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歎道:「我那時太自負了,總以為蔣盈沒那麼難對付,所以哪裡會這樣七拐八拐地想出這種方法來啊!再說當時在看到小偉之後,的確不想將她逼得無路可退,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想傷害小偉的。」
「你啊!太善良了!小偉是她的親弟弟,她尚且不在乎,你何必去操那麼多心啊?還有蔣平,說起他我就惱火,你對他那麼好,把名下的兩套房產都過戶到他名下了,他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和他蔣盈一起陰你一道,害得你被關進精神病院過著昏天黑地的日子!哼哼!他也會遭報應的!」吳媽說起蔣平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真正的父女,會事後陰我,很正常,我誰都不怪,只怪自己當時太天真!而且吧,我還是不想他遭報應的,畢竟小偉還是最無辜的,我希望他可以過正常富足的生活,以後做個有出息有擔當的男人,而不會像蔣盈一樣為了錢可以沒有任何底線。」想起蔣小偉那雙清透的眸子,夏小昕的心便軟軟的,恍惚之中,彷彿還聽見他在她耳邊一聲一聲依戀地叫著『姐姐』。
回首往事,真的如夢一場!
「要看蔣平怎麼教育了!但願這一次,他會吸取教訓,不至於害得小偉也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吳媽也歎了口氣,但很快意識到自己讓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便急忙轉了話題,「今天瑞克打電話回來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嗯。本來說準備明天買機票回來的,但我請他暫時不要急著回來了!」夏小昕點頭應道。
「是啊!現在回來最不好!他一回來,蔣盈只怕便會起疑心了!因為太多巧合了!」吳媽贊同地說。
「是。他說正好他就利用這段時間先去別的國家。」夏小昕笑。
「哎!瑞克真的很好。」吳媽歎了口氣,看了看夏小昕,欲言又止。
夏小昕聰慧如斯,立即明白她想要說什麼,當即笑道:「你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我承認瑞克是不錯,可惜我的心裡已經有別的男人了,這輩子除了墨子簫,我不會再喜歡任何男人!更何況,世界之大,好男兒千千萬萬,我夏小昕只有一顆心,哪裡喜歡得過來呢?」
吳媽聽了只好作罷,「唉!話說得是。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強了。我啥也不說了,只希望墨先生身體快點恢復健康,然後趕快過來找你吧!」
「不用等他來找我!等這裡的事情一了,我就會主動過去找他的。不管他記不記得我,總之他這輩子能愛能娶的人也唯有我!」夏小昕篤定地說。
吳媽笑了,「他怎麼樣了?腿傷復原了嗎?」
「還沒完全好。正在做復健呢!不過應該快了。畢竟從前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嘛!」夏小昕笑著點頭。
最近幾天,她天天打電話給jason,jason說他又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天天除了做復健運動,就是玩遊戲,也不熬夜了,似乎挺正常的。
她當然知道他這不過是表面平靜,當他心理與身體都做好了準備之後,便會親自去發掘秘密。
但願當他準備好的時候,自己這邊的事情也處理好了。
到時候,她會陪著他一起將他們的過去一點一滴全都找回來的。
那尋找的過程,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呢?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表面上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可是夏小昕卻知道風波暗湧,事情正一步一步地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著。
這天,肖伯堯早早地就下了班,趕到超市購買了一大堆食材後才開著車子回了家。
一開門便看到蔣盈上身穿著一件露出白皙光滑雙肩的米黃色長毛衣,下面卻並沒有穿裙子或是長褲,就那樣光著一雙修長而白皙的大腿從臥室裡懶懶地走了出來。
「你今天怎麼回來得比我早?」肖伯堯甚是喜歡看她這副家居的打扮,那給他一種她就是一個獨屬於他任他寵任他愛著的小女人一般。
「還說呢!這都怪你這幾天天天沒日沒夜地纏著我,害得我渾身酸痛,今天在辦公室裡不過是坐了半天就累得受不了了,沒辦法只好索性回來休息了。」蔣盈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往沙發上一躺,高高地翹起了二郎腿,毛衣立即往上跑,不僅露出了她纖細柔軟的腰,更露出了她那粉紅色的性感內褲。
細窄的布料完全沒辦法遮掩住那迷人的風景,肖伯堯一看,心裡立即就像有一隻貓在用一雙貓爪不停地撓啊撓的,欲、望立即就騰騰燃燒起來了。
蔣盈一看他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睛,立即便翻身坐了起來,欲蓋彌章地扯了扯毛衣,嬌嗔道:「你看你看,你又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
她的雙目就如一汪春水,她的動作表面上是拒絕,可聲音裡卻含著無限的挑逗與暗示,肖伯堯再也克制不住了,『砰』地一聲將手裡的塑料袋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死死地壓在了沙發之上,頭更是已經鑽進了她那寬大的毛衣裡。
正如所料,她裡面竟然是真空的,並沒有戴bra,鮮紅而成熟的櫻桃顫微微地立在那裡,彷彿向他招著手邀請他好好品嚐一般。
他毫不客氣,一張嘴就深深地含進了一顆,一下一下輕輕地啃咬著。
蔣盈輕輕地闔上了眼睛,挺了挺嬌好的身子,抱緊他的頭,一聲一聲的呻、吟聲毫不吝嗇地逸出了鮮美的唇瓣之間。
瞬間,室內就充斥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裡,蔣盈都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天天與肖伯堯廝混在一起,吳寒不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打電話過去。
肖伯堯有幾次故意試探她,「你不擔心他真的不理你嗎?」
她便淡笑著說:「如果他硬要和我分手,那便分好了!反正一開始我只是奔著錢去的。其實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結局大不了便是我被抓去坐牢好了!雖說咱們沒了錢,可咱們卻一起坐牢了啊!只有這樣,你才會放心我不會被別的男人搶走是不是?」
肖伯堯聽了,默默不語。
可過了幾天後,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她幾近哀求地說:「你還是主動地跟他打個電話吧!別讓夏小昕有機可趁!」
「不!我不!」蔣盈倔強地扭過身子,看都懶得看他,「我不想再被你誤會!我再也不想像上次那樣與你彼此惡言相向了!有那一次就夠夠的了!」
肖伯堯聽得心裡很舒服,於是沉吟著說:「要不,我們現在就離開?趁一切還未東窗事發的時候,咱們遠走高飛?」
蔣盈忍不住冷笑,「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咱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咱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那扇門被公安局的人敲響,或是被墨子簫的人踢門而入。結局都一樣,咱們不僅會兩手空空,更會鋃鐺入獄!」說到這裡,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淡然笑道,「不過想開來,也沒什麼。坐幾十年牢後出來,我們仍然會在一起的。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相信幾十年後你仍然願意娶我願意做飯給我吃!那樣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肖伯堯眼睛漸漸濕潤了,「你真的覺得能夠嫁得我讓我做飯給你吃過著貧窮的生活會是一種幸福嗎?」
蔣盈歎了口氣,伸手抱著了他的脖子,與他臉貼著臉溫柔地說:「是。我現在幡然醒悟了,其實幸福一直在我身邊,我卻沒有重視。對不起,伯堯,但願一切都不算晚。」
肖伯堯哽咽了,「不!這怪不得你!我知道當時的你是多麼渴望改變你的命運,因若不是貧窮,你的母親不會死,你不會讀不起書,不會被迫進夜店那種地方打工。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蔣盈淡淡地笑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忘了吧!至少在我們被抓之前忘了吧!現在,我們要的便是盡可能快樂地在一起就行了!」
說著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手更悄悄地伸進了他的胸口.
第二天一大早,蔣盈懨懨地睜開眼,看到身邊沒有肖伯堯也並沒有驚訝。
他每天早上都早早地起來給她做早餐,變著法做她喜歡吃的,卻不知道她與他在一起度日如年,即便是山珍海味堆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半分食慾。
他以為他能給她的是她想要的,卻不知道她恨不得棄之如履。
寒!也不知道他這幾天怎麼樣了!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他竟然破天荒地能忍住不跟她打電話更不發短信,讓她的心總是惶恐不安,總在害怕他真的就會這樣悄無聲息地人間蒸發,徹底從她生命裡悄然而逝。
為求心安,她每天都會讓秘書打通電話去他公司,通過他的秘書間接地知道他的一些狀況。
得知他很忙,得知他身體健康,得知他工作閒暇之餘,總是一個人悶在那觀景房裡,得知他還未決定歸期.
心急如焚,真的恨不得立即奔到他身邊去陪著他,可是卻知道此時此刻正值最關鍵之期,她絕不能馬虎大意,不然很有可能前功盡棄。
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急忙便閉緊了眼睛假裝仍然沉沉睡著。
肖伯堯走近前去,見她仍沉沉地睡著,秀美的容顏有著幾分疲憊,幾分憂鬱,不禁悄悄地歎了口氣。
輕輕地在床邊坐了下來,伏下身,在她那柔美的唇上輕輕吻了下去。
她瞬間睜開了眼睛,伸手輕輕地推開了他,故作嬌羞地摀住了嘴,「人家還沒刷牙呢!」
肖伯堯溫柔地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輕聲說:「醒了就起來吧!我已經做好了早餐,再不起來會涼的!」
「那好!你背我去衛生間吧!」蔣盈坐了起來,趴在他背上抱緊了他的脖子,嬌笑著說,「快點快點!」
「好咧!開路!」肖伯堯爽朗地笑了,背著她往浴室走去。
半小時後,蔣盈與肖伯堯面對面地坐在了餐桌前。
蔣盈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他為她做的豐盛早餐,一邊不住地向他翹起大姆指,「嗯!很好吃!我得多吃些!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吃不到了!」
肖伯堯聽得心裡酸酸的,只看著她不說話。
她也不理會,一個人大吃大喝,吃得差不多後,不顧形象地打了個飽嗝,這才皺眉看他,「你怎麼一點都不動啊?」
肖伯堯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她,溫柔地說:「阿盈,我想每天晚上都可以抱著你,想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更想一輩子做飯給你吃。」
蔣盈笑了,伸手輕輕地撫摩著他的臉頰,「我知道。」
「我永遠愛你,我的這顆心永遠只為你一人而跳動!」肖伯堯伸手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很痛,可是卻不及他的心痛。
「我知道。」蔣盈的聲音柔和起來了,眼睛也柔和地像要將對面的肖伯堯融化掉了。
肖伯堯將她的手放到唇邊深深地吻著,久久久久不願意鬆手,有滾燙的淚水悄悄地滴落到她的手背。
這淚灼痛了她的肌膚,更灼痛了她的心
她心酸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黑髮,輕輕地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感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弄得我好難過?」
「沒什麼!」肖伯堯放開了她的手,笑著伸手往自己的臉上胡亂地摸了一把,低下頭端起面前已經涼透的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蔣盈沒有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吃,等他吃完之後,便站起來想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他卻捉住了她的臉,溫柔地笑道:「這些先放在這裡吧。等我回來再收拾。現在跟我來,我送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蔣盈皺眉,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儘管跟我走就是了!」肖伯堯不由分說地拿起她的包往她肩上一掛,然後拉著她的手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坐電梯下樓,開車駛出小區,一路疾駛,蔣盈先是沒吭聲,最後發現是開往機場的路,不由臉一板,冷冷地說道:「伯堯!你要我說多少次,我真的不想逃!與其四下躲藏,過著驚心膽戰的日子,還不如好好地呆在這裡享受幾天安穩的好日子!咱們順其自然不好嗎?」
肖伯堯搖頭,低低地說:「你別誤會,要走的人只有你一人而已!」
蔣盈眉頭皺得越發地緊,「你要我走到哪裡去?我那有著巨款的卡還放在家裡沒帶出來!難道要我不僅要過著顛簸流離窮困潦倒的日子不成?更何況,我絕對不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說著便去奪方向盤,「趕緊停車!聽到沒有!我絕不這樣走!」
肖伯堯無可奈何,只好如實以告,「阿盈!你冷靜聽我說!我不是讓你一個人去逃亡,而是要讓你繼續你從前的計劃!將所有的威脅都消除掉,堂堂正正地做夏小昕!」
蔣盈聽了,心深深地震撼住了,手緩緩地垂了下來,良久不吭聲,好半天才緩緩地問道:「那你現在要送我去哪裡?」
肖伯堯苦笑,「你一直很聰明,好好用心想想,你便知道我要送你去哪了!」
蔣盈眼眶一下子便濕潤了,別過了頭,看著窗外那一閃而過的風景輕輕地問:「你要我去濟州島?你要把我送到他身邊去?你不擔心我和他之間會發生點什麼事嗎?」
肖伯堯歎了口氣,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感慨無比地說:「是的。我擔心。可是我也知道這是我此時此刻最想要為你做的事情。因為我不捨得你努力了這麼久,最後卻一無所有地鋃鐺入獄,所以儘管我心亂如麻,儘管我害怕我擔心,可是我卻仍然願意去賭一把。賭你的心仍然在我這,賭我們曾經青蔥的愛情仍然深深地留存在你的心裡。」
蔣盈的淚水悄悄滑落,「你不後悔?」
「不後悔。」肖伯堯篤定地說,「我只想讓你幸福開心。」
蔣盈突然轉身,伸手緊緊抱住了他,哽咽著說:「謝謝你,伯堯!真的真的謝謝你的犧牲!我答應你,一定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這番情意的!相信我,終有一天,我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對世界上每一個人說我們相愛了!」
肖伯堯心裡酸楚無比,低低地應了。
很快,他們便到達了機場。
肖伯堯從包裡拿出機票遞了過去,「時間正正好。該檢票入閘了。」
蔣盈撲進他的懷裡,一緊再緊地抱著他,低聲說:「伯堯,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為我蔣盈犧牲這麼多!」
肖伯堯溫柔地笑了,伸手替她撫順被風吹亂的黑髮,低聲說:「愛我就打起精神來盡快結束這一切吧!」
「好!我會盡快的!」蔣盈的眼裡閃過一抹絕決,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往閘口處走去。
不一會,她便坐在了飛機之上,往窗外看去,她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肖伯堯整個人像只蜘蛛一樣緊緊地趴在玻璃牆上癡癡地朝自己這個方向看來。
心裡很酸楚很難過,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從包裡拿出了手機摁下了那個隱秘的號碼。
電話一下便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粗啞而霸氣的聲音,「我以為你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可以動手了!今天之內就解決了吧!事成之後,把他的照片發給我確認,一旦確認,我會將餘款打你帳上的。」她一字一頓地說出了最近這些天不斷徘徊在她心裡她腦海裡的話。
「今天?這麼急?那得加錢!」男子趁火打劫。
蔣盈皺眉,「沒問題。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多一倍的價錢!」
「一言為定!」電話那頭傳來男子詭計得逞的笑聲。
蔣盈厭惡地掛斷了電話,關了機,將手機扔進包裡,闔上,抬頭朝外看去,只見肖伯堯仍然一動不動地站立在那裡,就如一副永遠不會變化的風景一般顯得單調而寂寞。
別了!伯堯!我們曾經愛過,現在卻不得不分道揚鑣,你好好安息吧,我會如你所願,這一輩子都會空出心的一隅留給你.
正在心裡默念著,突然耳邊響起一溫柔甜美的聲音,「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抬頭,卻見原來是空中小姐一臉的關懷與擔心。
她燦爛地笑了,揚著眉淡淡地說:「我哪裡都好!從來沒有這樣好過!」
「可是您」空中小姐越發地不安起來,一張潔白如雪的紙巾遞到她眼前,「擦擦臉吧!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盡量幫助您的。」
她接過,擦去一臉冰涼的淚水,笑著點頭,「嚇你一跳了吧!我這眼睛不過出了點問題,只要吹點風就會流眼淚。有時候自己都沒有感覺。」
空中小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會太嚴重吧?」
「沒事。只要不吹風就行了!」她搖頭。
「那就好。」空中小姐長長地鬆了口氣,又衝她綻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那麼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趕緊繫上安全帶吧!」
「好。」她點頭,平靜地扣緊了安全帶,不再向窗外看去,而是隨後拿起一本旅遊雜誌隨意地翻閱起來。
有些人,注定要拋棄,不管是否是她的初衷.
蔣盈下了飛機後,便打的直驅吳寒的酒店。
到達之後,找到酒店的經理,跟他說明自己的身份後,便被他帶進了酒店頂層的那間豪華的總統套房。
「請您稍候,馬上我就讓人為您奉上午餐。」酒店經理禮貌地笑著說,「吳總與人相約去攀巖去了,可能要到傍晚才回來,您可以休息一下,然後隨處走走。這裡的景色是不錯的,相信您會喜歡的。」
「謝謝。」蔣盈笑著點頭。
酒店經理便告辭離開了。
當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這才舒服愜意地笑了,將包扔下飛奔到陽台,看到那不遠處的椰林,金色的沙灘,浩瀚的碧海,還有那不斷在空中盤旋飛舞的海鷗,不由抬起頭,張開雙臂,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燦爛地笑了,頭一次感覺到所有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美麗。
原來,當身上越來越多的包袱拋開以後,竟然會有這麼酣暢淋漓的感覺。
雖然拋棄之前,有不捨有掙扎,但一旦下定了決心之後,迎接她的是更美好的未來。
為了她想要追求的,夢寐以求想得到的,她會在所不惜.
拋棄了血濃於水的父親與弟弟,拋棄了青梅竹馬相濡以沫的肖伯堯,她還有什麼捨不得割捨的?
如今只剩下一個夏小昕了!
她終於可以沒有任何擔憂地專心致志地對付她一個了!
到時候,她就是真正的夏小昕,那個讓吳寒沒有底線寵愛著的夏小昕。
她會一輩子珍惜這段感情的,快樂地做著夏小姐,吳太太!
呵呵!想想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她的一顆心便禁不住高高地飛揚了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走過去,打開了門,進來的是送餐的酒店服務生。
她好心情地給了他豐厚的小費,然後關上門,一個人坐在陽台上一邊品著紅酒吃著美食,一邊愜意地欣賞著海邊美景。
這快樂的心情讓她有一種彷彿置身於美麗的天堂。
美美地享受過午餐過後,讓人將東西都收拾乾淨了,然後便埋了浴室裡沐浴,打算養好精神等候吳寒的到來。
這近一個星期以來,雖然天天與肖伯堯在一起,但是他沒有再像那天那樣像發了狂一樣要她了,所以身體上那些痕跡已經漸漸消逝了。
泡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這才渾身香噴噴地從水裡走了出來。
扯了毛巾圍住了自己的身體,再拿吹風機將頭髮吹乾了,往鏡中一看,見到鏡中女人皮膚奶白如瓷,眉目如畫,不由好心情地笑了。
滿意地撩了撩頭髮,她轉身悠然自得地走出了浴室。
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眼睛如雷達一般仔細地檢查著床單枕頭,又拿起來仔細地聞了聞,當確定這裡真的如私家偵探向她報告的一樣,根本不曾有過別的女人的影子之後,這才放心地笑了。
上了床,她扯掉身上的毛巾,就這樣光溜溜地鑽進了被子裡。
當想像著他疲憊地回來,掀開被子看到被中她美麗姣好的身體時,不由抿著嘴得意地笑了。
如今,她終於可以好好地跟他在一起了,再也不用顧忌肖伯堯的感受,更不用擔心肖伯堯倒戈一擊了。
呵呵。真好!
就這樣,她想像著呆會吳寒回來之後與她纏綿在一起的情景,陶醉得不能自拔,最後就美美地睡了過去。
春情夜店,此時人滿為患。
春情,顧名思義,就讓人心跳加速,心生別樣的感覺。
這裡是l市一、夜、情發生的機率最高的場所。
寂寞的男女們經常在這裡會找到自己滿意的對象,一番曖昧的交談之後,便會出現在某個酒店的房間裡翻雲覆雨。
夏小昕身著一黑色性感的包臀連衣裙下了車,款款地向夜店走去。
黑夜裡,她顯得火辣而性感,還帶著幾分神秘,從下車到門口不過十步之遙,已經引來一片火辣辣的目光。
夏小昕沒有理會那些愛慕或是嫉妒的眼神,逕直搖擺著柔美的腰肢一步步地向夜店走去。
從表面上看來,她風姿迷人,搖曳生姿,可實際上她卻冷得直哆嗦。
腳步加快,她走了進去。
一進去,一陣震耳欲聾的聲浪便撲面而來,聽著那樣激情而又不乏曖昧的音樂,看著那三三兩兩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她不禁想起一年多前自己被廖玲拉去dame酒吧的情景了。
一年多了,那個愛玩的廖玲早已經結婚生子,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正因為如此,她一直沒有去打擾廖玲。
她不想因為她的出現而攪亂廖玲的生活,給她帶去危險。
但不得不說,她真的時常想起倆人曾經在一起的時候。
那個時候,廖玲便極其地不喜歡肖伯堯,總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拆散他們,跟她介紹身邊的各種條件不錯的男孩子,肖伯堯還曾經因為此事跟她鬧過彆扭。
原來也覺得廖玲有些出格了,現在想想或許廖玲早就發現了某些蛛絲馬跡,只不過不好直接跟她說罷了。
又或者乾脆就是直覺,本能地覺得肖伯堯根本不是真心地喜歡她。
唉!那便是當局者謎,旁觀者清吧?
當時自己若是聽了,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股力量從背後猛烈地撞擊了過來,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