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如一團火,輕易地就會將她焚燒太近,今天早上,她真的不敢再惹火了。
他笑著招招手,「過來!」
「不要!你趕緊去洗乾淨是正經!」她扭著身子不肯輕易靠近。
他無奈地笑笑,「那你等我五分鐘。」
說著便快速地走進了浴室。
他既然要她等,她便坐在梳妝台前拿著吹風機吹著濕漉漉還在不斷往下滴水的頭髮。
頭髮剛吹乾,他便洗了澡一身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拿起她早已經為他準備好放在床頭上的衣服換上了,然後笑微微地說:「現在可以過來了吧?」
她立即放下梳子,乖乖地跑了過去,摟住他的腰如小貓般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幸好我把粥溫著呢!不然現在下去鐵定得喝涼的!」
「呵呵!你這是早就有預謀!其實你本來就準備早上發生點什麼的是不是?」他曖昧地笑了,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
「我……我沒有!」她紅著臉辯解。
「那為什麼偷吻我,為什麼偷摸我,為什麼偷掐我?」他理直氣壯地控訴。
「呃……」她啞口無言。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我很享受你這樣的騷擾,我不介意你天天早上都來騷擾我!我無比歡迎!」他洋洋自得地說。
「美得你!」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停住了腳步,指著椅子說,「乖乖坐好,等我去把粥和燕窩端上來!」
「我幫你!」他卻想尾隨她進廚房。
她伸手強橫地將他按坐在椅子上,順手往他手裡塞了一份報紙,「乖乖地坐著看報紙吧!」
「遵命!你真霸道!」他無可奈何而又委屈地點點頭,心裡卻甜滋滋的。
呵呵。被她這樣寵著愛著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這樣美好的生活,他過一輩子都不夠,所以他不僅要她的這一輩子,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
不一會,夏小昕便把營養豐富的早餐擺上了桌,然後監督著他吃完了她所指定的份量後這才滿心歡喜地將碗筷給收拾了。
他想要幫忙,卻被她推了出去。
她說:「你去忙你的正事去,這些不重要的事情只由我來做便行了!」
他無可奈何,只好在她臉上一吻後,然後站在她身後一邊看著她做事,一邊東拉西扯。
她轉頭,疑惑地問:「墨子簫,你今天沒什麼事可幹嗎?」
「是啊!事情昨天晚上都處理完了,其它的事情也急不來,得循序漸近,慢慢地來。」墨子簫點頭。
「是嗎?那今天你好好地就呆家裡休息吧!你自從從島上回來,可沒怎麼好好調理過身體,正好藉著這難得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她看看他額頭上還未癒合的傷口心疼萬分,「這傷口還得過幾天才會好吧?後腦勺呢?昨天撞得那麼厲害,你摸摸看,會不會還疼?如果還疼,不如索性去醫院看看照個片子吧,可千萬別淤血在裡面了!」
「呵呵。淤血了的話,我成了傻子不更好,那可真的得什麼事都得聽你的了!你指東我便走東,你指西我便走西,正好美美地滿足了你的控制欲!」墨子簫笑嘻嘻地說。
「我可不要傻子做老公!」夏小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見他始終不去摸後腦勺,便洗了手走上前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果然摸到那硬塊還在,不由有些焦急,「這麼長時間還沒消腫呢!你要不真的去醫院看看吧?」
墨子簫笑著搖頭,「哪裡就這麼嬌氣了?從前練泰拳的時候,哪天不是這傷那疼的啊,比這厲害的傷多了去了,若天天去醫院,還不折騰死了?放心吧!我呆會擦打藥油就沒事了!」
「別待會了!就現在吧!」夏小昕不敢耽擱,自翻了醫藥箱出來,找到藥油,細細地幫他抹上了,然後再幫他按揉了一番。
覺得差不多後,這才收了手,問道:「感覺好一點了沒?」
墨子簫笑,「舒服得很。」
夏小昕便說:「那趕緊上樓去休息一會吧!」
墨子簫看了一下腕表搖頭,「這才起來,哪裡睡得著?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
「去哪呢?」
「你不是最喜歡看電影的,那就去看場電影好了!」墨子簫笑著提議。
「那也好。」
兩人便手牽著手一起到門口穿了鞋子,然後開門。
門剛一開,夏小昕便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只見綠茵茵的草地上突然成了花的海洋,五顏六色的花燦爛地綻放著搖曳著,當風吹過,帶來芳香陣陣。
當然重要的不是那些名貴的花,而是那與顏色各異的花拼湊出來的字體,它們美艷艷地寫著:夏小昕,我愛你!
而就在那一大片花的海洋的上空,有一隻在天空上高高飄揚的彩色熱氣球。
彩色熱氣球下飄著一根長長的紅飄帶,上面同樣寫著大字:夏小昕,嫁給我吧!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的!
如此大的陣仗,如此浪漫的方式將夏小昕震得暈頭轉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自己這是在做一場奢侈而浪漫的夢。
墨子簫也有些發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不明白,在這個莊園裡,除了他,還有誰愛著夏小昕,又還有著誰可以如此大手筆地作出如此大的排場來。
jason不可能,他已經名草有主了。
難道是……
剛想到那個人,便看到身著一身筆挺黑色西服的墨顧軒滿面笑容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他的身後則是有些激動的susan,還有笑微微總是顯得特別淡定的jason。
墨子簫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這樣的事情,他覺得應該他自己來做才夠誠意夠浪漫,墨顧軒真的有些越殂代苞了。
而且他的用意太過明顯,不過是因為他想通過夏小昕來表示他的誠意,從而讓他再也沒辦法脫離墨家了。
雖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可是墨子簫還是很不喜歡,但事已至此,總不可能當眾抹了他的面子,更何況,瞧那傻丫頭如癡如醉的樣子,一定是真心地以為這一切全都是他佈置的了,她陶醉在她自以為是他的用心裡,他羞愧,卻不忍心破壞此時此刻她心裡的快樂與美好。
心裡暗暗地歎了口氣,抬起頭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夏小昕也看到了那帶著祝福笑容的墨顧軒等人,那被這巨大的驚喜震得差點變傻了的她,這才緩緩地回過些神來了。
紅著臉羞澀地笑了,伸出尖尖的指甲悄悄地刮著墨子簫的手心,低聲嬌嗔道:「你不是求過婚了,今天怎麼又搞了這麼一套?」
他心裡苦笑,表面上卻只能深情款款地說:「那一次不是正式的,沒有人見證,今天我們在乎的人才算來齊了,所以這一次才算是正式的!來!隨我來!」
她滿心的幸福,任由他牽著她的手朝前方走去,只覺得這一輩子,他無論帶她去哪她都會跟著去的,哪怕是地獄呢,她也會眼都不帶眨一下地跟著他縱身跳下去。
因為哪裡有他,哪裡便有愛,她願意為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他帶她來到了裝飾得美輪美奐的花車前,從那捧巨型的玫瑰花裡準確無誤地拿到了那枚心形紅盒。
打了開來,他差點被那十克拉的血鑽給閃到了眼睛。
血鑽啊!因為出產稀少而價值昂貴,就算有錢都買不到啊!
看來墨顧軒真的為了讓他安心地在墨家呆下來是下了血本了。
也好!就讓他利用這次機會正式地向全世界宣佈夏小昕從此以後只屬於他墨子簫一個人了吧!
若有人膽敢覬覦她,他必將那人挫骨揚灰!
他舉著那枚舉世無比的精美鑽戒單膝跪了下來,對著已經滿眶熱淚,激動地摀住嘴生怕自己會幸福得大哭出聲的夏小昕深情款款地說:「小昕,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疼你愛你惜你!絕不肯讓你受半點委屈!如果你哪天覺得我做不好,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耳光,踢屁股,踹心窩都行!只要你喜歡,你可以盡情地施暴。」
這樣的求婚顯得特別的真誠,也特別的詼諧,原本一直忍著不哭的夏小昕禁不住『噗』地笑出了聲,可眼眶中的眼淚卻『嘩嘩嘩』連綿不斷地流了下來。
而在一旁觀看的susan與jason也禁不住笑著鼓起掌來,不斷地叫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墨顧軒表面上也是笑容滿面,眼睛裡甚至滿滿的全是期待與祝福,可實際上,心裡卻在聽到墨子簫的那一番別出心裁的告白語言後很是不舒服。
他無法理解他們這種身份不相配的愛情,更無法理解墨子簫這種極其掉價的告白方式。
說什麼如果夏小昕哪天不高興了,就可以任意懲罰他,還耳光,踢屁股,踹心窩!!!!
這樣一個任打任罵被女人成天欺在頭上,還稱得上男人嗎?
欺負得慣了,再血性的漢子也會變慫的。
那樣的墨子簫,哪裡還有能力擔當墨家掌門人,完成他的切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