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笑道:「我還以為她不會害羞呢!」
吳彥寒臉色有些青,只淡淡地一笑,然後請她到沙發上坐下,為她奉上咖啡,還有點心,打開電視,然後隨意地和她聊起天來。
談話期間,他常常跑神,經常夏小昕說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就扯到另一個話題,明顯地牛頭不對馬嘴。
夏小昕也假裝不知道,只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跟他亂聊著。
蔣盈像個稱職的主婦,一直在廚房忙碌著,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前來打擾他們。
半小時後,蔣盈過來說飯好了,請他們入座。
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將原本高高挽起的頭發放了下來,頭髮如瀑布般垂落了下來,不僅遮掩住了她優美的脖子,更遮掩住了那一顆顆如草莓一般的愛的痕跡。
晚上的氣氛很怪,說話說得最多的是蔣盈與夏小昕,反而吳彥寒極度的寡言少語。
儘管蔣盈極力地呵護他關心他想調動起他的情緒,他仍然鬱鬱寡歡,沒辦法稱她的心如她的意。
夏小昕自然知道為什麼,但也假裝沒事人一樣與蔣盈互動著。
這次飯吃得各懷鬼胎,甚是不舒服,所以飯畢,夏小昕便主動地告辭了,帶著吳媽離去了。
等他們一走,蔣盈立即伏在了吳彥寒的肩上,溫柔地問:「親愛的,你怎麼了?整個晚上你都不開心?為什麼?」
吳彥寒推開了她,淡淡地說:「我累了。先上去洗澡。你把這裡收拾乾淨之後也趕緊上樓來吧!」
說著便站了起來,扔下微微發愣的蔣盈,逕直上樓了。
蔣盈轉頭看著那一桌子的狼籍,欲哭無淚。
若是在平時,吳彥寒一定會讓她去休息,自己留下來清理一切的。
而現在卻把這樣的爛攤子留給她,這很顯然表示他猜到了什麼!
那個可惡的馬小如!
她又氣又怒,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重重地捶在了桌上。
因為太用力,桌上的杯子受到這力道的衝擊紛紛倒下,有幾隻甚至滾落在地上,立即引起一片聲響。
吳彥寒聞聲從房間裡走下樓來,站在樓梯口看到那一地的狼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我只是不小心摔破了幾隻杯子!」蔣盈拿著掃帚從廚房裡奔了出來,急忙笑著說,心裡卻無比期盼他可以過來像從前一樣呵護她。
可是吳彥寒卻並沒有過來,只是『哦』了一聲,扔下一句,「小心點。」
然後又快速地上了樓,很快消失在臥室門後。
他的行為舉止大大地刺傷了蔣盈,她意識到這一次他真的真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而帶來這次後果的,不僅是馬小如,還有肖伯堯!
他們的存在都不斷地影響著她與吳彥寒的感情。
她厭惡他們,憎惡他們,甚至巴不得他們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久前對肖伯堯的憐憫之情不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除了憎惡還是憎惡。
可不管怎麼樣,現在她還是得打起精神來將今天晚上安然地度過去才行。
想到這裡,她垂頭喪氣地開始動手收拾起來。
雖然已經一年多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但畢竟過了二十來年鄉下的苦日子,所以收拾得仍然像從前一樣利落乾淨,當一切收拾妥當,她洗乾淨手,用乾毛巾擦手的時候,眼睛突然在垃圾桶裡那明晃晃的碎玻璃片停住。
幾秒鐘之後,廚房裡響起一聲痛楚的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吳彥寒剛從浴室裡出來,腰間僅圍著一條浴巾,正打算翻睡衣出來換上,突然聽到這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心一驚,當即不管不顧地從臥室衝了出來。
地板前兩天剛請人過來打過蠟,很是滑膩,結果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人就直接從樓梯滾落而下。
蔣盈捂著流血的掌心嚇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倒落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吳彥寒一動不動。
直到吳彥寒慢慢地坐了起來,她才尖叫一聲,哭著奔了過去。
「你怎麼了?你怎麼會摔跤呢?」她忘記了自己掌心還在流血,抱著他放聲大哭。
吳彥寒急忙擺手,「我沒事我沒事!」
說著便拉著她站了起來,見到她手心劃拉出了一條近兩厘米長的口子便急忙拉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立即就轉身去拿了醫藥箱過來替她處理著傷口。
「你真的沒事嗎?你不要管我!我不疼!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沒事嗎?千萬不要強忍著啊!咱們現在就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好嗎?」蔣盈掙扎著不想讓他管自己的傷口,只急著在他身上亂摸,生恐他這一摔會摔壞了哪裡。
「我真的沒事!」吳彥寒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她掌上的鮮血,心不禁又痛又難過,「倒是你,再不讓我替你止血的話,只怕真的會出大事了!」
「你要真的沒事才好!你要有個什麼意外,我可不能活了!」蔣盈伏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抽抽答答地說。
方纔他滾落到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她真的以為他摔死了。
當時,她的心臟立即痛得像要停止了一般,彷彿自己也瞬間死去了。
直到看到他慢慢地坐了起來,她才重又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慢慢地恢復了跳動。
一生一死,只在剎那間,讓她害怕莫名,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他若死了,自己便死了!
錢財已如糞土,便是金山銀山都換不回一個吳彥寒!
她愛他,已入骨髓,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她一直以來費盡苦心得到的錢財,包括——肖伯堯!
「唉!什麼也別說了!讓我先替你處理傷口吧!」吳彥寒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拉下她的手細細地替她處理起傷口來。
「對不起。」蔣盈流著淚輕輕地說。
為她不得已的欺騙而愧疚。她方才是故意劃傷自己的掌心,只是想讓這道深深的傷口,還有那奔湧而出的鮮血逼迫他心疼自己,他確實心疼了,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可怕的一幕讓她現在仍然心悸不已,可瞬間也決定了一切還在猶豫的事情。
是的。她將要為他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她不是他心愛的夏小昕,可是她一定要一輩子守候在他身邊,她會不惜一切方法,讓夏小昕消聲滅跡。
她背著他跟肖伯堯有肉、體上的關係,可是為了他,她願意放棄,甚至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採取一切必要措施讓肖伯堯也不能再糾纏。
總之無論如何,她蔣盈生與死都要與身邊的這個男人在一起,在所不惜!
吳彥寒沒有回應,只是抿緊了唇默默地替她處理著傷口。
蔣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像下定決心一般地說:「彥寒,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可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改,一定會更加珍惜你,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
吳彥寒鬆了她的手,蓋上了醫療箱,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說著站了起來,將手遞給了她。
蔣盈抽泣著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輕輕地說:「對不起,我剛剛差點害了你。知道嗎,我是故意傷害我自己,本來是想讓你心疼,然後過來哄哄我的,誰知道差點害得你摔沒命了,對不起,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跟著你去了的!」
吳彥寒看她滿臉淚水,眉頭微蹙,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又軟了,無力地說:「你何必把話說得那麼可怕?我什麼事都沒有!而且,你也用不著傷害你自己來引起我的注意我的關心,因為我愛你,無論你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我都能夠原諒你!」
是的。他會原諒她,會像從前一樣等待她。因為誰讓他先愛上了,誰愛他的愛已經卑微到塵埃裡去,完全沒有任何底線了?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對不起。彥寒,不管我從前做過些什麼,但是以後一定不會了!真的不會了!」蔣盈感動得痛哭流涕,一下子就把吳彥寒的胸口哭得濡濕一片。
「別再說了!走吧!咱們上樓。」吳彥寒歎了口氣,扶著她往樓上走去。
兩人各自洗漱乾淨了後熄了燈躺在床上,都是平躺著,中間第一次有了一道寬寬的鴻溝,誰都不想逾越。
良久,吳彥寒側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疲憊地說:「早些睡吧!明天我還有一個早會要開!晚安。」
「晚安。」蔣盈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酸楚一片。
她很想像從前一樣緊緊地抱著他,好好地聞嗅他身上那清爽的氣息,可是她不敢。
她不敢讓自己的身體像從前一樣坦然地露在他的面前。
不管肖伯堯是無意,還是故意,他都如願以償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沒有一個星期是絕對不會消逝的!
而他還會繼續地纏著她,那麼她要不要。
想到這裡,臉上已經是一片殺機騰騰。
第二天,蔣盈與吳彥寒都假裝沒有事情發生一樣一起去上班了。
只是中午的時候,蔣盈跑去找吳彥寒一起吃午飯,結果卻撲了個空,秘書告訴她吳彥寒陪客戶去打高爾夫球去了。
她萬般地失落,因為自從他們有了那種親密的關係以來,他們每天中午都會一起吃午飯,即便兩人臨時有什麼事情,都會提前告知對方,像今天中午這樣的事情,從前完全沒有發生過。
看來,不管她再如何用苦肉計,只怕也沒有辦法消除掉他們之間莫名其妙就出現的這一鴻溝了。
出現得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更方寸大亂。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讓秘書隨便幫自己叫了一份快餐吃了以後,便一直神不守舍地守著電話,生恐自己會漏掉他打來的電話或是簡訊。
可一直到下班,他都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簡訊。
她咬咬牙,於是決定放下一切自尊,主動地聯繫他。
電話撥過去,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再撥的時候,他接了,聲音淡淡地,「有什麼事?」
那聲音是那樣的疏遠,那樣的平靜,讓她可以想到此時此刻接電話的他一定正皺著眉頭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
這很傷她的自尊,但她也很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尊什麼都算不得,好好地將他那顆漸行漸遠的心拉回來才是正事,於是極其溫柔地問:「咱們好久沒去了我家吃飯了,今天我媽打電話來說想我們了,特地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準備做一大桌子菜等我們回去吃呢!你在哪?我去接你好嗎?」
「只怕我暫時去不了。我現在在濟州島。有可能要在這裡呆一個星期。」吳彥寒仍然淡淡地說。
「濟州島?怎麼會突然去那裡?」蔣盈一愣。
「我記得我跟你提過吧?我在濟州島開了一家酒店,明天就要舉行剪綵儀式,所以今天也飛過來了。」
「呀!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蔣盈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回事。
可是一直以來,自己心事重重,自己的事都覺得管不過來,所以更不會去關心他的事了。
而且她一直以為,憑著他對夏小昕的愛情,絕對不會有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當然也就理所應當地不放在心上。
她卻忘記了,一個人獨自付出太久,也會覺得寂寞,也會絕望。
「不記得就不記得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吳彥寒輕輕地呼了口氣,越發地沒有聊下去的**了,「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掛了。我這邊還有合作夥伴等著我談事情呢!」
「那你好好保重!」蔣盈急忙對著電話那頭叫。
「嗯。」吳彥寒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蔣盈失落無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無力。
這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看到窗外都黑了之後這才懶懶地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天晚上,她沒有回海邊別墅,也沒有回夏家,更沒有去肖伯堯那,而是在一家酒店落了榻,端著一杯酒坐在玻璃窗前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
呆到十一點多的時候,這才懨懨地站了起來,想去浴室沖個澡,突然門鈴響了。
她一愣,心想誰會這麼晚來按門鈴?
難道酒店出了什麼事麼?
慢條斯理地打開門一看,還沒看清楚來人,腰突然被人摟住,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厭惡地皺緊了眉頭,叫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肖伯堯一邊狂吻她一邊微喘著氣說,「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嗎?」
蔣盈懊惱萬分,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退後幾步,冷冷地看著他,「驚喜?你這是在監視我跟蹤我調查我嗎?」
肖伯堯一愣,隨後又嬉皮笑臉地靠近她,「你在胡說什麼啊?我知道你在這裡,只是因為我一個朋友不小心看到了你,正好他跟我一起吃飯,他便跟我說你來這裡了,我急忙跑去總台一查,果然是你一人單獨住這了。我擔心你心情不好,這才想著上來陪你的!」
說著就又撲了上去,再次緊緊地抱住了她。
蔣盈又急又氣,抬腳使勁地朝他的腳用力踩去。
肖伯堯猝不及防,鬆開了她抱著腳直跳。
蔣盈立即衝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冷冷地說:「肖伯堯,我知道我愛你,可是也請你記得,有些時候,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願意看到你的!就像現在,我很煩,誰都不想見,只想一個人呆著!所以,請你馬上離開!讓我獨自一個人好好地呆一會!」
肖伯堯走上前,不但沒出去,反而抬起腳用力將門踢上了,然後看著她陰冷地說:「是不是那個人發現你身上的痕跡了,跟你生氣,然後一個人跑到濟州島去不理你了?你不是想一個人呆著,你不是時時刻刻願意看到我,而是根本不願意看到我吧?」
蔣盈氣得渾身發抖,「你果然跟蹤我調查我!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去濟州島了?而且,昨天你是故意在我身上那樣瘋狂地折騰是不是?你就是想讓他發現我們之間的奸、情是不是?你混蛋你太可惡了!」
肖伯堯冷冷一笑,「不錯!我已經聽多了你千篇一律的借口!我已經厭倦了!昨天我那樣對你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驗證你對我說的話。結果證明我是正確的!如果你們倆沒有做過苟且之事,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他怎麼會看得到?你們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今天中午,你們沒在一起吃飯,下午他就獨自一個人飛去濟州島了,連一聲告辭都沒有吧?所以你傷心痛苦,這才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關起門來療傷對不對?你,早就愛上他了對不對?」
「是!我是愛上他了!因為他一直對我毫無條件地愛著!他像個真正大男人一樣,即便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也願意原諒我!知道嗎?昨天晚上我故意割傷了手心想騙得他開心,他聽到我驚叫慌張得從樓梯下滾下來了!他對我的愛,是那樣的坦蕩,那樣的大度包容,而你呢?你對我猜忌糾纏無理取鬧,更為了讓我和他的關係徹底破裂,而不惜吃偉哥來增加你的性能力,靠著藥物,你才能有本事讓我有些微的快感,才能在我的身上一遍一遍地輾過,如願以償地留下獨屬於你的烙印是嗎?你有多可悲啊!你知道嗎?即便你吃了偉哥,你的性能力也遠遠地不如他,我和你在一起一點都沒感覺!!!」想到吳彥寒頭一次對她的冷淡,她越說越氣,一時熱血衝上大腦,便不管不顧地拆穿了他,直指他身為男人的可悲之處。
肖伯堯氣得想打她,手高高地舉在空中,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最後牙一咬,說出了最傷她的話,「是。他是愛你。只是他愛的是你這張臉,屬於夏小昕的臉,而不是你這個冒牌貨!夏小昕才是他的罪愛,而你將永遠活在夏小昕的陰影裡,一輩子都不敢透露你真實的身份!你就像陰溝裡骯髒的老鼠,一輩子不敢出來見人!如果他知道你是誰,只怕想殺了你的心都有!愛?你覺得可能嗎?你配嗎?」
「肖伯堯!我要殺了你!」蔣盈被他戳中要害,當下又羞又怒,氣勢洶洶地朝肖伯堯衝了過去,對他又踢又打又撕又咬。
肖伯堯的臉上很快被她尖銳的指甲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甚至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也被她狠狠地踹了幾腳,痛得差點連喘息都喘息不過來。
見她如此不疼惜他,想要毀了他男人的根本,他也氣了,顧不得疼痛舉手就狠狠抓住了她一頭長髮,迫使她不得不高高地仰起臉來。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不肯就此善罷甘休,一雙修長的腿仍然不停地朝他的檔下踢去。
他怒火攻心,當下不再留情,舉起手照著她的臉狠狠地連搧了好幾個耳光。
當即就打得她眼前犯黑,只看到一片片的小金星,立即便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肖伯堯見她不再撒潑了,這才停了手,扯著她的頭髮大步流星地往臥室走去,用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叉著腰站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蔣盈則伏在床上,一張臉深深地埋在被子裡一聲不吭,可是肩膀卻一聳一聳得厲害。
很顯然,她在默默地哭泣。
看著她這樣,肖伯堯的怒火一下子變熄了,歎了口氣,溫柔地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刺激你。原諒我吧!讓我們重新來過吧!其實好好想想,我方纔的話也是事實,對不對?即便你愛上了他,他也沒愛上你,你們是沒有未來的!」
蔣盈不吭聲,只是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肖伯堯心痛莫名,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抱住了她的肩膀,低低地說:「別傷心。阿盈,別傷心。不管如何,我永遠都陪著你,我愛你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一邊說一邊去親吻她。
良久,蔣盈才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了他,抬頭看著他冷笑,「你既然不相信我了,又過來哄我做什麼?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又何苦死賴著我?分手不是更好嗎?」
肖伯堯撲上去,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激烈地說:「不!我寧死都不要分手!蔣盈!我愛你,不管你現在還愛不愛我,我都愛著你!而且我相信這只是你的一時糊塗,時間長了,你會知道愛你等你願意為你做一切的男人只有我——肖伯堯!我絕對不會像他一樣將你獨自一個人扔下,更不會冷言冷語地對你!阿盈,你好好想想看,我說得對不對?」
蔣盈沉默不語了,呆坐在那裡良久,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無力地說:「是的。你是最愛我的那一個人。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不會把我扔下獨自跑了!」
肖伯堯見她總算有些清醒了,不由大喜過望,一時之間激情難抑,一個轉身就將她死死地壓在了身下,吻便如雨點般落在了她身上,一邊吻一邊喘息著說:「我們會幸福的。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衣服很快便他扯破,眨眼間,她便全身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見到頭日裡留下的斑痕,他激情四溢,身下某個部位立即硬挺如鐵,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狼瘋了一般伏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蔣盈對他厭惡無比,但卻及時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閉上眼把他當作吳彥寒。
這樣一想像,立即快、感如潮水般湧來,在他猛烈的衝撞下,她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軟,甚至還化成了一汪春水……
只是,當肖伯堯將她翻坐在他的身上時,她看著那張普通而熟悉的臉,看著他那有著幾根青茬的脖子,突然心裡就起了惡念,手悄悄地朝他扔在床邊的襯衣摸去。
她的身子仍然保持著一開始的速度在律動著,緊握著襯衣的手的手心在出汗。
而他閉著眼睛沉淪在她的律動給他帶去的一陣陣快、感。
她咬牙,真的很想就此將襯衣勒上去,就此將他這個禍害從這個世界上消除乾淨,可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不是因為心軟了,而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都不對。
這個房間是以她的名字登記的,如果他死在這裡,那麼不僅她的身份被暴光,更會深陷囹圄。
她不會做這種傻事!她不會毀掉自己在乎的一切!
想到這裡,悄悄地鬆開了襯衣,閉上眼睛開始全神貫注地律動起來。
既然今天晚上逃不過,那麼就讓她給他最後的瘋狂吧,就當那是對他愛意的報答!
就在蔣盈與肖伯堯盡情縱慾的那一刻,夏小昕關掉電腦,疲憊地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吳媽端著一個小碗推門而入,看著她歎氣道:「就知道你還沒睡!我特地燉了血燕粥,你喝一碗吧!」
「謝謝吳媽。我正感覺有些餓了呢!」夏小昕笑嘻嘻地接過,在桌前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吳媽見她心情不錯,不由也有些開心,笑著說:「今天,那吳先生和蔣盈也沒回來呢!這麼晚了,我想他們是回不來了!吳先生大概終於還是生氣了吧?再大度的男人,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自己和別人亂搞呢!」
「吳彥寒今天中午沒和蔣盈一起吃午飯。下午連聲招呼都沒跟她打就去了濟州島。如今的蔣盈氣悶難解,獨自在酒店開了一間房。不過,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人陪著她。」夏小昕笑著將偵探方才發給她的消息對吳媽一一說了。
「那人是肖伯堯吧?嘖嘖!肯定又會亂搞在一起。如果能拍到他們在一起的鏡頭就好了,到時候吳先生肯定會大發雷霆,再也不會理睬這個無恥的女人了!」吳媽有些惋惜地說。
「放心吧!我相信最後他會知道的。因為今天下午,肖伯堯去了一家特殊的器材店購買了一樣極其特殊的東西。呵呵。事情很快便會真相大白了,蔣盈終究要自己害死自己了!」夏小昕笑著說。
吳媽恍然大悟,「這麼說,你昨天讓我安裝到吳先生他們臥室的儀器用不上了?」
夏小昕笑道:「有備無患吧!就看蔣盈怎麼做了。如果幾天之內,肖伯堯那裡沒有動靜,那麼我們手上的東西就用得上了!」
「但願蔣盈會按照我們想像的走!這樣也爽快點!」吳媽還是有些擔心夜長夢多。
「放心吧。這一次無論她走哪一步,都逃脫不了我的掌握!」夏小昕篤定地說。
吳媽點頭歎道:「如果你早些用這種方法,也不至於上次被她關進精神病院受那麼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