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說重點。你應該知道我的耐性並不好。」顧燁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如同親兄弟的小易道。
「重點?三哥,該說的我都已經交待了。」
顧燁抬眼掃他一眼起身往一個通道走,「門在那邊,不送。」
「哎!不是,三哥,我…哎呀,你先別急著走嘛,我說就是了。」見顧燁真的起身走了,小易立刻起身幾步追到他面前拉住他說道。
最終小易抗不住顧燁的冷暴力。把自己的老底給交待的一清二楚。
半個小時過後,顧燁皺著眉頭沉思著。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米米就是救你的那個人?」顧燁問道。他之前已經把米粒的前後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小易,小易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李小米和米粒的身上感覺到一個的心靈悸動,原來,這個人從來就沒有變過。讓他感覺熟悉的人,一直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她。
「我本來也不是很確定,可剛才聽到你說她可以把大哥救回來,我想能把死人救活,這世上應該也就是只有那個人了吧。」小易道。
說起那個人,顧燁的眼中一閃。他想起了米米第一次參加願基金舉辦的慈善晚會時所做的舉動。還有她現在和那個願一在一起的舉動…米米,你真的是願基金背後的那個人嗎?如果,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護你周全?顧燁的眼中佈滿了擔憂。
「你怎麼就這樣確定?」據他上網瞭解,在這個世界上,從小就生有陰陽眼的人並不少。
「感覺,只要我一靠近她身邊,我就能感受有一股彷彿從內心深處湧出來的悸動還有一種隱隱很熟悉的感覺。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似曾相識。似乎我與她早在前世就已經相識,似乎,我們從來就沒有陌生過。三哥,你明白我說的話嗎?就是那種…那種…你懂我的意思嗎?」小易有些激動的解釋著,可最終還是因語言能力有限放棄了。只是雙眼充滿急切的望著顧燁,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個能讓他們
顧燁搖頭無語,他又沒有體驗過怎麼會明白。不過,這就是他所謂的確定?所謂的根據?
「你就是這樣確定的?」顧燁沉著臉道。
「當然不是了,本來我也不是很確定,可你剛才說米粒就是小米,可我卻在她們的身上找到同一個感覺,偏偏你剛才還說這兩個不同的名字卻是同一個人。偏偏她又說能把大哥救活。以上種種都讓我不能不信。」
聽到此,顧燁沉默了。半晌又問道:「那現在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來找她的?」
小易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讓顧燁看了一陣的迷糊。
「我是說我是過來找她的,不對,正確來說是這裡的某種力量吸引我過來的。」
「什麼意思?」顧燁聽了更是迷糊了。今天的小易果然很不正常。
「我也說不大清楚,不過說實話,三哥,我確實有在你的手機裡安裝追蹤器。但是追蹤你的信號在這五十里開外就已經找不到了。我想應該是被你弄的東西給屏蔽了吧?總之,我能找來這裡,就是循著那股力量才找來的。」
「那你說的那股力量有沒有說讓你過來做什麼?」顧燁翻著白眼兒,這人還真是越說越來勁了,自己雖然對於那些鬼神論不反對,可並不代表會去吸收那些東西。他倒好,都快入魔化了。
「三哥,我說了你也別不相信。本來剛才在外面時我也沒太當回事兒,只是我現在卻感覺到這空氣裡飄浮著一些不安因子。所以我現在心裡也有些發慌。」說罷,小易還活動了一下全身,似想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安?」顧燁微瞇起眼打量了一眼四周。難道是那些人發現了這裡麼?
「三哥,不是這樣的。我所說的不安是來自我的內心深處,而且我感覺吸引我過來的力量應該是出自那個方向。」小易抬手往屋內的某個方向一指。顧燁抬眼看去,頓時臉色就開始有些難看起來。
那個方向,不正是大哥現在躺著的房間麼。為什麼小易他…難道,是那盞燈滅了?想著,顧燁的臉色大變。
「跟我來。」留下一句話抬腳就往那邊走去。
「哎,三哥,你等等我。」見顧燁走的這麼快,小易趕忙追了上去。
當門打開後,顧燁的視線首先就望向那盞燈,見其依然還亮著,只是燈心有些短了就走了進去拿起工具把燈心往上挑了一挑。米米說這燈不能滅,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大哥了。
「三哥,就是這盞燈把我吸引過來的,我能感覺到,只要我離它越近這種不安感覺就越強烈。」小易喃喃的道,緩步走到顧燁的身邊望著這盞燈有些失神。似墜入了那小火苗之中不可自拔。
「你為什麼會不安?這只是一盞很平常的燈而已。」聽到小易的話,顧燁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平常?小易抬頭看著顧燁,就這樣定定的看了他好久好久,久到顧燁的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方才緩緩說道:「三哥,這並不是一盞平常的燈。」
視線回到燈上繼續道:「這是在燃燒一個人的靈魂之源。」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感覺不安了,自己曾被小米救過,雖然不清楚她是用的什麼手段把自己的病給治好,可他能感覺到,小米所擁有的力量一定能改變一個的靈魂。否則他此刻為什麼能清楚的感覺到這看似火苗很旺實則已經是疲憊不堪的情況。
「三哥,這燈燃燒多久了?」小易問道。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她說會回來的時間。
「第三天,難怪如此。」小易低語著。開始細細的打量這盞燈來。待看到那鮮紅的液體時問道:「這裡面可是鮮血?」
「嗯,是米米的。」
「她之前是怎麼把血放到這裡面的?」直覺告訴他,這些血並不尋常。或許應該是經歷了什麼儀式祭奠過。要不然又為什麼能像煤油那樣耐燒?
「怎麼了?」顧燁皺眉也開始打量著。
「沒什麼,你只要告訴我就行。」倒不是小易不想說,而是他不想讓三哥太過於擔心。竟然能把自己吸引過來,顯然是這血有問題,而且絕對是非比尋常。有誰見過一碗血不但放置三天沒有凝固反而還能當油燈使的?此刻他開始有些明白這力量吸引自己過來的原因了。
「她在十根手指頭的指腹上面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劃痕。這血有什麼問題嗎?」話一出口,顧燁就愣住了。繼續盯著那碗中鮮紅的血看著。血怎麼會有燃燒的功能?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那根加有米米頭髮的紅繩有古怪,可那條紅繩之前不也是被米米扔到這碗血裡浸泡了一下麼。
「你說呢?」小易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反應如此遲鈍的三哥,果然是關心則亂啊。
看了一眼顧飛的臉色,見其臉色雖然很慘白可卻不像一個死人那般的雪白的如紙,看來這盞燈是個關鍵了。
看見一旁有一把精緻的烏黑小刀,拿在手中對顧燁問道:「這是她用的那把刀嗎?」
顧燁點頭。
小易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右手拿著小刀開始在自己的左手手指上一一劃了幾下。其動作之快可比米粒之前要快多了。當其餘四個手指都被劃出了一個十字形的小印時,最開始劃的那個手指頭才開始有血湧出。將五指收縮,放到小碗上面,五根手指稍稍用力,只見那五個手指的指腹上面立刻就鮮血湧注,五指中的血匯聚成一道血簾,似小雨一般滴滴嗒嗒的滴入小碗內。
此時在遠方的天空中,一架專速飛機快速飛過。
願一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在看到清上面的時間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嗯…」
躺在另一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似痛苦的呻吟,願一立刻起身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抬手把毛毯往上拉好,防止其服務的主人感冒。
「原一,」米粒讓他這一動作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願一就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是我。」願一趕忙應道。
「我們到哪兒了?」米粒掙扎著要坐起來。願一趕忙抬手去扶,待她坐好後,就順手替她理了理那些亂的頭髮。然後就看著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從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到現在為止都已經睡了快七個小時了。現在她醒了,他正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她呢。
「有什麼話就說吧。」米粒失笑道。
「米米,少…米飯和米粉怎麼沒有回來?」這是願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他們這次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孩子嗎?怎麼是她一個人上飛機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他們兩個傷的很重,目前並不適合移動換環境。」米粒答道,見願一還是緊皺著眉頭知道他心裡在擔心什麼就又道:「放心吧,流洋那個人,我信得過。」
「信得過?你才和他接觸多久?目前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按我說,這次就應該把他們一塊帶回來。這樣才更為保險一些。」願一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於米粒做法持予反對意見。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目前孩子們的身體安危才是重點。如果因著我們的心急,而讓他們再次陷入危險之中,我想我會崩潰的。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就是因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所以我們才更應該謹慎一些。這個時候留下他們,絕對是正確的選擇。」米粒解釋道。而她沒有說的是,之前在走進流洋的地盤時,她就隱隱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一股讓她很熟悉的香水味道。曾經在她身邊,也就只有一個人會喜歡那種味道。
如果把米飯和米粉扔海中是那個人,那她這個決定確實是冒險了。可她還是想相信流洋一次。直覺告訴她,流洋這個信得過。
「米米,我還是不贊同你這次的想法。」願一撇了撇嘴角道。那兩個小傢伙是他們願基金的所有人看著長大的,就像是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平常在暗處看到他們摔倒擦了塊皮兒都心疼的要命,現在,明知他們受了重傷卻還不能接回願基金,讓他怎麼能放得下心?
聽到他的話,米粒再次失笑出聲。她倒是第一次看到願一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開口安慰道:「你放心,等我這次把顧飛的事情辦好後,我們就回來把那兩個小傢伙接回來。」只要她還活著,她定要親自過來接她們,如果…如果她已經,願一,到時就要全部拜託你們了。米粒看著願一,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她會在流洋的地盤待上一天,完全是因為她想多看看那兩個孩子。將他們的樣子刻進自己的腦海中,就怕自己到時會連見他們最後一面都做不到。
深夜一點左右,在米飯和米粉的專護病房外面,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往病房裡面探頭探尾的,又時不時往走廊裡回頭看,似在小心的察看些什麼。
待再三確定沒有人後,才輕輕的抬手將病房的門擰開了。
------題外話------
親們,昨晚元子這邊打雷下雨,然後就停電了。然後就斷更了…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