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緊張的抓著手裡的卡,生硬的鉻著自己的掌心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依舊帶著鎮定的倔強的面容直視著他,「你想幹什麼?」狡下狸點。舒蝤梟裻
他幽幽的取下頭上的帽子,先是露出一雙狐狸般狡猾的雙眼,緩緩的便是那禿禿的頭頂,殘忍的嘴角彎出一抹譏笑的弧度。
他微微低下頭,指著自己的後腦勺,有些打趣的開口,
「你看,這個傷口還在這呢!我的好女兒,托你的福,我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保住了這條老命,不然你今天看到的可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看著他頭上那條明顯的疤痕,紫馨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個晚上自己用檯燈砸了他。
「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那尖銳的目光彷彿要把她活剝了似的,直直的凝著她,帶著一種毀滅性的淺笑著。
紫馨被他看得有些發怵,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裡,她知道那次是她太失控了,那一刻她也以為他死了,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會捉弄人,四年後,她還是自投羅網的跳進了他的圈套裡,還是一樣狼狽的無處可逃。
下意識舔了舔唇,挺直背脊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害怕他,很無畏地才說:「上次···上次是我太失控了,但也是你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我才會那麼對你。」
她說得很平靜,清澈的雙眸裡完全看不到一絲害怕。
七爺略略挑了挑眉,那雙眼裡明顯劃過一絲溫怒,深深地剜了紫馨一眼,他似乎很不喜歡紫馨這說法,剛摘下來的帽子就被他狠狠的丟到了地上,手裡的小刀在暈黃的白熾燈下,晃著明亮亮的光澤,光亮的利刃倒映出他那張肅殺的臉。
他身旁的保鏢立刻站直了身子,挺直的身板就像是上了膛的步槍,隨時聽候命令發起掃射,鮮紅的雙目就像是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勇士。
紫馨有些被嚇到,頃刻間,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些,她見識過七爺的殘忍,他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我做得過分,小馨馨呀!說這話可要摸著良心啦!沒有我,你有錢出國嗎?沒有我,你有錢治病嗎?弄不好你現在連一隻苟延殘喘的狗都不如。」他站起身逼近一步,將紫馨的身子逼退到那冰涼的椅靠上,冰寒的視線冷凝著她,滿眼的嘲諷恨不得要將她就這樣撕碎。
手裡的小刀輕輕的在她那雪白的臉頰上拍了拍,沁心涼的刀背在她那滾燙的臉上來來回回,似是要將她這張如花的小臉一刀一刀刮花。
「欠你的錢我說了我會還,但是你憑什麼對美蓮媽媽那樣···」紫馨實在說不出那些污穢的詞語,也不敢亂動,刀槍無眼,只是冷冰冰的瞪著他。
「我對她那樣了?被我上了?被我睡了?」七爺面色湧動著全是諷刺,奸厲的笑聲裡讓人心尖發寒,「小馨馨,別被你養母那副清高自傲的外表蒙騙了,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老女人脫掉那層偽裝的衣囊,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放蕩,她的叫聲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噬心,連你恐怕都不及她···」
七爺越說興致越高,從他那雙黑暗的眼底紫馨看到了猥瑣的目光,也看到了他眼底逐漸翻滾起的**,心頭猛地一顫,渾身一激靈的抖了抖。
「你住嘴,住嘴,我不許你這樣說她,你這個地痞流氓加無賴,你會下地獄的。」紫馨被他那些淫蕩無恥的賤話,氣得再次失控,臉上一陣乍青乍白,咬緊牙關,再也止不住胸腔裡那股怒火,揚起手裡的包,想也沒想的就朝他頭上砸去,金屬的拉鏈扣因為用力,掛到了他那只肥碩的油耳。
收回手的那一瞬間,只聽見從平頂房內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濃稠的鮮血就像是壞了的水龍頭傾瀉而出,飛濺到紫馨臉上,完全被奪了理智的她,仍舊沒有停手,拼盡全身力氣與眼前這只紅了眼的野獸在做垂死的戰鬥。
七爺也沒料到紫馨會再次對他動手,猝不及防的硬生生的挨了這幾下,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他痛到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邊的小弟從震驚中回過神,才趕緊上前壓制住失控的紫馨,因為之前七爺下過說了,她是這裡的公主,沒人敢欺負她,便也只是壓住她,不讓她在動手。viti。
「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我要殺了你···」失控的紫馨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掙扎著,火熱的渾身再也使不上一絲力氣,腦海裡也想不到一個畫面,只是任由著頭腦裡最潛在的意識攥住自己的思維在憤力嘶喊著。
她彷彿行走在枯燥的沙漠中,她想要停下來,她想要冷靜下來,可是疼痛欲裂的頭部就像是正在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一點一點滲進血液徑而傳進四肢百骸。
她莫名渴望一種快感來釋放她體內的熱量,那點興奮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就像是沉入海底的一隻美人魚,渾身被那整片美麗的海藻緊緊地纏繞著,緩緩的將她往海底捲去。
「臭婊子,又打老子,今天老子讓你好看」從疼痛中緩過來的七爺,一手捂著耳朵,一個箭步上去,就是幾巴掌甩在紫馨臉上,火辣辣的痛她完全感受不到,看著眼前他那雙憤怒的雙眼和那張扭曲的臉,她只想上去和他同歸於盡。
可是······
可是,她越是激動越是想要用力,她就越提不上一絲力氣,頭也會跟著揪著痛,就連現在她想要大喊,居然連喊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堂主,藥開始起作用了。」壓著紫馨的魁梧男人看著紫馨那難受的樣子,一臉看好戲的開口。
藥?
什麼藥?
紫馨憑著一絲絲清醒的意識聽到了這句話,心裡的恐慌陡然上升,剛才在她被打暈過去的那幾個小時,七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到底是吃了什麼藥?她身體這般痛,不像是吃了春藥,那她到底吃了什麼藥??
她想要開口問,可是喉嚨就像是卡著一把利劍,只要她稍一用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意就直抵心尖,讓她痛不欲生。
一切悲憤的力量化成痛苦的淚水從濕潤的眼眶裡傾瀉而下。
「哦!」七爺眼睛瞬間一亮,目光森冷的看了眼滿臉烏紫的紫馨,「看來,我們的小白鼠實驗即將成功了,哈哈···」
這時,已經有人過來給他處理傷口了,他一邊上藥,一邊站在紫馨身邊,得意的看著她像條被人拍到岸上瀕臨死亡的魚,躺在地上束手無策苦苦掙扎的痛苦模樣,看到這樣的她,他心口那股怨氣也順暢了不少,連帶著也沒感覺到耳朵被消毒水刺痛的感覺了。
「小馨馨,提醒你一句,你越是激動你就越會痛苦,你越是想要用力,你就會越覺得錐心乏力,好心勸你不如冷靜點,想想等下如何來討好我,可能你受的痛會少些哦!」13757260
七爺捏起紫馨的下巴,帶血的手指捏在她那發紫的下頜處,彷彿那是從她身體裡滴出來的血,僵硬如石的紫馨就像是從火窯裡拿出來的般,「你···對···我做···了···什···麼!」
七爺滿意極了紫馨這副狼狽痛苦模樣,嘴角那絲淺笑越發明烈起來。
「敢讓我七爺流血的人,我一定會讓她用幾倍的血償還回來,郁紫馨,別以為你是老子看上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反而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不是很有能耐麼,你有本事再起來打我啊!臭婊子,你不過就是個被人家大總裁玩得不要的破鞋,你以為我真稀罕?以為我要抓你這麼個小妮子要費多大的勁嗎?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等你送來門來的。」
毫不留情的甩開她,他站起身吩咐。
「把她帶到郁美蓮眼前去,我要當著她的面讓她親眼看看我是怎麼上她的寶貝女兒的,哈哈···」
躺在地上的紫馨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大總裁?
難道他知道她和顧亦辰的關係?
聽著他那黑暗的笑聲,紫馨渾身一陣痙攣。
莫名的心底衍生出一種渴望,渴望顧亦辰來救她,渴望顧亦辰在身邊,她不知道此刻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他產生了依賴,她只知道此刻這個名字卻是飄滿了她整個心房。
她清醒的明白要顧亦辰來救她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是心裡卻還是一遍又一遍在默念著
「顧亦辰···救我···求求你了···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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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深山裡的氣溫明顯要比白天低很多,而且也漸漸開始起霧了,雲霧繚繞的林間襯著月光,一派祥和寧靜。
而仍在徒步穿行的顧亦辰感覺不到冷,也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景色,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就是盡快找到紫馨,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汗濕,額前的髮絲濕噠噠的貼在他那俊逸的額前,他沒心思搭理。
只是很隨意的用手指將眉間的汗水甩了出去,瀟灑的動作異常性感,一路連跑帶走的行了幾個小時,他也只是稍稍喘息著。
拿著手機站在導航最後顯示的地點,他沒有走大路,走的是深林裡面,滿林的參天大樹,行走起來倒也方便,只是,放眼望去,完全看不到一點人氣。
手機也在此處斷了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