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慕容熠塵輕喚著,深眸裡隱含了太多的哀傷,沉痛,對世事的無可奈何。舒榒駑襻
夏沁梅彎起紅唇,苦澀一笑,「你又將我當做姐姐了嗎?塵……姐姐回不來了,我求求你,求你別再折磨自己好不好?」
她聲淚俱下,滿心的絕望,無助,「塵……我們回屋好不好,夜裡風涼,要是引發舊疾……」
慕容熠塵輕搖頭,含糊道,「不回屋,心底難受,我就要喝酒,別管我。」孩子氣地說罷,又仰頭喝了幾大口。
夏沁梅抹乾淚珠,彎腰又去扶他頎長的身軀,「起來……別喝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別折磨我了。宄」
「你是馨兒?還是清兒?」慕容熠塵醉意朦朧,兩張女子的臉跟著重合,他努力去看,卻怎麼也撥不開那迷霧。
梅妃聞言,臉色煞白,甚是難看,「塵…….我是馨兒,你的馨兒……」她眼眸掠過一抹暗光,嬌弱地撞入男人的懷裡。
「馨兒?」慕容熠塵將她擁緊,劍眉微攏,似是不願相信,「不對……馨兒不是這個味道。」他埋入她頸子裡,輕輕嗅著,努力尋找記憶中的味道敘。
他記得,他的馨兒身上散發著獨特的之蘭香,跟楚娰清像極了,那種味道,好似春日裡最純淨的風,好似山澗的清泉,將他深深迷住,不能自拔。
「塵……我的塵,我是你的馨兒……」夏沁梅含淚,將紅唇湊上去,「塵……吻我。」
那香軟的唇瓣貼上他的,接著酒勁上身,慕容熠塵低吼一聲,反被動為主動,狠狠擒住女子柔嫩的櫻唇,就是一番狂肆的侵略。
「恩……啊!」夏沁梅喜色縈上眉梢,低吟破口而出,伸出藕臂,圈住男人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慕容熠塵意識模糊,黑眸似是被蒙上一層紗,他不管不顧地,急於發洩壓抑許久的內心。
他恨,恨皇帝的絕情,恨將他纏繞的情絲,更恨自己的無能。韜光養晦,忍辱負重整整八年,他依舊過著步步驚心的日子,連著心愛的女人,孩子都無法保護!他枉為男人。
「唔…….塵…….」男人眼中的陰霾,將夏沁梅嚇得不輕,她瑟縮兩下,掙開他的侵略,「我是誰?告訴我。」
「馨兒…….」慕容熠塵低喚,就緊緊絞著她,濃濃酒氣噴薄在她面頰處。
「不對,我不是馨兒。」梅妃臉色微沉,循循善誘,「塵,你再看清楚些,我是誰?」她坐起身,勾住他的勁腰,去吻他突起的喉結,丁香小舌一寸寸掠過他敏.感的神經。
「清兒…….」他又說了一個名字,還記得那夜,如此銷.魂,那個女人為見母親,放低姿態,不顧一切地要取悅他,吻了他的喉結,笨手笨腳,又狡詐多端,讓人忍俊不禁。
梅妃聞言,眼眶裡的清淚頓時洶湧而出,她以為,他守在他身邊八年,怎麼也能融化他冷如磐石的內心,可諷刺的是,一個才出現幾個月的楚娰清,讓她一敗塗地。
她怎麼能?怎麼甘心讓楚娰清好過,所以,她快刀斬亂麻,將他們的孩子扼殺了,讓他們成為彼此的仇人。
「塵……要我,我是馨兒,你的馨兒。」夏沁梅鳳眸裡掠過嫉恨的光,雖不屑於做替身,但好過連替身都不是。
「馨兒?」慕容熠塵陷入迷茫,浩瀚黑眸再無往日的精明,不做多想,他豪氣地甩掉酒瓶子,攔腰就將懷裡的女人抱起,火速朝房內走去。
「塵…….」夏沁梅又驚又喜,還未進屋,小手就急不可耐地探入男人的衣襟,觸摸著那結實性感的胸膛。
「馨兒……」慕容熠塵將她輕柔地放在床榻,跟著翻身上.床,雙臂撐著,整個修長的身子懸在她身上,「馨兒(清兒)……我想要你……」雖然體內慾火猶如萬馬奔騰,但他黑瞳依舊溫情似水,輕聲詢問她的意見。
「塵……」夏沁梅含羞地一笑,就勾上男人的脖子,「我將自己交給你……塵……要我。」不知廉恥的話輕輕吐出,一雙鳳眸流轉著風情萬種的光。
那嬌媚的低喚,那馨香的身軀,猶如天雷,勾動慕容熠塵這地火,他眸色越發晦暗一分,不做多想,就欺上女子的艷艷紅唇,又是一番激狂的掠奪。
「唔……恩……啊。」夏沁梅嬌喘連連,躬身努力去迎合他侵奪。
今晚,她要在體內留下他的種子,如此一來,他們的紐帶,任何人都無法解開,包括慕容熠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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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六王府,一處寂靜的偏苑,佈置簡潔乾淨的廂房裡,一豆燭火映襯著房內那抹頎長的身影。
慕容子喧就靜靜站在床前,凝著那臉色慘白的女子,一顆心驀地揪緊,微弱的痛感蔓延開來。
「六爺,姑娘已無大礙,您請安心。」老大夫探完脈,邊收拾藥箱邊回道。
「無礙?那她怎麼還不醒?她看起來很痛苦。」慕容子喧擰眉,憂心不已,不肯放大夫走。
「六爺,姑娘不願醒來,是心病,心病藥物是醫不好的。」大夫歎息著,無可奈何。
「告訴我,該做些什麼?就任她這樣自取滅亡嗎?」慕容子喧眸中掠過一抹沉痛,坐到床邊輕輕執起她消瘦無骨的手。
她怎麼那般瘦?嬌弱地仿若一陣風就能吹走,性格卻堅韌地讓男人都歎服。
「六爺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陪她,同她說說話,或者奏曲給她聽聽,總之別讓她陷入夢魘即可。」老大夫說完,提著藥箱離開了。
慕容子喧銘記大夫的話,身體穩如磐石,寸步不離她。
「清兒……你那般堅強,我相信你一定能熬過這一關。」
「你知不知道…….昨晚,你跳舞,讓我伴奏,我那時是多麼高興,比受到父皇賞賜還高興。」
「昨晚的你,真的很美,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子。」
「清兒……從前的你,是否受過太多委屈?以至於你性格大變,我不知這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
「清兒……關於孩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想必那小生命也不願見你這般難過。」
「你母親那裡,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了……不用擔心,就好好待在這裡養傷。」
整整一夜,慕容子喧同她講了許多話,溫潤的嗓音似一湖碧水微漾,那般暖人心房。
楚娰清睡的很沉,很沉,週身是黑暗的深淵籠罩,她費盡全力,怎麼也逃脫不開,反而越陷越深。
有嬰兒的啼哭聲,撕心裂肺地,一聲一聲撞入她心尖處。
「媽媽….媽媽……為什麼丟下我?」
時光被拉到二十一世紀,她才四歲,那個女人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叼著二手煙,「對不起,我的寶貝,不是媽媽狠心……一個孽種,他不願承認,那我只好將你丟棄,讓他將來也悔恨一輩子。」
那時的楚娰清多麼的無助啊,就蜷縮在陰暗潮濕的牆角,等待命運的判決。
媽媽走了,不留半絲眷戀,那孤傲冷漠絕情的背影,伴隨著刺耳的高跟鞋,漸行漸遠。
被父母遺棄,這世上,再無人會憐她,愛她,她注定孤獨終老,是要贖前世的罪嗎?
她深知被遺棄的痛苦和絕望,可她無能,沒有保護好肚子裡的寶寶,將他遺棄了,對不起!
「媽媽……」嬰兒的啼哭聲尖銳地穿透耳膜,楚娰清陷入可怕的夢魘無法掙脫,她臉色慘白,身子薄顫,本就無血色的唇被咬出一抹殷紅。
「清兒…….醒過來。」
「清兒,別怕,我在。」溫軟的手裹住她冰涼的小手,那傳遞過來的溫度展示緩解了她的恐懼。
迷迷糊糊中,她囈語著,「阿洛……」
阿洛?慕容子喧聞言,身形一顫,臉色驟變,阿洛,他確信沒聽錯嗎?一雙眸子滿是震然之色,他緊緊凝著她,神色複雜,輕輕撫平她深鎖的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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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王府,慕容熠塵腦子裡昏昏沉沉,宿醉後的他,真個人異常疲憊。
他按揉著發疼的額頭,將面具攏緊一分,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所及,心中不由得一驚。
「塵……」梅妃雪白的香肩暴.露在外,一張美麗的臉容滿是幸福的神色,兩腮處還漾著朵朵紅雲。
她肩膀處,青紫的愛.痕遍佈,觸目驚心。
「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熠塵強壓下波濤洶湧的內心,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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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又要遭親們炮轟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