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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0】 鳳驚羽賣萌(一) 文 / 清歌落絮

    第一章

    第二日,賞寵閣。舒嬡詪鯖讎

    一大早,窗外就響起了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悅耳的聲音飛入了蘊兒的耳朵,蘊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睜了睜惺忪的眼睛,外面溫柔的陽光照了進來。

    唔,又是嶄新的一天!

    蘊兒的唇邊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她下床收拾了一下,長髮上帶了一朵雅致的簪子,換上一身寶石蘭的短裙,上面配一件淺色的小坎肩,就隨意出了門。

    一出門,正看到北堂玉夜呆呆的坐在門對面,一雙乾淨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蘊兒被他無辜的眼神嚇了一跳,詫異的問他:「你怎麼不去吃早飯,坐在這裡幹什麼?」

    北堂玉夜也被嚇到了,蘊兒這是在跟他說話麼?

    她是在主動的和他說話麼?

    呆萌的北堂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馬上晃腦袋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裡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背後的花了。

    蘊兒無語,上來往他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栗,怒道:「本小姐在跟你說話,你往哪兒看呢?!」

    北堂被打的很痛,伸手無辜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頂。

    「我問你大早上像石頭一樣蹲在我的門口做什麼?」蘊兒十分無奈的問。

    「我……在等你。」小夜回答。

    「為什麼等我?」蘊兒也很奇怪,追問,「一起去吃早飯麼?」

    「嗯……」小夜本來就很呆,看到蘊兒和昨天天壤之別的態度之後,顯然表現的更呆了……

    「你真是個傻瓜!」蘊兒笑道,「你要和我一起吃,那你就敲門叫醒我嘛,至於一直坐在這裡等著?」蘊兒笑的莞爾,對他勾了勾手指道,「走吧,一起去。」說完就徑直往前走。

    北堂玉夜受寵若驚,馬上站了起來,但因為他坐了太久,猛的一站起來就覺得腿軟,渾身一軟,又差點跌坐下去。

    蘊兒轉身攙扶住他,問:「你的腿怎麼了?」

    「沒什麼。」北堂搖搖頭,「大概是坐的時間太久了。」

    蘊兒頓了一下,笑道:「你不會從早上就坐在這裡等我吧?」

    這時,銀伯的聲音飛了過來:「他是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坐在這裡等小姐吃早飯了。」

    「……」蘊兒無言以對。

    銀伯走過來,對蘊兒躬了下身行禮,他撇了一眼北堂道:「我昨天就跟他說過,他偏不聽,說什麼也要坐在這裡等著。」

    「說過什麼?」蘊兒追問。

    銀伯也不多隱瞞,直白的道:「我昨天晚上就跟她說過,小姐你從不記隔夜仇,昨天的事情今天一早起來就忘記了。」

    蘊兒聞言,小臉一沉,瞪了銀伯一眼,怒道:「你胡說什麼,誰說我不記隔夜仇了?你的記性才這麼差,什麼仇我都會記!」極為不悅的看了銀伯一眼,又語氣一轉,目光桃桃的望向北堂玉夜,溫柔的道,「小夜,今天你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要注意休息哦。」

    銀伯的眉毛抽了抽,這叫記隔夜仇麼?

    她都不記得她昨天對小夜的態度,冰到了極點,差點逼得小夜這孩子自裁了。

    「好。」北堂玉夜燦爛的笑了起來。

    蘊兒看著他的笑臉,頓時心生愛意,這小子的眼睛可真漂亮,很少有女人能拒絕的了他的天然呆,蘊兒也一樣,昨天她怎麼沒發現他長得這麼可人?於是蘊兒越看越喜歡,直白的道:「從今以後,我不叫你北堂玉夜,也不叫你小夜,我就叫你呆呆吧,北堂呆呆,這個名字多萌啊。」

    「……」銀伯站在一邊石化……

    北堂玉夜也不反駁,站在那裡笑的更燦爛了。

    「呆呆,我們去早飯吧。」蘊兒牽住北堂的手,兩人並肩快樂的往前去了……

    蘊兒從頭到尾也沒有再看過銀伯一眼。

    銀伯的眼珠跟著他們移動,心下一片淒涼……

    哎……

    女人多變,她們的心思真是不好猜啊……

    ————

    楚陽國,皇宮。

    「我……我要見雪狐帝后!」西門亞渾身纏著繃帶,一入宮直奔雪狐的雲瀾宮而來,到了門口時,被小太監給攔住了去路。

    「你是誰啊?」那小太監看著眼前這個被裹成了一隻白豬的西門亞,不解的問。

    「是我啊!」西門亞的腦袋上也裹著白布,只露出了一半臉,他激動的將另外一半臉上的白布撩開,將燒的不成樣子的臉展示給他看,道,「我是西門公子,西門亞啊。」

    那小太監被他那可怕的樣子給嚇到了,只覺得胸口噁心,差點將早飯也嘔了出來,他調轉了頭,擺擺手道:「西門公子啊,這大早上的雪狐帝后還沒醒呢,你遲一些再來吧。」

    西門亞著急的跳腳,道:「不行,你讓我進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雪狐帝后通報!必須馬上告訴她。」

    小太監也很無奈:「雪狐娘娘還沒醒,我們做奴才的也沒有辦法啊。」

    「那你讓我進去,我直接叫醒了娘娘!」西門亞二話不說,逕直要往裡闖。幾個小太監馬上攔住了他,幾人在門口一陣衝突。

    這時雲瀾宮的門開了,裡面雪狐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大早上的,吵什麼?」

    一襲羽絨挽裙的雪狐走了出來,她的頭上帶著搖搖欲墜的銀釵,身後跟著四個婢女,身邊有一個橙衣女子挽著她的胳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狐主白雪嵐。

    西門亞心急如焚,直接對雪狐道:「娘娘,靈寵大賽我們可能殺不死那隻金龜,她的寵系人……」

    「咳咳!」雪狐見他如此張揚,馬上咳了一聲打斷了他,斜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先閉嘴,隨本宮到正殿來說。」

    西門亞也恍然,馬上低下頭,拖著渾身的傷一瘸一拐的尾隨雪狐帝后而去。

    雲瀾宮,正殿。

    雪狐帝后吩咐人下去,只剩下了白雪嵐和西門亞。這時,西門亞才迫不及待的張口,道:「娘娘,不能讓這隻金龜參賽啊。」

    白雪嵐聞言,目光一沉,雪狐帝后也詫異的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西門亞想抬起胳膊好好解釋一番,可是一動,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包著,昨夜被北堂給打折了,他只能單用嘴巴講,激動萬分的道:「娘娘,這隻金龜的寵系人十分了不得,他是一個紫玄高手!」

    雪狐帝后略一沉吟,白雪嵐冷哼了一聲,道:「西門公子你也太大題小做了吧?那隻金龜的身邊是有一個紫玄高手,要不是有那個老頭在,我們也不會到現在也不敢對她動手。你現在才大呼小叫的說你碰上了紫玄高手,太可笑了!」

    「他不是個老頭!」西門亞忙反駁道,「是一個年級輕輕的公子,身手十分了得,他秒殺了我的兩個隨從,要不是我機靈,從狗洞裡逃了出來,現在也早就命喪黃泉了!」他怕人不相信,恨不得要把渾身的傷口展示給她們看看。

    「年輕的公子?」白雪嵐也遲疑了一下,她蹙了蹙眉,笑道,「你開什麼玩笑,現在全楚京有三個紫玄高手,一個是那老頭,一個是蘇之謹,現在皇上請他呆在宮裡,最後一個就是那鳳梟宮的邪尊,依你的意思,難道金蘊兒的寵系人是邪尊不成?」

    「不是邪尊。」西門亞統管此次的靈寵大賽,當時是他請鳳驚羽當裁判,他自然認得他,於是他斬釘截鐵的否認。

    白雪嵐笑道:「那就更怪了,既然不是邪尊,又從何處蹦出來一個紫玄高手?」

    西門亞被堵的啞口無言,他說不過白雪嵐,轉頭對雪狐帝后道:「娘娘,你要相信我,此事要從長計議。」

    雪狐帝后還沒張口,白雪嵐又搶過了話:「你也應該相信玉嫣娘娘,此次的靈寵大賽玉嫣娘娘也插了手,她自然有辦法保證事態順利的進行。」

    玉嫣娘娘……出手了?

    西門亞聞言,心神一震,他詫異的看向白雪嵐。

    白雪嵐勾唇一笑,自豪道:「西門公子,我這兩天就在玉嫣姐姐那裡,玉嫣姐姐親自執導我修煉,我的靈力已經突飛猛進的增長。而且,玉嫣姐姐說了,會給我找一個十分厲害的寵系人,保證我們在靈寵大賽上俯視眾生。」

    白雪嵐見西門亞不吭聲了,繼續道:「告訴你,玉嫣姐姐根本就沒有將這隻金龜放在眼裡,她每日有那麼多的大事要辦,對於這隻金龜,她只要輕鬆的勾一勾手指,她馬上就會灰飛煙滅,我們根本就不用擔驚受怕。玉嫣姐姐既然話都說出口了,你還著急成這樣,豈不是自找沒趣麼?」

    西門亞沉吟了一下,將狐疑的目光轉向了雪狐帝后:「娘娘,玉嫣娘娘真的出手了?」

    雪狐帝后淡淡一笑,道:「也不算出手,不過嫣兒對這隻小龜興趣十足,她決定要和她玩一玩。」

    西門亞聽到這裡,倒吸了一口冷氣。

    玉嫣雖然只是皇上的寵妃,但其在狐族當中的威信十分高,雪狐帝后也要對她為首聽命。她長得很是漂亮,亦是一個心狠手辣十分厲害的角色。

    只是西門亞心中躊躇,難道玉嫣娘娘出了手,金蘊兒就一定會敗麼?

    西門亞的腦海裡閃過了蘊兒的影子。

    那隻小龜狠戾起來的眼神,似乎也並不比一隻地獄幽冥差。

    那麼——

    「你還在發什麼呆?!」白雪嵐冷冷的道,「你回去辦好了你的靈寵大賽就是了,其餘的事情沒有你插手的份兒,交給我們高貴的狐族就可以了。」

    呸!

    西門亞心中想,高貴的狐族?!

    這群狐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從雪狐和玉嫣蠱惑了天子之後,這群一等靈寵就連人也不放在眼裡了。

    心裡這樣想,西門亞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對雪狐和小狐主謙卑的點了點頭,鞠了一躬,接著一聲不響的退了下去。

    ————

    中午,賞寵閣。

    因為大門前,想要當蘊兒寵系人的人很多,所以賞寵閣的前門直接關閉,後門也有玄力高手看著,閒雜人等一概不能入內。於是東方牧非常無奈,只能找了一處賞寵閣比較低的矮牆,抽身一躍,跳了進去。

    東方牧竄過了幾個花園,來到了蘊兒的院子外,蘊兒在裡面澆花,他正準備抽身進去,餘光瞥見銀伯也在蘊兒周圍晃蕩,似乎就是準備抓一些像他這類偷窺蘊兒的小賊。東方牧對銀伯也早有耳聞,楚京的人傳言,想要見到這位金龜美人必須要過兩關,第一關是前門的仙媽媽,她手下人多,而且個個拎著大棒子,稍不注意就會被打成殘疾,第二關就是這個銀髮老傢伙,這個傢伙玄力極高,稍微不慎就直接命喪黃泉了。東方牧年紀輕輕,還不想長埋於地下……

    於是東方牧在門外轉了兩轉,還是沒有找到接近蘊兒的好辦法,於是他只能越上房頂,小心翼翼的趴在房簷上,偷瞄蘊兒,以解相思之苦。

    東方牧一趴上去,就發現一個令人驚奇的事情——

    蘊兒的身邊居然有一個男人……

    你爺爺的!

    他風流倜儻的東方牧都要可憐兮兮的趴在這裡一解相思,誰這麼大的面子,居然有資格陪伴在蘊兒的身邊?

    於是東方牧瞇起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下面的北堂玉夜。

    東方牧心中遲疑,這個男人以前沒有見過,也不是蘊兒的那隻狼變的,顯然是一個新來的貨色……

    既然是新來的,這個紫玄高手銀伯憑什麼讓他陪在蘊兒的身側?

    這真是怪了?

    聽說這個銀伯最害怕的不就是年輕的男人接近蘊兒麼,但他為什麼不管他呢?!

    等等!

    東方牧的耳朵「嗡!」的一聲,一個念頭竄上了心頭——

    難道他就是蘊兒的寵系人?!

    想到這裡,東方牧差點驚呼出來,蘊兒在攬寵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了他,難道就是因為下面這個男人?

    哎呦我去!

    東方牧想到這裡,心頭一陣鬱悶翻滾了上來。他盯著北堂玉夜惡狠狠的想,好啊小子,居然能成為蘊兒的寵系人,我今天倒是要仔細的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同時,院子裡的北堂玉夜和蘊兒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兩人正興致勃勃的澆著花。

    蘊兒摘下了幾朵開的正盛的采薇花,放在了籃子裡面,準備晚上洗澡的時候用來泡水,於是蘊兒在前面摘,北堂玉夜就拎著籃子在後面接。這個花圃的花全是用金水澆的,所以花期很長,而且花瓣的邊緣會長出一層薄薄的金邊,白天的時候被陽光照的金光閃閃,夜晚也會無光自亮,金邊將花瓣柔軟的邊緣勾勒出來,十分漂亮。

    因為是用金子澆的,所以香味也極為獨特濃郁。

    這些花蘊兒可是澆了小半個月,才出這樣的規模。

    蘊兒一邊哼著曲兒一邊摘,又順手放進後面北堂玉夜的籃子裡,放著放著蘊兒覺得不太對,她扭頭看籃子,發現裡面一朵花也沒有……

    花呢?

    難道籃子是漏的?

    蘊兒正奇怪,餘光瞥見小夜同志正拿著花,卡嚓卡嚓的嚼著……

    「……」蘊兒汗顏,一把將他手裡吃了一半的花搶過來,無奈道,「小呆!這不是讓你吃的。」

    北堂玉夜眨眨眼睛,直白的道:「很香。」

    「很香也不是用來吃的!」蘊兒解釋。

    「也很甜。」北堂繼續道。

    「甜……甜也不能吃。」蘊兒真的很想掐他一下,他那無辜又單純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無可奈何,她咬了咬牙,將籃子也搶了過來,「不用你拎著了,給我!」

    「我拎著吧。」北堂又執著的搶了回來。

    「不用!」蘊兒沒好氣的道,「你都把我的花給吃光了。」她這可是一天天用真金子澆起來的啊!

    真金子啊!

    現在居然讓他兩口就吃的連花根兒也沒了……

    北堂見蘊兒不開心了,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彎,將手伸進了衣服,從裡面掏了掏,半天掏出一個花骨朵來,他將花在蘊兒眼前一晃。

    蘊兒愣了一下。

    北堂笑瞇瞇的解開了腰帶,衣服一敞開,裡面「呼啦啦!」的落下來好多花,他笑瞇瞇的站在那裡等著蘊兒表揚。

    蘊兒又被打敗了,喜也不是怒也不是,抬手敲了他一下道:「臭小子,你膽子不小,居然敢騙我!」

    北堂呵呵一笑,那笑容甜美至極。

    此時趴在屋頂上的東方牧看了個一清二楚,他盯著彎身撿花的蘊兒和北堂玉夜瞇了瞇了眼睛,他好像感覺有點不太對啊。

    蘊兒的寵系人……

    怎麼看上去似乎……

    有點二啊……

    ————

    中午,鳳梟宮。

    鳳驚羽修煉了一上午,到中午時,才等到了被他召喚回來的青玉。鳳驚羽從修煉房出來,逕直來到玉梟殿裡見青玉。

    青玉見到鳳驚羽之後,馬上躬身行禮道:「尊主。」

    鳳驚羽沒有說話,直接走到玉椅上,撩衣而坐,一雙陰霾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青玉。

    青玉被看的毛毛的,吞了吞口水道:「尊主,不知尊主召屬下回來有何事?」

    「你不知道?」鳳驚羽顯然心情不爽,見青玉的耳畔已經流下了一絲虛汗,他道,「這兩天跟在蘊兒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你這兩日一直沒有報?」

    青玉一聽,小鬆了一口氣,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回尊主,這個男人是個傻子……」

    鳳驚羽聞言,眼睛一瞇,顯然對他這樣不經大腦的草率回答有點慍怒。

    青玉忙站正了身子,想了想一臉正色回答:「回尊主,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男人雖然是一個傻子,但是他的身份並不簡單。」

    對於這樣的態度,鳳驚羽才算滿意,他示意青玉繼續往下說。

    青玉道:「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堂家族的大少主,北堂玉夜。」

    是他。

    鳳驚羽沉吟了一下,繼續聽下去。

    「這個北堂玉夜才出關沒幾日就來了楚京,因為前夜的大雨,他又在發燒,所以迷了路,於是誤打誤撞的被蘊兒小主救起。蘊兒小主昨天的時候對這個北堂玉夜不理不睬,但是今天一早蘊兒小主似乎就把昨天的事情給忘記了,一下對北堂好了起來,還給他起了名字叫北堂呆呆。」

    「為什麼突然對他好?」鳳驚羽頓時就極度不爽,不過他對這個也很好奇。那會蘊兒對他可是冷漠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稍微有點熱情,對這個北堂怎麼才兩天就這樣了?見鬼的,居然還給了他一個暱稱?

    「回尊主。」青玉道,「這個屬下也仔細的觀察過了,屬下發現這個北堂玉夜有一點很招女人喜歡……」

    鳳驚羽詫異的蹙眉:「什麼地方?」

    青玉也是仔細的觀察了兩天才發現這個秘密,他悄悄的告訴鳳驚羽:「他的眼睛很空靈,看人的時候,彷彿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個人在……」

    「……」他也是啊,鳳驚羽心裡想,他看蘊兒的時候眼睛裡也只有她一個的好不。

    「還有……」青玉又道,「北堂他說話的時候很誠懇,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無辜的小孩子……」

    呸!

    無辜的小孩子?他不就是會賣萌裝傻麼?

    他不就是眼睛澄澈了點,說話癡呆了一點,智商低了一點,平常顯得憂鬱了一點麼?還有什麼啊……

    「好了。」鳳驚羽冷冷的打斷了青玉的話。

    青玉也及時的住了嘴,他看尊主表情不太好了,再也不敢多說,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還小孩子?

    說白了這個男人就是在刺激蘊兒母愛爆發嘛!

    太陰險了!

    是欺負他鳳驚羽不會賣萌麼?

    青玉見鳳驚羽的目光越來越冷,想了想馬上又道:「尊主,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傻子。」青玉道,「屬下之所以覺得這個人物不太重要,沒有馬上向您匯報,就是因為他智商有問題,這樣的人蘊兒小主就絕對不會看上的。」

    鳳驚羽冷哼了一聲,他很清楚這個北堂家族的大少主,他有一個特點,每一次閉關修煉完畢之後都會有一段時期癡傻,這段時間可以延續十幾天,甚至是幾個月,這段時期過後,他就會恢復之前的狀態。

    況且,蘊兒那麼奇葩的女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愛上這樣的男人。

    雖然蘊兒現在和自己的關係已經好了很多,但是蘊兒從來沒有表示過她喜歡他。

    太危險了!

    他必須要盡快的讓蘊兒住進鳳梟宮裡來。

    一邊的簡陽見鳳驚羽略有所思,他想了一下大著膽子湊到鳳驚羽耳邊建議道:「尊主,不就是一個北堂玉夜麼,實在不行,不如我們……」簡陽做了一個「卡嚓!」的動作。

    鳳驚羽冷撇了他一眼。

    他鳳驚羽是那種只會殺人的人麼?人家賣個萌他就把人家給殺了?那是他鳳驚羽幹的事情麼?是英雄作為麼?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不就是賣萌麼?

    他鳳驚羽天資聰穎,這等小事豈不是撚手就來?

    小子,你給本尊等著——

    從今以後,本尊也賣,勢必要賣得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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