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緊緊咬著下嘴唇,眼淚氾濫成災得湧出眼眶,心腔的悲傷悶的像要爆炸,白魅說的每個字深深刺刻在她心臟上,使她痛的無法呼吸。舒殢殩獍
「天,天後……」見門未關,許軻從門外走進了房間,看見眼前一地的狼藉場景嚇了一跳,他只是聽別人說白魅一個人在喝悶酒,因擔心,便過來看看,卻不想白魅並非喝悶酒這麼簡單,「衣兒……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請蘭軻娘娘照顧好天後,屬下告退。」
「衣……」
許軻未來得及留住眼眶通紅的白衣,白衣便轉身匆匆離去。他茫然看向蜷縮在躺椅裡的白魅,竟覺得白魅的背影像極受傷的小貓,孤獨無助,叫人心憐,讓他心中苦味陣陣。他也突然發覺,堅強如鐵的白魅其實也只是一個脆弱的人兒,需要人呵護紆。
「天後……」許軻試探性小聲叫了聲,蜷縮在躺椅中的白魅沒有應聲。他走到白魅身邊,輕輕搖了搖白魅,「天後,去床上睡吧?睡這兒會著涼。」
七分醉三分醒的白魅動了動身子,準備起身,因為頭暈,一下跌回到躺椅上,許軻見狀,連忙扶起她,一時間醉酒的白魅整個人扒到了他身上,他的立馬紅了個透,心臟似要跳出來般『砰砰』亂跳。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隨時能得到白魅的擁抱,情不自禁的,他環住了白魅的腰,喃語,「一會就好,就讓我擁有你這一小小時間……璣」
在短短幾分鐘裡,時間是停止的,他擁著自己最愛的她,幸福將他整個人包裹。
幾分鐘後,不敢再貪心的許軻扶著白魅向內屋走去,走了幾步,白魅身上刺鼻的酒氣使他一陣暈眩,他偷偷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白魅,心裡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細聲如蚊詢問道:「天後,您身上酒氣太重,冰妾服侍您沐浴更衣好嗎?」
等了許久沒等到白魅回答的許軻吸了口氣,扶著白魅朝溫泉室行去。到了溫泉室,許軻將白魅安置在溫泉室的軟椅上,平復了自己半天羞澀的情緒後,開始動手解白魅的衣袍,在解去白魅的外袍時,他心跳再次加速,羞澀的情緒把他淹沒。停頓了好一會,他鼓足勇氣,準備解開白魅穿在裡面的一層薄內衣。
這時,醉酒的白魅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的望著他。他的心一下漏掉幾拍,他就傻了般木訥的看著白魅。
氣氛有著說不明的曖昧,特別是白魅那迷閃的眼神,簡直赤loulou的誘人心魂。
他以為白魅定然生氣了,一時慌張了的他口吃了,「天……天後……我……我……」
然,沒等他解釋,白魅右手一把拉過蹲著的他近身到面前,左手順勢挑起他的下巴,語言不清的叫喚道,「塵……」
又羞又慌的他心裡「咯登」一下,塵?天後叫的塵是誰?天後變成這樣也是因為這個塵的緣故嘛?接下來讓他大腦徹底缺氧,白魅吻住了他,霸道蠻橫的掠奪他的吻……
夜色漸濃,月光在雲層裡忽明忽暗,恬靜美好,如畫詩意。
熱烈的吻過後,許軻依然在缺氧中,他感到身上的白魅微微一怔,撐起暈乎的腦袋盯著他,過了良久,白魅使出自己全部的力氣翻身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心神迷情的許軻嚇了一跳沒來得及扶住她,他趕緊起身扶起了白魅,慌亂的檢查白魅的手和腦袋,「天後,您,您沒摔到哪兒吧?」
白魅搖了搖頭,口齒不清的道:「小軻,對不起……我……我剛醉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會照顧好自己……」
她雖醉的厲害,卻還有三分清醒意識,在她意識到自己把許軻當成神淨塵,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後,心生愧疚,她知道許軻愛她,剛才的事只怕會讓許軻對她產生更深的迷戀,這是她不希望的結果。她故做冷漠地撇開臉,不正視他。一邊努力想使自己站起來。
白魅冷漠的語氣讓許軻的情緒一下跌入谷底,他哪兒不好?為何她這時還要如此固執不肯要他?就算事過後白魅依舊不接受他對她的愛慕,他也心甘情願在這種被認錯的情況下給她自己的一切。
混亂的思緒亂了他的理智,難過和不甘使他比以前更百倍煎熬,這次他不想聽從白魅的命令,淚眼婆娑的他將白魅倚到躺椅旁,站起身。
頭暈的白魅迷醉了一會,不解地望向並沒離開的許軻,只見站在她面前的許軻一件件退去自己身上的衣袍,她一時發愣,就那麼傻愣愣看著許軻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袍,直到他潔白如玉,身線健美誘人的漂亮身身子帶著怯羞毫無保留的展露在她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把衣服穿上!」白魅撇開目光,不敢再看幽怨望著她的許軻,她怕在看一眼許軻那悲傷的目光,她會把握不住分寸。這些年她苦了許軻,她最清楚不過。
「天後,今晚就讓冰妾服侍您好嗎?就一晚。」許軻坐到白魅懷裡,聲音性感惑人。
他試著去吻白魅的唇,白魅卻一而再,再而三避開他。他便放棄,試圖退去白魅身上單薄的內袍衣,膽怯生疏的吻起白魅的雪白脖子,白魅的髮香令他沉溺。
他想成為她的人,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盼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每次與白魅共眠的夜漫長無邊,這麼多年來,他也有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渴望。煎熬這麼多年來,他不為名,不為利,為的只是將自己完整的交給她。
今晚,他只有一個念頭,將完整的自己獻給她。
「你會擁有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小軻,別做傻事。」白魅極力勸說道,她不想毀了許軻的一生,他未來完全可以擁有個幸福溫馨的家庭。
「若讓冰妾奢求這個人是誰,冰妾只會奢求那個人是您。」
「你……停下!這是命令!」
「請您就給冰妾這一次服侍您的機會……」
白魅的衣袍被許軻退去,許軻長久壓抑的***如瘋長的野草,吞噬他最後的理智。事情的後果,他已不想再考慮。
快泯滅的燭光在風中搖晃了幾下,隨著一聲悶哼,他如願以償成為她的人……
當你愛上一個人,你會願意不顧一切後果想要得到他,就算只能得到的只是他的身,是否很傻?似乎在傻也無所謂了。
清晨,陽光從窗戶暖暖灑入,風輕輕佛過,床紗中的兩個人兒微微動了動。
由於頭痛,白魅從睡夢中清醒,想伸展下身體的她停下了動作,因為她發現,赤lou躺在她懷裡的許軻睡得香甜,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弧。她開頭還詫異許軻怎會躺在她懷裡,她努力回想昨晚醉酒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記憶浮現在她腦海,她輕歎了口氣。
或許已睡醒,許軻從睡夢裡醒來,發覺頭頂的目光,便抬頭望去,在對上白魅平靜如水的湛藍雙眸,他全身顫了一下,臉瞬間燒紅,諾諾道:「天後……您醒了啊……」
氣氛中的曖昧惹人心跳加速,躺在白魅懷裡的許軻捨不得離開,他真的想再多待一會。同時也等著白魅等下對他的憤怒,他想,白魅一定會處罰他,因為他違反了她對他的命令。
「為何要這麼傻呢……」白魅溫柔地將許軻抱緊,在其耳邊低喃。她想不到理由責備真心真意為她付出的許軻,許軻現在的心和身都給了她,她只怕自己今後會有負了他。
沒意料到白魅溫情的態度,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他了?許軻鼻頭發酸,愛了她這麼多年,她終於接受他了,「這輩子,冰妾最大的福氣就是成為天後您的人。」
白魅沒接話,或許她不一定能給許軻一個美滿的未來,但至少她現在可以不讓許軻對她,對生活有所不安,她挑起了許軻的下巴,溫柔的吻住了他……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不努力去追求,那永遠擁有不了心中奢望的愛情。愛了就是愛上了,追求了,不變了,義無反顧了,那就好好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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