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
染歌點點頭,輕笑出聲,「很好,知道嗎?通常陷害我的人,都會死的很慘。你確定,你看見了?」
「你這是在威脅她嗎?」
染歌話落,便瞧見鍾離海藍踱著步子,緩緩邁進了大殿。
鍾離海藍沒有忘記,染歌曾一匕首劃斷了她的脈搏。即使在她知道赤血跟她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她依然忘不了他,她對赤血的愛從來就沒變過。她恨染歌,為什麼,她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愛。
「原來是海藍公主,我哪裡敢威脅她,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是她陷害我。難道公主你不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受人欺負不去還擊的主。」
染歌挑眉,笑的冷意森然。鍾離海藍,那一匕首肯定是太輕了,以至於她這短短幾年就忘了教訓。那麼,她不介意用狠點的手段讓她看清她,她雪染歌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誰若惹她,她會想盡辦法弄死她!
「雪染歌,這裡是皇宮,至於你是不是被陷害的,也要等到事情查清楚再說。現在已經有人發現你陷害清妃娘娘,你若是想辯解,也要拿出證據來,不然,這裡豈能容你胡鬧!」
鍾離海藍說的句句在理,頭頭是道,可惜,這一套完美的說詞對染歌卻是沒有任何作用。
「哈哈——」
染歌大笑出聲,「鍾離海藍,你最好祈禱這次的事情跟你無關,我若是發現又是你在背後搞鬼,我一定弄死你!」
這句話不是恐嚇,雖說鍾離海藍是公主,但是在染歌這,管你誰誰,想害她,直接滅!
「大膽!」
鍾離海藍一甩衣袖,皺了皺眉,「來人,把她給本公主拿下!」
染歌冷眸一瞇,眼中殺意頓閃,直直地瞧著圍著她的侍衛,誰敢!
有些人都是聽說過染歌的手段的,就連那沒聽說過的,在看到那樣冰冷的眼神之時,也是不敢上前。
嬌小的女子僅僅是在那一站,那身上的氣勢無形之中就散發了出來,冰冷的眼神直掃眾人,強烈的壓迫感令人呼吸困難。
鍾離海藍見那些侍衛不動,不由得再次呵斥出聲,「拿下她,聽見沒有?!」
「住手!」
正在那些侍衛猶豫之時,水清煙帶著靈澈,安安快步踏入了安清宮。秀眉輕佻,冷冷掃了眼那些圍著染歌的人,最後視線定格在了鍾離海藍的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她,雪染歌,趁娘娘不在宮中,竟溜進安清宮在娘娘茶水中下毒,藉機來謀害娘娘。」
鍾離海藍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便開始跟水清煙說了起來。
「你完蛋了。」
安安雙手環胸,逕直走到染歌的身邊,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瞧著鍾離海藍。
「自討苦吃,不知死活。」
靈澈搖了搖頭,跟在安安身後,也走到了染歌身邊。挑眉,瞧向了鍾離海藍,眼中儘是不悅,敢招惹她媽咪,媽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水清煙冷笑一聲,瞧了眼鍾離海藍,上前牽著染歌的手,朝眾人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是本宮讓染歌在這等著的,什麼叫溜進來?」
「娘娘,我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鍾離海藍見水清煙完全不信,咬咬牙,故作為難地說道。
水清煙牽著染歌的手,讓她在椅子上坐下,這才扭頭看向了鍾離海藍,「都是自家人,妹妹有話不妨直說。」
「聽黛妃娘娘說,染歌對皇上餘情未了,我本不信,可是,今日之事,卻讓我不得不信,這雪染歌,她是嫉妒娘娘得寵,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來害娘娘。」
鍾離海藍盯著水清煙,也不顧那麼多人在場,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這無疑是在詆毀染歌的名譽。
「黛妃娘娘不識禮數,故意挑撥,難道,海藍公主就信。我想你是誤會了,染歌確實沒有這個意思。好了,你的話也說完了,本宮乏了,你們下去吧。」
水清煙不耐地揮了揮手。
「可是,娘娘,她在你的茶裡下毒,你怎麼能?」
「夠了,海藍公主,你又沒看,怎麼知道下的是毒,你就那般肯定,這萬一不是毒呢,那你豈不是冤枉了染歌。」
鍾離海藍仍不死心,還有說些什麼,卻是被水清煙猛地打斷。
水清煙的一句反問,立刻又讓鍾離海藍提起了精神,她纖手一指,「是不是毒,讓御醫來看看,或是找隻貓狗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便看看好了,免得海藍公主受人挑撥,不明是非,冤枉了染歌可就不好了。她現在,可是咱南詔的泫王妃。」
水清煙冷笑一聲,瞧著鍾離海藍那滿是怨氣的眼眸,心中明瞭。她陷害染歌,看來是為了赤血。那麼,那個人呢?故意挑撥她跟染歌的關係,是誰?有什麼目的?
「好,你,去請御醫過來。」
鍾離海藍指了指剛剛那個指證染歌的宮女吩咐道,「對了,多找幾個御醫來,免得清妃娘娘不相信這茶裡有毒。」
水清煙扭頭,瞧了眼安安,遞了個眼色給他。
安安立刻明白了過來,他站在染歌身旁遠遠一聞,便知道那茶中有毒。在他這個毒尊的傳人面前耍手段陷害他的媽咪,簡直是可笑至極!
不一會,便有御醫前來了。
「參見清妃娘娘!」
「參見海藍公主!」
那些御醫不知何事,都有些緊張地跪在了地上。
「免禮。」
水清煙抬了抬手,示意御醫起身,接著沖安安笑了笑,「安安,把拿茶蓋掀開,遞給這幾位瞧瞧,看看這水裡有沒有毒?」
「是。」
安安沖一臉淡定地坐在他身邊的染歌眨了眨眼睛,背著那些人掀開了茶蓋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稀釋藥品直接灑到了水裡,走路的時候特意搖晃了一下,水,依舊是清水。
「可要看清楚了。」
見那些御醫接過了茶水開始檢查,水清煙悠閒地坐在了一旁,懶懶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