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那冰涼的湖水直接灌入我的耳鼻,痛苦!
不禁無法呼吸,甚至感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般,不知道是因為突然落水的衝擊還是心理作用,等意識過來想游水浮出湖面之時,竟發現一件恐怖的事~
居然在這個時候抽筋了,心底不禁一慌。五臟六肺如被翻騰般難受!
身體漸漸往下沉……
鬼潚眼神遽然冰冷起來……不顧自己也已經濕透的衣服,低頭看著雙眸緊閉,臉色蒼白躺在自己懷裡的人,
肌膚被水浸透過後顯得格外潤澤,玲瓏有致的身軀凹凸盡顯眼前,勾人心魄,原本束起的長髮,此刻披散開來的她髮絲上還沾著水滴順勢落在地上,竟顯得有些許嫵媚。
第一次如此近的看著她,微涼的指腹微微滑過其右側的發鬟中。
突然手上一緊,濃密劍眉一揚,只一頓便轉身抱住懷中之人一躍上馬。
好燙!估計是落水後裹著濕透的衣服在路上著的涼,於是鬼潚拿起桌上的烈酒,用棉被靜靜地裹住著弱不禁風的身體,不禁皺了雙眉。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過於難受的關係,緊閉的雙唇根本無法灌入,看著那因為高燒顯得格外紅潤的薄唇,突然,鬼潚眼神一黯,仰頭含了一口,輕輕地撬開那貝齒,液體漸漸滑入懷中依舊緊閉著雙眸的人的口中,直到自己嘴裡的酒流盡,但是卻一直未抬起頭,反而越陷越深,舌尖的不經意地碰觸竟讓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彷彿思念已久。
「唔…」直到懷中人吃痛的囈語,鬼潚才彷彿被驚醒般抬起,呼吸急促,自己剛才竟然!居然差點就……
眼裡的陰鬱始終散不去,面色鐵青,那如野獸般的黑眸緊緊地鎖住懷中的人。
「咚咚咚……」突然房門外細聲的輕叩聲打斷了正低目沉思的人。
「誰!」鬼潚雙眼一冷,望去。
「是……是掌櫃叫我來詢問下客官是否要用晚餐」房門外的小二顫聲的回到,房內傳出的聲音雖然不響卻絲絲透露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你去弄點熱粥,還有些熱水就可以了」鬼潚不再多言,直到房門外的腳步聲漸漸疏遠。
又低頭看了一眼,便把懷中人輕輕地放在床上,蓋上棉被。
這裡是離天池最近的客棧,由於路人不多,所以客棧的生意也無法與集市鬧區的相比。但是卻是座極其清雅的地方。
鬼潚所訂的則是靠湖的房間,一推開窗戶就可以把整個天池映入眼簾。
只見他緩緩走到一旁的座椅上,一手托腮一手望著窗外,似乎在尋找什麼……
冷傲的目光如鷹般犀利……
渾身如被火烤般的炙熱,頭好痛又很沉,明明有意識卻什麼都不能思考。喉嚨的乾燥讓人難受,漸漸意識離自己不遠處有明顯的光亮於是便隨之而去~~
「誰?!」空蕩的空間如死寂般寧靜。
只見迷霧中有一個背影對著自己,挺拔的身軀寬厚的後背,一頭長髮慵懶地披散而下,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誰?!」內心似乎有股聲音告訴自己,我認識他。
突然,那個背影緩緩轉身,那動作極其的緩慢彷彿連周圍的時間都凝結般了一樣。我屏住呼吸等待此人……
轉過身的人那嘴角慢慢揚起的邪魅的笑,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俊美,勾人心魄的美麗。
心裡一震,「司寇邪!?」口中不知覺地輕語到,有些許不可置信又有些更多的震撼!
「是司寇邪嗎?」不確定的想再次確認一下,雙腳卻像被什麼固定似的無法動彈。
面前的人不語,只是淺笑,緩緩向我靠近,就在以為會與他相視之時,他卻彷彿未看見我般的從身邊擦肩而過……身上那淡淡的餘香卻沁入心脾。
「司寇邪!」大聲的喚道,想借此排除內心的不安。
鬼潚陰霾著雙眼,緊緊地盯著此刻躺在床上說著夢話的她,眼底閃過一絲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