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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5章 長子劉琦 文 / 獵於密林者

    劉琮答應著,卻覺得老爹辦事不果斷,想著勸解他一番,就說:「父親身為荊州之主,當然不必事必躬親。沙場爭鋒,開疆擴土只交給手下大將就可以了」

    劉表看了他一眼,停了一會才說:「這些事情你現在還理解不了,我只管說於你聽吧——只從我決定守成荊州以後,荊州軍政衙門所有官僚就隨著顯出暮氣,各為自己生計作想,誰還再去賣命?

    再說,荊州雖然帶甲將士十幾萬,卻是沒有一個是曹仁對手,不用說曹仁,就是江東孫權手下的幾員戰將,也在荊州找不到對手。

    咳,荊州一地暮氣越積越厚。不過,這幾年以內還不會有事。所以呢,你弟兄們可要抓緊時間充實自己,以備擔當大任。」劉表說到這裡感到累了,就吩咐:「琮兒去吧,我要睡一會。」

    劉琮剛要起身告辭,就聽得門人傳呼;「大公子求見主公,此時正在門外候著。」

    蔡夫人聽了,翻著白眼看了劉表幾下,不耐煩的把身子掉向一旁。

    劉表也是沒好氣的吩咐:「傳他進來。」

    就聽得一路靴子響,門簾開時,一位臉色蒼白的高大漢子,在門口截住了明處。

    劉表蔡夫人都不吱聲,只聽得這漢子喊道:「兒子劉琦過來拜見父親母親。」說罷躬下身來雙手抱拳先朝劉表施禮,劉表也不抬頭自管喝茶,劉琦轉身朝著蔡夫人施禮,口中念叨;「琦兒拜見母親。」

    蔡夫人又翻了一眼劉表,不冷不熱地說「免禮,琦兒一邊看坐喫茶。」

    「喏。琦兒謝過母親。」劉琦說罷,兩眼卻是直直的看著案子上的一摞新衣不動身子,看了一會就問:「這是給誰做的新衣服,這麼多,顏色光鮮也漂亮。」邊說這邊過來就要動手翻看。

    蔡夫人冷著臉攔住道:「不可不可,這是你弟的新郎服,你這當大伯的卻是不可亂動,別沖了弟弟的大喜。」

    劉琦就住了手,抬頭望了望劉表,劉表沒有顯示什麼,就轉過臉來朝著蔡夫人說;「不是琦兒埋怨,爹娘就是偏心——當年琦兒十八歲結婚,老爹只給琦兒兩套新衣,還都皺皺巴巴的。您看您看,弟弟要結婚了,竟是這樣一摞新衣服!這還不算,爹娘賞給他的金銀寶貝還不知有多少呢。」說完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只管氣呼呼的站在一旁,再也不言語。

    蔡夫人一聽臉色就發青,遞上一句道:「就是呢,琦兒攀得對!不能只攀你弟弟,也得攀攀你那爹——問問他結婚時,穿了幾件新衣服?」

    劉琦倒是不帶精神,聽蔡夫人這樣說,就跟上來道:「誰敢攀爹?弟兄們到可以攀比——都是一母生人,為何當爹當媽的就有偏心呢?何況都是嫡出,難道那一位是後娘生的?哼!」

    這話一說,蔡夫人臉色就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劉表在一邊聽得不耐煩了,就罵道:「不識廉恥的東西!都三十多歲了,弟弟要結婚了,不知道過來張羅著忙裡忙外的,卻是過來胡唚什麼?你這輩子就不想出息一步啦?」

    劉琦卻是不示弱,馬上跟上來嚷道:「能有出息嗎?從少爹娘就不喜歡,直到結婚了,爹娘還是有偏有向!誰家這樣的孩子能出息好了?安?」

    劉琦自管這樣亂嚷嚷著,返身到了窗前正在做針線的四位丫鬟跟前,一邊嘟噥一邊伸手拉起布料來看,看了一眼又嚷嚷:「你看你看,新衣服到底有幾套不說,光這嶄新的被褥,也不知道有幾百幾千套呢。」

    說到這裡只聽那香菱丫鬟尖聲叫了起來,好似被蠍子蟄了。

    原來是被劉琦從布料底下伸過手來,摸到了香菱姑娘的要緊處,又用手使勁往裡頂了一頂,這香菱姑娘便失聲尖叫起來。

    劉琦一見漏了餡,便自己打圓場道:「不就是不少心踩了腳嗎?用的這樣大驚少怪的!」邊說邊用眼光偷偷窺視老爹劉表。

    只見劉表氣得臉色鐵青,一邊咳嗽一邊揮手示意,要劉琦滾出去,劉琦就顧不得頭腚的慌忙掀簾走了。

    劉琮看到了一切,心想;「這就是我那大哥?史書上只說他受不盡父親和繼母的氣,怕被繼母害了,所以四年後套得諸葛亮的一條計策,遠離父母到江夏帶兵自保去了。

    卻原來是這麼一個不成材的傢伙,要是將來父親把荊州托付給他,非敗在他手裡不可。又是這樣不識廉恥,父母哪裡能喜歡信任?

    眼見得要和我爭著荊州之主的位置,我何不將他先哪個了,也省了以後留下禍亂。」

    劉琮想到這裡,緊緊咬定了牙關,兩邊臉腮上的咬嚼肌,緊登登的凸顯出來,手握配劍晃郎晃郎頓了兩頓。

    這些都被劉表看在眼裡,就說:「你哥就這樣不成材,我也沒有法子了。三十多歲了,將來能不能吃上碗飯,全靠你這當弟弟的拉扯。」說到這裡見劉琮不說話,劉表就轉了話題:「在這裡大半天了,我也想睡一會了。琮兒出去活動一下吧,住會回來在這裡吃飯。」

    劉琮聽了起身告辭,蔡夫人滿心喜歡的囑咐:「琮兒,出去溜躂一會散散心,卻是不可走遠,一會就回來吃飯。」

    劉琮答應著,掀簾走了出來。

    此時正是七月天氣,這天雖然沒有太陽,卻是悶熱難耐。

    幾天沒有下雨了,襄陽城刺史衙門前邊的東西大道上,商賈來往行人不絕,十分熱鬧。

    路面上被行人碾起的塵土,時不時嗆得行人咳嗽。

    劉琮就低頭手握著佩劍邊走邊思索:「大哥這樣不成器,父母又不喜歡他,眼見得父親不會把荊州大事交給他。

    但是,從今日的談話可以看出——虎毒不食子,父親儘管不喜歡大哥,卻是捨不得處置他,依然吩咐我將來好好看護。這就留下一種可能,將來萬一我哪一點做錯了事情,父親會照樣會重用大哥。

    這不好,這將影響我遠大計劃的實施。我想在父親重用大哥之前,將大哥處置掉!」

    劉琮想到這裡,一時心急起來,胸口一陣陣發熱,心臟急促的跳動著,好像就要蹦出胸膛,頭上滲出了汗水,面色赤紅,挺胸站直了身子,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握緊劍把,全身的關節咯咯的響著,咬牙徹齒的一字一字的從口裡蹦出了一句話:「擋我大事者,格殺勿論。就是大哥,也要清除!」

    幸虧此時劉琦不在跟前,要是在面前的話,真說不定劉琮寶劍出鞘,劉琦人頭落地。

    說完話劉琮心情有所平復,轉臉一想:「事情不能偏激,殺父弒兄,天下少有,是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想到這裡,轉眼看見路旁有一片樹蔭,樹蔭中亂石閒置,流水從亂石中間淌過,劉琮便閃身來到樹蔭之下,選了一塊青石坐下來。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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