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看著那群站起身連聲恭賀的人,我只見他們的嘴一張一合但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個才見面不到一個時辰的人居然就如此輕易歡快地把我給「賣」了!?等神智恢復過來剛欲開口之時被一個有力的手拉住了衣袖,轉頭。
只見司寇邪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接受百官恭賀正笑的像朵花似的蘄王。突然覺得他似乎是隱瞞了些什麼。畢竟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於是便隱忍了下來。
「皇上!大將軍司寇邪和潯月姑娘在外求見」一個侍衛在隋淵殿外通報道。
「喧!」隨後殿內發出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低沉的聲音。
「想必兩位是為了婚事而來的吧」蘄王放下手中的奏折,緩緩抬起頭直視著我們。少了份在席上的平易近人多了份不容侵犯的威嚴。
「臣不解皇上何以如此倉促地決定此事」言外之意就是連提前通知都沒。不像是他所瞭解的蘄王。
「因為她!」誰知,蘄王突然眼神凌厲地朝我一指,我渾身一僵。
「冉兒拒絕朕意欲指給他的西陽公主,卻執意要她!潯月!」眼神中沒有先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帝王所有的沉浮。
「但是……」司寇邪剛想開口卻被蘄王打斷。
「但是朕絕不可能答應冉兒娶她,她不適合冉兒!也非我蘄國人!」簡單明瞭,我看著眼前這個老者,突然發現是不是所有的帝王都如此算計一切。
「恕潯月無禮!即便二皇子想娶潯月!但是潯月並未有高攀之意,蘄王又何必把潯月如此隨意地指給他人。既然蘄王都說了我非蘄國人又怎麼能決定潯月的幸福!不如還望蘄王讓潯月遠離這是非之地」我毫無畏懼地面視著眼前一身榮光的人。
未見蘄王有被冒犯的怒意而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直射與我。緩緩開口道:
「冉兒的性情朕太瞭解了,既然他想要的就會不折手段的得到。只是要看他喜歡什麼時候要、怎麼要!所以!潯月……」蘄王目光突然一聚。
「眼下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嫁給司寇邪斷了冉兒的心思。二:就是死!」如此關於一個人的性命在他說來顯得如此輕淡不禁有點後怕。
「邪兒,你可同意這樁婚事,如果你也不願意,那這位潯月姑娘就只有一個選擇了」蘄王突然褪去之前的冷冽,換上一臉和藹的笑容望著一旁一言不發的司寇邪,眼神深不見底。
「憑什麼……」憤怒脫口而出竟被司寇邪的那句話給堵了回去。
「臣感謝皇上的厚愛」說完,單膝跪地表示感謝,只剩我一個人愕然地站在原地。出了隋淵殿走在御園的儷湖邊,我憤怒地看著走在我前面的人影,有種想從背後推他入湖的衝動!
「你該慶幸的!」前面的人突然回過身,直視向我。夜幕中的月色照在他此刻俊逸的臉上使得整個人看似如此飄逸。
「慶幸?!」我不解的重複這兩個字。慶幸什麼?
「如若不是蘄王還比較欣賞你,不然你以為你還可以留下這條命嗎?三年前!太子在外和一名藝女私定終身,並且還懷了龍子,但是蘄王不顧那女子以及她肚裡已滿四個月的孩子,密令下旨賜了那女子毒酒。」說完,便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夜色,輕輕地倚在一邊的樹幹上,目光深邃而深遠地望著我。
望著此刻的司寇邪竟有點失神,不禁歎了一口氣:「難道我潯月,只能任人擺佈「眼中有抹不去的不甘和自尊。
忽如一陣夜風,搖曳著樹枝發出「嗖嗖」地聲響,讓人不禁感到有些許涼意,不經意地捋了捋衣襟,就在此時只見他緩緩向我走來,順手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臉冷清地看著我:
「難道嫁給我就讓你如此為難嗎?」
有人說:酒是思念的滋味琴是思念的聲音
望著那雙墨如玉雙眸,彷彿可以把整個世界都渲染成紫色,隱約間遠處傳來幽幽地琴聲,那指間的輕柔到底在思念著誰……彈奏的如此寂寥又是給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