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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百四十六章桃園三結義1 文 / 半了散人

    「這關聖帝君卻也並非浪得虛名。{書友上傳更新}」協助操控靈識束的風地在呂清廣遲疑時出言道,「能夠在如許眾多的時空中都有信仰之力維繫,可見他的神位是何等的堅固,也難怪他張狂,他卻還真有幾分張狂的本錢在。您看您是要去哪一處呢?此處靈識束能觸及到的這些坐標位置都是在過往的時空中的,從靈氣看,分別不大。」

    呂清廣笑道:「嘿,無論是何時你們太古靈族都是先看靈氣,從靈氣上要是看不出啥來就茫然無措嘍。」

    風地心底立刻湧起良多的詞句可以抬一抬這個槓的,但口中卻謙遜的說道:「您批評的太及時太英明了,這個痼疾一直都制約著我們太古靈族的眼光,讓我們看不清前進的方向。我們今後一定痛改前非,時時銘記您的教導,全方位多角度的去看待問題,爭取能再上一個台階。」

    「丫。」呂清廣噎了一下,「哦。」他找不到詞句往下面接了,於是只好放棄這個話題,注意力凝聚到靈識束中,去尋找穿越的目標。

    正如風地說的一樣所有能掃瞄到的坐標點靈氣都細微得很,一望便知俱都是位面中不知經過了多少次衍射的時空,即便是在歷史長河的上游,卻並非源初處。相較而言,比起呂清廣曾經穿越的原畫碎片兒空間來還要更加的單薄,與光伏位面系列相彷彿。然而這也並非沒有好處的,穿越起來損耗的血氣就少了很多,而且血色門戶能完美的鎖定時間,也就是說在這裡耽擱的時間是可以完全不必理會的,無論多久都不會耽誤支援晨滿和顧羽如。當然,就算耽誤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先不說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都不在乎損失幾個星域的礦產,就憑著血色門戶能穿越時空什麼損失都有找回來的可能。是的,也僅僅是可能而已,能影響到時間軸的可不只有呂清廣的血色門戶一樣。而且血色門戶此刻能力也是有局限的,不是什麼樣的時空軸都能穿越,要不然現在就回到過去去拯救慈悲大妖王了。也省得慈悲大妖王一天到晚的揪心。所以說能鎖定時間是一件好事兒,可以讓呂清廣安心的去面對當前而不用太擔心身後有什麼變故。

    選了一個似乎璀璨些也靠時間軸方向更早一些的坐標點,用靈識束將坐標定位,血色門戶破開虛空之間出現在那個時空之中。

    這是一個未知的時空。呂清廣不敢大意,自己穿越出去前先伸出帶著手鐲的左手,將待客空間開放,讓慈悲大妖王先行一步自己緊隨其後。

    空氣不錯,空中絲毫沒有尾氣的味道。風很柔,太陽有氣無力的躲在不厚的雲層中間。天是藍的,看起來很高遠,雲不是很白,薄薄的透著天的色彩。一個粗大的漢子推著獨輪的木車迎面走來,高聲的吆喝隨他一路飄行:「……推著小車我來送貨嚄,車上的東西是真不少野!有大娘用的針和線哎!有姑娘喜歡的……」中氣十足的嗓音在低矮的街巷中迴盪,可是匆匆的行人只是在他身上無動於衷的盯上兩眼就轉開了頭。連他車上的東西都不去看一下。

    慈悲大妖王一出來就警惕的掃瞄了一遍。確定沒有能威脅到他的存在之後放下心來,幻化做一個道童跟在呂清廣身邊兒。呂清廣還是老樣子,長髮飄飄,一身道袍一雙芒鞋。血色門戶被呂清廣反手罩住,收在了了袖子裡。這並非是什麼神通,只是使用得多了對血色門戶越來越熟悉。意志力對血色門戶的作用也越來越明顯。而道袍袖子中的儲藏空間是本來就有的,只不過呂清廣因為有手鐲和布袋所以對這個雞肋型的功能一直沒有打上眼。現在。布袋留給了堅守的自己,道袍的儲藏功能倒是派上用場了。

    迎面走來的就是關二了。此刻的他還不是關聖帝君,但身上已經有了那麼些許信仰之力的影子。

    在之前這樣的影子呂清廣是分辨不出來的,太古靈族也不會在意,那東西不帶絲毫的靈力,不過現在跟信仰之力打交道漸多,感受也逐漸的深刻了,靈識束對信仰之力的辨別也是越來越敏銳,哪怕是先兆性的有那麼一點兒也能發現。

    關二看了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一眼,微微的皺眉,警惕的繞開他們,從不寬的街巷邊沿兒避讓了過去。

    呂清廣傳音問慈悲大妖王:「老甘,難道關二發現咱們了?」

    慈悲大妖王自信的回答道:「不可能,不說是成神之前了,就是他成神之後也沒這神通。」

    「那麼,他為什麼繞著咱們走呢?」呂清廣疑惑的問,「咱倆這形象不至於嚇人吧?」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童子沒有走粉雕玉琢的路線,絕不是人見人愛的絕世寶貝兒但也眉清目秀不醜不膩的,而呂清廣自己這中年大叔的平和模樣也絕對是不嚇人的,雖說頭髮長了點兒,但在這個時空中漢人男子都是蓄髮的,這個長度不礙眼吶。

    「大概是你的衣著太光鮮了一點兒。」慈悲大妖王不愧是老在位面中廝混的馬上就找到了結症,「你看他,肩部肘部膝蓋處的布料都湯了,滿街人一身簇新的就只有你了,繞開你是常理,免得刮傷了你讓他賠。」

    呂清廣看看自己的道袍再看看街上人等的衣衫,的確,自己是出眾了點兒,再看慈悲大妖王,他身上幻化的小衣服半新不舊的。在這細微處倒真是見水平,讓呂清廣著實的佩服。不過呂清廣就算是明白了也沒辦法,他這身道袍是海外仙島的高級貨,除非損毀,是絕不可能穿舊的,而且現在這樣子已經是最最最低調的了。沒辦法,呂清廣自己是不會法術的,而讓慈悲大妖王來給自己做舊一番似乎又太過做作,再說了,關二已經都見過自己鮮亮造型,忽然變舊了豈不是更招人懷疑。

    關二繞過呂清廣推著車繼續吆喝著往前走。

    街道不長,走到衙門口兒關二停了下來。在衙門外牆上有告示,一群人圍著告示伸著頭看,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關二身量高,站在後排踮著腳也能看得見。而他又是個認字的,不需別人解說自己就能看得明白,所以也沒有往人堆中去。就踮腳仰脖看望了榜文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推車發呆。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遠遠望著他,也不靠攏來,榜文的內容他們也都一眼看明瞭了,這是在招募兵勇呢。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童兒小聲說道:「這時空當是漢末。黃巾軍正在造反呢。」

    呂清廣看電子書的時候對三國這一段兒也涉獵不少,說起此節來亦不陌生,接道:「此城當是涿郡了,關二此時才看到榜文,那麼他應當都還未見到劉大和張三呢。接下來就是桃園三結義了吧?」

    「必然是這麼一個章回。」童兒以超然的口吻說。「三國故事由此開篇,他關聖帝君也是從這一步開始邁向神壇的。你從這裡開始是要從頭過一遍關二成神的全過程麼?」

    呂清廣嚴肅起來,想了想說:「看一看是有必要的,不過關二如何成神的並非我真正關心的。」

    那邊兒關二也想明白了,仰頭望向青天。太陽縮在了不算厚的雲層裡,天接近晌午了,不那麼藍了,卻很亮。亮得關二不敢逼視。眼珠子疼。關二悶吼一聲:「逑!」前面看榜文的閒人驚愕的回身來觀看,見是如此一個大漢都不敢發作,各自散去了。關二低頭將小車上擺出來的貨品都收了,推起車就要去投軍,肚中卻嘰咕咕的叫了起來。天不亮就推車出來了,一上午奔忙。連推車帶吆喝,肚腸早就餓了。此時決定去投軍也不再計較生意。看看小車和半車的貨物,關兒思謀著這些東西自己是不大用得上了。帶著去投軍非但沒有益處說不定還讓人小窺了自己,於是決定找個酒家痛痛快快的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等吃喝完用小車和貨物抵賬就好,也省得推來推去的拖累。計議停當,關二整個人都覺得輕快了,鼻子也靈光了,隱隱聞到空中飄散來一陣酒香,於是推起車子跟著這股香味兒而行。

    酒香的出處並不遠,離開衙門口兒一拐,在橫街的第一家就是。雖然正是晌午用飯的當口座頭卻空著一半以上,奚落的幾桌人各自在角落中。

    關二夾起小推車邁步而進,在門邊兒放下小車,就近往空著的席位上一坐,高叫道:「快些個端了酒肉來,用些個俺們還急著投軍去,不可耽誤了時辰。」

    殿中的客人都被聲音驚動,一起轉頭來看他。

    關二卻毫不在意,將一桌的草墊都搜羅在自己這邊兒,高高的蹲坐在上面,等著酒肉上來。

    看說話的是一個長大的漢子,各桌的客人都轉頭,唯有一桌上有兩個對飲的青年,互相望了一眼同時起身。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也跟著邁進了屋裡,溜到門另一邊兒的空座上盤膝坐下,也不急著要酒水吃食,先掃視了一圈兒眾吃客們,卻未見豹頭環眼滿腮幫子鋼針狀鬍鬚者。呂清廣疑惑起來:「難道張三不在?」

    站起身走向關二的兩位按說就應當是劉大和張三了,只是長相都不是那麼合乎劇情。懷疑是劉大的明顯歲數要大一些,一臉的憔悴之色,身上的衣服打著不少的補丁,不過還算乾淨。微鬚,秀目,人也還精神,不過手臂卻沒有演義的那麼長。斜斜的鎖骨有點兒v字形,塌肩膀、羅圈兒腿,蝦米腰,所以站姿有些扭捏,但手指尖卻湊合到了膝蓋處了。這形象對呂清廣相當的觸動,紫府之中不知從何處鑽出一絲舊時記憶來,對照當前,讓呂清廣以為眼前人物是從漢墓中走出來的。

    「說唱陶俑?」呂清廣輕聲驚呼道,「活脫脫就是個說唱俑嘛!」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搖頭道:「不像,肚子小了,再等些年頭,等肚囊上掛了膘就像了。」

    再看另一個,長身玉立,白白淨淨一張面龐,臉蛋子粉嫩粉嫩的,好似擰一把就能擠出水來一樣。如果說劉大多少還能勉勉強強的對號入座,這位張三可就完全是和演義有顛覆性的區別的了。他邁步斯斯文文的走到關二的面前,抱拳行禮道:「兄台請了。我與這邊兒的仁兄也是才看了榜文,正合計一起投軍去,不想還未成行就又遇上了志同道合的夥伴了。剛才聽兄台言道也是要去投軍的。在下冒昧,相邀兄台同飲,也好相商一二。不知兄台可有意否?」

    關二看看這兩位,歲數跟自己相差不大。貌似都是爽快的漢子,一琢磨,孤身去投軍不若結伙去,也好有個相互幫襯的,這些年裡他獨自亡命在外。也孤寂得厭煩了,能有個同夥兒自然是好事,當下爽快的應諾一聲,同去那桌坐了。

    自有夥計添了杯盤碗盞上來,不像張三的帥小伙兒給關二面前的酒盞篩上水酒,放下承酒的粗陶雙耳罐,舉起自己的酒盞,平胸端著。高聲道:「相逢即是有緣更何況吾等皆是義氣之輩。生逢亂世,正是我輩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來,共飲了這碗酒,兄弟們以後齊心協力,殺敵立功。」

    三人一起仰脖,咕咚咚喝下了盞中的酒。

    關二放下盞。瞄了兩眼二位,也不說話。伸手抓起桌上的豬腳,拿過來就開啃。

    劉大心中計較頗多。看關二不接茬,猜到他是懷疑自己兩人早就是一體的,他一個新加入的怕被利用,當即直腰說道:「我等三人此番初會,彼此尚不知根底,以後慢慢相交,時日長了彼此就瞭然了。」

    關二嘴裡嚼著蹄筋含糊不清的問:「你二人也是初識?」

    劉大鄭重的點頭。

    不像張三的帥小伙兒言道:「我們是剛才看榜文的時候遇上的,一見如故就一同過來了。」

    劉大笑道:「嘿嘿,是兄弟你熱情,拉了我來你店裡同飲。」

    關二嚥下嘴裡的豬蹄皮肉問:「這店子是你的?」

    不像張三的帥小伙兒答道:「鄙人姓張,名飛,草字翼德,就是本地人士,祖上遺德保有些許家資,在這涿郡城外有個不大不小的莊園,城中設這麼一個小店,將莊園中自己釀製的酒水運來銷售。肉食果蔬也是自家莊上的。」

    關二扔下手中的骨頭,兩手一搓,油膩合著灰塵一起變成泥條落到腳下,仰起頭來大聲說道:「俺姓關叫長生,本是河東解州人士,因為好不平,失手打殺了人命所以奔這裡來了。到這裡改名關羽,字雲長。」

    另兩位見這大漢語出真誠都甚是喜悅。

    劉大長歎一聲言道:「唉!我本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名備,字玄德。咳!只可惜先祖時衰敗了家業,短了貢項被去了爵位,到父輩就更加的貧寒了,又早早的逝去,我母子兩人就只能靠編織草蓆草鞋來過活。」

    關二連忙拱手道:「失敬失敬!」

    不像張三的帥小伙兒也連忙一起拱手,之後安慰道:「家道也好世道也好,都如我這生意,總是起起落落的。想當初高祖斬白蛇啟事時也不過是一亭之長,空落落,同樣身無長物。現如今亂世兵起,正是我等一搏的事機,建功立業後封侯拜相皆有可能。來來來,我們且痛痛快快的喝這一場,等酒夠後再敘談。」說話間,他又替大家滿上酒盞。

    「喝!」劉大高舉酒盞過頭。

    三個酒盞一起高舉,然後將酒倒入三個不同的嘴裡。

    一個夥計走到呂清廣面前問道:「客人用點兒什麼?」

    呂清廣雖然走進這酒館兒坐下卻只是為了跟著關二沒打算在這裡吃飯,被酒保這麼一問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問慈悲大妖王:「你來點兒啥?」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一搖頭,脆生生的回答道:「啥也不要。」

    呂清廣也什麼都不想要,於是對酒保說:「我們不用酒飯,借你這裡坐一下,要是有客人來我就起來相讓。」

    酒保一瞪眼就待要轟人出去,卻聽身後店主人喝得痛快淋漓的正呼喚添酒加菜,於是顧不得攆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慈悲大妖王出去,連聲答應著趕緊回身去照顧自家主人去了。

    呂清廣微微搖頭,也不去計較酒保的態度,只冷眼看著三個喝酒的好漢。

    好漢喝酒相當的費時間,其他桌的客人都走了,他們三個還在胡言亂語的喝著,而且還越說越高興,說的卻是車轱轆話,顛過來倒過去就那麼點兒意思:建功立業、殺敵平亂、豪俠義氣。你說了我說我說罷他再說,說來說去越說越是高興。

    呂清廣納悶兒的跟慈悲大妖王小聲嘀咕:「難道這就是意氣相投?我怎麼覺著這般沒品呢?」

    「喝酒了唄。」慈悲大妖王終結性的判定道,「酒肉朋友聚在一起就這樣子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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