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出入軍營是件很困難的事,尤其還是晚上。
所幸的是,司寇邪因為早上去了宮內,至少少了他那關就方便了多,於是找了個借口便下午就出來了,畢竟從軍營到天池也至少要2個時辰左右。
一路上,騎著馬也不急著到,反而一直陷入自己的深思中。
對於那個寫信之人,心中總隱約有個身影和其重疊在一起。
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抬頭看了看漸漸通紅的夕陽,不禁眉間一緊。
手握的韁繩一勒「駕!」一夾馬肚,朝著那未知的地點奔馳而去,身後揚起一陣塵土。
依舊是那日所見的「天池」但是此刻的美麗卻更襯托出心底的遲疑,緩緩地收緊韁繩,翻身躍下馬背。
視線不由自主地環顧著四周的環境,由於周圍沒有太多的障礙物,視野倒是開闊的很,
果然!自己來的早了吧!
周圍一片秀麗,卻沒有任何人影可尋。
於是,選了一塊空地便坐了下來,如果不是這封奇怪的信,恐怕我不會把這次無端的腹痛與什麼聯繫到一起,但是現在,我竟然有點害怕,只因一個可怕的念頭居然直接閃入我的腦海。
「好久不見」無聲的出現,淡淡的語氣摻著絲絲的涼意,不禁回頭!一愣!
「是你!」雖然已經猜到幾分,但是真的看到此人站在自己面前,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驚!
「這次你又贏了一局」來人一身灰色的長袍,長髮慵懶地披散在肩上,淡然的眸中蒙上一層陰霾,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抑制內心的憤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居然真的一個人來,有趣」依舊是那嗜血的笑,讓人實在看了不禁心裡一顫。
「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再也忍不住的怒吼,一半是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的憤怒,一半則是對他那一副掌控一切的神色給激怒了。
「冰盅」。
「冰盅?」我不禁詢問道,直視著眼前這個一臉淡然的人。
「沒錯!此藥無色無味,是當時你受傷時,孤下在你所敷的藥裡」一陣夜風襲來,我不禁捋了捋衣襟。
「卑鄙!」我緊握著雙拳,如果可以我多麼想抽這個男人。
「多謝誇獎」只見他漸漸向我逼近,不知道為何,身體竟不由自住的朝後退,卻未察覺面前人嘴角一閃而過的弧度。
鬼潚看著她緩緩向後退的步伐,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離她身後不足十步的湖泊。
「放心!此藥不會要了你的命」
「那是否我要在此感謝巹王的恩賜呢?」我諷刺道。
面面相覷,只見湖泊邊兩個身影面面相對,一個一身灰色錦袍,銀灰緞邊,同色鑲玉腰帶,渾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在他對面的則是一臉怒意卻絲毫無損其美的人,月白色長袍,簇簇團花刺繡,一頭青絲簡單地用一條黑色髮帶束起。
我怔怔地看著他含笑走近我,竟剎那心內如麻如絮,想告訴自己不能退縮至少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膽怯。但是雙腳彷彿不屬於自己般……
墨潤如漆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無意識後退的我根本未察覺自己已經站在湖泊的邊緣。
突然,眼前人倏地寒芒一閃……
我只覺得身子向後一仰,如失去控制般不由地朝後方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