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看清楚了。」
見那些御醫接過了茶水開始檢查,水清煙悠閒地坐在了一旁,懶懶提醒道。
鍾離海藍瞧了眼染歌,被她淡定的模樣氣毀了,死到臨頭了,她怎麼還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毒害皇上的妃子,這可是死罪!
「是,娘娘。」
那些御醫見水清煙都這樣說了,於是便更是慎重了。
「怎麼樣了?」
鍾離海藍見那些御醫檢查了幾遍都沒有說話,再也忍不住了。
「回娘娘和公主,這茶水沒有任何問題。」
那御醫將茶水重新遞給了安安,接著朝著水清煙和鍾離海藍的方向低頭說道。
「什麼?!」
鍾離海藍一驚,狐疑地瞧了眼那站在她身邊的丫鬟,袖子裡的玉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怎麼會沒毒,怎麼可能沒毒?她不信,絕對不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海藍公主,事情真相大白了,你現在是不是不會冤枉染歌了?」
水清煙挑眉,眼中閃現譏諷的神色。
「不可能!」
鍾離海藍態度堅決,她秀眉緊蹙,指著那些御醫便道:「你們再看看,怎麼可能沒毒?」
「哦?」
水清煙倏地起身,若有所思地瞧著鍾離海藍,「海藍公主,本宮有一事不明,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茶水裡有毒?還是,這件事,你知道什麼?」
「不是,這丫頭明明看見她往茶水裡放了東西。」
鍾離海藍見水清煙起疑,便立刻將責任推給了她身旁的那宮女。
「你看見染歌往茶水裡下毒了?」
水清煙走近那宮女,輕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那為什麼茶裡沒有毒呢?這麼多御醫都看不出裡面有毒,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還是本宮弄虛作假了不是?」
「不是,清妃娘娘恕罪,可能是,是奴婢看錯了。」
那宮女面色一白,連連說道。
「既然是沒看清楚,那就不要亂說話,免得有些人不安好心,來破壞我跟染歌的姐妹關係。」
水清煙放下手,冷冷說道。
「清妃娘娘說的極是,我回去好好教訓這丫頭。」
鍾離海藍連忙接過話,狠狠地瞪了眼那早已嚇的瑟瑟發抖的小宮女。
「呵呵!」
染歌嘲弄出聲,「海藍公主,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道歉?」
「你說什麼,讓本公主給你道歉?!」
鍾離海藍沒有想到,雪染歌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當著這麼多侍衛的面,這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冤枉了人,難道公主不該給我道歉嗎?」
染歌挑眉,倏地冷笑。
「海藍公主,我看,大事化小,小時候了。這事,可不好鬧到皇上那去,不如你就給染歌道個歉,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水清煙在一旁勸說道。實際上,不管鍾離海藍道不道歉,這事,總是會傳到鍾離洛那去的。而清煙,也就是想給鍾離海藍一個難堪,警告她別沒事找事。
「冤枉你了,對不起。」
鍾離海藍低頭,緊咬唇瓣,不甘心地說道。
「難道是我老了聽力不好了,我怎麼聽不見?」
染歌勾唇,掏了掏耳朵,「這聲音這麼小,怎麼都好像沒誠意。」
「對不起!」
鍾離海藍憤憤抬頭,惱怒地瞪著染歌。
「啪!」
染歌起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很大的力道。
當下,鍾離海藍牙齒脫落,嘴角抽搐,鮮血淋淋,那豈是一個慘字可以說的。
「公主!」
旁邊的丫鬟捂嘴驚呼,太血腥了,太嚇人了!反應過來後,忙不迭地上前幫鍾離海藍擦拭嘴邊的血跡。
「砰——」
鍾離海藍猛地一推,將那宮女推到了桌子上。轉眼,怨毒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染歌,「你打我?!」
「不好意思,一時手誤,對不起!」
染歌嘴角一勾,大聲說道。做錯了事,如果只是一個對不起可以解決的,那她也先打了人再來一句對不起,多划算!
媽咪好威猛!
安安瞧了眼靈澈,豎起了大拇指。
靈澈眨眼,哎喲喂,這都可以!
「全都給我滾出去!」
鍾離海藍一揮手,這些人看她的笑話看夠了!
那些侍衛一聽鍾離海藍的話,當即全數退了出去。
「雪染歌,你故意的是不是?!」
鍾離海藍作勢上前,一手就要去扇染歌的臉。太可恨了,太可惡了,居然打她堂堂南詔公主!
「哼!」
染歌手輕輕一揮,便抓住了鍾離海藍的手腕,「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跟我動手,你會後悔,不信,就試試!」
說罷,染歌手一推,鍾離海藍連連退後,腳步虛浮,直到退到殿門那才勉強站穩。她詫異地看向了染歌,心知自己不是染歌的對手,便識趣的沒有上前。
「雪染歌,你故意打我,我一定會讓皇兄治你死罪!」
鍾離海藍站在那,不忿地說道。
「海藍公主,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耳聾嗎?」
染歌鄙夷地掃了眼鍾離海藍,惡狠狠地唾棄了一聲,「孬種,有本事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找別人算什麼,拿出皇權來壓我,呸!」
「你,你就是故意的!」
鍾離海藍被染歌氣的兩眼昏花,幾乎快要吐字不清了。
「海藍公主,你若是這樣說的話,難道你陷害我,說我在茶裡下毒也是故意的?」
染歌皺眉,嘴角一勾,得意地笑開了,「那這麼說,也是你先算計我,我也只是還手而已。你給我道歉了,同樣我也給你道歉了,所以,咱倆扯平了,你若是覺得不公平,隨便你告到皇上那去。但是——」
說到這,染歌話音一抬,無比囂張地揚了揚下巴,「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就算告到天皇老子那去都沒用。另外,還有,這事,可是從你陷害我開始的,這若是一查,查出了什麼秘密,到最後,誰的損失最大,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