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心動了,低低地說:「我當然希望。所謂『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真的很不想再有人會有和我一樣的境遇了!」
「既然如此,那麼便幫我將他留下來,和他一起改變現狀!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欣喜地看到墨家變成你希望的樣子的!」墨顧軒見她終於有些心動了,不由暗自高興。
「呃。我會試著與他談談的!」夏小昕點頭,「只要您真的有決心,我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她確實是心動了,因為墨顧軒描繪的未來太美好,她從小到大喜歡看武俠小說,無形之中,心底深處深深地藏著一種救人於危難的英雄情結,如果真的可以改變墨家,那麼的確將會有很多人受益,像那種販賣人口,買賣毒、品,非法開採礦井的勾當,她都將設法幫助墨子簫一一放棄。
墨顧軒大喜過望,激動無比地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最能理解我的心情,也最能準確地判斷是非曲直了!有你在他身邊,我真的是萬般地放心!小昕,那麼我便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夏小昕笑著點頭,「好。您就放心地把一切交給我吧!」
墨顧軒見目的已經達到,便站了起來,笑道:「來吧!跟我一起去藏珍閣看看吧!裡面每一件珍品的背後都有一件有趣的故事,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好啊!」夏小昕一躍而起,「我真的對古代文物相當感興趣呢!」
一老一少便並肩走了進去。
接著整個下午,墨顧軒都陪著夏小昕,給她講每一件珍品的故事,最後見她很喜歡一枚像牙齒一般的玉墜,便拿起來放在她手心裡,「這枚玉墜是個罕物,只是有關於它的傳說卻沒有人知道,你既然喜歡,我便送了你吧!就當作爺爺見孫媳婦的見面禮吧!」
夏小昕見玉墜雖小,卻也知道能夠在此藏珍閣佔有一席之地的它一定價值連城,所以急忙擺手,「爺爺,這個我不能收,這太貴重了點!」
墨顧軒故意扳起了臉,「如果你不收,就代表你心裡根本沒有我這個爺爺。長輩送後輩東西,送的主要是祝福,何談它的價值?」
夏小昕一聽,也不好拒絕了,只好接過戴在了脖子上。
說來也奇怪,當這塊玉貼在肌膚之上時,肌膚立即感覺到涼爽舒服,不由驚喜地笑道:「原來它竟然有避暑的功效啊!」
墨顧軒笑著點頭,「這是千年寒玉製成的,自然是有這個功效的!」
「太謝謝爺爺了!您不知道我最是怕熱的,有了它我便不怕了!」夏小昕開心地道謝。
「呵呵。都一家人了,就不必一天到晚將謝字掛在口上了。走吧!我帶你再到別的地方去轉轉。」墨顧軒呵呵一笑。
夏小昕隨著墨顧軒幾乎將墨家逛了個遍,等到近黃昏的時候,才回了墨顧軒所住的房屋。
墨子簫一見到他們,立即緊張地迎了上來,把她拉到一旁,低低地問:「沒事吧?」
今天,他再次拒絕了墨顧軒,墨顧軒的臉色一度很難看,隨後不久便離開了,他先是沒在意,忙著處理突發事件,可是等到處理完後,發現墨顧軒與夏小昕離開了好幾小時都沒回來後,這才急了。
想到墨顧軒曾經的所作所為,他渾身冷汗,擔心墨顧軒在暴怒之下,會遷怒於夏小昕,從而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如今見她平安歸來,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夏小昕卻笑道:「我不過和爺爺將這園子都轉了一圈,會有什麼事情?而且,你看,爺爺把這個玉墜送給我做了禮物。」
「玉墜?」墨子簫握著那玉墜,有些不可思議。
這枚玉墜聽說有著神奇的力量,他記得有個叔伯兄弟求過,結果墨顧軒卻果斷地拒絕了。
如此寶貴之物,不給自己的子孫,卻給了夏小昕,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墨顧軒是真的喜歡夏小昕呢?
抬頭向墨顧軒看去,墨顧軒正端著一杯茶喝,感覺到他的目光便抬頭對他和善地一笑。
墨子簫也急忙回以一笑。
晚上,陪墨顧軒吃過飯之後,墨子簫才帶著夏小昕回去了。
回到家裡後,兩人洗漱之後,墨子簫摟著她躺在床上,還是有些不安地問道:「小昕,今天爺爺真的沒有對你說什麼做什麼嗎?」
夏小昕笑了,「你覺得會有什麼?我們聊得很好啊,他就像個和藹的老人,對我親如孫女。他還說這枚玉墜是送給孫兒媳婦的呢!總之,今天一天下來他給我的感覺很好,我很喜歡他。」
「喜歡?呵呵。看來你們真的很投緣了。」墨子簫這才徹底放了心,笑道,「如果他能夠這樣喜歡你最好了。以後,我們也可以經常回去看看他,你或許可以在我們中間起到調和矛盾的作用呢!」
「矛盾?你是說你要辭去墨家掌門人,爺爺卻不同意的事嗎?」夏小昕心一緊。
「他告訴你了。」墨子簫點頭。
「是的。他很傷心。」夏小昕想到墨顧軒那愁眉莫展的神情,不由感覺有些心疼,「或許,你該好好考慮一下你的決定?」
墨子簫一愣,「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討厭我的身份討厭我所做的事情嗎?爺爺究竟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竟然一下子令你改變了這麼多?」
夏小昕搖頭,「我只是因為讀懂了他對你的期望,也理解了他想要達成的目標。子簫,仔細想想,與其現在撂挑子走人,不如將一切都整改得好好的再走人也不遲!像你這次對倖存者遊戲的大膽改革,爺爺就很認可,相信你會越做越好,把墨家帶出黑暗,從此走上一條光明的大路,想想其實這是在做一件善事啊!所以,我想你還是留下來吧!做你該做的事,把那些可怕的事情全都勒令取消!」
墨子簫緊緊握住她的手,「你願意陪我?願意嫁給我至少目前還是個黑道老大身份的我?」
她笑了,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我當然願意,只要你一直堅持著走善良光明之路,我就會永遠支持你!」
「小昕,你太好了!」他萬分地激動,禁不住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夏小昕推了推他,「那麼你決定打消辭去墨家掌門人的念頭了嗎?」
「當然啊!有你在身邊這樣支持我,我便什麼都不怕了!」墨子簫心裡甜滋滋的,只感覺滿心的豪情壯志。
「呵呵。這樣最好了!」夏小昕開心地笑了。
這應該是最完美最皆大歡喜的結局了吧?
他們會過著快樂的一大家子的生活,而且光明正大,出去也不用再帶著保鏢了。
「小昕,我愛你。」墨子簫低頭,深情款款地想要吻她。
她急忙伸手用力推他,卻用力用得大了點,結果他『哎呀』一聲,就直接從床上重重地滾落到了地上,頭重重地撞到床頭櫃的腳上,當即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呀!你沒事吧?!」夏小昕看他臉色都白了,用手捂著頭半天都不吭聲,不禁嚇得心『怦怦』亂跳,急忙下床去攙扶他,心疼地急忙去揉他那已經隆起一個包塊的後腦勺,「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著爺爺還一直等著好消息呢,所以想讓你打電話給爺爺說一聲,也好讓他老人家今天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誰知一時卻用力過度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總是害得你渾身是身,你額頭的傷還沒好呢,如今後腦勺又撞出這麼個大包,我……」說到最後淚水漣漣,只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萬般地對不起他了。
墨子簫總算緩過勁來,當即捂著頭苦笑,「夏小昕,你可真夠勇猛的!如果某一天,我被你打死,估計也不會是什麼稀奇事。」
夏小昕見他終於又可以開玩笑了,心裡的那塊石頭方才著了地,不禁又哭又笑,「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才不捨得打死你!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一定疼你惜你,再也不動不動就打你了!如果我不小心再犯,你就狠狠打我屁股好了!屁股肉多,我不會太疼!」
墨子簫聽了啼笑皆非,擺了擺手,「好了!別再自怨自艾了,趕緊扶我起來吧!」
「是是是!」夏小昕急忙用力地將他攙了起來坐在了床上,不讓他動,只是伸手輕輕地按摩著他的那塊高高凸起的包塊,「你別急著動,我幫你好好按按,不然這血積在一塊就不好了!」
墨子簫仍然有些犯噁心,當下也聽話地不動,於是便任由著她為自己按摩。
按摩了好一會他才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好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現在你先睡吧!我跟爺爺打個電話去。」
「你打吧!我去幫你泡杯參茶。」她哪裡睡得著,也不待他反對就躍下床,趿著拖鞋就衝出了房間。
看她風風火火的模樣,墨子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自去拿電話撥打給墨顧軒。
夏小昕跑到廚房,沖了杯參茶,想了想又做了個酒醪蛋,然後用托盤放了,端著托盤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先走到臥室,卻沒有發現他的影子,便去書房,果然看到他正坐在書桌後打著電話,臉色有些嚴肅,並沒有她相像的輕鬆,大概又是墨家那出了什麼狀況吧?
哎!家大業大,狀況便會不斷,她什麼都幫不上忙,能夠做的便是關心體貼他,好好地照顧他的身體。
托著托盤走了過去,對他輕輕一笑,指了指熱氣騰騰的食物,然後轉身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想等他回來後再將自己的事情跟他好好說一下,誰知等到最後,自己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四週一片漆黑,而身邊的他鼾聲陣陣,已經是熟睡了。
她歎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想要告訴他秘密時,卻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事讓她錯失告訴他的機會。
難道這是老天故意這樣捉弄她麼?
又或許還沒到最佳的時機?
可是什麼是最佳時機?她可等不下去了啊!
她真的要全盤托出了,她要趕在結婚前將肖伯堯與蔣盈的陰謀詭計揭穿才行,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最想得到的祝福便是自己父母的祝福。
沒有他們的祝福,她不會活得快樂!
她現在唯一暗自慶幸的是,蔣盈雖然奪去了她的身份,可是對自己的父母似乎一直不錯,並沒有做出傷害他們的行為。
她前幾天與susan出去的時候,跑到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回去,接聽電話的正是她朝思夜想的母親,當聽到母親那瀰漫著悠閒隨意的聲音時,她的淚水『唰』地一下便流了出來,卻不敢多說,只說打錯了電話匆匆掛掉了。
從母親那悠閒隨意的聲音裡,她可以想見父母的生活一定像從前一樣完全沒有變化。
這也同樣說明,蔣盈扮演她扮演得很成功。
想想也是,蔣盈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傷害她的父母的,因為如果她夏小昕不回去,那麼夏家的家產很篤定地將被她收入囊中,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犯下殺人之罪,為以後的牢獄之災埋下伏筆呢!
再說了,以她那樣的出身,她在夏家生活一段時間後,她的貪戀會越來越多。
她不僅會貪戀夏家的家產,更會貪戀自己父母給予她的無私寵愛!
所以,她現在暫時可以放心,至少父母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只不過,她真的真的很想念他們了,她想念他們關切的眼神,溫暖的懷抱,還有那過去總是被她有些嫌棄的嘮叨。
想到自己曾經的不懂事,她惆悵地歎了口氣。
接下來,她沒有再睡著過,只是閉著眼東想西想,一直挨到天快朦朦亮的時候,便索性爬了起來,下樓為墨子簫做營養早餐了。
這天早上,墨子簫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自動地起來,她做好早餐,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害怕他會耽誤了他的正事,所以便急急忙忙地上樓去叫他。
走到臥室,便聽到他的鼾聲如雷般暢快淋漓地響著,她不禁寵溺地笑了,心想他自從與她相遇,大概現在才是他睡得最安穩最毫無顧忌的一覺吧!
現在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呢!
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看到他英俊的容顏掩映在雪白的枕頭之上,越發地顯得俊秀無比,不禁心動,臉悄悄地紅了,一下子改變了她急著要叫醒他的打算。
她的心裡起了一個色色的想法,那就是趁他熟睡之際,好好占佔他便宜。
比如吻吻他那玫瑰色的薄唇,比如摸摸他那有著不濃不淡胸毛的壯碩胸口,又比如好好地抱抱他……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有點小色、情的動作都想趁著他熟睡時好好佔佔小便宜。
從前都是他佔主導地位,如今她佔一次主導,不知會不會是另一種奇妙的體驗呢?
心動不如行動,她狠狠地吞了口口水,搓了搓手掌,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就俯下身去對著他那玫紅色的薄唇輕輕地吻了下去。
起先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淺吻,可是吻著吻著就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癮,只覺得他的唇甜美性、感,讓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吻越來越加深,一直吻到自己臉紅心跳,腦子裡出現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之後這才用了全身的力氣迫使自己離開了他。
直起腰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都滾燙起來,她知道自己惹禍了。
這一個吻將她心底深處的欲、望深深地吸引起來了。
她渴望得到他,可是不想耽誤他的行程,於是心想索性再過過乾癮便急忙把他喚醒算了。
於是又按照原來的想法細細地撫摸了他那壯健的胸膛,輕輕地掐了掐那鼓鼓的手臂,然後立即停了手,因為害怕自己又像方才一樣食知之味後便又再度欲罷不能了。
低了頭,正要俯下身在他耳邊叫醒他,誰知頭剛一低,卻看到他那帶著濃濃笑意的眼睛倏地睜開了。
她愕然,愣愣地看著他那雙漆黑而深遽的眸子像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墨子簫挑了挑眉梢,勾唇一笑,「我知道我秀色可餐,可是麻煩你擦擦你的口水,我擔心你的口水滴到我臉上來!」
她一聽,這才猛然驚醒了,紅著臉尖叫一聲轉身就想跑,可誰知他早有防備,一伸手便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扯一抱,她便尖叫著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倒在他的身上。
他被壓得有些岔氣,臉色便有些失色,但這不適的感覺轉眼即逝,他便也不在意,將全副身心皆放在了身上那紅著臉嘟著唇,一雙眼睛無處安放似地四下躲閃著的女人身上。
她真美,美得讓他情不自禁,美得讓他願意為了她放棄世間的一切。
一個轉身,他將她狠狠地壓在了身下,滿帶威脅地說:「女人,你既然有膽挑逗起我的情、欲,那麼你就得負責把我的火給滅了!」
說著便低了頭,狠狠地吻了下去,而那靈活的大掌早已伸進了她的衣服內,準備無誤地捕捉到了最讓他心動神搖的櫻桃……
他的吻像罌粟,他的手像燎原之火,讓她欲罷不能,讓她早就悄悄滋長的春情熊熊燃燒……
她終於全身癱軟,任他索求無度,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身子像汪洋中遭受到暴風雨的小船,完全沒有了方向,只能任由風吹雨打地四下飄搖……
這天早上,她頭一次聽到自己大聲的叫喊,感覺到自己的頭猛烈的左搖右晃,那長如海藻般的黑髮時而甩到臉上遮掩了雙眼的激情,時而甩到背後形成一道又一道美麗的波浪,而身子更是時上時下時左時右地搖擺……
儘管房間裡開著空調,室內很涼爽,可是到最後,兩人皆大汗淋漓。
在金黃色的晨曦中,兩人年輕而有力的身子將所有的美都呈現在一種極致的狀態之中,那樣的激情,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年輕而有力,這樣的一副畫面,想來那世界著名的油畫大師只怕也不能如此完美地將他們的狀態描繪出來罷?
良久,墨子簫一聲低吼,身子一陣急顫後,疲倦地伏在了她身上。
一直在喘息的她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兩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默不吭聲。
過了好一會,他才戀戀不捨地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卻側躺著伸手迷戀地劃過她那曼妙的曲線,低低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搾乾的。你就如一隻有著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總是輕易地挑起我的欲、望,讓我欲罷不能!」
夏小昕嘻嘻一笑,「我是女狐狸精,你是男狐狸精,咱們正好配成對!」
晨光裡,墨子簫的眼睛明亮無比,「你也被我吸引得欲罷不能麼?」
夏小昕臉一紅,並不回答他,急忙翻身坐起,扯了被單裹住了自己汗淋淋的身體,「我去洗澡!」
說著便逃也似地溜進了衛生間。
鎖上門,她抬頭一看鏡裡,只見自己粉臉紅腮,春情無限,一雙紅唇水潤潤的,眉眼之中也是風情無數,真的極其的嫵媚動人,活脫脫地像極了電影裡那魅惑眾生的狐狸精的形象。
大概深深地陶醉在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吧?
巴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纏著男人,為了那極度的歡欲索求無度,永遠沒有滿足的那一刻。
想起方纔的瘋狂,她禁不住羞澀地咬著下唇瓣輕輕地笑了一下,鏡中的女人越發地嫵媚叢生。
她不敢再看,急忙掉了頭打開花灑對著自己的身體淋浴起來。
因為知道時間已經不早,所以不敢淋浴太久,只把渾身的汗味沖乾淨後便換了衣服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只在腰間鬆鬆垮垮繫了一條浴巾的墨子簫剛放下電話,見她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不由笑道:「你動作倒快!」
「我不敢久洗,怕耽誤你的正事呢!」她紅著臉離他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