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司寇軍帳內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目光如利劍般射向面前的眾人。
「回將軍,昨日中午潯姑娘說要下集市去買點私人用書,屬下見既然是潯月姑娘本人,也不好阻攔,所以……」為首的士兵越說頭越低,此刻恨不得能找把鏟子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姐姐自從那日臉色極差之後,小憐總看見她一個人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小憐站在一邊,忍不住的小聲低語道。
「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或是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司寇邪眼底閃過一絲薄怒。
小憐突然聯繫到那封密封的書信,但是姐姐囑咐過此事千萬不能告訴他人的,不禁面露難色,這一細節又怎麼逃得過司寇邪的眼神。
只見司寇邪緩緩地走向站在角落的小憐,冷聲問道:「有沒有?」
「這……沒有!只是姐姐最近常常無端腹痛,她交代我這事千萬不要告訴他人的」小憐害怕的低下頭,更主要的是怕被他看穿自己的謊言。
司寇邪那墨玉如漆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小憐片刻後,也未多言,便轉身離開。
「將軍,要不我找幾個兄弟下集市尋尋,看能不能找到潯姑娘?」站在一排的士兵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司寇邪尋著聲音一看,原來是吏治吏副將。
「不用了!現在局勢未定,巹軍也一直未有所行動,你們只要把守好自己的崗位就可以了」司寇邪面無表情的揮了下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待眾人都離去之後,司寇邪才漸漸暗下了神色。
「好疼!」我扶住痛的快欲裂的腦袋,撐起全身乏力的身體。
「醒了!」在我還未意識恢復之前,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感到同個空間內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不禁渾身一顫。訝異回頭,果然是他!於是滿眼防備的看著他。
鬼潚臉一沉,於是走向窗邊,倚靠在窗欄上打量著我,讓人渾身不舒服。
「軍圖!」鬼潚淺笑著注視我。
「什麼?」心裡一驚!軍圖?!是什麼?
「孤要司寇軍的軍圖也就是他們軍營的各個佈局以及一些軍事要地在哪的意思」。
「理由呢?我為什麼要幫你」看著眼前人說到。
「冰盅,暫時不會要人命,但是如果長期不解,等過了半年後就……」鬼潚突然嘴角殘酷的上揚,露出那抹近乎死神的笑容。
駭然!我不過是想藉著司寇軍這個庇護得以生存下去,卻未料到竟把自己陷入如此地步,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也同樣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但是……
「怎麼?害怕了?只要你幫我取得司寇邪的軍圖就可以保你一命」我怔怔地看著他含笑走近我。
「無恥」我咬牙怒視地看著他,怎麼會有人如此讓人噁心。
「你最好不要挑戰孤的忍耐力」鬼潚倏地寒芒一閃,面色鐵青。
「巹王太看得起潯月了,我是什麼身份能接近軍圖更不要說取之了,再則我也根本不知道你口中的軍圖在哪!」我說的是實話,要不是今日他跟我說有什麼軍圖,估計這輩子都不知道司寇軍營內有這麼個玩意。
「那就要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沉默了許久,我抬起頭直視著同樣看著我的他,緩緩開口道:「還有沒有其他選擇?」雖然明明知道答案,但還是不死心的一問。
「有!」鬼潚挑了下眉。
我不禁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等待他的後話。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司寇邪的人頭」說話人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卻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自己太過天真了不是嗎?
「我怎麼確定給了你軍圖後你會給我解藥,而不是另外一敷毒藥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狂的笑,卻根本未深入此人的眼底。
「你還不明白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孤也沒有給你任何保證的義務」。笑意停滯,換上一臉精光奪目般的眼神直殺入我心間。
內心一陣刺痛……
望了一眼他背後的窗外,現在應該剛剛清晨吧,只見第一縷陽光從他背後射入,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和暖意,反而,他站在那就像一個屏障。阻擋了一切光明美好的方小說西。
夢魘!難道我注定要被他控制在手掌之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