺。卻是不會出謀劃策。」
眾將見許褚這樣說話。齊聲附和道：「那是那是。出謀劃策是謀士文人的事情。我們只能帶兵廝殺執行既定計策。還是諸位先生出主意吧。」
程昱就接上話來。說：「荀先生叔侄二人是丞相多年依重的謀士。剛才說的用穢物破了劉琮邪術的計策可謂是實事求是的謀劃。我是舉雙手贊成的。諸位如果同意的話。請舉手。」
事情進行到這般地步了。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哪一個敢不贊成。於是滿帳的文武官員都舉手表示贊成。
程昱就說了：「好了。既然大家統一了認識。那我們就制定計劃了。制定之前。我還有話要說明一下。」
程昱說到這裡。轉臉徵求夏侯惇的意見。夏侯惇就奮力一拍案子。站起來說：「程先生請講。講完了。我們馬上制定作戰計劃。事情緊急。沒有時間再貽誤戰機了。」
程昱就清了清嗓子。說：「既然大家都知道作戰取勝的基本條件是知己知那我們就很有必要瞭解一下自己對手的實力。
現在。我就分析一下劉琮的實力。
從表面上看。我們這裡有六萬精銳人嗎。謀士武將都是當今天下第一流的人才；劉琮那裡呢。一萬人馬。加上三千荊州鐵騎。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但是。劉琮憑藉著鵲尾坡關口憑險據守;我們無險可據。全憑自己的實力來攻擊據險自守的荊州兵。如果是這樣來分析。敵我雙方實力相等。
諸位不可輕視鵲尾坡關口的作用。有著了這樣的關口。一千人守關足以抵擋一萬人進攻。
由此可見。我分析的敵我雙方實力相當是合乎實際的。
這是硬實力的分析。
兩軍作戰。分析雙方實力的時候。不能只看各方的兵力人數多少。還要看氣勢。
所謂『兩軍相遇勇者勝』。只要是指著氣勢來說的。氣勢者。就是士氣也。
此時我軍內外交困。南邊有大江阻擋。西邊有漢水擋路。這長江漢水裡邊巡航著荊州水師。我們往西往南無路可行。西北邊是秦巴山脈。就像一座牆壁擋住了我軍北上的道路。現在。我軍被圍困在漢水以東的狹窄地面內。屢攻鵲尾坡關口不下。以致是我軍士氣低落。
劉琮那裡呢。雖然只有一萬人馬。但是連戰皆勝。又有險關據守。士氣日日高漲。
這樣看起來。無論從兩軍的硬實力和軟實力來看。我們和劉琮的荊州兵實力也不過就是五五對開。」
程昱說到這裡。呵呵呵呵笑了幾聲。看著夏侯惇。又看看眾將問：「我這樣分析的。諸位同意嗎。」
程昱分析得頭頭是眾將誰能不同意。一是大家異口同聲張羅著說是同意。同意程先生的分析。
程昱聽了。縷縷山羊鬍子。呵呵呵呵輕笑了幾聲。繼續說：「根據以上分析。我們只要提高士氣。全軍輕裝上陣。一鼓作氣就可以將荊州兵戰勝。
但是。我們可不能忘記了一點……劉琮有超世脫俗的作戰能力。
這種能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當今天下。只有劉琮一人具有。
具體說起來。劉琮這種能力是以下幾方面組成的。一。天神金剛一般的威力；
二。神仙一般的預測能力；
三。神鬼難測的幻化能力；
四。絕世的指揮戰爭能力。
關於這四點能力。我想諸位都已經目睹過。就是沒有目睹過的也耳聞過。
呵呵。諸位思考一下。我們曹兵陣營裡邊。哪一位將軍有這四個方面的能力之一呢。」
程昱說的很對。劉琮確確實實是有這四方面的能力。眾將也都熟知。
此時眾將聽了程昱的說話。都思索了一番。遍查了自己陣營裡邊的將領。沒有發現一位具備這種能力的將領。只有曹操的指揮戰爭能力被眾將佩服。但是。和劉琮比較起來。明顯可以看出來。曹操的指揮戰爭能力比劉琮遜色了許多。
於是。眾將都低頭不語。
程昱到底不愧是曹操的重要謀士。說話藝術水平是極高的。這不是。就這幾句話。便把所有文武官員的思路就梳理到了正道上來了。
於是。程昱繼續開導眾將：「說實話吧。諸位。劉琮有能力是真的。但是。就我個人來說。我不相信劉琮是天神下凡。
因為。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神。所謂神仙使人們編造出來嚇唬別人的虛幻之物。
什麼是虛幻之物。就是存在人們意識裡邊的假象。這種假象在現實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呵呵。諸位要是不相信我程某人所的話。試回答一下。在座的諸位誰見過神仙。誰見過小鬼。」
這些文武官員裡邊只有許褚思想最單純。他聽程昱這樣一說。就回答道：「怎麼沒見過。廟裡寺院裡不是有閻王爺牛頭馬面鬼判官他們嗎。還有一些青面獠牙的傢伙。那不是鬼神是什麼。
還有。寺院裡也有啊。什麼羅漢金剛菩薩地藏王藥劑師觀音菩薩不都是神仙嗎。」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