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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1章 辦公酒桌 文 / 望舒

    吃飯成為一種應酬的主要方式,飯店就是最好的辦公地點,藉著酒,可以助興,亦可提高談判效果,真是一舉幾得。但是,酒會令人喪失理智和正確的判斷,沒準兒會失言,酒後清醒後會食言,有人說酒後吐真言,有人說酒後無德,也有人說酒能亂性。

    但是,酒的作用家喻戶曉,不喝酒不成席,有酒就顯得做東的好客慷慨,無酒則說明其吝嗇小氣,這到底是怎樣一種邏輯?不得而知。但是,其背後有著濃厚的酒文化和生活習俗,延續幾千年,不能馬上根除,即便再來什麼樣的革命,或者什麼運動諸如什麼人為的教育,也不能取得立桿見影的效果。

    尹懋說:「侯局長、宋主任,我們接到辦公室的統治,說因項目村需要一名同事,要從黃岡調過來,特地告訴領導知道。」

    「那,歡迎歡迎,來了之後,告訴我們一聲,我們為其接風洗塵。」侯局長說。

    「是啊,來了就告訴我們,我們十分歡迎,並希望你們長期駐守在宣恩,這裡的人民都十分渴望有人來看看他們,哪怕不給任何援助,他們也會盡到地主之誼,讓客人們吃飽喝好,不至於走到哪裡,都會餓肚子。」宋主任做了表態。

    德志他們清楚了,縣民委的態度,是的,越是偏遠的小地方,越需要外界的關照,這跟平原上某些地方的人們經常政府的關照,隔三岔五地給些好處,他們不感恩,反而說壞話,覺得這些利益早就該得了完全不一樣,山上的人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即感恩戴德,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山下的人,即便給其一座金山或銀山,也難得到半點感謝之聲或者感恩之情。

    主要意思已經說明白,飯也吃完,該打道回府了。尹懋又說:「請領導考慮給我們一間辦公室,牽一條寬帶,這樣,我們好寫報告,給江城的領導開電話會,希望領導給予支持!」

    兩位領導當即表態沒問題,尹懋接著說:「寬帶費我們會交的,不要政府負擔。」

    兩位領導更加高興,侯局長說:「你們考慮得真周密,行,明天你們就來縣民委辦公室看看,按照你們的要求,給辦公室、安裝寬帶,電費由我們負擔了,那分戶的電表還真麻煩。」

    既然這樣商定,尹懋已說完了大家要說的話,也就算達到了目的,看著外面的滾滾河水,上面水庫(發電站)已經在放水,下邊的河流,頓時被水充滿,水面上倒映著各種顏色的燈光,拉得燈火悠長,波浪搖蕩,星星點點的美景也在蕩漾,彷彿美夢總做不長,需要一些添加劑,讓美夢做得越來越長。

    這條河名叫酉水河,流到清江。河床較淺,水波歡唱,河床深處,江河自然無語。如同做人一般,有的很有內涵,不愛說話,但很有見地,不人云亦云;有的很淺薄,總愛講話,喜歡重複人家說的,或者馬上認同人家說的,這都不好,缺乏獨立思考的精神。

    酉水河上游是一處水電站,建在峽谷中間。大壩將水一攔,上游就形成了水庫,水庫很深,有人在上面搞養殖,即網箱養魚。

    酉水河裡出清江鯰魚,非常好吃,實際上網箱裡養的正是這種魚。一般用來燉湯,做火鍋吃,非常潤滑可口。青山清水,好魚,是愛魚一族最喜歡來的地方。

    家裡還需要添置一些東西,聯繫灌煤氣的,德志問了民委領導,怎樣聯繫,因宣恩城內大多數家庭都已經安裝了天然氣。

    宣恩縣的煤氣來自四川,那裡有氣田。輸氣管道通過宣恩時,順帶將這裡的居民的用氣問題一併解決。

    德志的老家還沒用上天然氣,這和德志的收入有關係,也和德志所住的小區普遍貧窮有關係。那裡是城裡的貧民區,可以說,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小區,那裡通了天然氣,因此,德志家用的還是煤氣,用完了就叫送煤氣的來灌氣,有時候德志也親自去氣站灌氣,去過一次以後,就不再自己去了。因價格相同。

    這是氣站和送氣員達成的協議,給送氣員或者送氣公司一定的回扣,對外宣稱的氣價都是驚人地一致,讓那些懷疑者死心,包括德志自己,都對送氣員的報價有懷疑,但如今的社會,消費者永遠都是弱勢群體,在任何一個關係到民生的行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和利潤在裡面,蒙在鼓裡的永遠都是大多數人。

    用水也是這樣,德志的妻子在家的時候,為了節約水費,常常使用滴水滴的方式來集水,將水管裡滴出來的水放在水桶裡,經過一天一夜,一個水桶基本能裝滿,用來洗臉洗腳算是夠的了。

    在用電方面,除了冰箱、洗衣機稍微費電外,照明基本上不用什麼電。德志家沒有空調,冬天在孩子做家庭作業的時候,用一下電烤爐;因是南方濕冷的氣候,沒有暖氣,家裡冷如冰窖,許多來襄陽的北方人,比如內蒙古和東三省的人,來到德志的家鄉往往會被凍壞耳朵。

    夏天的時候,家裡要吹電風扇,冬夏稍微費點電,平時每個月單就用電來說,常常在一百元以內。這還算節約的了。德志不會賺錢,但找了個會省錢的妻子,這一點讓德志倍感欣慰。

    對灌煤氣之說,還覺得陌生,領導說:「給你一個聯繫號碼,看還能不能聯繫得上,有一段時間沒用了。」

    說著,宋主任翻出電話本,找到煤氣服務站的電話,報給了德志聽,尹懋見狀,也趕緊記下,惟獨余哥,沒記,他可能心裡有數,街上到處都貼有小廣告,包括住處的牆上都印刷了電話,何必在這裡記錄呢?真是有點作秀的可能。

    弄完這些,他們辭別民委領導,即去上街,買一些常用的東西,通知灌煤氣的去搬空的煤氣罐,德志說:「我們先回去了,灌煤氣的來了,好招呼一下。」

    他們二位當然不願意德志攜妻帶子,挺麻煩的,他想回去,就回去吧。德志也不好意思,帶著妻子孩子,無法滿足妻子的購物**,特別是妻子見到了時髦的衣裳,那眼睛都放光,且呈現貓眼的碧綠色,德志就趕緊催他妻子走,不想讓妻子多看一眼,但是,這個方法貌似不奏效,他妻子反而多看了兩眼。

    多看兩眼又不犯法,衣服擺在櫥窗展示,就是要給人看的。

    當然,有錢上街是一種享受,沒錢也不一定痛苦。歡樂和痛苦往往是感受不同罷了,實際上道理就是一樣的。

    余哥懂得如何安裝煤氣熱水器,可是,他就是不去安裝,他打電話給灌氣員,是否會安裝煤氣熱水器?因德志他們搬家之後不久,機構領導考慮到芭比,即齊老師外甥女要來宣恩上班,她們通過物流公司,從江城將熱水器送到宣恩,以解決眾同事的個人衛生問題,從鄉下回來後,可以洗個熱水澡。

    東西已經到位,只差技工師傅安裝了。至於買些什麼材料,這個要由師傅說了算。

    德志回家,他倆上街,德志剛到家,灌煤氣的師傅就來敲門了。德志將門打開,那人進了飯廳,找到空罐子,扛起就走,德志還擔心,這罐子會不會是別人拿去賣了的,但基於對山裡人的信賴,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不做什麼停留。在腦袋裡,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德志突然想到,在家鄉的時候,灌煤氣的從來不把氣灌了之後,扛著氣罈子跑得無影無蹤的。在家鄉沒有,那麼,在山區更不會有。

    過了半小時,煤氣師傅就送氣上來,德志付了錢,他卻沒有發票,德志著急,心中暗暗責怪余哥馬虎,怎麼不說發票的事呢?難道說,讓自己承擔這筆費用嗎?

    憑德志的工資,不可能應付這些東西。在巴東生活的時候,那裡的消費比宣恩還便宜些,因巴東有長江,運送物資靠船,那船裝得下很多東西啊。大批量的物資,運費及輪船班次均是如此,東西多,就將利潤分配到每一個商品上,自然不貴了。東西少,班次一樣,跑空車也是燒錢的作法,這樣東西自然貴一些。

    過了半小時,那送氣員跑來,給了發票,另外,還背著一個包包,是一種老式的電工用的工具包,白色已經看不出原色,是比較粗陋的製作。那送氣員十分嫻熟地做工,很快即將煤氣熱水器掛在了外面走廊,如若放置室內,有危險,煤氣中毒很常見,原因之一就是燃氣具在浴室內,排氣不暢,就讓人暈倒,如若搶救不及時,即可能會煤氣中毒。

    師傅安裝好,又檢查了一遍燃氣具,打開一試,果然能用。恰在此時,他們回來了。

    德志問送氣員有沒有記得開發票,送氣員拿出一張煤氣發票,另外還有一些購買配件的出庫單,德志一看,說:「出庫單不能當發票使用。麻煩回去再開一張吧。」

    德志收了煤氣發票,讓尹懋在上面簽字證明,將來好向機構領導報賬。尹懋不肯簽,他說:「這是余哥的事,是余哥打電話聯繫的,我不知道價格。」

    余哥見推不下去,即拿了單子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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