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一出出,景略、容雪、涼川、苡塵的臉,心中刺痛。舒虺璩酉
一個南宮勳還未從心裡陰影裡排除掉,現在又多一個燕子恆。
明月醒來,繼續頭暈。
她跌坐在床沿上,眼淚唰唰地掉。胸口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捂著胸口,抓著衣襟,用力的咬著嘴唇才能壓下喉嚨裡的哭聲。
歪在一側長榻上的燕子恆,收了慵懶地姿態,怯怯地盯著她,正襟危坐,他也知道現在或許是他生死存亡的時刻嫘。
她的男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人。
只可惜,只可惜介於現在『亂為夫』的局面,她再也不想繼續糾纏、混亂下去了。
他不要以為,她生下衍兒,就會接受孩子爹。南宮勳的如意算盤,見鬼去吧獒。
燕子恆,這個趁人之危的壞小子,虧她還拿他當朋友,太抬舉他了,他不過是個下體動物,就知道強佔,難道說,天下間的帝王們佔有慾是與生俱來的?
燕子恆佔了她,還要明目張膽的迎娶她,跟南宮勳的行徑,一般無二。讓這兩個壞小子,都去死吧!
她這輩子,再也不要被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了。女人不是只有這點出息,她要讓自己過自己真正的人生!
強忍下眼淚,她不能再猶豫再傷感了,現在不容她有一步的遲疑。
她伸手理了理凌亂不堪的長髮,整了整衣襟。
盡理讓自己表情自然神情溫和,平靜的目光投向燕子恆。
「寶貝……心情調整好了?」子恆對著她瞇起桃花眼,笑容怎麼看都不夠自然。
明月只裝作看不見,「嗯。」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她推開窗子,發現外面居然是傍晚時分,不由皺了皺眉。
子恆看得呼吸一滯,「寶貝,你要走?跟著我不好嗎?我會對你百依百順,跟著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香喝辣,你說一我絕不說二。你看……?」小心翼翼地盯著她,月兒煩亂地轉過臉。
「我要吃飯。」透過窗子向下看,她看到一長人來人往的街道,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處於臨街的酒樓裡。
「餓了?」
「需要說兩遍嗎?」明月看著他,眼神虛浮,不入眼底。
「呵呵,我這就下去吩咐他們準備。」子恆嘿嘿一笑,俊美的笑容溫柔得可擰出水來,英挺健碩的身子一陣風般地刮出去……很快。
又再次撲了來。
夥計提著食盒走進來……擺滿一桌酒菜。
「呵呵,正好朕也餓了。」燕子恆一撩玄色地神獸暗紋錦袍,一屁肌坐到正位上。
明月冷眼看著他,步步走到門口,打開門,一言不發,只對著他招了招手。
子恆怔了一下,稍後會意,討好地起身,「寶貝,我守著你,茶飯不思,可是餓壞了!你不會這麼為難為夫吧。」
呸,還為夫,不提還好此,提這個稱呼,沒商量。
明月不買賬地扭頭,目光瞥開。
「嘿嘿,」子恆伸手撫了撫她頭頂地發,寵溺地笑:「朕就喜歡你發脾氣的模樣,臉鼓得像個圓圈,嘴也嘟成圓圈,眼睛也像圓圈,都是……」
明月聽不下去,一把掐了他的衣襟,發狠地丟出去……
光噹一聲,踢上房門,落下門栓從內鎖好。
明月奔到桌前,一頓狼吞虎嚥……一面往嘴裡塞,一面往布袋裡裝些牛肉和饅頭……最後,找出自己的包袱,背在後背。
撕爛了床單一條條系成繩子,沿著窗子…爬出去……
客棧外的桿子上,繫著馬,明月挑了一匹……縱身上馬……手掌一拍馬屁股……飛跑出去。
馬兒一口氣飛奔出了城門,明月猛的拉住韁繩,掉轉頭來,此時,適才的小鎮已在遠處,身後沒有子恆的追兵。
繼續加快馬速,她要快點離開這個是地方,越快越好!
她可不想續南宮勳以後,再來個燕子恆給他們一個打擊。
她揮著鞭子,衝進林子,她不按道路走,並且繞了彎子,盡量往樹木茂密的地方去。
天色越來越暗,明月一個人穿梭在林子裡,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
突然間,馬兒一聲嘶鳴……像是被什麼東西驚著,前蹄激動地揚起,整個前半身都九十度的直立起來。
明月騎在馬背上,又累又喝,全無防備,整個人一下子從馬背上滾了下來,摔到了一邊的草叢裡。
疼痛迅速傳遍全身,明月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就聽到一聲尖銳的、煩躁的嚷嚷聲。
「是誰?是誰這麼不長眼睛,踢壞我老人家了!」
「啊?」明月暴汗!
來不及管自已是否受傷,急忙爬起來,向那個聲音跑過去。
她從懷裡拿出火折子,點著,對著老人家照了照。
「老伯伯,您沒事吧。」月緊張地看著那個花白頭髮,花白鬍子的老人家,這位老人家週身上下煞白煞白的,月上前一照,嚇得毛髮倒立。
「誰說我沒事呀!你這個混小子!走路也不看著點,毛毛躁躁的。」老人家氣得吹鬍子瞪眼,活像發了怒的白鸚鵡。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沒看見,您沒有傷著吧。」
老頭子藉著光照打理明月,「我老人家,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傷到哪裡,你這孩子絕不能走。」
「啊?對不起,老伯伯,我著急趕路!」憑子恆的本事,她怕一耽擱,他會追過來。
「有吃的沒有?」老頭子一臉不滿地瞪著她,一點也不客氣。
「有有有。」月急忙將腰間的乾糧袋子取下來,恭敬獻上。
「嗯,」老頭子哼哼一聲,似乎還算滿意。
拿起袋子打開,專撿了內裡的牛肉吃起來……
月不時回頭,心裡緊張得要命,一面向老頭的手手腳腳上伸出手,想要摸摸看哪裡受傷。
誰知明月還未摸到,老頭子一跳三米遠。「呀,你往哪摸?小姑娘家家的,不知羞恥!」
「啊!?」明月怔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笑著說:「伯伯,您老人家才是為老不尊,這麼大年紀,還胡思亂想什麼。」
「哦!」老頭子頓時驚住了。一步躥到明月面前,對著她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直所明月看得心裡毛毛的。「你,跟我走吧,我收你做最後一個入室弟子了。」話音一落,便扯著明月往山上走。
「啊?」明月一頭霧水呀。
「我還沒有做你徒弟的打算也。」被他扯著被迫向前走了幾步。
「我卜算子老前輩,今兒高興,佔了一卦,卦上說,子時之前會收下我平生最後一個入室弟子,估計,也就是你了,行了,算你走運,跟我上山學藝去。」
上山!學藝?
月兒抬頭望明月,這樣不好吧,完全不在計劃內呀!
她暗自尋思著,腳下可是沒停,被白髮虛眉、仙風道骨的卜算子扯著就上了山。
月兒咧嘴笑了,學什麼的先不說,故事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去他的下半身思考的傢伙們,她從此就跟著這位卜算子老前輩混日子了,量他們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她。
可是能過幾天清靜自已了。
一看這位前輩就是世外的高人,學好了藝,看誰還敢欺負她!
不知不覺,來到了山頂,懸崖。
遠遠的,聽到了雙劍拼擊的聲音,像是兩個人在打鬥,從聲音上聽來,很是激烈。
待走得近了,月兒才看清,是一男一女兩個仙童在打鬥,單看這二人劍走偏鋒,上下翻飛的架勢,就看出這位前輩的武藝之高,出神入畫。
白髮老頭子對著打鬥的二人三擊掌,嘴裡高喊了一聲:「來來來!過來拜見你們的師妹!」
明月下意識的向後看了看,怔了好一會,見二人走過來,才想明白,想必這師妹是說她吧。
師門裡不按年紀論大小,只按入門時間排輩份。
一男一女兩個人走過來,面對她,站得筆直。
明月傻呵呵地看著二人笑。轉眼被老前輩很瞪一眼,「快點拜見師兄、妹!」
「啊?啊——是,」月這才明白過來,「我明————-如意給師姐師弟行禮了。」如意是她給自已起的新名字,萬事都能如自已的意,就是她現階段最大追求了。
至於明月這名字就暫且擱置。
「師妹好!」對面的小姑娘很是合善。
只是對面的男孩子很不配合,他瞪著一又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明月看個不停。
「嗯,你們從今以後就是師兄妹了,要好好的相處,互相學習,照顧……」
明月正要點頭應承,就聽得驚問聲破空傳來。
「你,你是美人姐姐!」
明月習慣性地瞇起了眼睛,這稱呼,她是打哪裡聽過來著?
一時想不起來。
樣貌靈秀的男孩子一個健步撲上前,拉了明月不撒手,萬分激動:「師傅,師姐,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的小媳婦,你們看,她來找我了,她真的來找我了,我沒撒謊。你們看我沒說謊!」
明月被這孩紙吵得頭有點大,胸口有了隱忍的怒火在燃燒。
「閉上你的嘴!」老前輩子一記白眼飛過去。
男孩紙終於閉了嘴,但清秀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喜悅,特別是那兩枚黑亮的瞳子,灼灼放光,爛若繁星。
「本太師,不管你們先前認識不認識,是什麼關係,到了這裡來,只能是師兄妹關係!聽懂了嗎?」
「聽懂了!」
幾人齊口……
「嗯,」前輩瞇著眼睛點了點頭,「今晚你們一起宿在山上,明天一早直來練功。」
「是!」
幾人齊口應著,目送那老前輩一溜煙地消失在眼前。
「喲西!這輕功了得!要是學會了,估計涼川也追不上我了!」月一臉憧憬。
「走,咱們回房休息。」
明月手被男孩子拉起,拖走……
月不樂意地拋開他,雙手叉腰,眼神不善地打量面前的一身清俊,一臉靈氣的男孩子,不無痞氣地喊:「喂,你誰呀你!認識我很久了嗎?」
男孩子走上前來,伸手摸上她的額頭:「姐姐,我是琅兒,我們不是說好,你等我幾年,我就娶你的嗎。」
「扯呢。你少扯。」琅兒她還不認識?胖嘟嘟的臉,嬰兒肥特徵明顯,說話奶聲奶氣,性早熟,言行燒包,身材矮小。
跟眼前這個清俊靈秀的孩子對不上號呀。
「姐姐,我真是琅兒,你不信,脫下衣服,用我的嘴,與你後背上的刺青比對一下,看看是不是一個形狀。」小燒包說著伸手拉扯她的衣襟。
一旁站著的小姑娘,一看糾纏不清的兩個人,臉色鐵青,重重地哼一聲,「哼!一對狗男女!」說著,甩著袖子走開。
「呀,你這孩子,怎麼罵人哪!—」明月看著她走開的樣子,膛目結舌。
「小媳婦兒,你別管她,她是嫉妒你,也不知道追求我多久了,我就是不叼她!這回姐姐來了,我正不叼她了。以後雙劍合併會的,咱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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