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芹菜第二次去旅館住,是在離開家的前一天,車票一向是我自己去買,所以家裡人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哪一天走,我提前一天離開,那天晚上就住在離車站不遠的賓館裡,和芹菜一起。%&*";
我晚上的心情一直很怪異,有些內疚,有些不捨,總之是五味雜陳,難以表述,但芹菜一開始是高高興興的,哼著歌上著網,和我一起看電影,後來她說冷,就坐到床上一起看。
那電影我已經忘記了情節,似乎是言情偶像劇,我對這一類東西實在不感冒,看著看著迷迷糊糊就要睡下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芹菜關了電腦,跑去浴室洗澡,我就隱隱約約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芹菜裹著浴巾跑了出來,那時候我已然迷迷糊糊,感覺有一個人的手在碰我的臉。
「阿謄,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這一句話,至今回想起來,我都像是能清晰的聽見一樣,那種語氣,那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能真的像有人說的那樣:人們總是傷害愛自己的那一個,卻又被不愛自己的人傷害。
以前我覺得這句忒***非主流,但現在我覺得總算是有點道理。
那時候我醒了一大半,但心裡一陣陣泛酸,不敢說話,只能繼續裝睡。
芹菜沒有再多說話,我感覺她的嘴吻了上來,動作還是和生澀,和張雨根本是兩回事。
我其實很容易被感動,這一刻,我真的開始思考永遠,可能有人覺得特幼稚,忒***無聊sb,但我確實這麼想。
我一向來就是這麼傻,這也是為什麼張雨告訴我她11點半坐公交車這種事我也信了,現在想起來,其實那時候她自己就是公交車……
她吻了我很久,我的手才漸漸開始動。
這一次她就披著浴巾,浴巾一解,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的手開始在她胸前摩挲揉捏,她忽然說:「別那麼用力,會痛。」
我點了點頭,動作輕柔了很多,接下來我們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她忽然說:「我……我要準備一下,你去洗澡吧。」
我有點興味索然,當時差點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這個時候我又開始矛盾,又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但後來我還是去了洗澡,返回來的時候,芹菜在床上墊上了那條浴巾,用被子蓋住身子等我。
我躺下去,問:「你墊這個幹嘛?」
她說:「弄髒了床單怎麼辦,要付洗滌費事小,他們一看就知道我們幹了什麼。%&*";」
然後她問我:「你有沒有帶那個?」
我說:「啊?」
她說:「就是那個啊!就是那個避孕的……」
那個時候,身為純**的我,居然真的沒有想到避孕t這回事,我說……沒,沒有……
她說:「那……那懷孕了怎麼辦?」
我心裡有些虛,說實話如果芹菜真的懷孕了,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能我會選擇讓她墮胎?但是我又覺得這是極其不負責的。
她說:「你能不能保證,一會兒……就,拔出來再射……」
依據第一次得情況來看,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那種感覺比sy要強烈得多,我不保證我能忍住,而且我確實沒什麼經驗,可以說幾乎是0經驗。
「你,你盡力吧……」最後芹菜居然還是先妥協,說,「我答應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的。」
於是,我們再次開始接吻,抱在一起,我的動作變得輕了很多,慢慢把手伸下去。
「為什麼你會濕啊?」我很**絲的問,「你不是處女嗎?」
當時芹菜的臉色居然有些驚訝有些慌張,說:「啊?處女不會濕的嗎?可是我被摸了就……」
「那你被我摸是什麼感覺啊?」
她看了我半天,捂著臉說:「你不要說不要說,認真一點好不好?」
我沒辦法,繼續剛才的動作,她開始呻吟.
然後我就要進入主題了。
事實證明,我並不是不行。
但事實也證明,在和芹菜做這件事之前,我的確是個**絲處。
我成功進去了,我看到芹菜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那個表情和動作,我都記憶猶新,我確定她一點都不舒服,不但不舒服,而且肯定疼得要命。
不過四五分鐘,我就山崩水瀉了……
「你沒有拔出來,你……」我停止動作以後,芹菜大聲驚叫,這一叫也把我給叫醒了一大半,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嗚嗚,你怎麼這樣,我不是叫你,嗚嗚……」她坐在一邊哭起來,然後跑去浴室沖洗。
我坐在床上發呆,那張浴巾上面的確多了一抹血紅。
我總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但是又說不清楚,我走進浴室去看芹菜的狀況,她兩腿中間還有血跡。
「是不是好疼。」
芹菜不理我。
說實話,這個時候,有一種責任感湧上我心頭,我覺得我應該一輩子和芹菜在一起,沒有任何條件。
就算我還忘不掉張雨,就算我對她的感情至今可能談不上愛。
我以前總覺得,那種事只有相愛才能做,否則根本就是犯罪。
但後來我才發現自己太天真,這種罪,身邊有無數人在犯。
但至少這個時候,我的世界觀還沒崩塌。
第二天就要走了,晚上我們安安靜靜抱在一起睡覺,沒有再做什麼。芹菜說:「你要保證,一輩子只愛我一個。」我說:「嗯。」芹菜說:「你不可以和別的女生做那種事。」我說:「嗯。」……她說了很多,我心情很複雜,就這麼抱著她,不知道該多說什麼。
我和芹菜分開之後,就再次踏上了回學校的車,一時間我覺得我突然文藝了。就因為心情特別複雜,我甚至沒注意到張雨也在這班車上,直到下車。下車的時候,我無意間看見了張雨,我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正在幫她抬行李,不知為什麼,我心裡居然很不舒服。和那時候張雨喝醉了被兩個男生送回宿舍去時候一樣不舒服。
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大學四年發生最大轉折的一個學期,就要開始了。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學期會給我帶來什麼,這時候我還在不斷提醒自己。你有芹菜了,你不能再想著張雨,你不能背叛她。
大一下學期對我來說,完全用亂七八糟來形容。事情太多,甚至理不清個頭緒。
我只能一件一件的說清楚,按照它們發生的時間。
回到宿舍後,我發現我的被子全部都發霉了,我真的是低估了這沿海的濕氣,所以,我把被子全部扔了出去,當天晚上就決定搬去外頭住。
學校的附近公寓旅館不知道有多少,馬路對面被學生們戲稱為「炮樓一條街」,我在那裡選了一間300塊一間的單間,我晚上自習回來穿越樓道甚至能聽見鄰居們啪啪啪哎哎哎的聲音。
但關上門,至少這裡是安靜的很,這段時間,我的本意是做到不被任何人打擾,但是我沒想到會適得其反。
我在外頭住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芹菜,怕她多想,一直以來她都愛多想,寒假時候我一個眼神她就能鬧一個晚上,更不用說我一個人在外頭租房子住了。
我和舍友的關係更加疏遠了些,連dota上yy開黑都變得缺乏默契。
本來我以為我會繼續獨來獨往,但有一天,蘇婧卻主動找我,說:「你真的不參加俱樂部的活動了麼?」
看到這條qq留言的時候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說實話我也並沒有退出那個什麼俱樂部的意思,但我對吉他、街舞和外聯都沒有任何興趣,到現在都不去參加他們的活動,無非是覺得麻煩;而到現在都沒有主動提出退出,也是覺得麻煩。
這段時間我懶得很,整天除了上課,下課,遊戲和芹菜聊天真的沒幹過別的什麼。
成績永遠都是中上。
我說:「也不是,只是覺得自己心態調整不過來……不適合做外聯……」
這種借口其實很好找的,不得不說,在我後來經歷了一些「風浪」之後,我也曾看到過五花八門的不工作想退出的借口,但本質上都差不多,其實就是不願意作了,在團隊中呆著不舒服了。
但這個時候蘇婧顯然是沒有打算放人的。
她說:「你都沒有真正努力過一次,怎麼就說放棄呢?哪有你這樣的?」
我沒有她這麼高的覺悟和d性,就敷衍說了幾句客套話,意思是讓她放心,我會努力調整過來。
她卻忽然問我:「是不是還在糾結寒假的那件事?」
我說:「什麼事?」
她說:「裝蒜,什麼你愛的,愛你的。」
我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戒備,便還是把芹菜的事情告訴了她,告訴她說我已經和芹菜在一起了。
她說:「這麼好的事,什麼時候請學姐吃飯?」
我說:「你別是要當喜酒喝了吧?」
幾句玩笑之後,她說:「既然你已經決定『改過自新』了。明天就來一趟俱樂部的辦公室吧,明天俱樂部的人在別校有一場商演,阿天帶隊,我留下來看家,你過來,我正好有話對你說。」
我不是成哥,對蘇婧也沒什麼遐想,所以要我單獨去俱樂部辦公室,我覺得不可能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