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是無數位面中的一個,但是作為一個位面,星空依然是浩瀚無邊不見其盡頭的。泡-書_吧點頭道:「那我就殺出去。」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輕蔑的搖頭道:「不比那麼麻煩,他們也沒有完全封閉此處的空間。要不然小滿的訊息就不那麼容易進來了。你還是直接瞬移出去的好,這個位面用傳送受限制。但瞬移是沒有問題的。」
顧羽如說殺出去僅是表示一個態度,即使殺也就頂天對上外面這圈兒三國群英們,然後就立馬瞬移而去,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跟天兵天將拚殺,更不可能跟高天原或者西方神界拚命,那可都是有讓自己墜落的可能性的,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顧羽如可不想那麼拚命。此刻當然不會再堅持要殺將出去,一拱手,與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做了別就直接瞬移而去。
呂清廣看了看只剩他和慈悲大妖王的護罩,知道顧羽如是早就想走的了,也知道慈悲大妖王僅僅是陪自己思想上也是一點兒不願意留在這裡的,他苦笑了一下說:「老顧的分析也很有道理,應當說這樣的可能性相當的大,如果咱們被栓在這裡,那麼他們必然是會蠶食咱們份內的星域然後獲利而去,可是放棄這裡又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慈悲大妖王沒有做聲,佛臉微微笑著,蟲子臉一本正經的板著臉。
呂清廣接著說:「這兩項我都不願意放棄,那麼就只好兩邊都兼顧著了,好在只是兩邊兒而已。」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專注的盯著呂清廣,佛臉凝神靜思蟲子臉問道:「你要調另一個分身過來麼?你決定了?」
呂清廣徵詢道:「我是這麼想的,就不知道可行不,你覺得呢?」
佛臉搖頭蟲子臉點頭,然而卻齊聲說:「你自己拿主意,這麼大的事兒我可不敢參言。」
「呵呵,很嚴重麼?」呂清廣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鬆,他笑了笑說:「嘿嘿,也許會有一點兒危險吧,但該堅持的時候不是應當堅持的麼。再者說,不是還有一個分身躲藏著的麼,不需要多,只要得到體悟,有一個分身也足夠用了,要是得不到體悟,躲起來的分身也是絲毫不起作用的。我決定了,調一個過來。」
就在呂清廣說這話的同時,在精靈界的深處,靠近靈界的某個薄弱的界壁之旁。一個小小的裂縫通道側,慈悲大妖王的數千萬分身正戒備在兩個呂清廣的周圍。兩個呂清廣聽到遠方自己的話語,兩個身體交融一刻後分開來。充滿堅韌的一個說道:「我去。你留下。」另一個分明保留了更多隱逸的成分,微微地點頭。
護罩中的呂清廣開口問道:「老甘,護罩內安全不?」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挺胸答道:「絕對安全。」
呂清廣不再多說,手鐲空間裡血池上空的血氣通道瞬間聯通。一道血色門戶出現在護罩之中。呂清廣縱身而起,飛撲進入其中,定位精靈界自己的身前。
精靈界的兩個呂清廣身前突然一陣靈力波動,緊跟著一道血色門戶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緊跟著,第三個呂清廣就從門裡面穿越而出。一步跨進了精靈界的空間。
「啊!」風地讚道,「多麼美妙呀!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靈氣如此純淨的地方了呀!哎,要是能回到靈界去……哎!」風地在長歎中結束了自己的驚歎。
這裡的靈氣的確是相當不錯的,雖然跟時空亂流沒法別可以是極其少見的好地方了,而能夠吸收時空亂流的只怕也僅僅呂清廣這麼一個怪物而已。也難怪風地要感歎,跟位面世界比,這裡的靈氣好似濃霧,可位面中卻好似抽了真空的試管。不過呂清廣沒有精力理會靈氣。他與迎上來的自己合一成一體。然後返撲入血色門戶。
從血色門戶中走出來,呂清廣回收了消散前的血色門戶到血池上的點空間中,然後一個自己分成了兩個。兩個呂清廣都是長髮道裝,但鞋不同,一個是峽谷買來的芒鞋另一個是慈悲大妖王煉製的芒鞋。還有不同的就是法寶了,一個手腕上戴著手鐲。另一個卻是脖子上掛著布袋。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頭上的兩個面孔分別盯著一個呂清廣,盯一眼轉一個個兒。換過來再盯一眼。蟲子臉叫一聲:「彆扭。」然後慈悲大妖王的身體就一下子晃動起來,忽的一下子分成了兩個。兩個都是一樣的妖甲,都是等級不高的,這在慈悲大妖王的所有分身中都是統一的裝扮,不過這樣的妖甲雖然煉製工藝不錯都是慈悲大妖王的親手出品,可惜的是慈悲大妖王所用的材料太過平常了,這樣的鎧甲平常穿用還行,在他這個級別的征戰中卻是一點兒保護作用也起不到的。
這下子好了,護罩中有了兩個慈悲大妖王和兩個呂清廣,分成兩組站著,好似中間有一面鏡子。
戴著手鐲的呂清廣身上透著闖勁兒,對戴著布袋身上充滿堅韌味道的自己說:「一個位面的崑崙祖脈也許真的不算什麼,在位面世界不過是汪洋中的一滴水珠,在時間長河中更是猶若閃過的幻影轉眼即逝。也許守著他並不值得,不值得我們耗費靈力也不值得我們冒險,可是,明知道不值得我還是想要去做。」
另一個呂清廣沉穩的點點頭,目光看向戰場,看向血肉磨坊一樣對耗的球型區域,堅定的說:「不必去管值得還是不值得,認準了就去做,該做的就要做到。」他的目光從對面的自己身上移開,投向視覺看不到的外界,遙遙的朝著太白金星李長庚的行宮望去。「看看他們的行為,想想他們的目的。他們做的無疑是他們認為值得做的。真的值得嗎?怕不過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吧?我守在這裡,而且一定會守住這裡的,無論是一心內鬥的自己人還是妄圖染指這裡的外敵,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也不會讓混吃等死的執念充斥整個崑崙祖脈的,即使付出全部的靈力我也不會退縮。」
和他站在一組的慈悲大妖王分身默然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陪著他堅守到底。
戴手鐲的呂清廣一起遙望虛空中三國群英們不斷爆開的身體,看著混吃等死的執念跟自己的靈力對耗掉。他對站在自己身邊兒的慈悲大妖王分身說道:「我們去看看關聖帝君為啥會這個樣子,去看看這幫子圍攻咱們的傳奇英雄們都是怎樣的病態,為何他們裹挾著的是如此的執念。哼!混吃等死,為何要混吃等死呢?」
慈悲大妖王一愣,問道:「咱們不去幫小滿一把嗎?光靠他和老顧,做做偵察什麼的還行,別的可就難了,正面硬抗可不是那倆的強項。」
呂清廣已經有所定計,當下回答道:「要去的。不過要稍等一下,先瞭解了關聖帝君他們的情況再說。放心,不會誤事的。用血色門戶來去一點兒不耽誤時間。」
慈悲大妖王是見了很多次血色門戶穿越的,於是也就不再多言。
「留守這裡的力量夠不夠?」呂清廣在臨走之時還不太放心,問道,「老甘。你留下了多少分身?」
「一半兒。」慈悲大妖王回答道,「這邊兒我倒是不擔心的,就是護照裡不留估計問題都不大,有用著整套法寶的戰鬥分身在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兒的。相反。我倒是有些不放心咱們離去的這一組。這裡是正面開戰,戰線一經展開雙方的動作都在明面兒上,有啥沒啥的都看得見算得到,出意外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即使有個萬一也來得及轉移。但在外面闖蕩可就不一樣了,這個我有經驗教訓,在未知的環境裡遇上什麼危機都是可能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帶上點兒好的裝備。我的聖器留在那邊兒水裡也沒啥意思。我看還是帶上好些。」
呂清廣說:「你說的是那條魚嗎?」
慈悲大妖王笑了。蟲子臉回答道:「哈哈,對,嘿,就是那條魚。那可是聖器,有這個在身邊兒心裡就有底了。」
呂清廣點點頭說:「好啊,那就帶上吧。」
慈悲大妖王立刻聯繫在聖器中的分身。眾分身合力瞬移,靈力波動一閃。遠在玉蘭市轄區邊緣的水面下的魚形聖器立刻消失無蹤,在護罩中的慈悲大妖王手中突然多了一物。慈悲大妖王的手一晃,收了起來。
在戰線之外,無數的審視目光都注視著這個位面尤其是玉蘭市和崑崙地宮,晨滿的報信、顧羽如的瞬移都沒有逃過重重的監視,慈悲大妖王的聖器也是一樣,雖然瞬移的過程監視者看不清楚,但水底消失的魚是確定無疑的,歸入戰線之內也是有跡可循的,圍困者立時明白慈悲大妖王是加勁兒了,於是相應的部屬不斷的出現。天羅地網之中,入侵者的力量不斷的加入進去。這些太白金星李長庚口中的友邦果然沒有辜負他的希望。
兩個呂清廣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他們的靈識束接在一起做了離開前最後一次的掃瞄,因為手鐲要帶走,太古靈族也會跟著一起離開,留下來堅守的呂清廣只能自己操縱靈識束了,從精細度上跟風地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大一截的,所以在臨走之前再徹底的掃瞄一次也好放心。可是掃瞄的結果讓呂清廣心中充滿了義憤,他不明白作為崑崙祖脈的所有者天庭何以會有這樣的作為。
「這是自取其辱呀!」靈識束中傳遞著呂清廣兩個紫府共同的想法,「如果戰鬥,未嘗沒有勝算。而就算是沒有勝算該戰鬥的時候亦然應當戰鬥的呀!這樣算什麼呢?難道他們分不清敵人是誰麼?難道看不到入侵者嗎?難道天兵天將才流的血丟的命就一轉眼被他們忘記了嗎?難道他們分不清誰的手裡握著屠刀嗎?這些天庭的神呀!這些受華夏一族供養的神吶,他們就是這樣來庇護自己的子民的麼?」
呂清廣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他就越是要搞清楚,他覺得這很重要,非常的重要。
靈識束斷開,留下來堅守的呂清廣不太熟練的操控著自己的靈識束繼續看著這絕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幕。帶手鐲的呂清廣收回靈識束,開啟手鐲的待客空間,讓自己身邊兒的慈悲大妖王進去。
收好了聖器的慈悲大妖王絲毫猶豫都沒有就鑽進了手鐲的待客空間,這裡他已經很是熟悉了。
鏡子般的對稱消失了,呂清廣向留守的自己以及另一半兒的慈悲大妖王分身點頭道別。
緊跟著血光突顯,一道血色門戶出現在護罩中。呂清廣從容不迫的跨入其中,靈識束隨即探出,紫府中意志鎖定關聖帝君的出處,血色門戶立刻蕩漾起靈力波動。
這一次又是沒有確定的穿越坐標,血色門戶只能在時空亂流中尋覓,靈識束不斷的探出,在趨向於關聖帝君出處的坐標中尋覓起來。而這一次的難題與別次的都不同,不是找不到坐標而是一下子就發現了數不清的相關坐標,讓呂清廣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